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如果他们想在一起,我自然祝福他们。”姜晏洲说完这句话看了一眼姜启禄,姜启禄把脸转了过去。他知道男人眼神里的意思。
现在自然不是人家对不起你儿子,而是你儿子在想方设法蹬了人家。
“您和他聊一会儿,我先出去了。”姜晏洲看到女人憋着一肚子话要问的样子,就主动走了。
“怎么会不是这个呢?那我可有点对不住他。”李母一脸懊恼。
“你让他做什么了?”姜启禄突然有了好奇心。
“他来的时候我还泼了人家一身水,骂他来着,他当时也没说什么啊!你看这闹的,我要不要去给人家道个歉啊!”
“不用。”姜启禄想到这几天他在大儿子面前丢的脸多了,觉得让那个小子吃一点亏不算坏。
接着李晰然的母亲又对着儿子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怎么驭夫,连房里的那点事都说了,姜启禄因为对她心怀愧疚就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听了,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第12章 家法十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家法十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好在后来李乐然他们回来了,姜启禄这才从魔音中解放。
因为家里还有老家儿要照顾,李母不能长时间离开老家,考虑到李乐然的身体状况不稳定,临城的医疗设施又比他们老家好的多,所以他就没有和母亲回老家,最后姜晏洲出面把他安排住在了临城。当然姜启禄又被迫让“母亲”拉着对姜晏洲千恩万谢就差跪在地上磕头了。
临走前,姜启禄把姜晏洲给他的那张卡交给了女人,叫他先花着,女人自然又差点哭出来,让姜启禄好好养伤,照顾一下弟弟,有空再来看他。
“这小子的身世也太悲剧了吧,你弟弟还这不能亏待人家。”孙祥智叫事务所的人送走了那李母,跟姜晏洲说。
“好啊,李家弟弟就住在你家吧!”姜晏洲看了他一眼。
“——厄,还是算了,我就是怕我把持不住,你也知道我对美人儿最没有抵抗力了,人家哥哥都让你弟弟得了,总要给他们老李家留给传递香火的啊,我就把这个美事让给你了,大直男。”孙祥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男人?”姜晏洲望着六楼的病房道。
“卧槽,卧槽!你不是把那个肖大小姐迷的七荤八素的了么?你什么情况!有目标了没?”孙祥智听了男人的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以前算有吧,现在——没有了。”姜晏洲说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天气还真是越来越冷了。
“你这狐狸隐藏得够深啊,你就不怕你们姜家绝后?哦,对姜家本来就跟你没关系,怎么样?今天晚上我请客,各色美男,任君挑选,就当作咱们姜大律师的出柜庆祝!”孙祥智以为可算抓到了姜晏洲的八卦,可算是翻身农奴了一回,自然格外得意。
“好啊,海王城。”姜晏洲意外地没有表示反对,可是一说出地点孙祥智就熊了。
“你知道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好几个案子都不顺——”孙祥智呵呵一笑,那地方就是烧钱的窑洞。
“我请。”
“仗义,我这辈子就给你姜晏洲做牛做马了。”孙祥智很狗腿地说。
“不用让你变畜生,晚上别回去太晚,李家弟弟的行李物品我让你秘书小梁送到你家去了,孩子一检查完,本洁明就会把人送到你那里。”姜晏洲拍拍他的肩膀。
“你不是说真的吧!我他妈的以为你开玩笑呢!我是真的没时间,我能说不行么?再说你能不能不要把小梁当你的秘书一样使唤啊!”孙祥智才不想他家里放一个累赘呢,他的那声色犬马的单身生活啊!
“既然你没有时间,就算了。”姜晏洲倒是很痛快。
“你吓死我了,除了这事我别的事都没问题。”孙祥智松了一口气。
“反正我晚上也约了人,那你就直接回家等人家来吧!”姜晏洲摆摆手,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
“。。。。。。等等啊,咱们两个说的不是一回事好么?你这个死狐狸不坑我会死啊!”
等人车都开远了,孙祥智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绕进去了。
姜启禄得知自己“弟弟”住进了话痨孙祥智家里是这件事的第二天,因为话痨大清早的就跑来医院了,一脸的严肃。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说。”姜启禄都没有抬头。
“我是个同性恋,还是个喜欢美少年的恋`童`癖,你就放心把弟弟放在我那里?”孙祥智一脸猥琐地恐吓道。
“是么?我会告诉他把刀子放在枕头下面的。”姜启禄拍拍小腿,很淡然地说。
“我。我可是会化身为狼的,连我自己都害怕!”孙祥智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满脸狰狞。
“如果你真的觉得不方便————”姜启禄终于抬头看他了。
“是啊,乐乐那么可爱,我怕我会把持不住。”孙祥智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你就搬出去好了。”姜启禄推开他,走出病房去散步了。
医院里的环境很不错,尤其是雪后的医院小公园,更是冬日里的一道风景。一些病人就爱在这里散步。
这所医院医疗水平是临城最好的,因此很多有权势或者声望的人都在这里看病。他们的病房和普通病房并不在一栋楼,平时也不会和普通病人有交集,不过这个医院的小公园却是公用的。
有时候会看到一些保镖陪着一些病人散步。他们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可是只能吓住普通人,却不包括姜启禄。
他今天依旧拿着一个速写本,坐在那些保镖簇拥着的一个大人物身边不到50米的长椅上,开始画画。
好久没摸画笔的姜启禄简直就是如鱼得水,手下的画笔上下飞舞,如同弹奏一首优美的乐曲。他的手稳健有力,让他笔下的作品仿佛获得了生命,这也是他的新生。
和以前不一样,这双手不会发抖,这双手还没有被毁掉。
画了大约半个小时后,他像往常一样准备离开小公园。就在他打算把自己刚刚画的作品涂掉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拦住了他。
“新的医院?构造比例有些问题,但是布局很大气,你打算用什么来充当这个建筑的主体支架,钢结构么?还有铝板折射问题,能不能有你预期地效果,还有这上面的大片留白,太不符合当今的建筑美学,太特立独行了。”那个老人大约60几岁,头发已经花白,和姜启禄一样穿着病号服,此刻他专注地看着姜启禄手上的作品,时而喜上眉梢,时而皱眉不解。
“你看这里这样改一改是不是更好一点,不行。。。。。。计算比例不对了啊!你是怎么算的?”老人边说边拿起姜启禄的铅笔,在图纸上描画起来。
姜启禄没有搭话,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就烦别人在他思考修改设计图时打断他。
“根本狗屁不通,你这样设计下去会使整个建筑比例严重失调,你在设计一个注定会倾覆的大厦么?简直胡闹!”最后老人愤怒地把铅笔一扔,拂袖而去。
姜启禄弯腰把铅笔捡起来,看着被老人涂改得面目全非的设计图,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微翘起。
以后他再也不会来这个公园散步了,因为他散步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最近姜敏敏要期末考试,她们建筑学院要一个期末设计,因为她根本就不是那块料,所以被导师打回了三、四次。
“那,这是你要看的我二哥的设计图。”姜敏敏把其中的几张图给了姜启禄。姜启禄看过这些设计图,甚至每一张上面都有他亲自做的标注。虽然姜继业上大学时没有选择建筑专业,但是姜启禄是临城乃至全国最好的建筑设计方面的导师,自然虎父无犬子。
姜继业的这些作品,构图严谨,去除繁复,善于利用空间,遵循了实用建筑理念。
“我不信这次还不过。”姜敏敏从书包里拿出一沓图纸,姜启禄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年轻时留学时的设计图。
“你要抄袭。”姜启禄按住图纸。
“我不抄别人的,这是我爸爸的,我是他女儿不算抄。”
姜敏敏说完抬头一看,发现姜启禄盯着其中一张设计图,一句话也不说。
姜敏敏的一套狗屁理论自然不能不能说服姜启禄,他现在正在震惊之中,这个设计图不是他的。也不是二儿子的。
设计图上的建筑是一座美术馆。建筑主体是钢建结构,但是却没有给人冷硬的感觉。整个建筑有一种柔和之中带着庄严的质感,墙体和玻璃面完美结合在一起,甚至考虑到了不同光源照射的效果。设计图上的文字数据分析让人有一种想尽快看到实体建筑的冲动。
“这是谁的设计?”姜启禄激动地抓住姜敏敏地胳膊问。
“不是我爸么?”姜敏敏莫名其秒。
“你就告诉我这些图纸都是从哪里来的。”姜启禄暗骂自己笨,这个女儿恐怕和她妈一样就知道哪个牌子的包要出新品了。
“是大哥的房间拿的,姑姑把爸爸的书房弄得一团糟,把爸爸的设计图都扔了,这是大哥给那些佣人钱让他们捡回来的。——那这个肯定是大哥画的。”姜敏敏一拍头说道。
“不可能,他没有学过设计,应该不可能。”姜启禄自言自语地说。
“怎么不可能,我小时候有看过大哥做设计的,他绝对会的,只是他不让我告诉爸爸,说爸爸会生气。”姜敏敏回忆说。
“我今天头有些疼,你把图纸和工具留下,我帮你修改一下作业,但是不能抄袭。”姜启禄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个消息。
“你也会设计?”姜敏敏有些疑惑。
“——是你二哥教我的。”
“啊?你们两个约会就干这个,太奇葩了。”
姜敏敏走后,姜启禄再次仔细看着这幅美术馆设计图,心里五味陈杂。
如果姜晏洲有这样的才能,他为什么不提出来,那么自己即使再不待见他,也不会让他的才能埋没。当初那个机灵懂事的孩子,自己是不是太过分苛责他了。
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姜启禄跟姜晏洲打招呼说自己想出院了,姜晏洲但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但是却驳回了他打算去外面租房住的要求。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住,大家都不方便。”姜启禄有重要的事要办,自然不能总在大儿子的眼皮底下晃悠。
“以你和继业的关系,你认为那些想要搞垮姜家的人会放着你这个筹码不利用么?”姜晏洲冷眼看着态度冷硬的姜启禄。
“我能保护好我自己。”笑话,他可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李晰然,姜启禄丝毫不准备妥协。
“哦,你能保护自己?那么你是怎么住到医院来的?”姜晏洲直接说中了姜启禄的要害。
“那是。。。。。。那是我没有防备,不然那个混蛋怎么可能伤到我。”姜启禄脸色难看起来。
“你以为那些人在攻击你的时候会让你有防备么?还是你以为每次都能那么幸运?”姜晏洲说话丝毫没有留情面,他是律师出身,自然以揭短毒舌为主。
“那还真是要麻烦你了。”姜启禄肺都气炸了,但是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好被迫同意出院后继续回他们的老房子。
出院这天,来接他的居然是那个嘴很欠的孙祥智,他身边跟着李晰然的弟弟李乐然。
“哥,恭喜你出院。”李乐然天生乐观,一点也看不出有病的忧郁样子。
“你身体没事吧!有没有人欺负你?”姜启禄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话痨,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打算发泄一下。
“我没事的,也没人欺负我。孙大哥可照顾我了,他家可大可漂亮了,孙大哥的朋友也漂亮,对了,那个金头发的外国哥哥怎么最近不来了,他还说要教我y文呢?”李乐然眨着大眼睛天真的问。
“他死了。”孙祥智闷声说。
“啊?什么病啊?”男孩子吃惊中带着难过。他因为身体的原因基本上没有怎么接触社会,性子天真不懂人情世故,自然不知道那些漂亮的大哥哥是孙话唠的约炮对象。
起初孙祥智想吓唬一下这个孩子,就把自己外边的彩旗带回家,但是李乐然完全没往别的地方想,还热情地替他招待那些约炮对象。直到有一个心怀不轨金发外国佬打算染指男孩,孙祥智就再也不带那些人进家门了。
“应该是作死病吧!据说死亡率很高的。”姜启禄自然猜到了其中的原因,嘲讽道。
“咦?比我的心脏病还高么?”李乐然头一次听说这种病,于是问道。
“嘿,我说我招你惹你们了,你们姜家的人都修炼了是毒舌功吧?”孙祥智被说得下不来脸了。
“他姓李,是我哥哥,怎么会是姜家人?”李乐然显然对这个很不满意。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进姜家自然随夫姓。”
把车停在姜家老宅门前,孙祥智回头看着姜启禄贱贱地说,可算了挽回了一局。
“你说他姜晏洲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摊上你们姜家这么多的破事了,我说话你别不爱听,你男人才是姜家的正宫太子爷吧,可是现在他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姜家让那对母子弄得乌烟瘴气,因为违约被好几家合作公司告法院。现在国内的大银行都不再给姜氏贷款,好几个项目经理都辞了职,这么下去只有破产这一条路了。那些老臣可算记起来还有他姜老爷子还有这么一个养子。浩浩荡荡地杀进事务所,让他主持姜氏这个烂摊子,你说他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可能答应,这根本就名不顺,言不正啊!”孙祥智可算扯开话匣子,一边从车上拿行李,一边数落。
姜启禄就一直沉默。
“乐乐,你先去敲门。”等孙祥智说完了,姜启禄面色镇定地对李乐然道。
“哦,好的。”李乐然虽然不解,但是还是下车去了。
“还是弟弟可爱。”孙祥智下车拿行李,看着李乐然的背影点头道,不过很快一个人就挡住了他意淫的目光,接着他的肚子上就被狠狠得捶了一拳,孙祥智疼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话更是说不出。
姜启禄舒展了一下手指,没见过嘴巴这么贱的,自然不能放过泻火的机会。
心情顿时大好起来,姜启禄拉着行李就往老宅子走,一抬头就看到了姜晏洲站在铁门前,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男人看到姜启禄殴打自己的老板并没有说什么,接过姜启禄的行李就往家里走。
倒是李乐然回来看到孙祥智弯着腰很担心地跑过来询问。孙祥智看着男孩子焦急的脸,自然没忍心说是他的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