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我好像找了一个心地善良的老婆啊。”他是混黑道的啊,可是他找了这么一个善良的老婆。
“滚。”沈萧翻了翻白眼,这个男人酸起来的样子真的让人恶寒。
“沈先生,我刚刚就想问,你那个李叔好像一点不惊讶我们的关系。”不但不惊讶,那表现是不是太平静了点?
离开了山路,公路虽然路况不好,但是也不会太颠,沈萧重新把身体靠回椅背,“他十几年前就干过的事儿,他怎么会吃惊?”
闻人斯于侧头看着自家的沈先生,“你是说。。。。。。”
“他是我的小学老师,十几年前就大胆出柜了,他为了他的爱人毅然放弃了一切,然后他们两人来了这里支教,五年前,他的爱人肝癌去世了,他就一个人守着那所学校,寄托所有的心血。”
点点头,他就说那人对他们这特殊的关系表现是不是太平静了点。
“闻人先生,我想如果我是李叔我守不了。。。。。。”一个人的日子太难了!他没有那份对着爱人的坟头哭完之后一个人背着两个人的所有过日子的勇气!
闻人斯于侧头看着已经侧身面朝着他的沈萧,伸手握住他的手拉到唇边亲吻了一下,“我说了,沈先生,这一辈子,陪着你,不管什么姿态。”
“谢谢。”沈萧抿着唇低低的说了一声。
是他太患得患失了,婚前恐惧症吗?有这个可能。这段时间总是看见什么都感叹,都联想到他们两个人身上。
“沈先生,我更想听你说我爱你。”
“闻人先生,我爱你。”
“嗯,谢谢,沈先生,我也爱你。”
那一晚,沈萧和闻人斯于还是没有回去,他们把车子开到山顶,相拥着坐了一晚,一直守到初阳从海平面上升起,在朝阳初升的山顶疯狂拥吻。。。。。。
第二七五章 婚礼头天
沈墨办了婚礼之后,沈家就只来得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气儿都没有喘,马上扯开场子办沈萧的事儿。
1号的婚礼,按照老规矩,头一天就开始闹起来了。
相比沈浪那次平地一声雷,沈萧这次算起来温和多了,至少接到请柬的人这一次都淡定多了,有了先例,再来一次,那接受度肯定要高很多。
虽然接受度高,但是一点也没有影响大院中那些踏门槛的人的热情。相比三天前沈墨婚礼那正正常常的婚礼,沈萧这次还是跟三年前沈中将的情况要类似一些,毕竟性质相同。
沈浪结婚的头一天,整个军区大院的人差点没把沈家的门槛踩烂,终其原因就是想八卦一下沈浪找的那个能让他心甘情愿踏进婚姻坟墓的男人,到底是长了什么三头六臂。结果沈中将带着媳妇儿直接窝到小两口的爱巢去了,压根儿没有见到人影子。
这一次沈萧结婚,沈家的门槛再次承受这群八卦份子的摧残。
一早,沈萧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听见楼下院子的喧哗声,捂着有点发疼的脑袋,沈大律师装鸵鸟的把脑袋埋在被子里,死活不愿意起来。
“再睡一会儿。”教父大人嘟囔一声,被子一掀,跟着钻进了被窝,搂着自家沈先生闭着眼睛腻歪。
沈萧眼睛都没睁,直接把脑袋扎进身边男人的怀里,享受着爱人温暖的体温,整张脸都埋在闻人斯于的胸膛上,鼻端呼吸间全是男人那独一无二的体香。这样了,他还不干,任性的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双腿挤到男人修长的双腿中间,把自己整个都埋在了男人的怀里才算数。
抱着不断往怀里钻的爱人,闻人斯于加紧了双臂拥抱的力道,嘴上却陶侃,“沈先生,你不怕窒息?”
“我乐意。。。。。。”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
“明天才是婚礼。”闻人斯于有些无奈又宠溺的用下巴蹭了蹭怀里人的发顶,他到底在怕什么?也不反对结婚,临头了又怕。
“闻人先生,我们走人吧,回意大利去。”沈萧豁然抬起头,瞪着怀抱着自己的男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听到沈萧的话,闻人斯于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然后无语失笑,“沈先生,明天就是婚礼了,你现在要跑路?你不怕被沈家上下剥你皮?”
沈萧挫败的又扎进闻人斯于宽厚的怀抱,发泄的用脑袋狠狠磨蹭男人的胸口的皮肤。
“萧,跟我结婚有这么恐怖吗?”
一听,沈萧干脆伸手掐!尼玛,这混蛋明明知道他不是在排斥跟他结婚。
被掐的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猛然翻身把怀里的人压在了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跟我许下百年契约都不怕,现在怕跟我面对一个婚礼吗?”
流氓一听,扬起下巴傲然一笑,再也不埋头当鸵鸟了。
他跟这个男人注册一个一辈子都离不掉的婚都有勇气,区区一个婚礼确实没必要吓成这样!
因为情况特殊,加上其中一个新郎官的家远在地球另一边,省下了一堆老习俗,沈萧他们的婚礼程序相对来说就简单了不少,迎亲这茬儿也直接省了。
七大姑八大姨都过大院来凑热闹来了,中国人都喜欢热闹,人越多越好,老话都说,人家一开口不会问你家有多少钱,都是问你家有多少人,因为这可能就是中国人口这么多的重要原因之一。
家里办喜事儿,人多就要安置,沈家最经久不衰的娱乐绝对是国粹——麻将。
桌子一摆,四人一凑,就是一桌。
沈萧两口子慢摇慢晃下楼的时候,院子里就支上了十来桌国粹,屋子里七大姑八大姨挤了一沙发,三句不离明儿结婚的两口子。
“醒了?头还疼吗?”看见沈萧两口子下楼,正在泡茶的田朦关心的问了句。
沈萧揉揉脑门,“好多了,没事儿。”
他们两口子那晚跑到山顶上去当了一把超哥,结果充当人肉被子的教父身强体壮没事儿,被裹抱着怀里的人反而娇气的感冒了,发烧了两天。
“感冒药吃了吗?”
田朦的话让沈萧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转了一下眼珠子。
教父很不客气的告状,“还没吃,他耍赖。”边说边瞪了一眼身边的人。
“老六,你几岁了?吃个感冒药还耍赖?”田朦侧头就白了某人一眼,拿了干净杯子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蓝依,“蓝依,把你媳妇儿押去吃药,明儿就是婚礼了,还不认真吃药,明天爬不起来,你就等着挨揍吧。”
田朦的话听得沈萧眼角抽搐,媳妇儿?这到底是谁家的婶娘啊这?
闻人斯于端着水对着自家媳妇儿撇了撇下巴,示意他赶紧的。
“老六,老六,快过来。。。。。。”瞅见主角,沙发上的七大姨八大姑赶紧招手。
沈萧对着田朦木着脸翻了一个白眼,转头一瞬间就换了一张脸,笑意盈盈,一副乖宝宝的小样儿,“舅妈。。。。。。”
田朦切了一声死孩子,转身继续泡茶。
“七婶儿,我帮你。”闻人斯于把兜里的药包拿出来倒在沈萧的手上,又把水递给他,看着他吃了,接过杯子,二话不说转身就凑在田朦身边去找事儿做去。
他没兴趣跟着自家老婆去被这票娘子军轰炸!就算他愿意改变,愿意接纳沈家这一大家人,但是不代表面对任何人他都要转行当乖乖牌。
“不喜欢不用勉强。”田朦很想拍拍他的肩,奈何身高不够,就只有去拍拍他的胳膊。
“嗯。”
“蓝依,这是你的家,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不用勉强自己做什么,沈家除了某一些事强势了一点,其他任何都放任自由。”沈家的孩子都是在铁律和放任中长大的,乍听很矛盾,真正融入这个环境之后就会知道,沈家的氛围到底有多神奇。
军人家庭的严谨和条款是铁律,却给了足够的自由和尊重去放任他们,只是他们的方式不一样。
闻人斯于微微一笑,“谢谢七婶儿,我知道。”
田朦笑笑,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沈萧被娘子军围住了,谈他的那口子,说结婚,说婚后计划,自然这群娘子军最想八卦的还是关于教父的事儿,逮着下了死命逼问,就差问到教父大人的内裤是什么颜色了,沈萧好脾气的由着她们八卦,当然对于某些问题,流氓还是不会大方的爆料,笑话,那是他的那口子,他再大方也不可能把自己男人什么都拿出来说,那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不分享,再比如限制一点的话题。
“沈萧,你们两口子谁是上面那个?”问这话的是沈萧二舅家的表姐。
沈萧不慌不忙的对着八卦限制级话题的表姐一笑,“此问题我有权保持缄默,不回答,这是我们两口子的隐私。”
“好,我换一个。”表姐欺到沈萧耳边,悄声耳语,“你家那位床上功夫如何?”
沈萧还是很淡定的笑,“表姐,这问题我更有权保持缄默。”女流氓!什么都问。果然是跟沈离那个土匪婆子一起混大的,都一个样儿。
“小气,表姐就是好奇,你家那口子长得人高马大的,会不会是个绣花枕头,你捂着干什么?说了又不会少一块儿肉。”
沈萧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不会少块儿肉?屁,他这里说了,这转身就不知道被编成什么版本流传了,“表姐,我保持沉默。”
“切~~”干律师的就是讨厌,一到关键问题就三缄其口。
算了,她找着机会还是去找本人问问看好了。
沈萧被娘子军围,闻人斯于也直接被那边的男人帮给堵了,相比女人的话题,男人的话题还是正常多了。闻人斯于保持着得体的贵族礼仪,风度翩翩的回复这些老爷们儿的审问,进退得宜,但是也没有多余的一句废话。
直到外面高呼新郎官的家属到了门口警卫处让接人,两口子才在这一轮的轰炸中脱身。
第二七六章 新郎家属
闻人斯于牵着沈萧出了大院的门,向着大院的门口警卫处走去,去接被堵在门口的家属,突然抿着薄唇微微一笑,“沈先生,绣花枕头是什么?”
“什么?”沈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什么跟什么?
“你表姐说我长得人高马大的,会不会是个绣花枕头,绣花枕头是什么?”教父大人的中文不算差,可是某些隐喻性的话语,他还没到精通的地步。
“噗。。。。。。”沈萧一听,木了。“你刚刚不是在花厅里吗?怎么听到的?”明明隔了那么远,又吵吵嚷嚷的,这家伙怎么会听到那话?
“沈先生,我好像告诉过你,我能听到百米之外消音器处理过的枪声吧?”
沈萧侧头,没笑,“我以为那是说笑。”
闻人斯于耸耸肩,“沈先生,我向来不大喜欢开玩笑。”
沈萧眼睑上翻,彻底无语了,好吧,他遇上了一个怪物。
“沈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什么是绣花枕头。”教父是个执着的人,这一点绝对毋庸置疑。
沈萧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数羊,让自己尽量不要激动,让自己就当这个话题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口水话,“没什么,一个成语。”
“我知道是成语,我想问的是你表姐为什么要把这个成语用在我身上,还跟我的身材联系上。”教父那是不好糊弄滴,没法儿这人精得跟个人精子一样,想要打马虎眼打过去,那根本就不是段数的问题,因为这家伙已经被锤炼得超越了段数。
“到了。”沈萧指指门口挡在栏杆外的两辆车,扯着教父大人的胳膊就拽着走了过去。
闻人斯于没有戳穿这蒙混过关的人,乖乖的任他拉着快步走过去。
“沈先生。”军装笔直的警卫员看着沈萧,立正敬了一个礼。
车窗里伸出两个脑袋,李斯特和卓烈,挥手给沈萧打招呼,“新郎官。”
沈萧对着警卫员点点头,“你好,麻烦一下,这是我家的亲眷。”
“好的。”警卫员打开了门栏杆,放车子进去,转头对着沈萧微微一笑,“沈先生,听说您明天结婚,恭喜。”
沈萧微笑的点点头,“谢谢。”
“您爱人很帅。”
“嗯,过头了点。”沈萧很诚实的给予评价。
车子开进门,因为离沈家的院子不远,两口子也就干脆走回去了。脚步比出来的时候快了一些,他们走回去的时候,闻人灏刚刚把妻子抱下车。
“闻人先生,需要我帮忙吗?”闻人斯于上下打量了一圈自家老爸,一个月不见也不知道他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
“没关系,我的伤没事了。”烧伤虽然很严重,但是好在没有伤到更严重的地方。
话虽然这样说,闻人斯于还是放开了自家沈先生,伸手接过了自家老爸手上的母亲,“妈咪,我抱你。”
凯特菲儿毫不犹豫就抛弃了丈夫,“我的荣幸,儿子。”儿子三十岁了,马上就三十一岁了,他长大了,长成了一个英俊稳重的男人,加上最简单得拥抱,这都是第一次。
“果然被人嫌弃了,我老了吗?西蒙明明说我的伤恢复得很好,看上去还年轻了两岁。”闻人灏叹气。
沈萧张来双臂拥抱了一下这个未来的父亲,“闻人先生,放心,很帅,没老。”
“这句话中听。”一听儿媳妇儿的话,大闻人先生得瑟的笑开了脸,“不过,儿媳妇儿,是不是该改改称呼了?”结婚证都拿了,还叫闻人先生?听着真够刺耳的,儿媳妇儿茶真不好喝。
沈萧一听这见鬼的称呼,直接磨后牙槽,“大闻人先生,这辈子就这样吧,闻人先生挺好听的,叫着也顺口。”
“别!开个玩笑。。。。。。”闻人灏急急摆手,他就开个玩笑,这个家伙还真小气,“沈萧,开个玩笑,别在意。”
“我也开个玩笑。”要说说话艺术,这你来我往的,真没两个人能涮得过沈大律师。
烈少严他们就站在一边当乖乖牌的壁纸,让这一家四口叙叙旧。
叙旧叙得差不多的时候,维多利亚给沈萧递上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沈,恭喜你们,新婚快乐。”
“谢谢,最近好吗?”沈萧接过盒子轻轻的拥抱了一下这个终于笑意舒缓的女子,光是看她的笑他就知道,她现在过的很好很幸福。看得出来,这份禁忌的爱情让她过的幸福。
“我很好,说起这个,我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他的到来,打破了她迷茫的痴恋,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到底爱的人是谁,也收获不了这样的幸福。不管她现在的幸福怎么的天理不容,但她是真的幸福,幸福到即使这一生走完会下地狱她都心甘情愿。
“不谢。”沈萧摇摇头,对着托尼。温莎手掌成拳对击了一拳,“公爵先生,我还欠你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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