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对决(重生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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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重生围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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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也没多说话,就上了电梯,索性他们并不住在同一楼层。

资助商本该是莫崇远出面,但是因为上海的合作问题,莫崇远也不能抽身,陈氏集团的副董陈松睿特意从香港赶过来。

陈松睿在媒体面前也是风云人物,有了他这个大噱头,比赛显得更加隆重,报纸也跟风报道了网络围棋上的帖子,原来两位棋王的传人早已经交过手,而且胜负已分,似乎这场对抗赛的外卡已经被朴恒玄内定走了。

但是也有很多人持不同态度,李奕之的棋风稳健犀利,只不过有几处“低级”失误,如果能避免这些“低级”的失误,拿下朴恒玄不在话下。

这种未发生的事情就是炒作的重点,大家意见越不统一越好。

为了徒弟参赛,韩国棋王朴镐劲也一同来到南京,难免成为各大报纸的头条。

朴九段很有风度的接受了采访,并表示对手很强大,他们不会轻敌。

比赛开始的头几天非常轻松,李奕之轻而易举的击败对手过关斩将,这种初赛级别就像是热身,赢得漂亮果断。

这几场比赛被报纸转播了出去,专业棋手们更加看好李奕之,之前在网络上的那些失误根本不存在,好多人质疑,或许李奕之和朴恒玄在网络上的交手是特意保留了实力。

很快的,两名被看好的棋手迅速杀入了四强。

四强的角逐也没有什么悬念,最后就变成了李奕之和朴恒玄的对弈,角逐出一个冠军,比赛采取五局三胜制度。

陈璟在上海看到了比赛的转播,前期李奕之的状态非常好,而且越战越勇,那种风采逼人的气势非常夺目。

陈璟把上海的合作解决了,立马就定了机票要回南京,不过因为最近雨水充沛,飞机被迫延误了几班,李奕之和朴恒玄对弈的前两局,陈璟还是没赶上。

陈璟下了飞机,让助理拿了自己的行李先送到公司,自己开了车往比赛的酒店去。

因为他不是参赛人员,按规定不能进入会场,知名比赛的安保制度也很严格,陈璟知道进不去,到了酒店就坐电梯上了顶楼,顶楼的办公室有会场直播。

陈璟到的时候,陈松睿正悠闲的坐在真皮大椅上,把脚翘在办公桌上,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直播。

直播的屏幕非常大,几乎占用了一面墙壁,摄像头正好给了李奕之一个特写。

他低着头,眉头微微皱着,眼睛死死盯住棋盘,黑白分明的眼眸非常好看,就是这股逼人的风采,让陈璟一时挪不开目光。 




、第二十八章 相遇、酒意
 
冠军角逐似乎尘埃已定;朴恒玄五场已经赢了两场;只要在拿下一局;其余就不需要再比了。

因为连着输掉两场的缘故;这一盘棋对李奕之来说至关重要,如果输掉;就是输掉了一年的围棋生涯,也会和陈璟擦身而过。

大屏幕上李奕之轻微抿着嘴;头低着盯住棋盘,每一步走的都很谨慎,而坐在对面的朴恒玄就显得非常悠闲;还时不时拿起水来喝。

一上午都在比赛中渡过,俩人没有下完,中午封闭了赛场,休息时间过后再重启会场继续比赛。

陈松睿见到陈璟并不惊讶,把脚放下来,咖啡杯放在桌上,道:“刚下飞机?”

陈璟仍然盯着屏幕,这时候摄像已经把镜头对准了棋盘,棋盘上的走势大家看的一清二楚,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棋子,门外汉已经看不出所以然了。

虽然李奕之的神情紧张,朴恒玄看似轻松,其实是因为李奕之心理压力过大,输掉这一盘他就是输掉了整个对抗赛,而朴恒玄输掉一盘,仍然处于领先状态,所以根本不算什么。

陈璟在飞机上已经看了转播,当然知道局势,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屏幕,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陈松睿的问话。

陈松睿也没当回事,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侄子的脾气,也知道李奕之这个师父在他心目中的重量。

陈松睿说道:“他已经连输两盘了。”

陈璟眯起眼盯着屏幕,隔了半天,在陈松睿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陈璟忽然道:“这局不会输。”

陈松睿闻声转头也去看屏幕,稍微思索了一会儿,禁不住大笑一声,似乎看出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李奕之的确紧张,因为他的起点是高的,他上辈子不可一世,但这辈子一直拖拖拉拉,如此和陈璟已经差之千里,那个人已经是职业三段,但自己是个布衣之人。

但是李奕之并不是一味紧张然后自暴自弃的人,他也在抓住突破口。

李奕之和朴恒玄在网络上交手两盘,又在正式比赛上交手两次,李奕之一共输了四场,就像叶然说的,输了就输了,在围棋界里,谁也不可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要输得起……

李奕之很快抓住了朴恒玄的弱点,朴恒玄过于盲目自负,可能也是因为连胜四次的缘故,他自以为已经熟悉了李奕之的棋风,李奕之哪里有漏洞,哪里薄弱都一清二楚。

而李奕之正想利用这一点,制造薄弱之处,把朴恒玄拐进陷阱里。

李奕之自从开局以来就神情紧张,朴恒玄惯性的以为他真的紧张,料是谁也不能在连输的情况下放松下来,所以朴恒玄的备战状态并不是最理想的。

开局非常和平,朴恒玄执黑先行,一上来是个星小目开局,李奕之也是星小目,行至三十八手的时候,白棋已经布下陷阱,不过存有惯性思维的朴恒玄根本没有察觉出来,下到快要九十手,黑棋突然向左补回,显然朴恒玄这个时候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并不确定。

李奕之执白将黑棋打断,黑棋不得不展开治孤之路,到了一二十几手朴恒玄的黑棋仍然没有净活,情势开始紧张,这个时候朴恒玄完全意识到自己中套了。

这也是为什么陈璟说李奕之一定会赢,他敢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李奕之,不管是之前的还是现在的,李奕之的想法他很清楚。

陈松睿之所以想的那么开心,是在笑朴恒玄的自大,以为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连胜三场拿下冠军,结果翻了船。

黑子一路打劫,到了一百四十手终于治孤成功。

双方继而进入了收官阶段,看似情势相差无几,但是黑棋在边角花费了太多时间,李奕之中服行棋隐约有大开大合之势,连走了几步妙手,让坐在一旁的叶然差点叫好出声。

朴恒玄在中服顽强的打劫,试图扭转局势,用尽最后一枚劫材,终究败给了李奕之,输掉了三目半。

从中盘开始,李奕之的绝地反击相当漂亮干脆,而且中服是他最拿手的,是李奕之的天下,走棋就更加干脆利落,丝毫不会拖泥带水。

比赛一结束,双方握了手,朴恒玄并没有多说什么,看得出来,他输了棋觉得很不甘心。

走出会场的时候外面堆了不少记者,其实这些记者是等着采访朴恒玄的,都以为他会连赢三场,轻松拿下对抗赛,记者已经准备好了问题,比如问一下朴恒玄轻松得冠的心得,感想,师父对他的帮助大不大,等等。

然后他们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场结局,能来会场采访的记者都是有些专业知识的,很多都是铁杆的围棋迷,怎么也懂得一些常识。

李奕之的反击不能让人不喝彩,不仅赢了,还赢得如此漂亮,记者们的说辞立马就要变了。

会场大门打开,对在外面的记者有一部分改为去采访李奕之。

“李先生现在心情如何?”

“李先生这一局赢得如此漂亮,是不是之前保留了实力?”

“请问李九段为什么没有陪同李先生一起来南京赴赛,相比之下,看起来朴镐劲九段对弟子更加关注一点是么?”

虽然朴恒玄也有记者包围,但是显得冷清很多,毕竟他这盘输了。

李奕之很久都没有体验过被记者包围的感觉,他上辈子经常被记者围追堵截,可以说面对镜头的虚荣心已经被磨平了,但是这一次,李奕之竟然觉得无比的畅快。

赢棋当然是一件欢心的事情,尤其现在的李奕之,并不是被逼去下棋,去赢棋,去光大门楣,这种喜悦就更加畅快。

李奕之面对着媒体,忽然想到上一辈子初露头角的时候对着媒体的话,他竟然想也没想就说了相同的一句——

“还有两场比赛,专心下棋,其他还不考虑,一切等比赛之后再想。”

李奕之这种态度被媒体报导的神乎其神,好像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样,正好符合了绝大多数人心目中的棋手形象。

赢了棋,或许最高兴的不是李奕之,而是陈璟。

陈璟看着屏幕里李奕之每走一步,几乎屏住呼吸,在最后定论的时候,一直攥着的双手才缓缓松开,长舒了一口气。

陈松睿打趣他说:“怎么好像比你自己比赛还紧张?”

陈璟并没有理他的调侃,只是说道:“我出去一趟。”

说完了急匆匆的迈步出了办公室,往楼下去。

李奕之被记者包围的时候,陈璟就从顶楼下来了,他没坐电梯,从旁边楼道里往下走,楼道里很暗,也没有人,他双手插着西服裤子的兜,不急不缓的往下走。

陈璟似乎在考虑他和李奕之见面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李奕之还记不记得十年之前的那个毛头小子,现在他自己想想,也觉得之前太可笑了,一个不知道忧愁的太子爷,翘家学棋,真是太荒唐不过了。

只是这些都是陈璟最值得回忆的时光,他一直不曾忘记过,不论在哪里,陈璟都会带着从四合院里拿来的玻璃围棋,这十年来,陈璟天南海北的跑生意,玻璃围棋也跟着他,几乎跑遍了全国各地。

玻璃不禁摔,碎了的子儿不少,但是陈璟仍然小心的把它们收好,带在身边,这就是他的寄托。

学棋本身时间枯燥而辛苦的事情,一边工作一边学棋,就更加不容易,陈璟曾经想过,自己这般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服个软儿,放弃掉自己不切合实际的梦想算了,专心接手家业,在各大媒体前出镜,这不是很好么……

陈璟想过放弃,却不甘心,会经常想起和李奕之一起下棋的日子。

他走的很慢,李奕之那边因为有记者堵着,所以下来也很慢。

陈璟从顶楼走到八楼的时候,头都有点转晕了,他站在楼道里没有出来,一出楼道就是李奕之的房间。

李奕之是坐电梯下来的,记者非常“热情”,硬要抓着李奕之说感言,而且非要让李奕之承认,自己的师父没有跟着自己来南京,是对自己的不重视,没有朴镐劲对自己的徒弟重视。

李奕之好不容易脱身,坐电梯下楼来,出了电梯一直往里走到头才是自己的房间。

李奕之从兜里套了房卡,叶然没有和他一起回来,听说莫崇远从上海回来了,比赛之后叶然美颠颠就跑掉了,因为李奕之不小心看到之前不该看的,所以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也就没有多说。

快到晚饭点儿了,李奕之想着叶然肯定不会回来和自己吃饭,刚刚比赛结束,他面上虽然还是云淡风轻的,但是心里有些亢奋,心跳的很快,虽然不是最终的冠军,但是这种兴奋是他上辈子永远感觉不到的,发自内心的。

李奕之拿着房卡的手都有点抖。

他走到房门前,开了门走进去,正准备关门。

忽然听见楼道的大门响了一声,一个人走出来,就站在门口便不动了。

“师父。”

李奕之握着门把,保持着要关门的动作,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不到五步的地方,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男人穿着西服,一手插着西服裤子的兜,一手自然下垂,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似乎就像他们上辈子第一次见面一样,什么都没有变,板着脸,那么淡然。

李奕之看着他都忘了说话,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表情一定特别傻,而且还有些呆,喉头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些艰涩。

李奕之没想到,十年了,这个人还认识自己……

陈璟说了一声之后就没再开口,俩人对视要有五六秒之长,李奕之才恍然回过神,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有点欣喜,有点震惊,还有些复杂。

陈璟当然不知道他的上辈子,他是唯一能赢过李奕之的人,十年之前李奕之眼睛看不到,十年之后李奕之的眼睛能看到了,再次看到他,这种震撼自然不可比拟。

李奕之终于晃过神来,微微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因为正是吃饭的时间,陈璟就提出来给李奕之庆功,陈璟从小生在南京,就带着李奕之下了楼,在车库取车,由陈璟开着车出去找比较不错的地方。

一路上俩人都没怎么说话,李奕之忽然笑着说道:“我以为你都不认识我了呢。”

“不会。”

陈璟很快就回答了一句,连一秒钟都没顿。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李奕之竟莫名的有些高兴,可能因为陈璟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吧,而且是比较交心的朋友。

当年俩人还住在四合院的时候,李奕之总是被上辈子困扰,走不出怪圈儿,尽管陈璟也不爱说话,但是正因为陈璟的存在,李奕之的性格开朗了很多,也被潜移默化的开导了很多。

开车不到二十分钟,陈璟就停了车,据说是个不太大的馆子,但是很有名气,附近没有停车的地方,所以只能先下车,俩人就改为走过去。

刚到饭点儿,馆子里已经差不多满座了,他们坐下来,有服务员来招呼,因为是给李奕之庆功,陈璟还叫了啤酒。

陈璟二十岁,但是酒量已经被练出来了,大小的宴席不在话下,酒席也要他来参加,所有的商圈贵族都知道陈璟是陈氏集团的继承人,那就是将来的掌权人,每次酒会都会有很多人来巴结他,敬酒自然不少。

虽然大多数是比较高档的红酒白酒,不过谈合作的时候遇到豪爽的合伙人,也会整瓶整瓶的罐啤酒。

李阵是不喝酒不抽烟的人,唯一上瘾的就是下棋,所以家里没酒也没有烟,逢年过节都不会喝酒,李奕之自然就不喝,上辈子他也不怎么喝酒,但是绝对喝过,而且每次喝酒都是不开心的事情。

在被媒体曝光之后,李奕之被报纸杂志指为变态,侮辱了棋坛,那时候他很颓丧,一度有些酗酒,可是酒精根本麻醉不了什么,只能在醉生梦死间痛苦。

李奕之没想到这辈子第一次喝酒,竟然是为了庆功,这自然有点感慨。

陈璟叫的菜都是一些特色,本土的特色和别的地方的味道就是不一样,淮扬菜口味比较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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