舒兹看着该隐欲言又止的神情,缓和了一下心情,笑着说道:“父亲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该隐听了舒兹关切的话,有些喜不自胜,唇角微挑答道:“嗯。”想了想,该隐又道:“舒兹你有什么想吃的点心吗?维罗妮卡一直在念叨着给你送一份她新做的芒果慕斯蛋糕呢。”
舒兹本想告诉该隐拜恩也经常给自己送点心所以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但是看到该隐脸上的愉快与期待,舒兹便说:“我不太喜欢芒果,让维罗妮卡给我做一份草莓塔吧。”
该隐自然点头应是,并且问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想吃的吗?”
舒兹眼角扫了一下红酒柜,答道:“一瓶80年17岁处女血怎么样?这边存货好像不多了。最近总觉得对血液的需求量增加了。”
该隐先是答应给舒兹带上这么一瓶血,又关切的看着舒兹,问道,“最近还有什么其他的不适吗?”
舒兹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了。”
“薇薇安她一切都还好。”该隐突然说道。
舒兹点头,沉默不语。说实在的,他对于这个血缘上的母亲并不怎么有感觉。只见了一面,还是在自己意识不太清的情况下;感情上薇薇安充其量还只是一个沉睡的陌生人。但是,薇薇安生下了他,又因为她的缘故,该隐才会救下他,对他这么好。这导致舒兹对于薇薇安的感觉很是复杂。
沉默又开始在两人之间蔓延。
良久,舒兹率先开口:“父亲,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先这样吧,我有点想休息了。”
该隐点头,“那好吧,那…你早点睡。嗯…就这样吧。好好休息。”
“您也是。”舒兹说完,把双面镜反着扣了在桌上。
时间已近凌晨2点,想到第二天大早上就有课,舒兹强打起精神洗漱,把自己摔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德拉科怎么样了,应该已经回来了吧。舒兹这样想着,进入了梦乡。
又过了一会儿,芬里尔出现在房间。它看了看床上熟睡的舒兹,也打了个哈欠,乖乖的趴在舒兹床边,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德拉科一反往常的问起了芬里尔。
“芬里尔总是自己找吃的,每天就和巴西利斯克跑出去玩,我也不知道它在哪儿。”舒兹放下手中的面包,淡然说道,一会儿,又问道:“德拉科你怎么会问起芬里尔?”
“昨天晚上在禁林看到了芬里尔,是它把我们带了出来。”
一旁的潘西听了这话问道:“你们?还有谁?”
“还有隆巴顿,他昨天刚看到芬里尔的时候被吓得不行,连魔杖都不知道怎么用了。”德拉科说着,吃吃笑了起来。
一行人吃完早餐后前往上课的教室,这是一节黑魔防御课。
布雷斯坐在舒兹旁边后突然开口道:“你们要有没有觉得奇洛身上的大蒜味越来越重了?”
其他三人齐齐点头。舒兹和德拉科在进到教室后就已经嫌恶的皱起了眉头,潘西则一直用她的象牙骨扇遮在鼻翼上端。
看来奇洛快要行动了,再不行动的话,怎么浓重的大蒜味儿都要遮不住他身上腐朽的气息了。舒兹皱起眉,他想起了原著中因为哈利等人保护了魔法石获得邓布利多的加分,使得斯莱特林与学院杯失之交臂。但是既然现在自己身在其中,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吧。可是以往和哈利他们的关系并不友好,如果自己贸贸然的前去掺一脚,说不定反而会被怀疑。看来还要想想办法才好。
舒兹还在走神,被德拉科给拐了一肘子,“舒兹你在想什么呢?怎么魂不守舍的。”
舒兹笑了笑,“刚才走神了。你们在说什么?”
布雷斯说:“下周就要开始考试了,我们在商量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复习。”
舒兹点头,“好啊,我觉得不错。”
潘西这时补充道:“舒兹你要找的那个东西在图书馆找到了吗?”
舒兹苦着一张脸开口,“还没有。我觉得好像有什么关键的东西被我忽略了,但是还是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让你纠结了这么长时间?”德拉科感兴趣的问道。
舒兹还未答话,布雷斯便开口了,“战神为9,闪电为5,最后的最后,农神带走一切;太阳是周日,月亮是周一,最后的最后,土星带走一切。”
“这是什么?”德拉科看着布雷斯,怎么突然间念了一首诗?
布雷斯耸了耸肩,转向舒兹,“你来解释。”
“这是一首中世纪的炼金歌谣。”
“中世纪?炼金?”
舒兹看着潘西惊讶的表情,正经的点头,“没错,中世纪…中世纪…”说着说着,舒兹突然用右手捶向左手掌心,“我知道是什么了!”
“是什么啊?”布雷斯有些摸不着头脑,中世纪怎么了么?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我一直是按照现在星系的排列方式来计算时间,但是,既然这是一首从中世纪流传下来的歌谣,里面的星系应该按照人们那时候的认知来计算。我就是忽略了这一点。”
有什么关系吗?潘西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这几个字。
“当然有关系。不过我还要回去验证一下,有了结论再告诉你们。”舒兹喜滋滋的说道。
其余三人点头,他们是对这个不太感兴趣,不过解决了困扰舒兹的问题也还不错。虽然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困扰这么久吧!
晚餐时,该隐果然依约给舒兹带来了维罗妮卡的点心以及一瓶舒兹一向青睐的血液。舒兹拿下鬼车腿上绑着的包裹,又喂了它一块面包,顺了顺它的翅膀,算是抚慰一下这只懒懒的猫头鹰。鬼车高兴的鸣叫一声,又轻啄了一下舒兹的手指,拍了拍翅膀,飞走了。
舒兹打开包裹,维罗妮卡做了不止一份。把草莓塔分给德拉科、布雷斯和潘西,舒兹准备把血液送回卧室。
布雷斯瞟了一眼那瓶深红色的液体,笑着问:“舒兹喜欢红酒?”
“还行吧,也算是…喜欢?”舒兹挑眉,“怎么,你也想来一点儿?”
布雷斯笑着摆手,“还是不要了。毕竟看你很宝贝的样子。”布雷斯指的是舒兹把那瓶血液小心收在怀里的举动。
舒兹嘴角微微抽搐,他能说这么小心是怕别人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好了,不逗你了。你是要把这瓶红酒放回卧室吧,快去快回!我们在这里等你去图书馆复习。”
路上,舒兹恰巧碰到了独自一人的哈利。舒兹正拿不准主意是不是要打招呼的时候,对方已经先开口了。
“你好。”他说。
舒兹看到哈利的脸上有些许粉色,这是害羞了吗?
舒兹觉得有些好笑,礼貌回应:“你也好。”
“那个…怎么只有你自己?马尔福他们呢?”哈利腼腆的问道。
舒兹虽然觉得哈利的搭话有些奇怪,毕竟他们平时也没有多少来往,但他还是答道:“嗯,只有我自己。德拉科他们在餐厅等我。”舒兹又看着哈利的绿眼睛,问道:“你呢?怎么也是一个人?”
哈利抿了抿唇,似乎在想该怎么回答。舒兹见状,又补了一句话:“如果不方便回答就算了,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哈利摇头道:“不,没什么不能说的。赫敏和罗恩都在图书馆,我头有些疼,出来放松一下。”
舒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德拉科他们还在等我,我要快一些回去卧室。”想了想,舒兹又稍稍关切道:“快要考试了,如果头疼就注意休息。”
说完,舒兹拿着那瓶血液继续向着卧室走去。
哈利站在原地看着舒兹离开的背影,突然有点想把自己头疼是因为禁林中那个带兜帽的嘴角染血的黑影而不是因为没有休息好的事情告诉舒兹。不过,利维坦果然是个不错的人呢!哈利又想起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里自己碰到的那个精致淡漠的少年。果然,比起马尔福的骄傲,自己还是更喜欢利维坦的漠然,哈利想到,虽然这种漠然的性格与自己也不是很合得来。
第20章 梦与期末考
舒兹看到了一个女人,银色长发,紫色双瞳。是薇薇安。她来到一座长方形的高大建筑,径直走进去,到了一个高大的祭坛前。这女人颤抖着翻开一本厚厚的黑底描金的书,看着上面的内容喃喃自语。
神说:解开禁忌的,你的血将是罪恶,是堕落;饮下你的血者,受到你的诅咒。
神说:无人能救你,不听教导者;预言预示你的命运,星辰昭示你的轨迹;解开禁忌的,你必将不可逃离。
……
最后的场景,是这女人惊恐万分的颤抖着,跪在祭坛前。
舒兹觉得自己快要醒来了,但胸口好似有一块石头压着,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挣扎着,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直到一声巨响似在耳畔响起,舒兹这才清醒了过来。但那声音还在继续响,舒兹转头,看着门的方向。
“舒兹,你在里面吗?”
是布雷斯的声音,舒兹有些虚弱的坐起身子,哑着声音答道:“我在,怎么了?”
布雷斯听到答复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道:“那你来开一下门吧。我差一点都要以为你不在了呢!”
舒兹只好起床去开门。
布雷斯看着舒兹苍白还冒着冷汗的脸色,关切的问道:“怎么?做噩梦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舒兹摆摆手,示意布雷斯进来说话,便径直回去躺到了床上。芬里尔一大早又带着巴西利斯克出去游荡了,卧室里只有舒兹一个人。
布雷斯把椅子挪到舒兹床边,看着舒兹微蹙双眼,自己也皱了皱眉。
舒兹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今天没课吧。”
“是没课,只是看你没有起床吃早饭,过来看看。”
舒兹闻言,惊讶的问道:“几点了现在?”
“已经9点多了,潘西和德拉科已经先去图书馆了。”布雷斯看了看周围的布置,简洁大方,倒也符合舒兹的性格。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就没醒过来。”舒兹掀开被子坐起来,“我去洗漱,马上就好。”
布雷斯倒是没所谓,笑着说道:“我看你惊出了一身冷汗,时间不急,你可以洗一下澡。”
舒兹想了想,也是,出了一身汗可是不怎么舒服,边点头说:“那你等我。”
布雷斯自然点头。听着浴室里水流的声音,布雷斯收回视线,看到手边放着一本书,便感兴趣的拿起来翻看。
……
倚身在暮色,在拍打你海洋般双眼的海上
我掷出我哀伤的网。
夜晚的鸟群啄食第一阵群星,
像爱著你的我的灵魂,闪烁著。
夜在年阴郁的马上奔驰,
在大地上撒下蓝色的穗须。
……
这是一本诗集,但令人疑惑的是书的封面上并没有任何书名及作者的信息。但是,舒兹竟然会喜欢这样富有文艺气息的诗,这还是头一回发现呢!
舒兹应该是洗好了。听到声响,布雷斯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转头望去。但是,这一抹笑意在看到舒兹的那一刹那,凝固在了唇边。
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墨绿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背后,发梢还在微微滴水;银色的瞳孔经过水汽的氤氲显得异常湿润,露出了平日里甚少能够见到的柔软。舒兹只穿了一件浴袍,一些还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舒兹下巴的弧度,渐渐没入姿态优美的白皙的脖颈。
布雷斯默不作声的转移了视线,问道:“怎么没有把头发擦干?”
舒兹没怎么在意的拨了拨头发,“没关系,待会儿自然就干了。”
布雷斯闻言,一手扯过舒兹手上的浴巾,又让舒兹坐在椅子上,自己则站在舒兹身后动作轻柔的给他擦头发。
“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布雷斯有些发笑的声音在舒兹耳后想起,呼出的气息温热,使得舒兹不明显的抖了一下。
舒兹听到这话,面上还是一片淡然,心里却很是无语:被教训了!被一个小孩子说是小孩子了!这念头在舒兹心中狠狠闪过,使得舒兹差点嘟起嘴做出更为幼稚的动作。
布雷斯见舒兹并不答话,也不在意,只是转移话题:“原来还不知道舒兹喜欢读诗呢!”
舒兹这时也瞟见了被布雷斯顺手放在茶几上的诗集,便答道:“嗯,很久之前养成的习惯了。每天累的时候会读一会儿。”
这个很久之前是指的上一世。舒兹刚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血族,尽管有母亲的爱护,他还是不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以鲜血为生的命运。那时,他常常读一些诗,或哥特,或华丽,林林总总的诗。似乎这些诗能够抚慰他内心的抑郁愤懑以及绝望。
想到这儿,舒兹笑道:“布雷斯,你喜欢读诗吗?”
布雷斯摇头,“不太喜欢。”他又看了看舒兹的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他拍了拍舒兹的肩膀,“好了,头发干了。”
舒兹扭头冲着对方笑:“布雷斯可真是温柔啊,怪不得好多女生喜欢。”
布雷斯没有说话,只是道:“快去换衣服吧,等会儿去吃饭。”
“那德拉科和潘西呢?他们不是还在图书馆?”
布雷斯斜眼看他,“你不饿吗?还有,德拉科他们要是饿了也回来吃饭的。”
舒兹正准备再说点什么,谁料肚子已经唱起了空城计。于是只好点头,同意去吃饭。
—————————————————图书馆————————
因为接近期末,图书馆里的人明显增加了不少。平斯夫人手拿鸡毛掸,眼睛紧紧盯着学生们,以便在第一时间把捣乱的学生们赶出去。
舒兹准备把草药课的笔记好好复习一下。其余的科目对于他来说都是绰绰有余,唯独草药课,无论实践多少次,舒兹都不能把一棵完整的植物给种好。所有经他手的植物,非死即伤,这导致每次草药课都是布雷斯动手,而他就只能在一边围观。
不过好歹要看一下那些植物的特性,这样在考试时死也能死的稍微好那么一点吧。舒兹乐观的想到。他完全没有看到其余三人在看到他复习草药课笔记时,对他投向的那同情怜悯的眼神。
少年,植物经手死的缺陷不是看一下笔记就可以解决的!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考试已经来临了。
无论是魔咒课、魔药课还是其他的什么,舒兹都轻松的考完了,就连草药课的笔试舒兹也答得不错,只有草药课的实践考试让舒兹有些无奈。
舒兹在草药课考试结束后,特意去问了斯普劳特教授。他到现在还能清晰的回想出斯普劳特教授当时那种无语又同情的表情。
斯普劳特教授柔声安慰舒兹:“没关系的,利维坦。你的笔试答得不错,平时成绩也很不错,最后一定会考过的。”教授最后甚至还摸了摸舒兹的头。这是一个好孩子啊,只可惜,和植物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