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也开始抽搐起来:“好……”
估计他以为我开玩笑,但没想到的事他也会跟我开这种玩笑,如果换作是渊卿或是小鱼,只怕早就无语了。可见他内心的强大。现在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只有拍拍他的胸脯,说:“你…对我真好…我想,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会为了我,被一条龙上…”
他的脸开始发黑,黑中还透出了一点紫红,像是中毒快死不死的样子。他无语地摸摸我的头,眸中渐渐透出了他平日对我的宠溺和爱惜:“所以,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你还是跟我回金银岛吧,爱情不过是书中写给你们这些爱幻想的少女看看的东西,现实中不会存在。你不会再找到一个冬天给你暖被,夏天为你扇风的男人了。”
我扬起脸看他,他说的,是他自己。他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也将我视作掌上明珠。正如我之前与他共浴时产生的犹豫,是啊,我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找男人上,男人是一个伤身,伤心,伤神的东西。
“那你陪我找龙珠。”冷静下来后,我提出要求,我相信,这也会是御兰亭感兴趣的事情。不然他抢我龙珠做什么?而且,他一直没怪我砸了龙珠,说明我比龙珠重要。既然如此,我还他一颗呗。
果然,听完我的话后,他已经平静的容颜划过一抹吃惊,然后,是困惑和迷茫:“但是,龙珠上哪儿去找?”
“放心,亘阳已经告诉我下一颗的地点。”我扬唇而笑,离开他的怀抱,双手背到身后,昂首挺胸地看他,“想要龙珠,你以后就得都听我的。”
然而御兰亭却显露担忧之色:“龙儿,龙珠未必可以给我们带来好运,而且,从现在整个失态看,仅仅是凡人的我们,只怕无法控制找到龙珠后会发生的事情。”
听他说出了忧虑,我挑起眉,拍了一下他的胸脯:“我认识的御兰亭几时做事变得那么畏首畏尾?怕什么,既然我们凡人无法解决之后的事,那就让神去解决呗。虽然亘阳威胁我,但他还是答应满足我三个要求。我给你一个,够义气吧。”
当听到亘阳愿意满足我三个愿望时,御兰亭眸中的担忧立时被惊讶替代。再听我愿意与他分享愿望时,他更是透出了震惊。
“真的会满足我们的愿望?”他扣住了我的手腕,异常认真地问。我含笑点头:“不错,他与我签下契约,无法后悔。”
他的目光撇落一边,整个人有些兴奋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传说居然是真的。”他兀自自语,谁遇上这样的事只怕都会兴奋欣喜。
“就这么说定了。”我像海盗打招呼般拍了拍他开心的身体,然后一边之前拿在手里的衣衫,一边走到窗前,“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兰陵暖玉没有那么坏。”转身看了他一眼,他开心的表情出现了片刻的凝滞,然后,对我扬起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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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看他微笑,御兰亭微笑起来会让他过硬的线条变得少许柔和。但只有微笑能有这样的效果,他一旦大笑起来,又是不折不扣的狂野男,就像荒野飙客。
往回走时,无意间经过了高山流云的院子,他已经回来了,花飞殇也在他的院子里,两个人站在月光下,都是身穿麻衣,然而院中的气氛却不是悲伤,而是有些紧张。花飞殇指着高山流云的鼻子:“高山流云,看好你的拼头,她今天在勾引我的玉儿。”
高山流云一个白眼,但因为他漂亮的桃花眼,让他的白眼更像是对花飞殇放了一个媚眼:“殇儿,你这网撒地是不是有点大了?小心伤身 ̄ ̄ ̄”冷冷的话语,带着一丝嘲讽。
花飞殇脸色下沉:“老娘的事,你管不着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既然你也知道老娘要什么,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说完,她拂袖而去。
高山流云打开折扇,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然后朝花飞殇的背影高喊:“卿本佳人,奈何多情——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哎呀”花飞殇在院外被狠狠绊了一跤,往前冲了几步,回头瞪高山流云的院子,我以为她会冲回去海扁高山流云,哪知她却做起了鬼脸,还竖了中指我擦,这女人有个性,小娘喜欢。慢着,她怎么竖中指她竖的不是大拇指,食指,无名指,小拇指,而是中指这意味着什么?
我的血开始因为这个中指而沸腾,这是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她会不会是?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身份,还需要进一步试探。或许是某个穿越者教了她竖中指,也有可能。
既然我的朋友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为什么别人不能来?
于是,我跟上了花飞殇,她有些生气地走在花园小道之中,明亮的月光将她的身影长长拉在身后。我轻轻落在,她没有发现。
我走在了她的影子上,看着她后背欢喜地笑,她依然没有发觉,而是信手折下小路边的花枝,在手中摘取花瓣:“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到底行不行?”我开了口,话音把她吓了一跳,她惊跳转身:“谁?”看清是我时,她抚了抚胸口,娇媚的脸上露出怒容:“你半夜跟踪我想做什么?”
我扬起唇角,竖起了中指:“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双眸立时半眯,乌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得瑟,挑着眉看我:“你猜啊。”
“我猜?”我摇摇头,“我不猜,不如我给你猜一个。”我在中指边上又竖起了食指,“你猜,这是什么意思?”
登时,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成了圆溜溜的葡萄:“我x”两个字从她嘴里脱口而出,但是,这依然不能表示她也是穿越的,因为“我x,我擦,我x”之类的粗语也是这里的方言。
于是,我说:“请说英语。”这里的英语还不叫英语,成为蛮夷话。
她的眼睛一亮,也是有些按捺不住激动,说:“看,灰机。”
“灰机在飞。”我接了下去,这是我还是三十岁左右的网络用语,这样看来,她来自于我的那个年代。
“信春哥?”她又说了一半,示意我接下去,我立刻说道:“不挂科。”
“马勒戈壁上的……”
“草泥马……”
“段誉每次遇到一个女人,他爹都会说……”
“你妹啊”
于是,我们两个像是地下党接头一样,在清粼粼的月光下,隐忍心中的激动对暗号。
“同志”我们两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然后跑向对方,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如同在一个陌生的异地,遇到家乡的亲人。
最后,我还想确定一件事,就是——她是否和我一样,是个腐女
第四十九章 原来是np女
在我年轻的那个年代,正是盛产腐女的时代,或许别人无法理解花飞殇是不是腐女对我有什么重要,但是,腐女们都会明白,这很重要。腐女将会拉近我们的距离,减少我们在年龄上的代购,增强我们的信任度,加深我们的感情。这就像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兄弟之情,是非腐女王国的女人无法理解的。
如果重生在深宫,若遇到另一个妃子是腐女,那么我们之间甚至不会发生宫斗,而成为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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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花飞殇是不是腐女,对我灰常重要。
“攻德无量?”忽然,她先开了口,而且,是和我一样的目的。此刻已经无法形容内心的激动,我放开她,和她正式地面对面,几乎快要内牛满面地说出下面四个字:“万受无疆……”
她张大了嘴,发出了无声的欢呼:啊————。
她抱住我狂跳起来,我还比较淡定,毕竟是老年人了,我摸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让她慢慢平复。她和我都不敢在这藏龙卧虎的千岁府里狂叫,只有努力隐忍,压制这内心的激动,她用跳跃来舒缓,而我则用拥抱。
跳了许久,她放开我,咧开嘴笑,让她本为娇媚的容颜多了分可爱:“既然是王道中人,那我也不客气了。”她扬起脸,下巴微抬,唇角是止不住地上扬。
而作为老年人的我,对她的话还有些反映不过来:“什么不客气?”
她摸了摸下巴:“兰陵玉是我的,祁麟辉也是我的,你不能碰。”
哈?没想到遇到故知后,第一时间不是叙旧,比如问你是哪来的啊,怎么穿越的啊,七七八八的。而是先分配男人。难道这就是我们腐女相遇的不同之处?于是,我点头。
“这才对嘛。”她拍拍我的肩膀,笑呵呵,“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皇帝是每个穿越女必泡的,既然我先到,你只有排队了。”
“呃……放心,我对那孩子没兴趣。”祁麟辉在我眼中,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娇生惯养的,长不大的大男孩。若真的按照先来后到,呵呵,那是该她排队罗。
“那孩子?”月色中,她的脸划过一丝疑惑,可是很快又被兴奋取代,她的双眼狼光闪闪,“还有那个御兰亭……”
“对不起。”我打断她,“他是我未婚夫,你就别想了…”虽然我对自己和御兰亭之间的感情比较纠结,但是把这么完美的男人让给别人这种傻事,小娘是不做滴。
她一惊:“他怎么是你未婚夫?你……”
我指指脸:“你应该知道我是易容的。”
“天哪”她扬手指上我的脸,杏目圆睁,“你居然是御兰亭逃跑的未婚妻殷素素”
“嘘”我伸手捂住她的嘴,心里有些后悔那么快与她相认,如果她是帮高山流云的呢,“你不会告诉高山流云吧。”
她拿下我的手,露出一丝生气:“你当我花飞殇是什么人?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不会出卖你。”她的眼睛里,是炯炯的目光。这真挚的情感,无法说谎。
我握住了她的手,喜爱地轻捏,深深凝视她,能遇到一个像我女儿那么大的女孩,真好。在这个茫茫的世界,今日遇到一个亲人,很激动,有种想哭的感觉。
只是,她的面色怎么越来越变扭,最后她抽着嘴角奇怪地看我:“你……该不会是个拉拉吧。”
立刻,我目瞪口呆难道是因为我这过于深情的目光引起了她的误会?
她抽回手对着我尴尬地摆手:“对不起哦,我……不百合的,我是想NP的…”
寂静的园中,吹来一股凉风,“咻”经过我和她之间,扬起了她额前的刘海,露出她微皱的眉头。
我在风中抚额:“我……只是太激动了。那个,我不会抢你的兰陵玉的,只是老爷子留下遗言,要让我……”我顿住了口,遗产究竟是不是给他呢?若按御兰亭所说,我也觉得保住兰陵玉这兰陵家族的唯一血脉,比巨额财产更加重要。
“让你怎样?”花飞殇在对面追问。我改了口:“让我保护他,帮他安家立业。”我想,这或许才是兰陵暖玉对兰陵玉真正的愿望。
听完我的话,花飞殇露出了感慨的面容,抬脸看了看月色,然后露出认真的神情,她握住了我的手:“妹妹,现在不是详谈的时候,等明日送葬回来,我再告诉你关于千岁府的一切。”她稳重的神情让人可以信赖,只是她这声妹妹……如果她知道其实我可以做她奶奶,不知她的脸又会抽筋成什么样子。
我点点头,这也是我的想法。同住一屋檐下,有的是时间勾搭。
“姐妹,回见。”她再此将我紧紧一抱,然后挥手与我分别。她潇洒的背影,让我想起了徐志摩的诗: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是没想到这个花飞殇比我做腐女是更加进步,她还是个NP女。祁麟辉,兰陵玉,御兰亭,她只提到了三个,当然,御兰亭她已经排除在NP计划之外了。那高山流云呢?她怎么不提?像高山流云那样的妖孽,应该也会是NP女所喜爱的。难道……跟我一样?太熟了,不好下手?
不管如何,今晚很激动。
怀着激动而兴奋的心情回到自己的院子,阿午和小朱突然出现汇报渊卿一直在房内睡觉,没有动向。头脑因为兴奋而发热,决定偷取渊卿的头发,下次见面还不知几时。
于是我拿了把剪刀,小朱和阿午看见时,面色变得诡异,像是在想我该不会去剪了渊卿。我是要去剪他,但只是他的头发。这两个人的表情让我有种想抽他们的感觉,于是,我把他们挥退了,以免影响小娘。
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总想做些什么,否则睡不着。于是,渊卿就倒了霉。
偷偷潜入他的房间,摸近他的床,房里因为渊卿过于轻微的呼吸声,而显得寂静无人。窗外银白的月光洒落床面,如同给只着内单的渊卿铺上了一层银霜。白色的衣衫,微露他瘦削的锁骨,他是那么的纤细,宛如用力一握,便会折断。
第五十章 送葬
“咳咳……”睡梦中,渊卿发出了两声轻咳,他纤细的淡眉微蹙,比西施更让人心疼,比黛玉更让人怜惜。如此娇弱的他,不忍让他再卷入任何纷争之中。
银霜染上了他的白发,使那丝丝白发散发出星光般的银辉。拿出剪刀,剪刀在月光中闪现出了寒光。
“对不起了,渊卿。”轻轻挑起他两三根白发,更加轻轻地,几乎是无声地,将白发剪落。白发飘入我的掌心,静静地垂挂在苍白的月光中,银辉闪烁,宛如我剪下的不是发丝,而是月光的光线。
小心地将白发卷起,夹入小本本中,放好。
“咳咳……”又传来两声轻咳。怜惜地抚上他苍白的没有血色的面颊,替他这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身子骨心疼:“卿本医者,却不能自医,这病究竟是因身,还是因心呢?”
清凉的夜风从窗外而入,对我们健康人来说,无疑很是舒爽,但对床上身体单薄的渊卿来说,却还是有些寒凉。
“咳咳……”又一阵夜风而来,带起了他的轻咳。我走到窗边,关上了窗户,回身再看他时,月光已经被我关窗时隔断,再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和容貌。
“哎,身子孱弱,偏又是一个痴情男子,我看这病多半因心。渊卿啊渊卿,望你再遇情投意合的女子,治你心伤,除你病忧。”这是我对他的美好祝愿,明日一别,不知几时相见,亘阳命我替他寻找龙珠,显然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任务,说不定,此生都没有再见渊卿的机会了。
出游以来,第一个认识的人便是他,他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坚忍不拔的意志和义无反顾的精神。仅管他身体柔弱,他依然坚持一路将我背入千岁府。仅管他没有成功的信心,但他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这是他带给我的感动。从这些方面看,他还真是跟兰陵暖玉有些相似。
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