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不像我的父亲。”
“但你是斯莱特林的孩子。”该隐肯定的说道。
舒兹把头从该隐手上移开，盯着该隐沉默良久，然后开口，“您…爱我的母亲。”
该隐失笑，“你才这么小。”他用手比了比舒兹的身高，“怎么会懂得爱是什么。”他收回手，“就连我，也不能说就懂得…爱到底是什么…”
第77章 舒兹入学
圣诞节的时候，罗丝夫人的孩子顺利降生；萨拉查听到这个消息后拍了拍舒兹的头，“你在这里等着还是和我一起去看看？”
“我也想去看看弟弟。”
萨拉查点了点舒兹的下巴，“那就一起来吧。”
新生儿就躺在罗丝夫人身边，萨拉查略略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这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罗丝夫人还有些虚弱，闻言睁开眼睛，“你来决定吧，萨拉查。”
“那就叫‘尤金’吧。”萨拉查说着瞥了一眼正看新生儿的舒兹，“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带舒兹离开。”
罗丝夫人眼神微闪，最后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走出罗丝夫人的卧室，萨拉查问舒兹，“你喜欢这个弟弟吗？”
舒兹点头，“很可爱。”
萨拉查道，“你不需要太喜欢他。”他看着舒兹，“明白了？”
舒兹垂下眼，默不作声。
“你会明白的。”萨拉查转身离开，“让威兰诺瓦带你去练习室，晚上回来我会检查你的击剑练习的怎么样了。”
舒兹看着萨拉查离开，又看了看等在一边的威兰诺瓦，“威兰，那我们走吧。”跟在威兰诺瓦后面，舒兹不断回想着萨拉查的话。他明白萨拉查的意思，如果他真如萨拉查所说会成为继承人，那么那个孩子一定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到那时候，喜欢到不如不喜欢。可是，这孩子现在还只是这么小…
威兰诺瓦看着两边已经准备好了的一大一小两人，点了点头，“开始。”
舒兹看着对面的萨拉查，举起手中的剑率先攻击；萨拉查则是面色淡然的回击；本来舒兹的水平就比不上经验丰富的萨拉查，又因为有些分心，一不小心舒兹的脸就被萨拉查的剑锋给擦过。萨拉查把剑收回去，冷冰冰的看着舒兹。
“你在想什么？”
舒兹愕然的伸出手一摸，一道红红的血丝浮现在手指上。
萨拉查来到舒兹面前，半蹲下身子，叹了口气，拿出手帕捂在舒兹的伤口上。“在决斗中也能胡思乱想吗？”说着在舒兹伤口上猛的一按，舒兹疼的“嘶”了一声。
“好了。”萨拉查把手帕拿下来，“还好伤口不是很深。”
舒兹再摸上去，然后疑惑的看着萨拉查，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似乎是很少见舒兹做出这种呆呆的样子，萨拉查嗤笑一声，“难道你连前几天学的快速修复都给忘了？”
“没有。”舒兹摇头。
萨拉查站直了看着舒兹，“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萨拉查看了威兰诺瓦一眼，威兰诺瓦会意的退出练习室。
“你现在没必要想这么多，尤金还小，或许等他长大了你自然就不喜欢他了。”萨拉查俯身吻了一下舒兹的头发，“顺其自然就好。”
没错…顺其自然…萨拉查眼神暗了暗…
“…所以说，拜恩先生您一直在四处游历喽？”一个稚嫩的少年好奇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您觉得有趣吗？”
“非常有趣。”拜恩笑着走近，挑起少年的下巴，看着少年碧蓝如海洋的眼睛，“当然，比起那些，你对我的诱惑力更大。”
少年咯咯笑着，“您的魅力同样迷人。”少年歪头，观察着拜恩的眼睛，“您的眼睛颜色可真漂亮。”
“是吗。”拜恩的舌尖轻轻的扫过少年的耳廓，呵气道，“事实上，我认为蓝色更可爱呢。”
少年敏感的打了个颤，“那蓝色是您最爱的颜色吗？”
拜恩眯了眯眼睛，不知为何脑中突然闪现一抹银色使得他即将说出口的调情的言语停在了嘴边；他低头看着半仰着脸正在等待答案的少年，唇角微挑，放纵的吻了上去…既然说不出口，那就直接行动好了；只不过，他已经离开那孩子快要三年了吧…该不该回去看看呢？
舒兹和尤金的关系正如萨拉查所言，顺其自然的发展着。这个已经四岁的孩子在罗丝夫人的教导下和舒兹只维持着表面上的友好。虽然舒兹并没有过多的幻想两人间的完美亲密的兄弟之情，但当尤金总是冷冷淡淡的注视着他的时候，舒兹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难过。或许是他注定不能拥有一个亲密的兄弟，想到上辈子上上辈子直接间接把自己害死的那些兄弟，他也只能叹口气然后也同样冷冷淡淡的对待尤金。索性，他已经十一岁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够进入霍格沃茨学习，这使得他在面对罗丝夫人以及尤金的时候悄悄的松了口气。
霍格沃茨教员休息室里，赫尔加高兴的拿起一份将要给学生们寄出的录取通知单，“舒兹的这份由我来写怎么样？没想到一晃已经11年了。”
“是啊。”罗伊娜也感叹道，“我们打算建校的时候舒兹才刚刚出生呢。”
戈德里克看着赫尔加，“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萨拉查的孩子。可惜了，萨拉查早就把舒兹的那份给带回家了。”
“啊，最近几年萨拉查对舒兹的关心简直就像刚开始那样了。”赫尔加感叹道。
“或许吧。”戈德里克重新把视线转回到手中的文件上，“不知道这次萨拉查什么时候会厌倦。”
“戈德里克，你刚才说什么了？”
“没什么。”
开学这天，舒兹被萨拉查送到湖边，那里已经有不少孩子都在那里等着了。
“人到齐后赫尔加会来接你们。”萨拉查看了看四周，在舒兹头上落下一吻“斯莱特林在里面等着你。”
舒兹尴尬的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没人注意这才悄悄松了口气。他已经十一岁了，可是萨拉查仍然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时不时的就会亲吻他的额头以及头发。萨拉查看着舒兹放松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放心，没有人会指责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你瞧那边。”
舒兹顺着萨拉查的目光看过去，是帕金森夫人在亲吻她的女儿。舒兹怪异的看着萨拉查，父子间表达感情的方式难道不应该比母女间更含蓄吗？
萨拉查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好了，我先去城堡了。”
赫尔加来到后，笑容温和的把孩子们分成了四人小组，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驶向湖对面的城堡。舒兹和另一个面色严肃的男孩与赫尔加做一条船，赫尔加先是好好打量了舒兹一番，然后道，“舒兹你都也已经来学校了。”
舒兹笑了笑，没有答话。倒是旁边的男孩好奇的看了舒兹和赫尔加一眼。
来到门厅，新生们鱼贯而入，萨拉查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他看了看舒兹，然后对着赫尔加道，“这里开始由我来吧。”
赫尔加明媚一笑，“那就交给你了，萨拉查。”
萨拉查目光掠过舒兹看着面前这群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的孩子，“好了，我们马上开始分院。你们就在这里排成一列，我在那里念到谁的名字谁就出列。”说完，萨拉查离开门厅。不多时，萨拉查偏冷淡的声音响起。
“阿丽克丝。安东尼。”
“拉文克劳。”
……
“尤里安。巴罗。”
舒兹身边那个面色严肃的男孩抿了抿唇，缓缓走上去。
“斯莱特林。”
萨拉查看着手中的羊皮纸，又看了一眼舒兹，开口道，“舒兹。斯莱特林。”
舒兹微微理了理长袍，走上去；然后坐到萨拉查面前的椅子上。萨拉查拿起分院帽放在舒兹的头上，看着舒兹的眼睛被过大的帽檐遮挡住。
舒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然后一个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响起：
“啧啧，萨拉查的儿子。那么，毫无疑问。”帽子咧开嘴，大声宣布道：“斯莱特林！”
教师席上，戈德里克失望的摇头，“原本还想知道如果舒兹进了其他学院萨拉查的表情到底会如何呢，现在是看不到了。”
罗伊娜笑着看回来的萨拉查，“萨拉查的儿子只会是个斯莱特林。”
舒兹坐到斯莱特林学院的座位上，旁边还是那个名叫巴罗的男孩。舒兹本以为两人会一直沉默着等待晚宴开始，没想到巴罗突然问道，“冒昧问一下，你和斯莱特林教授是什么关系？”
舒兹看了一眼教师席，正巧对上萨拉查看过来的视线；舒兹别过头，“坦白说，他是我的父亲。”
巴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他，却又看了看舒兹的发色以及瞳色，感慨道，“你和教授长的一点都不像呢。”
舒兹笑，大多数人见了他都会这样感叹；或许唯一例外的是该隐，因为该隐说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他的未谋面的母亲。
晚宴后，斯莱特林的新生们跟在学长学姐们的后面来到公共休息室；他们的院长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地窖的门打开后，萨拉查就坐在正对面的椅子上。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按照年级站好，一年级的就站在最前面。
萨拉查看着十一个新生，目光在舒兹身上微微停顿然后移开，“孩子们，你们就是霍格沃茨建校以来第十一届的斯莱特林新生了。正好十一个人。”
“你们会成为足够优秀的巫师。”萨拉查来到新生面前，“你们身上都有我所欣赏的特质。”
学生们都笑了起来。
“希望你们能够学到有用的东西，并且不给斯莱特林丢脸。好了，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宿舍去休息吧，明天就开始上课了。”
“是的，院长先生。”学生们鱼贯而出。
舒兹走在新生的最后面，当他快要走出门的时候，萨拉查突然在他耳边道，“来地下室。”
舒兹看了看周围，除了巴罗没人注意他。于是他对巴罗点了点头，离开了人群。
第78章 进展
地下室，舒兹在五岁以前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他站在萨拉查身后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萨拉查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桌上随即出现一杯牛奶；他看向舒兹，舒兹会意的把牛奶接过去捧在手里。
“晚上不要回宿舍了，你以后就和我住在一起。”
舒兹抬头。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父亲，为什么？”
“没什么。”萨拉查道，“我觉得你需要在上课时间以外再多学点东西，”他走进舒兹，抬起他的下巴，“和我住在一起不是更加方便吗，嗯？”
“唔…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把牛奶喝了，待会儿我教你怎么制作灵魂稳定剂。”
“…所以说；把月长石的粉末放进去后还要再逆时针搅拌三圈，是这样吗？”
“没错。”萨拉查点头，走到舒兹身后把双手覆在舒兹手上，头靠近舒兹的耳边轻声道，“现在，让我来带着你感受一下魔力的不均匀的输出。”
湿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舒兹双手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然后被萨拉查给扶住。“仔细点。”
舒兹点头。
“…在十点钟的方向你要加大魔力的输出…但在十二点钟的方向你需要…如此这般逆时针三圈…好了。”萨拉查离开舒兹身后，把坩埚里的透明液体装进瓶子；手腕微微晃动，瓶子里的透明液体逐渐泛出点点蓝色。
“成色不错。”萨拉查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去睡觉。”
“真的要和您一起吗？”
“难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不是。”舒兹摇头，“可是父亲，我已经十一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他咬住下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父亲，今天下午在湖边时也是一样；您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已经不再需要您把我当小孩子了。”
萨拉查看着舒兹，突然伸手盖住了舒兹的银色眼睛。“舒兹，只有小孩子才会一直重复强调自己已经长大了。还有，”他俯下身，“不…不要这样看着我。”
舒兹无语，这是什么意思？
萨拉查叹气，“不是你的错。”
这又是什么意思…
“好了，这么晚了，你先去休息。”
“父亲，那您呢？”
“我…还有点事情…”萨拉查移开视线，“男孩儿，你先去吧…”
萨拉查的卧室一如从前，甚至就连舒兹曾经用过的婴儿床都还好好的放在角落里。舒兹平躺在床上，鼻尖尽是萨拉查身上清冷的气息；或许是萨拉查这几年所作的努力达到了不错的效果，舒兹很是安稳的进入了梦乡。而另一边的萨拉查却是立在窗前毫无睡意。
顺其自然…呵，他现在似乎已经能够预见顺其自然的后果了…不过，在他决定随心所欲的任由那个念头自然滋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承担后果的准备，那么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用尽方法达到自己的目的。
“嘿，你在看什么？”
巴罗头也不回道，“既然你是院长的孩子，你难道不知道拉文克劳教授的女儿也在霍格沃茨吗？”
“在拉文克劳？”舒兹说着看了过去。
“当然是在拉文克劳。”巴罗放下手中的书，“她叫海莲娜。如果没什么意外，她会是我的未婚妻。”
“抱歉。”舒兹看着拉文克劳桌上的那个棕发女孩。“她不是和我们一届的吧。”
“她已经三年级了。”巴罗再次把视线移到书上，“不过我们从小就在一起。”
“青梅竹马。”舒兹的笔尖流畅的在羊皮纸上勾出一个花纹，“她可真漂亮。”
“是的。我一直很喜欢她。不过，你真的不认识海莲娜？”
舒兹摇头，“事实上，我甚至不知道拉文克劳女士已经结婚了。”他放下手中的笔，浏览着说道，“我一直以为拉文克劳还是未婚。”
“的确未婚。”
“未婚？”舒兹惊讶的看着巴罗，“那么，你所说的海莲娜她…”
“具体怎么样我没有听海莲娜说过。”巴罗的神情黯淡下来，“这件事海莲娜讳莫如深，她曾经明确告诉我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拉文克劳教授的名字。”
舒兹看着教师席上对着好友说笑的罗伊娜，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海莲娜，“母女之间不是很和谐？”
巴罗皱眉，“我从未见过拉文克劳教授与海莲娜同时出现，就连海莲娜的启蒙学习都是管家一手包办的。”他有看着舒兹，“你比海莲娜幸福许多。”
“我？”
“斯莱特林教授很爱你，教授你知识的时候也是不遗余力。”
舒兹凉凉的瞟了巴罗一眼，“给我们上魔药课的难道不是斯莱特林教授…”
“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巴罗把书翻开新一页，“我们只有进了霍格沃茨以后才能接受四巨头的教导，而你，我猜你的魔法启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