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听到顺喜的这句话,浑身一僵,只死死抱住完颜浩帧不松手,口里也不停的叫道:“我都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但是兰馨抱的再紧也抵不过侍卫们的力气,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兰馨和完颜浩帧便眼见的被分开,而兰馨望着完颜皓祯脸上的带泪笑容,最后还抓住的衣袍便是怎么也松不了手。兰馨咬牙扯着完颜皓祯的胸口前襟,连着手指甲都被折断了三根流出血来也不松上半分。
兰馨对着完颜皓祯露出了一个笑容,口里开合间刚要说些什么,便是‘吱啦’一声断了她的念想,她右手抓着的衣襟竟是生生的被撕扯下来,眼里只剩下完颜浩帧越来越远的身影。
“浩……帧……”兰馨呆滞的盯着远处低喃出两个字眼,最后终是忍不住趴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乾隆七年八月,和硕兰馨公主与假贝勒完颜皓祯和离,兰馨公主从此居宫礼佛再未成婚,于乾隆二十五年三月二十八日薨殁。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文里的第二个高潮就要来临。
永璜能不能拿下阿玛即将公布!
ps,我一个没忍住就又啰嗦梅花烙了,本来咆哮马和公主是有段共同扶持的真感情来着,结果大家都不喜欢看,就咔嚓掉了。
、第五十一章
“皇帝,永璜这两年也大了,是不是该正式指个福晋啦?”皇太后钮钴禄氏坐在慈宁宫内间的榻上,只满脸笑意的随口说道。
乾隆听了皇太后的话,端着茶盏的右手便顿住了,少有的呆愣半响这才赶紧出声回道:“皇额莫说的是,是儿子的疏忽。”乾隆说着就把手里的茶盏放下,对着皇太后先陪个笑脸。
十七岁,他的永璜一下子竟到了这个年纪了!可明明他的璜儿好似昨天还要他抱他哄的样子,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得正式成婚封爵位要做阿玛不成,他也要到不惑的年纪是个老头子啦?
乾隆一想到这里,心里便沉闷的不得了,好似一口气堵住了嗓子眼怎么都咽不下去,憋得他眼涨鼻酸气不顺。
可毕竟现下他额涅还在对面眼巴巴的等着他的回复,乾隆便把心里的憋闷都收拾起来,不显露半分。
“皇额莫,其实永璜今年开春才新纳了个侧福晋,要不明年我们再指?”乾隆虽说是个孝子,只要皇太后不参合朝政上面的大事,像这种要孙子娶妻的方面他还是轻易不会反驳的。只是这次事关永璜,乾隆那平日精明的算计心思就跑的没了影,说起话来便直白的厉害。
皇太后一听乾隆这样回答,便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刚刚她还想着乾隆是选好人只是没定下日子而已,现下不过陪个不是就要糊弄过去怎么能行?
所以,皇太后立马就说道:“皇帝,不是哀家心急,只是永璜现下可是十八了,这院里虽说有两个侧福晋,四个侍妾,一个格格,担架不住这些女人不争气!哀家的永璜可是十五就通人事了,这三年永璜后院竟连个小格格都没有,也太不像话了!而且永璜性子好,对那些个女人都宠的厉害,要是没个嫡福晋好好调教着指不定那些奴才怎么蹬鼻子上脸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帝你疼永璜哀家还能不知道?只是永璜实在是子嗣不丰!哀家不安心!”
皇太后本来心里的小算盘是打的啪啪响,还指望着永璜的侧福晋钮钴禄氏能诞下长子,但不成想她那族里出来的侧福晋就是不争气!这都两年的时间了,竟是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可不是让人心急嘛?她儿子弘历既然看好了永璜,又疼爱非常,何况永璜还占着皇长子的名头,她自是不会反对的。而且前朝的大事她一个女人家是参合不得的,守着该享的富贵尊荣才是正经。
但怎么说永璜到了这个年纪也是该有子嗣了,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就是个生下来便夭折的小格格也是好的,最起码这说明她和乾隆都看中的人身子康健!可这几年下来,永璜后院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怎么也安不了心,哪怕乾隆觉得她这个额涅偭规越矩,她也是要开口说了。
乾隆见着他额涅是铁了心要再给永璜院里放人,他也不好多加阻拦,想想便道:“皇额莫,儿子虽是有个人选了,但今年宫里不过是小选,要是让永璜大婚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按理说是有些草率,毕竟也是永璜娶嫡福晋,可是皇帝你本来就先给永璜指了两个侧福晋已是和一般的皇子不同了,这回哀家和皇帝好好操办起来便是,总归是不能落了永璜的脸面。皇帝你和哀家说说到底是哪家的格格?”皇太后也知道小选的年份给永璜指婚是不太好看,何况还是嫡福晋,但是和子嗣一比就什么都能商量了!
乾隆心里低叹口气,面上倒还是副孝子的模样,带笑的就说道:“是伊尔根觉罗氏德海的嫡女,儿子本是想选个身份再高点的,但后来一看总是有些忌讳,这德海的嫡女其实也是身出名门,是皇祖时的伊桑阿的孙女,这伊桑阿可是皇祖重臣,不仅为文华殿大学士还做过《大清会典》的总裁官。可谓鞠躬尽瘁,廉洁奉公。”
皇太后点点头很是满意,但心里一想到永璜是子嗣不丰又赶紧问道:“皇帝,这德海的嫡女现下几岁啦?身子看着可好生养?”
“咳!那德海嫡女年前才满十五,皇额莫应该还记得,便是去年那个看起来就喜庆的。”乾隆老脸一红,虽是知道皇太后心急永璜的子嗣问题,但是他这个做阿玛的怎好对着儿媳品头论足,毕竟是永璜的嫡福晋,不是什么身份低贱的侍妾格格。
皇太后其实刚一说完便是察觉言语有失,虽然没有犯了多大的忌讳,但总是面上不太好看。不过皇太后也不在意,只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上一口后就接着又道:“那哀家得空便传召进来看看,若是合适,皇帝可得上心!”
“皇额莫放心就是,儿子定会上心的。”乾隆说完这句便是又和皇太后说了些别的,之后没多久便以政务繁忙为由起身回养心殿了。
只是乾隆这人才出了慈宁宫,脸上就阴沉下来,等着坐上龙撵就一手捻着腰间的羊脂白玉佩转个不停。
说起来他的永璜现下这个年纪确实该有小阿哥小格格了,他十六便是有了早夭的长女和永璜,他阿玛也是十六有了长女,而他的皇祖更是在十四时就生过一个儿子,到了他的永璜这个年纪都有三子一女了!这样算下来,永璜快十八的岁数一个孩子都没有确实是子嗣单薄呀!若不是为此,他额涅又怎么会舍得让他指婚嫡福晋。
只怕也是宫里是有有心人抓着这件事上心起来了!
哼,若不是这两年他的永璜纳侧福晋,他不想宫里办丧事冲撞着,那些个女人还能活的这般自在?看来他是太过念旧情心慈手软了,不过不要紧,等着永璜正式大婚后过上半载就好动手!
只是乾隆一想到永璜大婚的事项便是忍不住叹口气,愁眉苦脸起来。
上次,他为着能让永璜纳两个侧福晋就是折腾去了半条命,这次又是正式娶嫡福晋,还不知道永璜要怎么给他脸色看呢!说不得以后都不会再巴着他了。
但是,永璜是怎么也不能不娶嫡福晋的,大清毕竟没有无正妻的皇帝,皇后的人选也是重中之中,这侧福晋封皇后可是不合礼数,以后嫡子庶子的身份也不好区分,平白让前朝那些朝臣挑事!
可乾隆只要一想到永璜要大婚,这心里就说不上来的怪异,虽说是有些憋闷但心底深处好似还有缕不安飘过,总觉得他这般动作下来会出大事。
乾隆烦躁的一时在龙撵上竟坐立不安起来,恨不得捏碎手里把玩的配饰,好把身上那不对劲的别扭感觉都给消了。只是,乾隆毕竟是皇帝,怎么也不会如此情绪外露。
罢了,不管怎么算,他都得给永璜选嫡福晋,就算永璜真不愿意他便是哄劝着也得让永璜答应下来,不然还能由着永璜在这种大事上任性不成?但万一他没劝好哄好,永璜真气了他怎么办?难不成永璜这次会一年都不理他?
一想到永璜再如上次一样冷淡的和他规规矩矩着,还有可能是往年上走,乾隆眉头都快皱的长出褶子来了!
要不他这阵子多翻几次牌子或是多去后宫转转,这样永璜晚上不和他睡在一块了不就有更多的时候宠幸后院的侍妾福晋了?这行房次数一多说不得便是会有小阿哥小格格降世,到时候他也有借口再晚些让永璜大婚,他额涅抱上了永璜的小阿哥说不得也不会催的如此紧。
再说,永璜也十七的年纪是该把晚上的时候多给那些侍妾福晋一些的,他这个做阿玛的还时时暗喜永璜粘着他一起睡算什么心思?就是再宝贝稀罕永璜,他也不能没个度把永璜天天拴在裤腰带上吧。
何况,这两年永璜与他也太过亲密了,这晚上一起歇息还经常互相纾解欲望,若是让有心人得知一星半点的风声,他这不是毁了永璜的未来吗!而且更让他心惊的是,他这些年不知是养出了习性还是心思歪了,每每和他的永璜睡在一起互相纾解时,便是沉溺的很。最开始那几年还能想着要对永璜说教一番,可越往后便越是放纵起来,不管永璜夜里要他做什么他竟都没半点阻拦。
他……
莫不是——
难不成——
该不会——
“主子。”
忽的一声喊叫打断了乾隆的深思,但被惊醒的乾隆却是出了一头冷汗,连着手心也湿冷的厉害,都快握不住那块白玉的腰佩!
、第五十二章
吴书来悄悄吞咽口唾沫,微低着头站在门外当值,但他的一对耳朵却是竖起来聚精会神的仔细听着门内的动静,生怕自己会一时疏忽没听好吩咐。
吴书来现在待得的地界是养心殿后殿的一处偏僻耳房,这房间是乾隆平时得了兴致专门用来召品级底下的嫔妃侍寝的地方。只是这次,乾隆在屋里宠幸的人可不是什么后宫嫔妃而是陈进忠这位总管太监特意找来的少年!
说起来,吴书来昨儿刚得了自己主子爷的吩咐时可是好一番暗惊,虽面上没显露什么但心里却早就颤起来了;他虽说是个太监没了男人能力,但好歹对那些个男女之事了解的很,就算平时得空在外面被人孝敬也会偷偷来次颠鸾倒凤,现下京里是好男风,不少大臣和平常的富贵人家都喜欢悄悄养上几个侍童之流,可吴书来却知道自己的主子爷是从没有这个癖好的。
这次乾隆突然吩咐他这样的事情,可不就让他提心吊胆吗?先不说若是没安排好被皇太后或是宫里的嫔妃们得了消息他会吃不了兜着走,就是乾隆让他避着大皇子永璜这一点,就知道事情必是要严密行事。
因着吴书来这些年可是守着乾隆和永璜的举动过来的,两人平时的相处和父子之情怎样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现在他这位主子要他避着大皇子永璜,就说明他的主子爷是不想让大皇子知道半点此事。而自己的主子为何会这样安排,吴书来不敢多想更不敢深想,他只怕自己想的多了透了那命也就想没了!
“噗通!”
突然屋里传来的一阵重物落地声响让在门外守着的吴书来整个人都微微颤了一下,这声音一听便是人被踹到地上的动静,吴书来只怕自己的主子爷是要生事。果然,等着吴书来刚刚想完那屋里又陆续传来个少年求饶的声音,模糊的好像是梗咽着再叫‘主子爷饶命’‘主子爷开恩’之类的话语。
但是吴书来才听了几句话,屋里便是又传来乾隆暴虐的低叱,接着便是少年压制不住的呼痛声连着玉器瓷器掉落在地的破裂声响接连传来。
到了这个时候,吴书来再不明白屋里的情形可就白做了近十年的总领太监!
“吴书来!”隔着房门,乾隆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冷冷的叫了一声。
吴书来一听着乾隆唤他,立马便低头恭敬的进了那耳房。只是才推门进去,吴书来便见着屋里乱的很,挨着门口不远处就是一地的碎花瓶和破裂的玉摆设等物件,吴书来眼角微转便偷瞄到七八步远的地方躺着个全身□背部朝上的人压着花架子在地上,看不出是死是活。
一下子吴书来后背和额上就冒了冷汗,但却不敢伸手擦拭一下。
“把这都处理干净喽!”乾隆见吴书来疾步走到他近前请安行礼便是立马开口出声,只脸上阴沉的好似泼墨一样的色儿。
“是!”吴书来不敢怠慢立刻就出声回道,生怕自己回话慢了会被乾隆发作。且吴书来见乾隆又只穿了两件贴身的明黄单衣单裤就在榻上半坐着,心里更是没底。
就在吴书来倒退着要出门吩咐人进来收拾时,他又听到乾隆声音有些厌恶的说道:“准备下,朕要沐浴更衣!”
吴书来自是行礼道是,然后这才出了耳房。
而坐在榻上的乾隆等吴书来走的没了影,无意中又望了一眼不远处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赤身少年,一下子脸色就变青了,乾隆右手连忙握成拳状送到嘴边遮掩着,左手也在胸口处不停的按压,想把那窜上来的呕意给咽下去。
乾隆没想到那少年刚刚不过是用嘴隔着亵裤伺候他,他便难受的紧,漫说没有任何快意,只见着少年一副低眉顺眼的女人媚态做派就汗毛都竖起来了!
当时他好容易压下呕意,让少年背对他趴在榻上要强迫自己试试男风时,也不知为何看到少年乖顺的扭腰摆臀便是一下子连头皮都麻了,身上打跌的全抖起来,只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给挫骨扬灰才好!本来乾隆也是忍着不想再碰那少年,不成想他刚一脸呕意的把少年踹下塌,那赤身的少年竟大胆抱上他的小腿磕头认罪起来,一下子乾隆自是想也没想就狠踢了少年一脚,所以现如今那少年才会躺在屋角处生死不明。
乾隆之要一想到刚刚少年赤身抱着他的小腿,才压下去的呕意竟又涌上来。乾隆只红着眼梗着脖子就起身把榻上的香色行服外袍给穿上,连着衣扣都胡乱扣上几颗就头也不回的出了耳房,他现在是连一口茶的时辰都不想再见着那呕人的贱奴。
乾隆这次因着是暗下吩咐了此事,自是选了间偏僻的房间,伺候的奴才也只带了吴书来,那些御前侍卫和小太监都被安排在不远处的回廊待命,所以现下乾隆才会自己一个人衣衫不整的出了耳房往隔间的屋里去了。
好容易乾隆在另一间屋里静坐了许久才让身上不那么难受起来,等着没多久又被吴书来那些奴才伺候沐浴更衣后,这才恢复了些往日的威严和做派,再不是一副像大病没多久的难受落魄样。
虽说如此这些琐碎事项下来很是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