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的兔子自己跳上了猎人的餐桌,许惊涛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享用。食指顺着李铭的棉质衬衣前襟由上至下用力划过,扣子便一线听话地散开,露出的胸口,心脏的位置隐约可见嘭嘭跳动的频率。许惊涛把脸埋进李铭的胸前磨磨蹭蹭,蹭到一颗硬挺的小珠子,就一口含住。李铭撑在他肩上的手掌立刻握得紧紧的,手心里还拽着他的衣服。两颗小红豆很快便沾满了许惊涛的口水,变得饱满红润,同时双手也没有闲着,在李铭的腰间流连,感受着他因为剧烈呼吸而起伏的小腹,使坏地往他底裤里探进半根手指,绕着腰际转到脊椎,再转回来。李铭用身体诚实地变化回应着他,让他心底莫名有种从未有过的小小满足感,促使着他想要看到李铭更多的表情,痛苦的,忍耐的,愉悦的,享受的……太多的心理活动让许惊涛瞬间有些失控,大力地握着李铭的腰把他向上拉起来,让他直跪在凉椅上,顺势将沙滩裤和底裤齐齐向下一扯,臀部起伏的线条便整个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之下。
“小兔子,你长得好可爱啊。”李铭睁开眼睛,发现许惊涛并不是在跟他说话,而说话的对象,此时正羞涩的躲在许惊涛手中不住的颤抖,顿时又羞又恼,“你……你要做就快点!”许惊涛故意不悦地瞥他一眼,“我和小兔子说话,你插什么嘴?”这样无赖的狡辩,明明大家心知肚明,李铭却不知道该怎样驳斥。许惊涛看着他气呼呼的模样,不露声色地挑起嘴角。李铭还在努力想着怎样挽回劣势,冷不丁的一道电流穿过大脑,激得他全身一阵酥麻,敏感地感到,小兔子竟然被湿润和炽热的感觉紧紧包裹。
“不,不行,好难受……”太过羞耻的感觉充斥着他的感官,李铭扭动着腰肢想要逃离对方的辖制,可是稍微移动一点,那被包裹的地方反应就更加明显,腿软得不行,若不是许惊涛一直扶住他的腰,他几乎连跪都跪不住,“许惊涛!你,你放开我!别这样……”“抱着我。”许惊涛没理他,只是抽空强硬地下达命令。李铭的意识快要被抽空了,身体像漂在海浪上沉沉浮浮,他没得选择,除了听话的屈起上身,用双手紧紧抱住许惊涛的头颅,十指攥紧他不算柔软的发丝。
剧烈的喘息泄露了李铭的失神,许惊涛的手悄悄地探到他的身后,在洞口温柔地打着圈,直到外圈逐渐变得柔软,才挤进去一个指头,因为没有润滑,进入得很艰涩,李铭有些不舒服地扭动,却没有躲闪,许惊涛不急不躁地开垦着,渐渐分泌出一些肠液,进出也顺畅许多,可以容纳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增加,越来越多的肠液将内。壁充分地润滑,李铭的恐惧也一点点被充实的渴望代替。
终于许惊涛放过了前面的小兔子,最后在上面爱抚地啄了一口,“乖兔子,等等我一起好不好?”李铭茫然地点头,似乎已经放弃了思考,把自己整个交付出去任凭处置。褪下下身碍事的短裤,又顺手把李铭的裤子一并扯掉,许惊涛扶着他的腰让他慢慢坐下去,后面的空间便被许惊涛的滚烫硬实轻易地占满。
有一点疼,还可以忍受,好深呐,深得好像触及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每撞一下,便酥麻到心尖上。“乖兔子,动一动。”许惊涛温柔的引诱,像给他下了魔咒。李铭顺从,引起他满足的低吼,鼓励一般,催促李铭更加快了动作,晚风吹开半挂在肩头的白衬衫,上身也不自觉地向后仰起,脖子的弧度在月光下宛如骄傲的天鹅。
极限来临时许惊涛按住李铭的腰在他体内重重的一个冲刺,滚烫的热液便烧灼进最深的地方。李铭全身一阵激动地抽搐,让许惊涛的腹部沾满了他的痕迹。
许惊涛松开手,李铭就软趴趴地滚落进他怀里,冗长的性事令李铭筋疲力尽,一点都找不到平日里沉稳却疏离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只窝在饲主怀里温顺极了的兔子。许惊涛细碎地亲吻着李铭的额头,脸颊,嘴唇,落到锁骨,反复吮吸后留下俏色的吻痕,许惊涛满意的舔了舔,其意义等同于所有人才能盖下的印章。虽然婚姻这种枷锁式的相处模式他很讨厌,不过有一个专属宠物的感觉,也还不懒。这个宠物不罗嗦,不粘人,不会限制他的自由,相貌过得去,在床上的反应还很有趣。
“兔子,你是我的。”“嗯……”“是我一个人的,不许做别人的兔子。”“嗯……”
甜腻的鼻音拖着慵懒的尾巴,笨兔子没发现自己一不小心露出撩人的举动,还安心地在饲主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光溜溜的下半身和挂着白衬衣的上半身,在视觉上形成强烈的呼应。“乖兔子,再来一次吧!”“嗯?”不容分说的,红润的嘴唇再一次陷进热烈的深吻,气息已经纠缠在一起。
13、
虽然是度蜜月,但真正用来玩的时间也只有一个多礼拜。李铭的助理给他发来了他马上要开拍的剧本,这之后的时间,他的玩心就少了,每天很努力的在吃剧本。
李铭做事,是原则性很强的,他一贯认为自己资质不够,和那些天生就有一副金嗓或者一身戏骨的人比起来,自己可见的光芒实在是黯淡,但是,他的原则就是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每件事都必须做到最好,他最怕的,就是被评价成空有其表。不止一个老师指出过他的问题,太在意外界的评论,把演艺当做自己巨大的压力,这种心态下,表演就更容易失却自然,流于形式。对于自身的问题,李铭不否认,其实他比他的老师们知道得更早,光是和自己的亲弟弟对比,就能感觉到巨大的反差。
李昕刚开始学二胡时,每天只练习单调的音阶,一练就是个把小时,时间久了左右邻居怎么会不嫌烦,于是每当李昕练琴,邻居们就会嘀咕,李家二子又开始锯木头了,这么难听学了干嘛,都学这么久了还没拉个调子出来。邻居们的议论纷纷,李铭听到了,李昕也听到了,李铭忍不住,李昕却拉着他说,哥,没事儿,让他们说好了,那时候李昕才是个7岁的小萝卜头。兄弟俩的性格直到成年都几乎没怎么变过,李昕可以对负面评价淡然处之,李铭却不行,别人的每一句批评他都会放在心里很久,真正的原因,其实还是内心深处的不自信。
李铭每天窝在院子里看剧本,许惊涛也随便他,自己出去玩,或者和其他来旅游的人结伴冲浪,或者跟海边渔民的小船出海潜水,许惊涛跟陌生人也玩得开,从不缺少乐子,晚上一群人在海滩架上火堆烤海味,才把李铭唤出来一起热闹。两个人的日子都互不干涉,却又自得其乐,李铭结婚前对是否能如他设想般和平相处这仅存的忧虑也几乎消失无踪了。
新鲜的海贝还带着海水的咸鲜,烤着烤着贝肉慢慢的卷了边,许惊涛替李铭拾了好几个,放在盘子里凉着,不怎么烫了才戳上叉子递给他。李铭眉开眼笑地谢过,小声说:“我得多吃几个,回去以后又要被管着节食了。”许惊涛瞄了他一眼,“节什么食,你又不胖。”“平时看不出,上镜就胖了,这回演的还是个苦情的角色,太胖了看起来会出戏。”
许惊涛不说话,默默的又给他拾了一盘子海鱼扇贝。家里是做娱乐业的,虽然他自己不涉足,但也不可能一点不知道,艺人的职业表面光鲜,背地里同样艰苦,这个圈子给了你多少光彩,就要从你身上收回多少回报,不一定是公平交易,却是你情我愿的。以许家在业界的地位,有老头子和大哥罩着,他是不担心李铭搅进那些黑暗肮脏的交易,可是想到他拍戏时可能要吃的苦,心里就有那么点不舒服,毕竟是,属于他的东西。
他差点就想说,别混演艺圈了,反正又不是你的梦想,不就是为了赚钱养家么,你们一家子我都养得起。话到嘴边又止住了,不过是名义上的婚姻,交易的实质,将来总有一拍两散的那天,老子有什么义务离了婚还养他一辈子?再说了,就算自己肯当这个冤大头,李铭那古板的倔脾气也未必肯相信他。
想着想着胸口的气就更加不顺了,对着一条海鱼猛下叉子,戳得盘子吱嘎乱响。“你怎么了?”李铭对许惊涛的心里活动毫不知情,可他奇怪的举动想忽略都不行,刚把一块扇贝肉送进嘴里,好心地问一问,许惊涛盯着他不停咀嚼的腮帮子,嘴唇油亮亮的也跟着蠕动,忽然一伸头就吻了下去,吓得他嘴里的贝肉咕噜一下就滑进肚子里。周围的人群爆发出叫好的哄笑和口哨声,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许惊涛把李铭吻得大脑缺氧,又没事人似的跟别人拼酒去了。李铭半天才回过神来,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吃他满盘子的海味。
从澳洲结束旅行回来,李铭的生活就开始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按照许老爷子的吩咐,李铭的经纪人和助理都是许惊鸿亲自挑的。经纪人叫苏,曾经做过模特,后来嫁人了就不再做幕前,为人八面玲珑的,能力在业界也是数一数二。助理考虑到李铭毕竟是新人,暂时只安排了一个叫小丘的男生,虽然是新手,但是人勤快,也不八卦,比那些混老了的人精好用。
李铭档案上的年龄也改了,虽然22岁并不算老,可娱乐圈的新老交替太快,也算不上年轻了。李铭看着新身份证上延后的两年,跟李昕开玩笑,“要是再多改两年,我都要反过来喊你哥了。”李昕一本正经地回他,“其实你喊我哥也不一定有人怀疑。”然后兄弟俩追打着笑成一团。
“干嘛呢你们笑成这样?”许惊鸿从会议室出来,路过安排给李铭专用的休息室,听到里面好大的声响,便进来打个招呼。“惊鸿哥哥!”李昕笑着跑过去躲到他身后,“我哥要打我呢。”“哦?什么事让我们大明星发飙了?”许惊鸿挺配合的接话。“我说我哥看起来比我还小,我哥说我占他便宜。”“那就是大明星耍大牌了,我们小昕弟弟明明说的是恭维的好话。”李铭后知后觉的发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李昕和许惊鸿混成了一丘之貉,合起伙来拿他开心了,心下好笑,才一个月,他原来单纯善良的小弟弟就被许家大哥哥带坏了。
其实这样也好,因为自己的关系,李昕总归是需要学会跟许家人相处的。李铭暗自想着。
“趁着我不在,合起伙来调戏我的人是不是?”突兀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三个人才齐齐回头。许惊鸿略微回头装作跟身后的李昕耳语的样子,“瞅瞅这俩人,又当着光棍的面大白天的晒恩爱。”李铭还有点不好意思,许惊涛却完全不会,白了他哥一眼,穿过那两个光棍走到李铭身边搭上他的肩膀,“能下班了吧?”“嗯,没什么事了,明天准备点生活用品就可以去外景地了。”“那就去超市绕一圈,顺便买菜。”许惊涛果真拿光棍不当人,直接忽略了屋里还剩下的两个,硬是把李铭拉走了。
“哥!说好晚上一起吃饭的!”李昕跟到门口喊,许惊涛自作主张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让你惊鸿哥哥请客。”许惊鸿噗嗤笑出来,揉揉李昕的头毛,安慰他一脸的悻悻,“算了,新婚燕尔的要分开,让他们好好告别一下。”“哦……”“你这个小灯泡还是跟着我混吧,去吃法国菜怎么样?”“好!”
李铭不是第一次进剧组,以前公司自制的项目,也会让学员去串个场跑个龙套,但那都是几个镜头的事,这样认认真真在剧组住下来,一拍就是一两个月的,还真没经历过。苏给了他一份好几页纸的注意事项,有些内容非常细致甚至私密,应该是她这几年自己总结出来,轻易不授予他人的,让李铭心底十分感激。
李铭推着购物车跟在许惊涛身后,两层的大卖场,许惊涛几乎从头扫荡到尾,李铭只有在他往车里扔东西的时候一边说这个不用买一边不停得往外拿,在许惊涛把一整包纸巾塞进购物车时李铭终于忍不住,“这些日常的东西不用买啦,小丘会帮我准备好的。”“那需要买什么?”许惊涛对剧组生活一窍不通,比照着平时要用的,就全当是也肯定用得着,“要不然打电话把你那个小助理叫来,看他给你准备好什么了。”李铭无奈,想要责怪他做事不动脑子,让小丘看见他们一起逛超市,不是等于直接告诉别人他们的关系,可许惊涛这样做的初衷又明明是对他的关心,让他有心吐槽也没法开口。“这么晚了,叫人家出来多不好,反正外景地就在市里,差什么到时候再补就好了。”
许惊涛有点不高兴,一动不动的瞪着李铭,瞪得李铭莫名其妙的有点心虚,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点楚楚可怜的神色,许惊涛形式地挥挥拳头,嘀咕了一句,“不识好歹。”一个人大步的走开去,李铭顿了顿,也没说什么,推着车跟上。许惊涛径直走到服装区,拿起两套保暖内衣,手套和厚袜子,恶狠狠地朝着他,“这些你助理不会帮你准备吧?”仿佛李铭只要说一句“会”,就会被扑上来胖揍一顿。李铭微微笑了笑,伸手接过许惊涛手里的东西放进车里,抬起头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小声说了一句,“还是你想得周到,谢谢。”
许惊涛竟然难得地脸红了。
14、
整个假期许惊涛玩得开心,一个月了都没想起来自己还是个做生意的人。许惊涛的生意做得挺杂,三个网吧,一个快捷酒店,一家洗浴中心,还加盟了两家连锁餐饮。和许家的产业来说,这点小打小闹肯定是不值一提,但他也想得开,反正家里的产业老头子也只放心交给大哥打理,他可以自食其力,也不惦记着那些家产,以前道上混过的历史,也渐带着洗洗,以后总归是要找个人回归普通的生活的,他不想让他的伴侣总是为他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从澳洲回来后,许惊涛花了十来天的时间到他的店里挨个坐镇两天检查了一圈,听听业绩报告,处理一下堆积的问题,跟管事经理讨论一下年终奖的分配,顺便还给李铭办了张通用贵宾卡。凡是他手下的店面,都是认这卡的,颇有点见此卡如见老板的意思,所以之前也只有许惊鸿才有这么一张。李铭是公众人物,和他的关系不能公开,他手下的人当然也不会知道那就是他们家老板娘,只有想个其他辙让李铭享受上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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