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南方向,火烧本体。”衡修指出了具体位置。
“嗯,我知道了。”江夜鸣木木的应了声。
江夜鸣不知道父亲在别人的概念里是怎么样的,但在他的人生概念里,父亲就是嘲讽,责骂,还有冷暴力,江起运对待他不像是对待一个孩子,而是对待一个欠债的人。
席末知道江起运的死因肯定是外人无法得知的,他不知道江夜鸣是不是会在意这些,席末想到了自己的家庭情况,他想问江夜鸣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天在闪电的时候,雷鸣也伴随在后面。
席末承认他在这许多年里都没有遇到过这种划破天际的闪电,那种裂痕,像是整个天际都像要裂开一般。
张海站在小铁窗内观望,他是非常想要出去的,手掌的抽痛鼓动着他,内心的焦虑催促着他,谁都知道闪电下带来的能量是不可预估的。
闪电到过的地方都一片焦黑,毁灭强度也达到前无所有的大。
阿蒙站在院内,对着闪电到过的地方,昂头嚎叫,“嗷呜”一声接过一声。
衡修站在屋檐下,手里还抱着小阳,小阳俏美过度的脸在闪电下分裂,诡异的笑挂在那不符年纪的稚脸上,正常人看见都会起鸡皮疙瘩。
席末就站在小阳的正对面,他手里还掏着阿蒙的口粮,阿蒙今天晚上格外兴奋,它都忘记了它的晚餐,对于小阳脸上的笑,席末只是淡淡的皱眉。
席末知道他不能以正常思维来思考小阳的思考,但是如若小阳的思维是超乎寻常的,或者说是见不得人的,那这会代表着什么?
“衡修,这闪电有什么奥秘么?”席末总觉得衡修这次出关后变得更神秘了,连同江夜鸣父亲的死亡都能预知,这已经超出神的范围。
“论断生与死的的前奏。”衡修给出的答复言简意赅。
席末愣了下,依旧不是很明白这话的具体意思,席末看了眼衡修怀里的小阳,这小孩子的脸已经恢复了那木愣的样子。
“小阳,小阳他是不是也知道一点点?”席末迟疑了下问。
衡修暗金色的眼睛闪了下,直视着席末,“不,他也许知道的比我更多,但是我能肯定他没有恶意。到化神期修真者,遇到这种雷,有更多的可能成为神级。我们的预测,那只是本能,如若你能修到化神,就知道这些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衡修说话的语气有点快,他似乎是在担心席末他们误解了小阳。
“化神?你的意思是小阳已经到了化神期么?”如果衡修回答是,席末真的有点无法接受,先天与后天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不,他才结丹,也许,他的眼睛就会在哪天会恢复。小阳是天阴之体,这是宇宙界的奇迹。”是啊,奇迹,唯一的奇迹,衡修真希望他能和小阳能永生的存活于这须弥之间,就算是永世存活于席末的芥子之中也好。
席末点点头表示他已经明了,席末没问什么是生与死的前奏,他想,也许这场雨后,上天会给他最好的回答。
黑雾一般的雨水降下来,整个天际远远望过去,像是挂起了一片灰蒙蒙的幕布。闪电和雷鸣还在继续,屋内的张海像是禁不住一般将左手伸到了窗外,雨水撒到张海的左手的时候,点点乌黑色的水迹漫过张海左手掌心的经脉,那条经脉像是活过来一般跳动起来。
张海的心脏也是随着那经脉一下一下的跳动着,身心松散,舒适的感觉让张海想穿越雨幕去奔跑。
外面的实际情况却是,那些没有变异的植物,在遭到这些黑雨的洗刷的时候瞬间枯萎下去,而那些变异了的植物,却像是有生命了一样在这些雨水里扭摆枝叶,开土松根,整株变异植物的躯体在黑夜里放出妖媚的光。
这场雨会是首场生死赛,赢了的生还,输了的死亡,一分为二的选择。
万岁山上,一列上千奔跑在黑雨里面的士兵,他们神志不清的,却又贪婪的站在黑雨里,啊啊的叫着。
站在高处,用望远镜观望到这一切的蒋万东皱起了俊美的眉,这并不是正常的情况。警报器也是在这一瞬间响起来,蒋万东掏着对讲机接收对方的话。
“报告队长,队里已经出现了癫狂者。”对讲机里面的声音并不是很清晰。
“听我通知,现在马上停止跑步任务,让他们回到防空洞,癫狂者,神志不清者,全都给我关进提炼房。”蒋万东直接发出命令。
蒋万东握紧右手,那里有根突然长出来不符合规则的经脉,他禁止住自己不要跑出去,因为谁都不知道这场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提炼房里关押的那些异变者在安静的环境下,没多久就恢复了,有了正常的思维和行动,只是动作有点不协调,大概是因为在那场雨里面呆的时间过长,松散下来就周身都疼,体能透支过度。
蒋万东被马蜂叮咬的手臂,那道用到割破削肉的伤疤已经在医生给他注射完那管血之后就消失殆尽。蒋介宗虽然没有告诉蒋万东那管血的来由,瞒天瞒地已经瞒不过蒋万东。就蒋介宗每天朝着那两株人参查看的样子,再借由蒋介宗在飞机上他醒来后说的话,蒋万东已经将那个人猜的大差不差了。
想到了这些,蒋万东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个逃跑的二愣子张海,真的很想说,张海,这下看你还怎么跑?
闪电里,雷雨交加里,有许多的变异人受不住诱惑,没有人约束,跑进去了迷失了心境就再也没有回来。接受能量过多然后爆体而亡的那些变异人的身体全都被那些变异了的动物啃噬,就连残存下来的那些被雨水洗刷进泥土里的血,都被那些变异了植物通通吸收。那些在雨水里熬过去的人,却变的异常强大起来。
熊涛站在雨幕里,身上湿透了,他脑海已经错乱,不断的闪现那些若有似无的界面,浑身是血的席末语气虚弱的一遍一遍跟他说:再见,再也不见。
76、章七十六
黑色的雨幕瓢泼了整整一个晚上;天明到来的很晚。灰褐色的天际泛出火烧天一样的光辉;这不是黎明应该有的天气现象。
席末摸索着起来做饭,怀里的人缠的紧,席末轻轻的在江夜鸣耳边问了句想吃什么;江夜鸣咕哝着要吃冰镇绿豆沙;然后在自顾自的翻身钻进夏凉被里。
席末弯了下嘴;伸手摸了下小破孩光滑的背脊;滑进那细腻的腰际深处;折腾的江夜鸣彻底醒过来;才罢手。
席末再想起身离开,却被江夜鸣勾住脖子滚进了大红色的床单里。
“不吃绿豆沙了?”席末撑起身问。
“先吃你。”江夜鸣咧嘴。
“如你所愿。”席末乐意之极。
席末的吻向来都是温和的,小破孩仰头享受着,偶尔的回应都会被席末更猛烈的反击回来,一个湿润的吻结束的时候,江夜鸣的狭长的眼还是泛红的眯着在,深深的喘息着,红透了唇诱人沉沦。
气温一夜似乎下降了不少,席末的身体稍微离开江夜鸣一点,江夜鸣就跟着粘上来,追寻温度一般。
席末轻咬着江夜鸣细嫩的胸膛,那两点红豆不一会就峭立起来,粉嫩可爱。席末再次撑起身,他的小孩已经全身红透,呼吸都灼热起来了。双修无疑是一种极乐的二人世界。
江夜鸣那粉嫩的小物事已经被一根红绸带绑了起来,挺挺的翘在那里,被冲撞的狠了就会和它的主人一般潸然若泣。
“席末,嗯……啊哈,席末哈,我呃要出来……”被顶到床头的江夜鸣摇晃着昏沉的头断断续续的说着,细长的手指纠缠着头顶纠结到一起的床单,整个后背全都呈现在席末泛金色的视线里。
“你太不乖,你的真元要留起来,修炼的事情不用我一步步的教你了吧,来,跟上的节奏,在天亮之前,你要是完不成两个周期,我们就到芥子里面,我们再来多少次我都不急。”席末的话节奏缓慢,低沉,混合着昏暗里的情潮,使得江夜鸣更强烈的摇头。
席末没有再说话,修长的手从江夜鸣细瘦的腰滑到饱满的腹部,□的耸动更激烈起来。
在江夜鸣想要尖叫的时候,席末的另一只手已经扣住他的头,手掌盖在那张开的红唇上,而江夜鸣腹部的手掌却用力的压了下去。被盖住的尖叫在席末的手掌下化成一种痛苦又极致享乐的闷哼,席末的挺动并没有减速,他有条不紊的将身前的人就着正在进行的动作掰过身,江夜鸣已经昏昏沉沉的开始吸收那些被冲散的真气,红绸带下的物事一直都那么翘挺着,哭泣着,像极了它的主人。
席末压抑着喘息,手掌顺着经脉滑过江夜鸣的几个督脉,那些乱窜的真气被理顺,江夜鸣想伸手抱住席末,却被席末俯身吻住。
□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席末收拾江夜鸣的清洁工作,看着他红着眼梢睡死过去,才起身出去准备江夜鸣的冰镇绿豆沙。
吃早餐的时候,江夜鸣没起来,坐在席末对面的张海一大早看见席末潮着头发出房门就知道这家伙没干好事,哎哟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做这些不和谐的事情,日子过的也太红火了吧。
衡修看见张奶奶给小阳喂了一碗蒸鸡蛋,才将他抱过来,喂他吃了几块红烧鸡块。
“你是不是赶的太急了?江夜鸣他的体质不适宜拔苗助长。”衡修对于双修不置可否,这种修炼理论上是能事半功倍,但是火候欠着的还是欠着的,成分不够,修炼出来的级别也是大打折扣,这事真的不能急功近利。
“我最近总能捕捉到一些事宜,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但总归不是好的事情。我想我们得做好最充分的准备,你和小阳我都不担心,但是奶奶,夜鸣还有张海,我是一定要保护好。”席末语气平淡,但是桌上的人都知道事态不是席末说的这么平静。
听到席末的话,张海下意识的握紧了左手,撇下头,张海真的很想站起来说,席末,你要相信我,我现在不是那个家里的弱者了,我有能力保护小阳奶奶和自己了。
衡修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张海握紧的左手,嘴角微不可见的动了下,掏着纸巾,擦掉小阳嘴边上的油迹,最后才抬起头对席末说:“你的担心是对的,想法也是对的,但是你忘记了家里还有我。没什么可以值得我们惧怕,顺其自然吧。”
衡修的一张脸极具有攻击性,龙族该有的气势锐不可当。小阳扭了□子,朝着席末的方向望了下,又茫然的转回头,扒拉着衡修的手臂,头也埋进衡修的怀里。
衡修轻轻的拍了下小阳的背,“小阳都说他不用你的保护,看来,真的是我们想的太多了。”
张海听到衡修的话长大了嘴,哇靠,小孩子都这么牛掰了,让他情何以堪。
席末揉了下太阳穴,半预知的能力还真是鸡肋。阿蒙经过黑色雨幕一夜的洗礼,整个躯体变的更加强壮,强劲有力的四肢,蓬勃的白色皮毛,微微泛墨光的深绿色狼眼显得更寒碜人了。
阿蒙现在更懂事了,席末只要一个眼神,它就会不疾不徐的走到席末的跟前,听从指示。席末丢了芥子里面的山鸡给阿蒙,阿蒙嗅了两下又将山鸡推到了席末的跟前,席末这下子不理解了。
衡修适时的解释:“它昨晚捕猎了不少比它级别低的变异动物,这会儿估计是撑的不行。”
席末这下子了然,感情现在的阿蒙都不用他喂养了,唔,这日子过的越来越没有挑战性了。
阿蒙听到衡修说话后,竖立的尖耳扇了两下,转头对着衡修龇牙咧齿,要你多嘴。
衡修斜了眼地上的阿蒙,小畜生,最好是不要犯错误,不小心吃了人可就回不了头了。
阿蒙呜呜了两声,利爪在地上刨了两下,衡修直接不看它,转身回了屋。
阿蒙怒极,又呜呜了几声,谁要吃人类了,谁要吃人类了啊。
一旁不知道阿蒙为什么发飙的席末,伸手摸了摸阿蒙蓬松的头,别发飙了,衡修是龙族啊,你是斗不过他的。阿蒙这下子真的那啥了,垂了下耳尖,呜呜了几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狼窝,主人居然都不理解它,它忧伤了。
气候的不稳定以及恶劣的环境,不管是普通人还是变异人,他们的生活越来越艰难了。能食用的食物越来越少,生产链已经中断,穿的衣物都成了问题。变异了的植物在那一场奇怪的黑色雨幕之后开始疯狂的滋长,它们一步一步的占领人类的生存空间,不管是土壤或者是水资源。
徐大家带领着一些自愿出来除害的村里人,掏着汽油,配撒在那些变异的植物上,然后扔点燃的火柴进去,一点一点的将那些植物烧干净。
“大家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四人一组,两人负责烧火,两人负责安全问题。”徐云峰镇定的气场,安妥的行动方针,无一不显示出他的领导能力。
“徐大家,我们要不要将这些植物的根部也给铲除了?”人群里有一个小年轻腼腆的问话。
徐云峰闻言,醒悟了过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徐云峰将所有的人又聚集在一起,重新商讨了执行方案。
“大家等会儿还按照最开始的计划进行,但是我们现在又添加了任务。这件事也许有巨大的危险性,变异的孩子跟我一起,我们今天必须要将它们斩草除根。”徐云峰等不及别人来拯救自己,大家现在只能自救,他都听到消息,县城的万岁山似乎都被京城来的势力给占据了,政府和军队都只能各管各,谁还有时间管人民大众的生死。
跟在徐云峰后面的异变者,都是速度极快的人,到时候危险来了,大家扛不过去,还能跑。小面积的含羞草被烧死,徐云峰一铲子下去,铲子似乎就被什么东西给卡住,动都动不了。
有力量的异变者过来帮助徐云峰,铲子更深的铲下去,地面似乎陷下去了一些,力量异变者,再一用力将铲子□,铲子上面扒着几只丑陋的类似树根的软体虫子。那些虫子带给大家的冲击力太大,一只虫子最起码都有成人的大拇指粗,尖利的牙齿嵌在铁铲子上,铲子的顶端坑坑洼洼,看上去不像是被咬而是被腐蚀。
这些虫子似乎不能见光,阳光一照射,就凄厉的尖叫着,扭曲着丑陋的身体,掉下铲子,像是要钻进土壤。
一边的徐云峰强忍住心里的不适感,在那些虫子钻进土壤前,将手里点燃火把就扔了下去,那些虫子瞬间就被点燃,尖叫着,然后爆体。
大家似乎都知道这些虫子有害,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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