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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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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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这样!不要!我不要!”他带着哭腔尖声大叫起来。
他喜欢表哥,崇拜表哥,希望表哥摸摸他的头,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从来没想过要跟表哥睡觉!那是乱伦哪!
他只是喜欢被疼爱,只是如此。他不是兔子!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大哥救我!!”年瑾玉歇斯底里地大哭大闹起来。
表哥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他!果然只有大哥,只有大哥会对他好!
大哥?
大哥!
这个名字一经喊出口,便如同开闸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大哥,大哥救救我!大哥,大哥!”
——他选错了,他选错了!!
他跟着表哥回来后,境遇愈发不如从前。以前是其他公子哥欺负他,现在连佣人都敢在背后嘲笑他。表哥也这样轻薄他。他做错什么了?他不过是天生地长成描眉画眼的优伶模样罢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是这么副长相,所以格外的要比别人矜持。没想到今天——欺辱他的,居然是他最喜欢的表哥!
沈出云才不管他。他从国中就一直暗恋着的陆冬青今早走了,他正是郁闷无处发泄。如今连年瑾玉这个小兔崽子都想着要离开他,他是气得气血要冲上天灵盖了!
一想到他的情敌靳青河已经先一步玷污他纯洁的小表弟,他这心里就跟吃了个哑巴亏似的膈应。他不喜欢这个软蛋表弟,但是对方是在他的眼皮底下长大的,那就应该是他的,不是吗?如今他要在他身上进行“清洗”工作,要重新烙上自己的标志。如此而已,不算什么。况且多的是要倒贴给他的人,他也一向只钟情于处子。如今他这样屈尊纡贵地来使用他这不洁的身体,他应该感激他才是。
然而年瑾玉实在闹腾得厉害。
沈出云的对象历来都是些温驯的处子,他最好的就是柔弱柔软羞答答的那口,所以床第间向来两厢情愿,纵横捭阖,真正是一对璧人入洞房。他得心应手惯了,还没遭遇过这么能折腾的。他的枪头已经抵在年瑾玉的入口了,年瑾玉还在翻雨覆云,还不肯屈服。左冲右突,像尾活鱼似的,滑不留手,让他的枪头一下子又失了准头,始终对不准入口。
“妈的小兔崽子,能给个外人玩,就不能给你表哥玩玩了?我操,装什么烈女!”
沈出云捣鼓了半天,只累得吭哧吭哧直喘粗气。他在年瑾玉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随即腾开一只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掐住年瑾玉的腰肢,就要直捣黄龙!

31、离家出走

沈出云捣鼓了半天,只累得吭哧吭哧直喘粗气。他在年瑾玉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随即腾开一只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掐住年瑾玉的腰肢,就要直捣黄龙!
不想年瑾玉却是被这一巴掌打醒了似的。他大叫一声,趁着沈出云空去一只手的辖制的当口,一下子从对方的禁锢中挣脱开来,抬起一只膝盖,为了保住贞操,也不管什么表哥了,使尽吃奶的力气往沈出云下身一顶!
沈出云当即“嗷——”的一声,捂着自己的胯部往一旁缓缓倒去。
年瑾玉急忙从他身下滑了出来,拉起裤子带上扣子,一个鲤鱼打挺跳到一丈远去。他看沈出云侧身歪倒在床上,脸红脖子粗的,捂着下|身弓成一尾煮熟的虾子,一时又是快意,又是害怕。
“表哥,你没事吧?”年瑾玉胆战心惊地看着沈出云的下|身同情地问道。
沈出云吃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满眼的羞愤:“我有教过你这么下流的招数吗?!”
年瑾玉无辜地眨眨眼:“大哥教我的。”
这是某天大哥给他讲的笑话中出现的一个损招。大哥说虽然不好看不好说,但是事急从权嘛,果然不错。
沈出云一听,登时差点一口黑血喷出来:“你是想气死我吗?我教你那么多好招你不用,偏偏用——靳青河!!老子跟你誓不两立!!”
年瑾玉吓得一哆嗦,这下更不敢留了,跌跌撞撞,拔腿就跑。路过楼道口的时候,还不忘捡起他的小提箱。他的全部家当可全在这里了。他本来就打算乘夜去投奔大哥的。
沈出云在他身后恨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终日打鹰,不想今日被鹰叼瞎了眼!
··········································
夜色迷茫,秋风凄清。
年瑾玉一脚深一脚浅地朝靳府走去。
大哥不在医院,听医生说是早上刚走的,是被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抱上汽车,一群扛枪的卫兵拥护着离开的。听说那伙人直接开车去了车站,然后没再回来。
大哥走了。年瑾玉呆呆地想道。
现在他是不敢再回沈家了,表哥肯定要扒他一层皮!他的家远在柳州,那么远,已经六年没回去过了,太过漫长的时间把依恋都磨损了大半。他唯一想到的只有大哥。可是大哥走了。大哥还在生他的气呢!
他不知不觉地从医院徒步走到了靳府门口。靳府是个封闭式的四合院,闭合的红色门扉冷冰冰地耸立着,厚实严酷,根本不能望到里面的人。
不知道大哥去哪里了,要多久才能回来。留着大哥跟他共同美好回忆的世界他也进不去了。年瑾玉沮丧地想道。
他抱着自己的小皮箱,在靳府门口慢慢地坐了下来。手抱膝盖缩成小小一团。
谁还会在下雨的夜晚,从街的对面涉水而来,把雨伞撑在他的头上。
谁还会在湿淋淋的夜晚,蹲下来替他拧干裤腿,把他藏进温暖的怀中。
今夜是干燥的,凉薄的,然而他却感觉到比雨天更深刻的寒意。彻骨的寒意。
他觉得脚好冷,冰凉的秋意从宽松的裤腿和皮鞋的空隙往皮肤里钻,一层摩登的薄丝袜根本不足以抵御寒气。那丝寒气蜘蛛网似的从脚跟慢慢往上攀爬,直至冻结了他整个身躯。
曾经有个人爱怜地把他的脚丫子藏在自己的衣袍里。
可是那个能为他温暖双脚的人,他回来了,他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
沈出云隔天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他仔细想了想昨夜的事情,不由也是暗暗草了一声。
他本来只是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不要脸的小表弟,是怎么一时就昏了头,用了那种下作荒唐的法子了呢!
他追求的最高境界向来就是你情我愿,怎么就起了这种歹念了!
而且结果还是“身死人手,为天下笑”。真是太丢人了!
沈出云心里真是又憋闷又内疚,无端的还感到些许委屈。他在房间里来回不停地踱步,一双坚硬的军靴把木质地板踩地“咯吱”响。
他是一向以对方的长辈自诩的,舅舅不在这里,他便主动把自己当对方半个爹一样去管束他。他气他,也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气,对他向来也是端正严肃的教育,只有狠的鞭子,没有歹的作为。昨夜是怎么气昏了头,连脸都不要了?想想就觉得丢脸!
这下自己一直以来的严父形象真是顷刻间灰飞烟灭了。小兔崽子会怎么想自己!
小兔崽子整夜没回来,会去哪里呢?那个没用的软蛋,可千万不要在路上遇上点什么才好。
一切都是因为靳青河。沈出云气愤地想到。要不是因为怀疑对方玷污了自己细心栽培的表弟,他犯得着这么生气吗?所以一切的错还是在靳青河那里!他倒好,把他们沈家闹成这样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等他回来!要他好看!
沈出云独自关在房间里生了一个早上的闷气。
第一天,他想着一定要逮着小兔崽子报那断子绝孙腿之仇。
第二天,他想着如果小兔崽子主动回来认错,那么他就小小地教训他一下就好了。
第三天,他想着如果小兔崽子现在马上回来,他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表兄弟,一家人嘛,不能太记仇。
第四天,他决定再耐心等等看。或者大概可以说点类似道歉那样的话?
第五天,沈出云开始往四处打电话找人······
因为这件事,他倒是好几天没去想陆冬青了。
··········································
靳青河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他已经被丁太子捎带着进入了济南的赤霞山区域内,气得他三天没给丁太子好脸色看。
丁太子自知理亏,所以也是百般伏小做低地讨好他,直令随行的卫兵们啧啧称奇。
其实大家都知道,虽然丁太子把靳秘书长打进了医院,但是从他前些天衣不解带地伺候对方,到现在出门还不忘把人捎上一起带走可以看出,丁太子对靳秘书长是真没话说的。卫兵们心里拨着算盘,回去后要好好散播点流言,好把讨人厌的伍翻译打压下去。
一行人在山上走了三天,生生连个游击队的尾巴都没瞅见。眼见远方群山起伏,日暮已昏,大队人马只得原地扎营露宿荒野了。
三顶帐篷,两处篝火,枯树枝在火舌中烧得噼啪响。山林夜晚温度骤降,夜风嗖嗖刮过,草木萧瑟。
虽然山间的夜晚很冷,但是安排好站岗守夜的工作后,丁太子依然脱下灰扑扑的军装,只穿着白衬衫黄呢军裤,拿了瓶烧刀酒,一只刚烤好的,还在兹兹冒着孜然香气的乳猪腿,就钻进帐篷里。
丁太子一撩起布帘,探头便逮着靳青河的身影。
靳青河正两手枕着头半躺在被褥上。听见响声,脸上一点波动也没有。
丁太子讪笑着挨到他身边,把东西放在地上。
“阿青,吃饭了。”
靳青河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必如此。”
“不,这是应该的。我愿意对你好。”丁太子对他话中的暗示充耳不闻,只插科打诨地笑道,“吃吧,幸好早上有发现个小村子,弄些锅碗瓢盆过来,否则今儿晚上还真难吃上点有盐巴的。等你吃完了,咱们早点休息。”
靳青河也不再多说,坐起身动手开吃。绝食抗议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是全无必要的。所谓的绝食抗议,赌的其实只是对方的“不能够”,或者“舍不得”。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靳青河不愿意丁太子对他“舍不得”。
等他填饱了肚子,丁太子便热络地把烧刀酒递到他面前。
靳青河扫他一眼:“我不喝酒。”上次喝醉的后果太可怕了,他不敢再在这个人面前喝酒。
丁太子似乎有些难过:“难道我还会对你怎么样吗?我若真想对你怎么样,根本就不需要用到这么麻烦的方法。不就是因为没水了吗!前面不远倒是有一条小河,只是现在天都黑了,怕有山林野兽出没。所以,你就先凑合着喝点吧!”
这套说辞常理逻辑合情合理,遣词造句滴水不漏。靳青河想了想,也觉得无可反驳。他决定再相信丁太子一回。
事实证明,丁太子此人是不能相信的。
靳青河喝了一口,感觉很清甜,并不像现代的烧刀酒那么烈。他正是口干舌燥,便稍微放下心来再喝两口。
等喝到第三口,他蓦然感觉到不对劲。
丁太子盘腿坐在对面,笑得一脸阴谋诡计。

32、小河一夜

等喝到第三口,他蓦然感觉到不对劲。
一股燥热急速在他下腹聚集凝结,然后往四肢百骸涌去。他是个男人,自然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丁太子盘腿坐在对面,笑得一脸阴谋诡计。
靳青河立即按下酒瓶,眼神凌厉地质问道:“你下药?”
丁太子无辜地耸了耸肩,见靳青河还没倒下,他便继续嘴硬道:“荒山野岭的,我去哪里弄药呀?这酒就是这样,农村人自己酿的,度数高一点。”
“你不是说这里有个小村庄吗?在哪里?”
“你要干嘛?”
“去讨点泻药,专治你这下作的手段!”靳青河咬牙切齿地说道。
丁太子懒洋洋地伸了下腰:“哎呦,三更半夜的,哪还认得路啊!”
“??????”
靳青河知道以丁太子脸皮的厚度自己跟他是争不出个结果来的,便不再花费口舌去与他争辩,然而也不再喝了。
靳青河不想跟丁太子这个危险份子共处一室。刚想站起来往外走,才站起身,立即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丁太子在他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腰,假惺惺地关心道:“阿青,怎么了,酒的后颈太大了吗?看把你醉的!不舒服了吧?别怕,来,到这里躺着,我让你舒服舒服。”
靳青河头重脚轻地被他拉扯着坐回床褥上。
他感觉全身乏力绵软,热气一波一波往下融汇了,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这酒果然是不对劲的。什么荒山野岭弄不到药,丁太子根本就是一早就带在身上了。就等着来对付他!
丁昆山实在太卑鄙了!
——丁太子卑鄙吗?
丁太子没有九转十八弯的阴险心机,但他有一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狠劲。想要的,就一定不择手段地得到。
他没有阴谋诡计,但是他自有一群熟练掌握阴谋诡计的狐朋狗友。
所以当他在靳青河这里四处碰壁,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决定听他那群狐朋狗友的劝,走一步险棋!
丁太子把靳青河平放在床褥上,一跨腿坐到他的腰上,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一边扭扣子一边还争分夺秒地把滚烫的嘴唇往靳青河脖子里拱。
这几天阿青真是太折磨人啦,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补回来!
“阿青宝贝儿,你睡过老子一次了,这一次可轮到我了吧嘿嘿!放心,我技术很好的哦!等我把你弄舒服了,你就离不得我了嘿嘿嘿!”丁太子得意地笑道。
靳青河恨得五内翻江倒海,只觉得丁太子这些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耳。
然而他的身体却背叛意志独立在外,在丁太子的爱抚中,他狠狠地打了个激灵,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难以言喻的奇妙的快感。
他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但是身体却已经脱离主人的掌控,在药效下变得敏感而急躁。
靳青河怕自己一不小心把推拒变成欲拒还迎,所以干脆一动不动。
丁太子的手已经探进他的衣襟里,把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抽了出来。
“丁昆山,你会付出代价的!”靳青河眼定在丁太子脸上,冷冷地说道。
他的声音已经彻底地冷成了冰渣。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没有人敢这样逼迫他,丁昆山,一定要付出代价。
——不对!
靳青河尚存的一丝理智,使他作为现代人的大脑再次不死心地运作起来。
春|药,巧克力,燕麦,银杏,牡蛎,达米阿那,所谓春|药,不过是一定量的性激素罢了。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的!——是了,泻药,冷水!只要泻得浑身虚脱,冷得神智昏沉,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找不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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