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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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刀-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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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立即乖乖道,“叔叔,祝贺你,希望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众人登时笑了,白虎骄傲地嚷嚷着,“这话是我教的!我教的!”

印风弯腰,拥抱小鬼,又在他脸上亲亲一啄,心里喜爱得不得了。

他站起身,和任非云面对面了,众人有感应似的,登时沉默下来。

任非云上下打量了印风:“很帅。”

印风看着任非云,张开双手,笑道,“老东西,抱一个?”

任非云是面无表情的,他静静地凝视了印风,上前一步,闭上眼将他紧紧地嵌入怀里。

印风反手搂住他的腰,轻轻地拍了拍。

他们的拥抱像流星般一闪而逝,然后双方各自回归原位,印风拉起钟明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堂。

三辆黑色汽车并驾齐驱到了公路上,野兽一般蛮横。白虎成俊的车子开在两边,钟明和印风的车则在中间。

周清等人在后面和任非云一块上车。

白虎成俊下了车窗,后面亦然。车窗口,众人伸出脑袋,纷纷默契地唱着:“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漂流的河,每一夜每一夜,下着雨,想起你……”

路人纷纷侧目,被这气势感染了而让道。歌声于是就这么飘荡开来,男儿们低沉浑厚的声音成了他们每人生命里最美丽的点缀。

番外之初相遇

任非云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他的小腹右下方,接近阑尾的位置,中了一颗子弹。在这凌晨时分,他苟延残喘地挣扎在路上,血滴在捂着伤口的手背上汇聚成小小的溪流,开出一条条嫣红的花茎。
前方是一片简易棚搭建起的住宅区,看着就很不牢靠的样子,若是地震,这里第一时间坍塌。
任非云视线模糊地往里踉跄,最终体力不支,倒在满是肮脏杂物的路边奄奄一息。鼻尖充斥着垃圾刺鼻的异味,他不甘心,不想闭上眼,所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晨曦时分,任非云仍旧睁着眼,不过眼前已经是一片白光,耳中连嗡鸣都不再有。他在那微乎其微的知觉里,感到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这让他生出了一点力气,求生意志如燎原之火,从星星点点凶猛地窜起,燃烧了他的整个理智,他也不管此刻面前之人是敌是友,只是用尽力气地抬手,向前爬去。
印风于这将近黎明的天色下出门尿尿,解了裤带,看着自己的小兄弟吐出一条长长水龙,他满足而惬意地叹了口气。
谁知这时,那对垃圾里忽然伸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手!
印风吓得当场止了尿,握着小兄弟呆呆站着。
直到那个身子翻出恶臭的垃圾堆,印风才看出来,这竟是一个人!
他弯腰上前,仔细打量了对方的脸庞,随即发出“嗬”的一声惊呼。眼前这半死不活的,是任非云啊!印风午夜的春梦里面还充斥着这人模糊的影像呢,模糊是因为,印风从未近距离地接触过此人,所以连黄粱一梦,都是一个大概的轮廓曲线;而此时真正的人一身狼狈地趴在自己面前了,印风觉得惊吓之余,心脏也跟着飞速跳动起来,像是篮球凿在空旷场地上——几乎要有回声了!
印风这一年只有十六岁,刚和自己父亲闹翻,憋了口气住到这棚子里来,企图自力更生。哪知这生更了还没有一个月,却迎面招惹上这么一个活祖宗!
十六岁的印风轻轻松松地把任非云架起来,力大无穷地带回了自己不足十平米的小宿舍。
他扒光任非云所有的衣裤,用清水为他擦洗了身体,继而手足无措地请来了他的好兄弟成俊。
他慌乱地指着任非云,问成俊道:“你看,这是太子哥!看到没有?”
成俊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俩人凑在床边上端详了任非云半晌,成俊问道:“他好像快要死掉了?”
印风掀开被子给成俊看那血肉模糊的伤处,苦恼道:“好像真的不行了,我不敢找去医院,他身上有手机,要是能去医院,自己就去了,肯定是被仇家追杀什么的。”
成俊也是一副唏嘘模样:“真的啊?那……那怎么办?”
印风挠了挠脑袋:“取子弹?我看场子里的人做过,我们试试,不然他要是死了就不好办了。”
成俊不敢答话,他更担心印风将任非云当场就弄死,不过他在脑中忖度一番后,决定相信印风。这人是他的信仰,他要做的事,没有办不到的。
他说要和自己一起出来打拼天下,不再靠着家里,不是一样办到了?
成俊不喜欢自己那嗜酒如命的父亲和只知赌博的母亲,他走的毅然决然。
等成俊回过神来时,印风已经将一把剪刀折合处掰断,并且在打火机上烤起其中一半来。
印风烤得很认真,面面俱到一丝不落,直到剪刀的边刃有些卷曲了,他才灭了打火机。印风举着那剪刀转头问成俊:“你那还有白酒不?弄点来消毒。”
成俊闻言,拔腿就往隔壁跑,恨不得能穿墙而过。
白酒很快送过来,印风无措而粗鲁地将之倒在任非云伤口周围,任非云脸色已经显出一种死灰,他在极度的疼痛里挣扎着醒了过来。
眼前模糊一片,他耳中隐约听到少年处于变声器的沙哑嗓音:“不怕,不怕,我能行的。恩,不怕。”
然后刚醒来的任非云又在另一波极度的疼痛里晕了过去,失去知觉。
任非云再醒来时,身边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心腹老严。
老严人如其名,长相严肃,神情清冷,他盘腿坐在地板上,而任非云躺在印风那张长度一米八的单人小床上,像是一个大孩子被困在了婴儿床。
老严大致汇报了他失踪期间的生意状况,任非云手底下的好些个场子,都被他大哥给砸了,而老爷子瘫在医院里,生死未卜。老爷子是一向中意任非云的,这下他一中风,家里立即乱了套。任非云生平遭过这么大的挫折,在这堪称是灭顶之灾的打击下,他无奈而又茫然。
然后他看见那破烂的房门被“吱嘎”一声推开,一个小小的脑袋凑了进来,漆黑的头发下,是一双明亮的眼睛。
印风带进了一室光明,让任非云不自在的闭了闭眼。
任非云听见印风惊喜地喊了起来:“呀,太子哥醒了?”
老严转头冷冷地呵斥:“没规矩!谁让你进来的!”
印风便站在门口不动,老严则是迎着任非云疑惑的目光解释道:“上回你被偷袭,是这小子救了你,现在我们在他这住处,比较安全,大少爷不会找到这里来。”
任非云虚弱地开口,声如蚊蝇,但印风一直竖着耳朵,所以立即听见了:“你进来吧,我会好好谢谢你。小兄弟,你多大了?”
印风于是快步进门并且带上门板,恭恭敬敬地蹲在床边,两眼发光道:“太子哥,我叫印风,今年十六岁啦!”
任非云于模糊视线中细细打量了印风,点头道:“十六岁,好年纪啊……你这事办的好,以后跟我吧。”
印风欢天喜地地答应了,而后去成俊房里报道这个喜讯去了。任非云口渴万分地继续听老严汇报生意情况。

番外之第一次

印风带着一身血腥味回到小棚屋,站在床边就着盆子里的凉水擦拭身体。
任非云在床上侧卧,用手肘撑着脑袋,惬意地打量了一番后,指着印风腿间疲软那物道:“毛还没长全,没我一半长。”
印风回身,一把将半湿的毛巾抽在任非云胸膛上。
任非云由于重伤未愈,所以上身一直打着赤膊,印风稍一使力,便在那胸膛处留下一道粗犷的红痕。
任非云垂下眼看了,觉得身上有些燥热。
他不喜欢男孩子,觉得他们身体硬邦邦,后面又是紧窒得要死,几乎能把他的玩意儿夹断!
可是此刻对着印风稍显青涩的身躯,他不由自主地有些反应。
大概是在这破屋子里憋闷久了吧!任非云在心中为自己开解。
他潜伏在这不易察觉的地方,暗地里操纵着老严他们为自己反击,并且新近地利用起了身边的一切能源,包括印风。他没想到印风有如斯本事,这让他喜出望外之余,生出一种天降金子的意外感。
他抚过自己渐进结痂的伤口,深深吸气,而后对印风招了招手:“你过来。”
印风就穿着一条裤衩,闻言莫名其妙地走过去。
他们同床共枕许多天,这让印风已经对任非云的碰触毫不排斥——头几天的夜里,他为了防止任非云害疼而扭动,都是抱住他脖子以下的部位睡的,并且睡的极不踏实,怕自己一个翻身,就要把任非云弄死了。
任非云拍拍自己身侧那处小的可怜的床铺:“你躺下来。”
印风依言躺下,将眼睛斜过去看着任非云:“我还没洗好,你困了?要不然你先睡,我去阿俊那洗。”
任非云依旧是侧卧着,他对印风笑了笑,闲着的那手缓慢地抚上印风的胸膛,轻柔的摩挲着。
印风只有十六岁,可饶是如此,也明白这充满意味的动作暗示了。
他有些无措地四处乱看,可是并不阻止任非云的行动。
任非云一手在他胸前时轻时重地揉捏,同时一腿跨上印风的腿间,缓缓摩擦着他略有汗意的皮肤。
印风不经世事,紧张到极点,无论任非云技巧多么娴熟,他都绷紧了身体,所以身下那物还软软地耷拉着,垂头丧气。
任非云轻笑一声,凑到印风耳畔:“不要紧张,我不伤害你。”
他闲着那手向下游去,一把攥住了印风柔软的命根子。
刺激直达大脑,印风张着嘴巴,茫然而又煽情地“啊”了一声。
任非云一翻身覆上他,那手上下摩擦起来,任非云在上方低头,轻柔而坚定地吻住了印风的嘴唇。
而印风在身体被压住的同时,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充实感,这让他几乎是立刻就勃起了。
任非云的吻一路向下,直到肚脐。他轻轻地抬起印风的下半身,从臀部将那裤衩退到了脚踝。
然后他迅速地退下了自己的合身棉裤——印风在招商城买回的低价货,却是物美价廉,穿的舒服。
任非云握着自己的阳物抵着印风大腿,在那白皙腿肉上留下一道透明痕迹。
印风轻轻地“恩”了一声,尚显青涩的阳物翘得老高。
任非云抬起印风双腿,少年的身体柔韧度极高,因此可以将印风双腿狠狠地搭到肩膀上,然后他合身压下,几乎将印风对折了!
任非云用手指草草地扩张了一下,便将那物抵上,眼看就要进去。印风的脸色在夜色下忽青忽白,但他倔强地抿着唇,在极端的胀痛下一声不吭。
任非云喘着粗气:“小风,我要进去了,没有润滑,会很疼。”
印风在他身下低低地“嗯”了一声,抬手抓住了任非云撑在两旁的手臂,这是他最大幅度的示弱。
任非云顶着那处紧窒滚烫,慢慢将之开辟了出来。
印风呼吸乱颤,整个人似乎被刀绞,原本盘在任非云腰间的腿也无力垂下,两手紧紧握住任非云手臂,但就是不吭一声。
这场性事进行进行得鲜血淋漓,简直像打仗一般。
任非云知道他出血了,可是身体上的舒爽让他难以自控,他大刀阔斧地抽插起来,任由印风紧紧攥着他手臂,指头都要嵌到他的骨肉里去。
他整根抽出,又尽根没入,在印风的身体上打出“啪啪”的水声。任非云想,这个倔强漂亮阴狠的小男生,终于被他从里到外,从身到心,彻彻底底的征服了。
任非云就在这样满足的征服欲里,汹涌澎湃地释放了出来!
而印风似乎被烫得狠了,眼角终于了流出了眼泪,可惜在黑暗中,任非云看不到。任非云只是倒在他的身上,颓力地亲了亲他的唇,然后轻轻摩挲着印风的腰,心里对这小东西喜欢得要死了。

番外之平常生活

和平电影院,印风和钟明分坐两侧,中间牵着个小鬼头,正在休息区等待电影开场。
小鬼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觉得该在的都在,心里十分满足,“我等会要吃爆米花,要那种大桶的,知道吗?”
印风用瘸腿踢了小鬼,“你闭嘴,你这头猪。”
小鬼委屈地收声,钟明在另一边不满道:“你怎么总这样,不好好做个榜样。”
印风当即回道:“你榜样好?你榜样好每天不回去在外面和女人喝酒。”
钟明苦着脸:“我这是必须的应酬,再说不止女人,也有男人的。”
印风冷冰冰地笑着:“哦,原来不止女人,还有男人。”
钟明无措地盯着印风半天,抹了一把脸道:“我不跟你说,你存心作弄我。”
小鬼立即应和:“就是,印风是个大坏蛋。”
印风不言不语,侧靠着椅子看着两人,眼珠子黑得有些邪魅。
钟明受不了他的凝视了,率先缴械投降:“我今天不是出来陪你了么,别生气了好不好?”
印风觉得自己真是被宠坏了,竟然因为钟明连续几天的晚归而在这里闹脾气;又或者,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只是需要一点小风波而已。
印风不希望自己流露出独守空闺小怨妇的情绪来,遂拍拍裤腿,佯装很酷地一点头,然后伸手道:“不跟你计较了,烟。”
钟明自己将烟点着了,忍着呛意递到了印风嘴边。
印风太上皇似的抽了一口。
对面几个一直兴致勃勃观察着两人的女生,捂着鼻子纷纷起身离开了。
小鬼对烟味丝毫不排斥,早已习惯,他指着那几个女生的背影,气吞山河地评价道:“矫情!”
电影开场,印风和钟明一人一边,护着小鬼坐进了三号影厅。
小鬼本人独占了中间地势极好的座位,然而坐到一半,他爬钟明腿上去了。
一场战争科幻片,钟明看的睡着了,印风和小鬼看的饶有兴致。
出了影厅,钟明依旧困顿地要死,印风抱起小鬼转头问他:“刚刚电影放了什么?你是来睡觉的?”
钟明揉了揉眼睛,立即清醒地回道:“我看了,真的看了。”
“看到了什么?”
钟明思索一番,答:“啊哒哒哒哒哒,轰,啊哒哒哒哒哒,轰,我们胜利了!然后是掌声。”
印风翻了个白眼,“接下来去哪?”
钟明一向对娱乐部精通,所以征询地回望着印风。
小鬼插嘴道:“去游戏室!游戏室!”
钟明皱眉,心下不赞同:“小小年纪,去那地方做什么。”
印风则是亮了眼睛:“啊,是啊!我好久没去了,大狗子,开车去,我们去嘉年华转转!”
大狗子的建议被无视,很伤心地去将车开了过来。但打心里,他觉着跟印风在一起,随便做什么都挺好,因为印风本身就是这么一个能让他心里洋溢起满满幸福的人。
嘉年华游戏城,印风抱着小鬼站在钟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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