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谁?”
“是、是我──”
“进来吧!”秋水一听便听出了舒恒的声音,看著房门被推开,舒恒穿著一袭绛紫色锈著各色牡丹的锦袍走了进来。
“你──”看著舒恒这付打扮,秋水不禁愣住了。
他半敞著衣襟,将胸口处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展露出来。他脸上略施粉黛,挺翘的鼻梁下,是一张娇豔欲滴的诱人红唇,一头黑色的长发更是充满了魅惑力,相信只要是个人,都会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你、你怎麽穿成了这个样子?”秋水原本半坐在床榻,此刻已经焦躁的从上面走下,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走到舒恒身前。
“我不该穿成这个样子吗?”舒恒目光刻薄的扫了一眼秋水的脸,然後低头看著自己奢华考究的袍子,“再过几天,就是飘香苑甄选花魁的日子,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你,觉得我这身衣裳怎麽样?”
“花、花魁?”秋水脸色一白,突然变的紧张起来,“你要参加比赛?”
“当然,这麽个一叫登天的好机会,我怎麽会放过,只要当上这飘香苑的花魁──”舒恒妖魅的笑了两声,“就不愁大把大把的银子了。”
“舒、舒恒,你、你到底怎麽了?”
“哦,对了──”舒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我忘了告诉你,你以前认识的舒恒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溪月。”
“舒恒──”秋水伸手扯上了舒恒的宽袖,口气坚定的阻止道:“不行,你不可以参加这个比赛──”
“我已经说过了──”舒恒抬眸盯著秋水明显染著恐惧的双眸,提醒道:“我现在的名字,是──溪──月!”
“我不管你叫舒恒还是叫溪月,你绝对不可以参加!”
舒恒冷哼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又猛然转过身子,凝视著秋水。
“你嫉妒我了吗?你现在已经不是飘香苑的人了,过两天,你就会被楼主赶到我曾经住过的那个柴房,而只要我能够在这次选拔中胜出,这个房间──”他眼神刁钻的打量著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然後满意的一笑,“就是我──的──了!”
“舒…舒恒……”秋水难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子,猛的伸手抓上了他的肩,“是不是楼主对你说了什麽?”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舒恒嫌恶的瞪著秋水,抬手便将秋水颤抖的手打落,还好似掸灰尘般的拍了拍肩头,“我来这儿是想告诉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舒恒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我、我不相信──”秋水仍不死心,突然激动的说起来,“虽然我认识你的时间不长,但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你绝不是这种心胸狭隘,心狠善妒之人,你一定是有什麽苦衷,对不对?”
“心狠善妒?”舒恒陡然发出两道冰冷的尖笑,然後猛的转身,目光狠辣的盯著秋水,“我就是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只要是碍我眼的人我都会除去,包──括──你!所以,没事的时候,你最好给我安安稳稳的呆在你该呆的地方,别想方设法的阻碍我,不然的话,连我都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麽事,你──最好牢牢记住今夜我说的话,对你好!”
舒恒冷冷的瞥了一眼无助的秋水,就大踏步的走出了他的房间。
冰冷的空气,刺激的秋水的每一处感官。良久,他才脱力般的跌坐在地,干笑了两声。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麽会这麽在乎那个叫舒恒的男子,他只是感觉,见到那个男子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很熟悉,从骨子透出的那种。
只是──
他长长吸了口气,就倒身躺在了地上。
只是,他今晚的说的话,真的、真的让他的心,钻心的痛……
离开秋水的房间後,舒恒踏著月色来到了东苑的假山旁,一拳狠狠砸在了坚硬的石块儿上,满是怒气的眼中透出了深深的歉意。
“溪月小主,您该去娈阁了。”声响起。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去那里。”沈默了良久,舒恒才将胸口剧烈翻腾的怒气平复,淡淡开口。
“溪月小主,楼主有吩咐,说一定让小的亲眼看到小主踏进栾房,不然的话,小的便性命不保。”
“哼!”舒恒倏的将拳头收回,转身盯著那个低头说话的小童,“你在前面带路吧!”
“是,小主!”
恭敬的行了一礼後,小童转身,斜眼瞥了一眼身後的男人,才向西苑走去。
舒恒心里明白的很,虽然那小童谦卑的称自己为小主,但却是心不甘情愿,而那平淡的目光更是射出了恨不得将自己碾在脚下踩死。不过,他江舒恒不在乎,只要能赚够银子从这里出去,他可以下贱到抛弃自己的尊严。
跟著小童穿过回廊,绕过一处露天浴池,才有一道拱门映入眼帘,拱门顶上赫然刻著两个字──娈阁。
穿过拱门,便来到了一座完全封闭的屋宇前。
舒恒快速的将四周打量了一边,偌大的庭院内除了摆放了几口齐腰高的大水缸外,空荡荡的连棵草都没有,而银色的月光投射到灰白色的墙壁上,更是将它的诡秘硬冷衬的淋漓尽致。
“小主,前面都是娈阁了。”小童说著,从腰间将一块手掌大的圆牌双手送到了舒恒身前,
“这是楼主交给小的的,楼主说,只要小主拿著这牌子,守门的师傅就会让您进去。”
舒恒没多说话,从小童手中取过圆牌,清清楚楚的看著上面刻著两个字──寒霄。
寒──霄!舒恒心里狠狠的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然後微微侧目,用余光扫了小童一眼,见他仍定定的站在原地,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一刻不进去,他便会一刻不离开。
娈阁!他一听这名字,就知道里面一定不是什麽好地方。不过,为了能早一日离开这里,尽管这浑水再肮脏不堪,他也趟定了。
步上石阶,刚将门推开一道细缝,便听到屋子里传出了一连串或痛苦或愉悦的呻吟声,纵使有了心理准备,可著让人感到屈辱和羞耻的声音还是让舒恒僵了手脚。
“去看看,是谁胆子这麽大,竟然不敲门就这麽闯进来了。”紧接著,舒恒就听到一道低沈夹杂著怒意的男声响起。
“是!”
舒恒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名只将下半身用月白色锦缎裹著的少年出现在眼前。
“你胆子好大,知不知道这是什麽地方,竟然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不想活命了吗?”少年瞪著舒恒便是一阵大骂,但当他看到舒恒手中的那个圆牌时,咒骂声骤然停止,闪电般的伸手将牌子夺过,然後嘴巴突然大张,转身飞快的跑到了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背影旁,小心的将圆牌递到他面前,低声的不知说了些什麽,没多久,那个高大的背影便转过了身,一束满了魅惑却又目下无尘的目光直直的射进了舒恒呆滞的眸中。
“你就是溪月?”说话之人面容俊朗,浑身散发著一股成年男人特有的气息和魅力,可那双眸子实在是太深了,深的让人觉得不安,甚至恐惧。
舒恒回过神来,男人已踱至了面前。
“好大的胆子,见了冷大人还不快快行礼,就算你是寒霄大人介绍来的,也要下跪,知道吗?”
“冷大人?”
或许是听出了舒恒口气中几分不屑,那个姓冷的男人剑眉微挑,开口却斥起身後的小童来。
“小白,不得无礼!怎麽说,这人也是寒大人介绍来的。”
“可、可是,冷大人!”
“好了,他今夜是初到这娈阁来,你先带他到屋子里四处看看,先熟悉下环境,然後给他分配各房间,後面的事情你该知道怎麽做吧!”
“是!冷大人!”挨了骂,小白心里自是不高兴,他愤愤的白了舒恒一眼,就大声说道:
“跟我走吧!”
舒恒迟疑了片刻,还是跟那个叫小白的少年朝面前的一扇十六面屏风走了过去,途中,他还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姓冷的男人,同时没来由的捏紧了双拳。
“这里的每一个小房间,都有专门的师傅教导你!”绕过屏风後,眼前便出现了一条铺著红色绒毯的长廊,小白手指著两侧房间,心情不爽的解释起来。
“这里,是专门练习跪姿的房间!”说著,他就一把推开房门。
“啪──”一声清脆的皮鞭声过後,粗戾的斥骂声就旋即炸响,“给我好好的跪,把背挺直了,头抬起来,还有大腿──”又是一道鞭声,站在门口的舒恒立即皱紧了眉头,目带怒色的盯著那条细长的皮鞭落在那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腿上,很想冲过去狠狠的揍那个打人的独眼男,但终究,他还是忍了下来。
小白偷偷扭头瞧了舒恒一眼,见他一付清高不屑的模样,恨的牙直痒痒。
“这里,是训练你们口技的地方!”小白打开房门时,舒恒只想里面瞟了一眼,便将目光瞥向了别处。
里面的少年,有跪著的,也有趴著和躺著的,但双手都捧著男人身下的宝贝,将那硕大的巨物含在口中,唾液和浊液混杂在一起,顺著少年们的嘴角流下。
“怎麽,这就受不了了?”终於让小白逮到机会,他故意抬高声音冲著舒恒讥讽道。
舒恒冷冷一笑,“怎麽会!”
“哼!到底会不会,我们走著瞧!”小白朝他白了一眼,就快速的将接下来的房间给他草草介绍了一番,就将他带到了位於长廊尽头的最後一间房。
“这里,就是你们住的地方。”
小白说著,就砰的一声用脚轻踢开了门。
顿时,一股淡淡霉腐味夹杂著血腥气扑面而来,但舒恒似乎已经对这刺鼻的味道习以为常,脸上并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
跟著小白迈过门槛,就见他轻车熟路的朝左走去,没过多久,便见一道微弱的烛光逐渐燃起,渐渐将这个漆黑的房间照亮。
展现在眼前的,是十几张排列整齐的石床,光滑的石床上,只是简单的铺著一层薄薄的被单,而在石床的四个角,则分别嵌著一个铁镣,舒恒近到床前,才看清那铁镣上染满了黑红色的血迹,光是看上几眼,就够人受的了。
“接下来的半月,这张床就是你的了,冷大人见你是第一次来,年纪──也这麽大了,今晚也不为难你跟著那群小倌们训练了!”小白拍了拍冰冷的石床,讽道:“行了,你抓紧点时间,快点躺上来,我可不想呆在这种鬼地方。”
舒恒强自压下心底不停泛起的恨意,慢慢的松开了紧握著的拳头,按著小白的话平躺了上去。
小白瞪了他两眼,就迅速的用四角的铁镣束住了舒恒的手腕脚腕,然後双手掀起他的衣摆,就准备去褪他的裤子。
“你──”其实当掀开衣摆的一刹那,舒恒就已经知道接下来等待著他的到底是怎样的事情,可那个‘你’字还是不受控制的冲出了口。
“你什麽你?”小白骂道:“我劝你现在最好还是省些力气,不然一会儿有你受的。”他说完,就利落的将舒恒的裤子扒下。
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还是让舒恒身子颤了颤。
“嘿嘿,没想到你这玩意还挺漂亮的嘛!”小白盯著舒恒胯下之物看了看,然後就蹲下身子,在石床侧壁角落处轻轻拍了三下,但是便看到一排形状大小不一的玉势从壁内旋转而出,小白从左到右看了一遍,然後挑了一根淡红色拿在了掌心,起身在舒恒眼前摆了摆,坏笑道:“你觉得这跟怎麽样?”
舒恒没有答话,只是唇角的笑容越发的冰冷,甚至带著一丝轻蔑,他慢慢的合起了双眼。
怕!怎麽不怕!一想到那麽粗的东西,就要插进自己从未被入侵过得了领地,他就怕的要命。
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人分开,那羞耻之地竟被别人光明正大的观赏著,他就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白将玉势抵上了舒恒的後穴,故意在周围摩擦了几下,然後手腕猛的一用力,便迅速的将它推了进去。
“唔──”尽管舒恒告诫自己不要出声,可是那种噬骨的剧痛就好像刀子般,一点点的捅进皮肤,然後又抽出,真的难以忍耐。
“喂!放松点,才进去一半,如果现在不好好坐扩张的话,你那里很快就会被客人玩坏的!”小白扯出一道正中下怀的笑容,使劲的朝舒恒不断急颤的大腿上打了几下。
“嗯──”舒恒大喘著粗气,眼睛也猛的张开,牙後根紧咬著,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小白见他紧致的後穴没有半点要放松的意思,耐心也在一点点的消失。
“真是麻烦──”骂完,他就更加用力的将剩下的半截玉势推挤了进去。
顿时,一股鲜血从穴口溢出,在雪白的薄单上绽出了大朵大朵的雪花,而伴随此的,还有舒恒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第8章 爬就爬,其实没什麽的──
舒恒像只即将窒息的鱼般,大张著嘴,甚至连嗓门中那团细长的肉条都看的一清二楚,齿缝间已溢出了鲜血,渐渐将雪白的牙齿染红。
“看你再嘴硬,活该!你就好好在这里呆上两个时辰吧!”小白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冰冷的房间中,舒恒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活该,或许他真是活该!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自己的皇兄,当今的皇上?这究竟是可笑,还是可悲?只是,自己的一片痴心换来的,却是半年生不如死的地牢折磨。
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比起那些鞭刑烫烙,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倍。可是自己这身子,到底还能支撑多久?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还否能见上他一面呢?
他慢慢合上了眼睛,便见幽长的睫毛缓缓凝出了一滴眼泪,让人看了,直觉的辛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再次慢慢睁眼时,四肢的束缚已经被人除去,可是下体的痛楚却丝毫未减,反而排山倒海的涌向脑中,让他痛的紧咬著唇,才能抑制住呻吟。
“你、你醒了?”一道艰涩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舒恒猛地转头,可能是在黑暗中呆的时间长了,眼睛逐渐适应了,竟能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与自己先前一样,四肢被绑在了石床的四角。
“你是谁?”
“和你一样,只是个小倌而已!我家穷,爹在外面赌输了,那些讨债的就跑到家里来闹事,还说如果再还不了钱,就要把我家给烧了,所以,爹为了还债,就把我卖到了这里……”
舒恒咬牙撑起了身子,虽然动作很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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