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常的嘛,这种时节,我家的那个换了毛后实在是好看得紧,我恨不得时时抱着他,尤其那双腿,实在是令人情趣大增!”
腿?那样可怖的毛腿,居然还情趣大增?林叶秋神情古怪起来,不自觉就回想起昨晚的乌龙,手臂上的鸡皮禁不住又开始微微跳着舞。
“我家的狼形时更有感觉,锤子也更大,门口都差点进不去……”
林叶秋微微一愣,等意会了这话的意思,脑门轰的一声,手下一个失控,将药杵撞到了药盅上,发出清脆一声。
“嗯?”
林叶秋察觉几道看过来的视线,脸色一赧,连忙走到药柜边又取了些药材捣弄,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可对方却朝他走了过来,一脸暧昧地:“殿下也来说说吧!”
“咳!说啥?”
“以王对殿下的喜爱程度,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们添个小王子啊?嗯……以王的勇猛,恐怕现在这里已经有了吧……”说着就要伸手覆上林叶秋腹部。
林叶秋忙空出右手挡着,干笑着节节后退,将药随手搁在桌上,便借着内急落荒而逃。
出来后没好意思再回去,到外间跟师傅说了声有事就离开了药房,走到大街上,一路看着擦身而过的人们,兽人们的特征又明显了,换上冬衣后露在外面的脸部和手部的汗毛比以前浓密了许多,看上去粗犷了不少。
他突然想起莱曼斯除了身上体毛密了,尤其是胸口和两条腿,外表却还真跟以往没多大变化,看上去清清爽爽的。
林叶秋走着便忍不住叹气了,明明狼形的时候毛很柔软很舒服,在现世里就没摸过比这更好的毛,为什么人的时候汗毛就那么硬?像猪毛一样……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对腿毛有那么大的反应,也不想如此大惊小怪,更知道这个举动伤到了那人,可他实在是控制不了,若顺着擦过时还没觉得如何,一旦逆向擦过——一回想起那种感觉,不由地又微微一抖。
四处晃荡了会也没事,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午饭就踱回了城堡,一进门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团旋风给撞得往后倒,幸好肇事者反应极快立马揪住了他的前襟,才免去了场血光之灾。
“你没事吧?哪里扭到没有?扭到了也不要说是我弄的啊?不然肯定要被拔掉一层皮了!你要什么都可以商量,就千万别实话实说地害我!你怎么不说话?怎么着表情?真扭疼了?那我马上送你去医所——”
林叶秋被撞得七荤八素中,耳边已经响起了聒噪声,听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勉强将人推开了些,才看清是没见过几次的泽理:“我没事,你放心。”
“那就好,我还有急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回应便往外奔去。
结果林叶秋只迈出了一步,泽理又风风火火飚了回来,挡在他面前视线一左一右地仔仔细细瞅着他的两只耳朵,神情千变万化。
林叶秋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微微后退了些拉开距离:“怎……怎么了?”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穿耳洞?”
“……”林叶秋缓缓微笑,“你不是有急事?”
“啊!是!”泽理一拍脑袋又转身跑了。
林叶秋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耳垂,敛了敛神,继续往里面走,经过内殿的窗口时,里面隐隐传出了熟悉的谈话声。
他本没想逗留,维持着平常的步速就要往正门口走,可不经意间听到的内容却让他瞬时立在原地动弹不得,旋即面红耳赤。
这对父子在说些什么哪!还是这里的人都如此开放,那种事情也能这般毫不避讳地拿来谈论,转念一想他们都可以在族人面前表演活春宫了,似乎口头上的就更不足挂齿了……
里面还在继续,多数是前任狼王赫佐的声音,伴随着莱曼斯时不时或狐疑或深思或受教的应和声,甚至沉思般地说了句:“那我今晚用在小秋身上试试……”
林叶秋闻言差点吐血倒地,唯恐那为老不尊的人说出更离谱的法子来,他忙故意弄出了动静,大声叫嚷着:“南席,有没有水,快给我倒一杯,渴死了!”说着便大剌剌地往殿门口走去。
尴尬羞怒之余,又忽然想起,从到了这里后,怎么不止一次做这种听墙根的挫事?
一进门,莱曼斯便递上了杯温水。
林叶秋故作惊讶:“你怎么今天有空在这?南席呢?”一边接过水杯意思意思喝了些。
“我让他休息去了。”
林叶秋应了声,目光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犹豫着有些赧然而复杂地喊了声:“父亲。”克制着声音尽量平缓,不要泄露了情绪。
赫佐微笑着点了点头,只是那看着林叶秋的眼神,分明有所阴谋,令人十分发寒。
“你们聊,我就先走了。”赫佐慈爱地拍了拍林叶秋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回头看了看一脸淡漠的儿子,便离开了。
林叶秋见这人走之前的那抹笑容,不由得就微微一抖,也不晓得这人之前还提过多少“建议”,想到那些可能都将用在自己身上,便不禁有些咬牙切齿,再看莱曼斯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也分外得炯炯有神,忽然就有种自己正被人剥光了视奸的错觉。
反观刚才这对父子的互动,他敏锐地发现莱曼斯虽然对这人脸色依旧有点冷,却明显不再那么排斥了,细细一寻思,不禁恍然了悟,赫佐这是试图靠这样来拉近亲子关系呢!
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把他给卖了!真是奸诈!
他忽然又想起听说赫佐曾有意在四族之中选出莱曼斯的伴侣,结果却是他稳稳当当成了狼后,期间一点阻力都没受到,可能也是出于不愿与儿子再生嫌隙的缘故。
再回想起这些日子来,赫佐对莱曼斯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低声下气,关怀百倍,适才的谈话不一定是莱曼斯主动去寻求意见,多半是对方看出了什么才主动提供法子,为的不过是父亲对儿子的补偿心理,不过是出于天下间最纯洁无私的父爱之情,便又有点感叹,对于这种把别人扔进火坑的行为便有些记恨不起来了。
他是要如那人的意,配合着让莱曼斯以为那些提议果然有用进而慢慢化解对那人的疏离冷漠,还是秉持自我,拒不妥协?
只是前者的话,未免叫人不甘心。
下午莱曼斯一直没离开,两人在前院里又像很久以前一样一起偎依着晒太阳,林叶秋舒服地枕在雪狼温暖柔软的肚皮上,昏昏欲睡,只不过头顶没了郁郁葱葱的树冠,只是些光秃秃的粗大枝干。
昨晚经过那场乌龙后,他其实后来也没睡好,一直担心莱曼斯的反应,现在看来,总算没多大问题,一放心便还真睡着了。
林叶秋是睡得舒坦,雪狼却一直在沉思着今晚怎么把昨天被中断的事继续下去,神情很是严肃认真,就像在思考什么攸关狼族命运的大事一般凝重。
等林叶秋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不小心一接触到雪狼的眼神,那股隐藏在温柔下的志在必得,心中便一个咯噔,不由警钟大响,面上却不动声色,暗里早已展开全面防御系统。
然而全面启动的防火墙,在晚饭上桌的一刻,倏然裂了一条缝。
林叶秋不可置信地瞪着餐桌上一碗香喷喷白花花的食物:“这是……”
“你上次说过的米饭,吃吃看是不是这种?”莱曼斯的声音温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这哪来的?”林叶秋抬眼看他。
“从凤族换来的,如果你喜欢的话,以后还可以去换。”
莱曼斯说得轻描淡写,可林叶秋却知道这种米极其不易得到,他曾向传授他知识的巫医老师询问过,这片大陆上符合他描述的这种食物只有凤族才有,而且只有凤族的王族才能享用得到,由于太过稀少,大米成熟后都是直接供奉给王族的,一般根本不会流到外族,也从不用于交易,无论用多么珍贵的东西去换,得到的只会是一成不变的拒绝,任何人的帐都不买,即便你是其他任何一族最尊贵的王。
当初,他也只是吃腻了面食之类的食物而随口一提,过去了那么久,他自己也早都差点忘记了,想不到这人居然一直放在了心上……
只怕从那天开始这人就一直暗中在想法子了,多半直到最近才成功弄到手,其中不知多少辗转心血!
林叶秋低头看着碗里的米饭,米粒比现世还要大一倍,形貌倒是很像,温润雪白,引人食欲大动。
在莱曼斯期待的目光下,他认真又小心地吃了口,细细咀嚼着,淀粉遇到唾液在口里慢慢发生化学反应,一路滑下食道,唇齿间满是香甜的味道,回味无穷,感觉竟比现世的好吃了不知多少倍,不晓得是因为太久没吃、还是这里大米纯天然的缘故,或者只是因为眼前这人而产生的心理作用……
“如何如何?”
林叶秋抬头微笑,不禁有些哑声:“很好吃。”咀嚼着嘴里甜甜的米饭,心中竟感动莫名,好像甜的不光是嘴里,更一路甜到了心坎里。
莱曼斯仔细看着他的反应,终于确定对方是喜欢的,不由也笑了。
“你怎么不吃?”
“你爱吃的话都给你吃,反正我也不习惯。”
林叶秋看着他有些腼腆的模样,心中一软,迟疑了下,红着脸喂了过去一口。
莱曼斯顿时受宠若惊,毫不扭捏地张了口,笑得一脸幸福满足。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将一大碗米饭瓜分了,然后才吃了先前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直到彻底填饱了肚子。
这么肉麻的事,以往林叶秋压根不相信自己会做,可现在真正做来,却觉得再自然不过。
莱曼斯这一招可谓下得颇妙,可林叶秋虽然对此深受感动,却也并没忘记这人和赫佐的“密谋”,其实也许他这般草木皆兵有些过度反应,可一想到不晓得这人将会自己做什么,这种不确定就使得他无法控制地警戒。
于是当他想在狼王寝殿的温泉里洗浴,莱曼斯理所当然地提出共浴时,林叶秋瞬时竖起了背毛,可终究是拗不过对方的缠功,最后双双赤身裸体地洗起了鸳鸯浴。
林叶秋为避免一切可能擦枪走火的情况,与莱曼斯两头遥遥相对着坐了,莱曼斯竟也没反对,一直温柔可掬地微笑着,不知暗地里在图谋什么。
他越是这般,林叶秋就越是发寒,总觉得等着自己的风暴不会很小。
此时他们间距离是远到足够安全了,可有时煽情的除了最直接的肢体接触,更有其他很多方面的因素,譬如:视觉刺激,以及臆想。
林叶秋原本很一本正经地搓洗着自己,可对方那边却频频传来动静,一会溅起了大水花,一会不知搞什么地玩溺水乱扑腾,一会又玩伤感地大叹气,视线被吸引地不住往对面瞟啊瞟的,最后等他回过神来竟然发现自个正直勾勾盯着那具壮硕的身体看了不知多久,视线从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一路滑到到隐藏在水面下的胸腹和双腿,还有那腿间蛰伏在银色毛丛中似醒非醒的东西,不禁喉头微微蠕动几下,身体渐渐有了些燥热,不知是这温泉水闹的还是什么。
氤氲的水汽下,只觉得眼前滴着水珠的男性躯体,格外骚人心坎。
“小秋……”莱曼斯缓缓靠了过来,声音说不出的喑哑。
林叶秋恍然发现什么时候开始他看男人的身体竟然也不自觉带上了有色眼光,又是羞耻又是惊异,马上又因对方的靠近,身体微微紧绷起来:“嗯?”
“你是凤族的人吗?”莱曼斯过来后却只是安分地靠在岩石边,没有进一步举动,反而问了个出人意料的问题。
林叶秋沉默一会,回道:“不是。”顿了一会又道,“诺涯没跟你说吗?我不是这里的——”
一句话未完,就被莱曼斯迅速吻住了唇,本以为又是激情难抑,不料却是浅尝辄止,侵略者微微退离些许,抬起右手缓缓摩挲着林叶秋下唇的湿润,天蓝色的眸子幽幽注视着身边之人,深邃难解,仿佛带着某种宣告般地郑重其事道:“不管你以前在哪里,现在你就属于狼族,是我唯一的伴侣。”
说着从水里抬起了紧握成拳的左右,摊在两人中间,林叶秋正狐疑之际,他打开了拳头,里面静静躺着三只造型奇特的耳坠,坠子上印刻了繁复古老的纹路,其中两只用银丝线串在一起。
莱曼斯捏起丝线,看着爱人,伸手将它套上了对方的脖颈。
“莱曼斯——”冰凉的触感落在胸前,林叶秋垂眸看了看,下意识握住了坠子,抬眼望向对方。
莱曼斯执起林叶秋的另一只手,将自己手中剩下的那个耳坠放到了他掌心里,微微上前,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呢喃软语:“替我带上。”
“嗯?”
“我只属于你。”莱曼斯低沉道,“我爱你,小秋。”声音语调并不如何得含情脉脉,却十分得认真,认真到使得这本该浪漫的告白显得有些老实的憨厚。
林叶秋却一震,左胸口处炙热活跃得厉害,胸前垂挂的和掌心里拿着的冰冷,仿佛渐渐发起了热,直煨得他暖意融融。
莱曼斯微微侧过去了些,露出了侧脸,漂亮的左耳垂上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一个耳洞。
林叶秋垂眼又看了看手心里静静躺着的耳坠,沉淀了下有些纷乱的心绪,微微一笑,坐起身子小心翼翼将坠子穿了过去,松开手的瞬间,半月形的坠子在耳垂下轻轻晃荡着,闪现出柔和的光晕。
“小秋……”莱曼斯回过头来对准他的唇又亲了下去,举止间依稀有丝激动。
“小秋……”莱曼斯回过头来对准他的唇又亲了下去,举止间依稀有丝激动。
林叶秋用力回抱住了他,热情响应,分开时,分明感觉到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下面有硬热的物事正凶狠地抵着他,反观他自己也半勃起了,随着两具身体下意识的摩擦而愈发硬挺灼热。
“其实,你想要的话,只要不碰到腿和胸,就没事……”
莱曼斯耳边听着爱人有些羞涩的邀约,一时激动得不能自已,下处那地儿在没有任何爱抚的情况下竟又长大了不少,再也不去克制忍耐,双手托起对方的腰臀,抵在平滑的浴岩,小莱曼斯在那处洞穴附近探了探路,便不客气地登门入室,长驱直入。
林叶秋不由自主低叫一声,双手攀上了对方的脖子,双腿不自觉勾住他结识有力的腰部,低低喘了好几口气,努力放松自己,让那大个子顺利没入。
“小秋……”莱曼斯粗重喘息着,腰部施力开始了前后动作。
温泉水使得进出的动作容易了许多,那容纳的洞口也因热水的关系变得格外柔软,带给了他们截然不同于往日的享受。
激情中,林叶秋目光落在了莱曼斯穿了一只坠子的耳朵上,那一大一小倚靠在一起的两片月牙坠因他们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