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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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记-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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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说:“我说的俱是事实。”
“CAO了去了!”大栓气得原地打转,说:“好!好!老子明白了。老子明白你们这班狗崽子想干嘛了。你们这是先宰一个替罪羊,再宰正主!反正横竖,‘林谕’就已经算是死人了!”
林谕大惊,看着大栓。
黑衣人难得咧开了个阴测测的笑容,对箕伯说道:“大人考虑好了没有?”
突然之间,林谕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极其不妙的境地。箕伯,原先是他的好友。大栓,据说是他的家仆。可是现在无论是大栓还是箕伯,与他的关系都变得极其微妙,进一步也许能成为联盟,退一步则是对立的敌人了。
林谕松开了抓住箕伯衣服的手,鼓起勇气朝黑衣人问道:“如
果箕伯乖乖跟你们回去,玄冥会难为他吗?”
箕伯盛名在外,黑衣人不想与他交手,如果能劝得箕伯住手自然最好,于是安抚道:“这是自然的。”
林谕往后又退了一步,说:“箕伯,你回去吧。”
箕伯有些不悦地往后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大栓就骂出来了。
“你这害人不浅的东西,”大栓对林谕骂道,“这时候说什么废话?分裂自己人呢?箕伯跟他们回去能得着好?你脑子白长的吧?这帮犊子怕我俩联手,他们打不过,说话哄你呢!”
大栓自然是不乐意的,多个人帮手胜算要多几分,这时候林谕居然那么不懂事要劝退箕伯,那简直是找死了。
“可是。。。”林谕看着箕伯,犹豫到。
箕伯微微笑了一下,说:“记得昨晚问我的事吗?”
林谕昨晚问的是【箕伯,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在相对立的立场上,那你会怎么样?】
林谕疑惑地看着他,不明其意。
箕伯温柔地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说:“站好了。”
说完朝大栓做了个眼色。
俩人一起朝黑衣人发起攻击。
林谕愣了一下,终于明白箕伯提起昨晚那句话的用意。他心中的感动不言而喻,比起毫无分量的甜言蜜语,行动永远更加困难,也更有说服力。
虽然箕伯和大栓的武功在墨国也算是数一数二了,但大栓成了独臂侠,还没武器;而黑衣人呢,他们不仅是密部中的精英分子,且人多势众。对打下来,箕伯和大栓一点也不能占着便宜。
俩人在外围打得火热,被夹在里面的林谕则捡起地上被打落的武器,以一种非常没有说服力的,非常弱鸡的姿势拿着。
打了好一阵,箕伯打出一个缺口,把林谕往肩上一抗,三人仓皇逃走了。



、谁没有秘密?

谁没有秘密?
三人费尽力气逃出诏安,隐匿在来时路经的一个山洞里。
“这般狗养的!”大栓骂道。
林谕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天啊,三天两头这样的夺命大逃亡,真心受不了啊。
“接,接下来,怎么办?”林谕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知道究竟是问另外两人,还是自言自语。
大栓看着洞外,啧的一声说道:“这下又把我们赶进死胡同了!”
“死胡同?”林谕茫然道“这不是我们来时的路吗?怎么叫进了死胡同?”
大栓不自在地说:“走这条路只能通向那邪门的林子了。老子可不想再进第二次!”
林谕没怎么在里面吃过苦头,自然没想到大栓的心情。这时,听见大栓这么说,又看见他那残缺的手,包扎在伤口的衣服上透着斑驳的血迹。
林谕斟酌了一下词句,小心说道:“白天进去,应该没事的。我们不就那样出来的吗?”
大栓倔着脸,扭过头去不说话。
林谕向箕伯求救,却见箕伯一言不发地在发呆。
“箕伯?”林谕轻声喊道。
箕伯回过神来,用眼神答应着。
“你怎么了?”林谕有些担心地问。
“你该不是后悔了吧?”大栓警惕问道:“跟你说,你回去绝对没好果子吃!那些欠CAO的娘们在骗着你呢!”
“嗯。”箕伯心不在焉地答着。
大栓不放心又补充道:“我们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绳上的蚂蚱,可谁都别想着别的啊!”
“嗯。”箕伯又说。
“知道就好!”大栓忿忿地说道:“我说你,半是自找的!叫你别跟来非得跟着来。一半肯定是遭人嫉恨了,趁机整你呢。”
林谕奇怪地问:“谁要整他?”
大栓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没有搭理。
箕伯无精打采地说:“他说的是卫风。”算是解了林谕的困惑。
“你也知道啊!”大栓意外到。
箕伯淡淡地说“嗯。你的手令是卫风发的。”
林谕觉得奇怪,问箕伯道:“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大栓是坎城人。”
大栓一听到这句话,原先戏谑的的样子煞那间退得一干二净,换上了一副凶狠的样子。
箕伯似乎没有觉察这种变化,自顾自说道:“我原先看着他就觉得像坎城人,但还不大确定。但是他是乌头阿昌,那就确信无疑了。”
林谕怕得罪大栓,特意在箕伯耳边小声问道:“乌头阿昌很出名么?”
箕伯点点头,说:“乌头阿昌是坎城有名的大力士。年轻的时候就很出名了,后来为了学习武艺,离开了坎城到处游历。”
“没想到你居然还听过我的名号。”大栓或者阿昌,叹了口气,说道。
“那,卫风把令牌发给他,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林谕依旧觉得不解。
“对!你说说看!你都做了什么?!”大栓忿忿道。
“在墨国与白国之间横亘着一座塔克拉马堪大沙漠。沙漠中间有几座零星的小国,坎城是其中的一个国家。”箕伯靠在墙壁上,悠悠讲述着过去的事情。
“塔克拉马堪气候恶劣,资源贫乏,而且里面极其凶险,外人进去往往就不能再出来。塔克拉马堪这个名字本来的意思就是,‘进去了就出不来’。所以自古以来,墨白两国将塔克拉马堪作为他们自然的国界线,互不侵扰。”
“但是,几年前,玄冥下了决心,将整个塔克拉马堪沙漠纳进墨国的版图。那场仗打了三年。死伤无数。许多将领士兵进去了就没有再出来。”
“我当时还在密部里,玄冥破格让我领兵去攻打。”
林谕一听,情不自禁地抓紧了箕伯的手臂,箕伯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背。
大栓看到了,嗤笑道:“他好得很!现在不是全须全尾地在你面前么?倒霉的又不是他!”
箕伯不搭理,继续说道:“沙漠里面白天比赤国的酷暑还热,晚上又比墨国最严寒的寒冬还冷。我进去的时候是10月份,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的正月了。”
“说这些没用的干嘛!?”大栓暴躁地喝道:“你怎么不给他,他心目中的好人是怎么把三个城池,手无寸铁的降民全部杀死的!”
林谕震惊地看着箕伯。
“那是沙漠。”箕伯艰难地说道:“我们进去就很困难了,没办法带着那么多人离开,也不
能放着他们呆在那里,否则,下次再来,还得重新打过。”
大栓愤怒地骂道:“里面还有手无寸铁的妇孺,年迈的老人!你家没有女人小孩吗?!这样很绝的事都做得出来?你们像赶牲口一样将他们关到城池里,纵火焚烧!你没听见那些凄厉无助的哭喊声吗?”大栓泪如雨下,无法成言。
箕伯叹了口气,面如死灰。
林谕问:“是,是上面的命令么?烧城……”
“玄冥没这么下令。”箕伯说。
大栓骂:“你终于承认是自己丧心病狂了么?!”
箕伯慢慢地说:“玄冥派人送来了信息,说,粮草无法运进来,要我们就着剩下的粮草,精简人员出发。出发之前,必须确保这几个国家不能再留隐患。我们当时只剩下不足千人,粮草却只能勉强支持百人吃三天。出沙漠何止三天?我想了整整一天,然后晚上,我们骗他们进了城,然后放火。。。。。。”
箕伯把脑袋埋在臂弯里。
林谕跪起来,轻轻搂着他。
大栓有些困惑地问:“你是说,玄冥他?”
林谕说:“我们先休息一下好吗?今天大家都够累的了。”
大栓看着被林谕怀抱着的箕伯说:“哼!休想三言两语就哄骗我!不过你说的是不是事实,直接下令,动手的究竟还是你!”
林谕不得不说:“大栓,还是你要我叫你阿昌?”
“随便!”
“额,那我还叫你大栓吧。你不是说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吗?现在还在被追杀着呢,我们就不要内斗了。你先歇息一会吧。我都附近找找水和食物。”
大栓虽然还有些气呼呼的,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他狠狠刮了箕伯一眼,才慢慢靠着墙壁,闭眼休息。
林谕不敢点火,只好摸黑着在附近找水源和食物。
幸好这个地方他下午才来过一次,对地形还有个大概的印象。
他自己用手舀了几大口,喝了个痛快。然后从附近采下大叶子,盛着水回到洞里,递给另外两人喝。来回几趟,才算大功告成。后来又捡了点浆果回山洞里,让大家果腹。
箕伯和大栓又是伤患,又劳累了几天。林谕让他俩好好休息,自己一个人坐在洞口放哨。虽然在山洞里,没有飓风。但是
入夜之后,天气还是冷得让人难以忍受。
林谕却不敢生活,怕火光会引来追捕者。他全身缩成一团,浑身发颤。
半夜的时候,箕伯走到洞口让林谕去睡,林谕已经快冷成根冰棍了,还逞强地推让。
箕伯见状,走到他身后,将他一整个抱在怀里。
不得不说,当经历了这种难熬的寒冷之后,箕伯温暖的怀抱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于是,林谕乖乖地任箕伯抱在胸前,两人安静地眺望着远方。
“还觉得我是好人吗?”箕伯想起以前俩人在宫里的时候,林谕老喜欢说箕伯是好人的事。
林谕想了想那些被烧死的平民,说:“你觉得你是好人吗?”
箕伯沉默了一会说:“不是。”
林谕拍了拍箕伯的手说:“嗯。我也觉得。”
箕伯的身体僵了一下。
林谕又说:“但是,你还是我的朋友。”他深深地陷进箕伯的怀抱,认真地说:“我不能说,你是好人。因为这样,对大栓,对那些死在城里的无辜平民很不公平。但是,我也不能说,我是好人。每个人总会犯错,有的犯大错,有的犯小错。但是最重要的是,还有一颗知道羞耻,懂得忏悔的心。”
林谕转过头去,对箕伯说:“作为你的朋友,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监督你,不要再做坏事!”
箕伯呆呆看着林谕。
林谕脸上绽放着一个美丽的笑容。箕伯听见,林谕故作严厉地说:“以后可不能不听的我的话啊!”
箕伯受到蛊惑一般,微微凑上前去,在林谕那蔷薇色的唇上,轻轻印下一记。
他用一种自言自语一样的语气说:“我不想做朋友怎么办?”
林谕被突然而来的偷袭吓坏了,瞪大眼睛看着他。
箕伯把他搂进自己怀里,喃喃地说道:“我不想只做朋友。”
等林谕回过神来,一把把他推开,无措地说道:“你!你!不!你!”
一句话半天说不明白。
箕伯没有很绅士地等他说完,而是直接了断地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一句话把林谕噎住。
箕伯又试探性地吻了吻林谕,说“试试?试试吧!”

说完,在林谕恍惚间,箕伯把他轻轻摁到在地上,加深了刚才的吻。
林谕将箕伯推开了一点点,有些不安地说:“我,我还不想。”
箕伯笑了笑,说:“我不会做什么的,别害怕。”
林谕半信半疑地,躺下。
不过,天!
真的蛮舒服的!
被吻得昏天黑日的林谕最后脑子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谁没有秘密 2

林谕是在阿昌(大栓)的注目下醒过来的。
当时箕伯上半身压在林谕身上,双臂紧紧搂着,脑袋正埋在林谕的胸前。
昨晚胡闹过后,衣服还有些凌乱。
林谕的脸极其不淡定地红了。
他不自在地推了推箕伯,小声催促箕伯起来。
箕伯不甘心地哼了哼,脑袋从林谕的怀里微微抬起,眼睛还咪息着着呢,一脸迷糊的样子。
阿昌受不了别开头,啧了一声,大有惨不忍睹的感慨。
林谕拍了拍箕伯,让他让开身,自己赶紧坐好,偷偷整理衣服。
箕伯有些不悦地看着林谕,用眼神表示抗议。
外面天还没大亮,箕伯十分不爽地问阿昌道:“不去睡你的觉,过来捣什么乱呢?”
箕伯那么多年来,第一次不用靠自己的五姑娘(靠别人的五姑娘)解决问题。一旦闹开了头,得了趣,后面就如同破堤的洪水,怎么都堵不回去了。昨晚两人胡闹了很久,这统共还没闭上眼睛多久呢,就被人吵醒了。这时未免脾气不是十分良好,态度难免欠缺和善。
林谕拉了拉箕伯,让他住嘴。箕伯哼了一声,翻过身去。
林谕略带歉意地问:“大栓,怎么了?”
“你还叫我阿昌吧。这假名傻不拉几的。”阿昌一副别人欠钱的便秘样。
昨晚不是又让别人随便叫吗?唉,更年期的大叔真难伺候。
林谕说:“阿昌,出什么事了吗?”
阿昌大发慈悲地转过来看了他两眼,说:“老子又不是死人。你们俩注意点行不?!”
箕伯在那头噗嗤了一声,林谕恼羞成怒地踢了他一脚,没舍得用力,就轻轻一下。
林谕羞得红透了脸,一个劲道歉。
“啥时候动身?”阿昌问。
箕伯说:“明晚吧。外面到处是在搜寻的士兵。”
“待那么久,会不会被他们搜到这里?”林谕有些担心地问。
箕伯笃定道:“不会。他们发现不了这里。呆着吧。”又问林谕:“还睡不?”
林谕看了阿昌一眼,摇了摇头。
“那好。”箕伯说完,把林谕一把抓过来,把脑袋枕在他的腿上。
阿昌一脸嫌弃,但还是比较认可箕伯的提议。
他们所在的这个山洞地势十分奇特,从外面很难发现。而走了出去之后,一路空旷,无遮无挡,极易被发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留在原地自然是上策。等敌方搜索不到,以为他们已经往别处逃去之后,追捕的人力自然会减少。届时,他们再伺机往灰林方向逃就是。
一想起灰林,阿昌就开始脸色发灰。
林谕挣不开厚脸皮的箕伯,只好乖乖出让自己的大腿,充当真皮枕头。
等最初那阵不自在过去之后,林谕就开始想七想八了。然后不知道想到了哪里,他突然问道:“为什么明明是两天前的事情,那帮黑衣人却说是一个半月?”
“那还用说!?”阿昌气得握紧了拳头,重重地敲了一下地板。他暴怒道“这帮狗崽子想陷害我们,随便编的慌呗!”
林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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