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末被喜欢二字吓的一身冷汗,欲|望也一去不返,他之前是对江夜鸣有想法,无关其他,就如时下流行各种露水姻缘,那也只是一个男人正常的生理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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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二
席末并没有奢侈两个男人能天长地久,不是他不负责任,是他付不起人心的责任,况且他身上还有不能告人的秘密,有了一次教训,这一世怎敢掉以轻心!
席末淡淡的看着江夜鸣,这个男孩很好看,完全符合自己的审美观点,心地也算纯良,所以还是不要祸害了吧,缘分止于此。
“江夜鸣,我是喜欢男人,也只是喜欢男人,其他的就没了,你走吧!”席末说完绕开江夜鸣,往室内走去。
江夜鸣不知道怎么就触了席末的雷点,让他忽然间变得这么不近人情,低哑的问:“让我走?然后呢?”
“没有然后,以后别来了。”
真绝情!江夜鸣不想弄的两个人下不来台,低着头一步一步蹭进席末的屋子里,看见席末在床边换衣服,故作不在意的说:“刚刚是我不对,我认错!可是你也不应该要赶我走。我以后还会来吃饭的,反正我已经交了伙食费。”
席末皱眉,扣好衣扣,打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有几张红皮,席末没数过,江夜鸣给他的时候他就随手丢进去。捻起那几张红皮,递给江夜鸣:“拿去吧,以后别来了!”
江夜鸣看着那些钱,眼泪瞬间就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心里真痛。
江夜鸣蹲在了地上,无声的抽泣着,两个瘦消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席末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这人哭的这么伤心,这么委屈,席末憋屈了,白吃饭不好吗?他多想有个人让他白吃饭不要钱。(这是重点吗请问!)
席末将钱放回抽屉,在书桌上抽了几张纸,叹口气,俯身抬起江夜鸣埋进胳膊里的小脸蛋,擦了擦眼睫毛上的泪水,又擦了下哭红的脸蛋。
看见浅色眸子里指责的神情,席末心里更憋屈了,这都是自己的错,像是自己欺负人一样,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席末,你过分!你太过分了!欺负人是不是?”江夜鸣大声控诉。
在席末看来,这是江夜鸣恶人先告状啊。“嗯,是我过分了!拜托,别哭了,娘们兮兮的,一点也不好看!”
居然骂他娘们兮兮!江夜鸣火了,他这不是被席末这个没心没肺的人给伤心了,猛的站起来,指着席末的鼻子骂:“席末,你是王八蛋!我一个星期不想看见你!哼!”说完就提着背包跑出了席末的屋子。
席末发现江夜鸣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想着他刚刚说的话,这就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娇贵的公子哥啊。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吧,也人他自己好好想想。
当收银习惯了也没什么不好,席末觉得这比当货管轻松多了,只是有时候也会遇到让人觉得狗血异常的事情。
熊涛和秦岷一起购物,到了收银台结账才发现收银员是席末。
刷完最后的杜蕾斯,席末抬头礼貌的说:“您好,你们总共消费一百三十七块三毛,现金还是刷卡!”
熊涛的脸色异常尴尬,快速的说:“刷卡。”
秦岷则是老实的站在熊涛的身边,也没探究熊涛的神情,他其实早就看见这个叫席末的了,杜蕾斯是故意选的。
熊涛低头签字席末就将他们的物品装进了塑料袋,顾客至上。席末没有目送他们离开,天知道后面还有十来个排队的。
熊涛那迫不及待离开的脚步声也告诉了席末,以后他们估计是不会来这里购物了。
刚下班,席末还没到更衣室就接到经理的电话,说是让他去一趟他办公室。席末到了经理办公室才发现人不少,张海李姐都在,还有那个新货管石梦洁。
经理一脸怒气的坐在办公椅上,张海随意的站在那里,见到席末进来还对他呲牙笑,李姐脸上神色也不好看,石梦洁依旧板脸。
“经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席末自认为自己的事情干的还是很漂亮的,不拖后腿,每天结账的客流量也很可观,金钱数额也没错过,还有什么事?
经理掀开杯盖,喝了口茶说:“小席啊,找你来呢确实是有事情找你的,后面仓库少东西了。小张提货,没货,少了一箱。”
席末纠结万分,这货少了关他什么事情,他都当了快一个星期的收银员了。席末还是心平气和的说:“经理,我记得我已经当了一个星期的收银员了,我之前也和你们交接了,交接清货的时候还有两个管理员,李姐和张海都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事儿找不着我。”
经理脸色有点不好看了,扫了不远处的石梦洁一眼,又说:“我也想着这事儿不该找你,可是石梦洁说是清货的时候她也记不清。”
这话说出来席末顿悟了,难道要自己背黑锅?哪有这样的好事?工作态度好,是因为顾客给自己带来工资,经理这家超市不是你开的。席末脸色冷了下来,慢慢的说:“经理,仓库的货物出仓库都有记录,少的是什么货品?如果是吃的,这个消耗最快,时间比对一下,我已经交手一个星期,基本上那些吃的都周转了一轮了。再不清楚,就比对电脑一件一件核对,我不怕麻烦!”
石梦洁终于板不住脸了,方言夹杂着普通话嚷道:“姑父,我不管,那饼干就是少了一箱,他交货没叫清楚,赖我!”
经理听后快速咳嗽了几声说:“梦洁,你不要说话。小席,你看,你跟管理员说一下是你出的错,饼干的钱我垫上。”
太拙劣了,席末觉得真的是太拙劣了,他一个大男人被人这样当众诋毁。席末觉得他的重生简直就是一场狗血剧,翻不了身不说,还越活越回去。席末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他活的太悲催!
“经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个黑锅我不背。还有这位石小姐,敢做要敢当,一箱饼干才多少钱,吃得起还买不起吗?如果你们非得赖着我,我这就写申请到行政部,要求调看仓库监控。”
张海对着席末翘大拇指。
石梦洁听到席末说调监控,眼里多了扭曲的怨恨,几步就跨到席末的面前,伸手就要抓席末的脸,席末眼疾手快的钳制住石梦洁的手又听她骂:“你个死烂人,超市是我姑父家的,你看什么监控,狗屎一样的,我让我姑父把你开除!”
这话说的真好,席末笑了起来,用力将石梦洁甩开警告:“你别过来,我不愿意打女人!经理,这个事情这么明显你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我也不想着你能大义灭亲,可你收个这样的员工,能用多久,再说这超市真的是你家的吗?对不起我还真不知道,如果是的话,我现在就走,这个月的工资我一分都不要,拿了我嫌恶心。”
石梦洁还在不依不挠,经理却被石梦洁和席末的话惊的满头冷汗,厉声吼道:“石梦洁,你给我滚出去,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最后事情解决了,席末也觉得自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还是回家种大蒜卖吧。
张海和席末一起交了辞职报告,这事情已经让高层都知道了,对经理进行了通报批评以及罚款,还挽留了席末和张海这两名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优秀员工,可是席末和张海却是真的不想留下来看经理那张伪善的嘴脸了。
席末对于张海这人不算太了解,这人给他的感觉就是通事理,讲道理,性子耿直,知善恶,值得结交。一个星期后,两人终于拿了工资离开了新日超市。
两人站在超市门口,席末眼里多了些茫然,张海比他更茫然,席末拍了下他的肩膀说:“我说张海,你辞职干什么啊,你都在这超市干了两年了,每个月工龄奖都有两三百,这么冲动也不怕后悔。”
张海回过神,看着席末白花花的牙齿,伸出拳头给了席末一下:“去你的,我又不是随你,我早就看这个破经理不爽了,一直压着我不给我升职。我写了自荐书,也被他给拦了,我再留下去也只能是个理货员,起早摸黑的就为一个月两千块,真是犯不着啊。”
席末没想到这茬,这个张海也是个有故事的,席末揉揉被袭击的胸口说:“兄弟晚上去我那里,我烧点菜,我们喝一杯。”
两人买了二锅头,买了菜就回了席末的地下室。晚餐还是很丰盛的,回锅肉,肉末茄子,水煮鱼片,酸辣大白菜,还拌了凉拌黄瓜。
张海就在一边给席末洗洗菜切切菜,卖相也不是很好,张海看见席末熟练的开火做菜时惊住了,这年头不说男孩,就是个一二十岁的女孩也不一定会做菜吧。饭菜刚摆好,江夜鸣就猜踩着点过来了,还没进屋就喊:“席末,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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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三
江夜鸣一进到屋里,看见床边多了男的,浓眉大眼,长的还不赖,炸毛了,咬牙道:“席末,这谁啊?”
席末一见江夜鸣的神情就知道这家伙想歪了,他当全世界都是同性恋吗?拉过江夜鸣,说:“他是我朋友,叫张海。你洗手了没?没洗去洗手,等你吃饭。”
张海看着江夜鸣出去的背影,嘴巴还是张着的,结巴的说:“席末,这你朋友?长的真好看,这要是个女的,我现在就不要命的追!”
席末无言,半会儿才回:“嗯,我朋友,江夜鸣,还是个学生,当着他的面别说他长的像女的,他记仇。”
可不是吗?就说了他娘们兮兮,就一个多星期不出现。
吃饭的时候,江夜鸣非得拉着席末跟他坐一块儿,席末没法子只得依他,两人坐在床上,张海坐对面。
整个吃饭的过程,席末和张海喝酒聊事情,江夜鸣老打岔,这个要吃,那个够不着。席末被磨的不行,怕张海笑,只得什么都依,这就是个祖宗。
吃完了饭送走了张海,席末回到住的地方才发现江夜鸣已经冲了澡,穿着自带的衣服躺在了床上,这速度!
江夜鸣看席末脸上面无表情,心里也忐忑,怕下不来台,撇嘴说:“我都把席子擦干净了真的,明天上午没课,我就睡这里,我明天带你去学校玩!”
席末还能怎么说,从立式布衣柜里掏出一张床单扔到江夜鸣白嫩嫩的腿上说:“十月天了快,地下室凉,盖这个自己睡。”
席末转身出去,将水池子里面的碗筷洗好,又去冲了澡。
席末现在有点忧虑,身上的钱加上今天领的一共不到四千块,这够干什么啊。张海说是要去酒店当服务员,以前没当过尝试一下,还管吃管住。席末是真的不想再走回老路,他收好毛巾穿好衣服就进了空间。
大蒜又成熟了,香葱也是一大片,还有各种蔬菜,仓库都不知道堆了多少。要说去卖菜,一次两次还成,时间长了,跟菜农打招呼了,人家问你菜出自哪里就哑口无言了。
席末掏着一个苹果边啃边琢磨自己的出路,池塘越来越大,估计以后要发展成为湖泊了,空间也在慢慢变大,关于原因,席末一点都不清楚。
每次站在池塘边席末都能看见那条黑鱼,黑鱼长的更大了,不仔细看的话就像是一条蟒蛇,每次都张牙舞爪的对他吐泡泡。席末还是很想逮住这条嚣张的黑鱼,拔牙,剔骨,做鱼汤啊,这家伙通灵性一样,每次自己掏盆子逮鱼,它都在一旁晃悠,时不时的想咬他。
小树林里面的药材不管自己采集了多少放仓库留起来,里面药材似乎有自己繁殖循环系统,不会减少,席末察觉到后感到诡异,就没有再继续收集了。要说拿药才出去卖,席末自己都辨别不出来这些药材的年份,卖哪儿去!
江夜鸣的冒然突兀席末是介意的,他有迂回的性格和烂好人的心,也不太会懂得绝情和拒绝。席末对待万事都喜欢留一手,哪怕是仇人熊涛,席末就算是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都没有考虑要去血债血还,这就是个法制和谐社会,先不说容不得他恣意妄为,这辈子他和熊涛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过日子,有各自的轨迹可循。
对于江夜鸣的不请自来,席末内心是疑虑重重,但是他无法开口。
最后苦恼的席末只得选择进了青砖屋。青砖屋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干净,一尘不染,空空旷旷的。
席末坐到了八仙桌的右边,慢慢伸出手覆在木质茶杯上,除了浑身清凉就什么感觉都没有,老和尚是不是骗自己的啊?席末犹豫了半天,还是咬破了嘴唇,弄了点血滴在了茶杯里。
席末来不及观察茶杯的变化,眼前突然刮起了旋风,席末睁不开眼,想起身,却起不来像是被定座在太师椅上一般。
席末脑海里突然膨胀,思维意识似乎缠绕成一条条溪流,涌向周身经脉。席末感觉浑身都开始胀疼,像是要爆破一般,正当他受不了的时候,一道清澈的温润的声音响起:“手不要离开茶杯,这只是个传承。”
席末的手很听话的摸上了茶杯,茶杯的清凉滋润了他的血液和纷乱的意识,那一股清凉慢慢的侵占了他的身体,理顺了他躁动的气息,最后蜗居在他的丹田。
席末意识回归的时候,脑海里多了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乱七八糟的,修仙修魔的。有些文字倒是清晰,不过几乎都是繁体字,席末慢慢的诵读了一段,有的地方也不是很连贯,应该是因为那些字认不全。
整个空间都在席末看不见的地方剧烈的颤抖,分裂,重组,整个空间扩展到了几万顷大小,已经形成了它自己独立的循环生命系统。
本来空旷的青砖屋此时也变了样子,象征道家的太极八卦图闪着金光代替了原本挂在墙上的归元笔墨。八仙桌上的木质茶壶已经变成了一鼎紫金色的丹炉坐落在正屋的正中间,丹炉有一人高,炉胎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梵文,像是刻上去的,自带异火。正屋里面东西两面墙壁边已经显现出了乌木药柜和紫玉丹柜,每个抽屉上面都繁体字药名丹名。
两把太师椅后面也出现了两扇紫檀木门,左面是打坐房,右边则是万书阁,打坐房只有一方紫檀木榻和一副八卦图,书阁里面书则是成千上万册,天文地理,奇谈怪论,鬼怪神话,经商药材应有尽有,通通树立在紫檀雕花书架上。席末睁开眼看到跟前的丹炉吓了一跳,环视了一周,发现了药柜和丹柜,嘴角抽搐了一下,顺着记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