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回来吗?”冲田忽然说话了。
“不会。”斋藤有证据的,当年哥哥的魂就从来没回来过。
“为什么?”冲田情不自禁的期待,她能回来,哪怕再看一眼。
“因为她已经死了。”
冲田扭过头,心情很不爽。从理智上他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但感情上,他不想接受。
“就这么泡水里挺无聊的。
我给你讲一个我很久以前听过的故事吧……故事的名字是《世界上最笨的旅人》。”斋藤一边用浴球擦拭身体,一边低声平静讲故事:“一个笨旅人外出旅行,他到底有多笨呢?
那个旅人常常受骗上当, “请借我点药钱”——只要这么一句话,他就会把钱袋打开。
他被镇上的人所骗,失去了他的钱、衣服和鞋子, “我妹妹生病了”、“我没钱买种子种田”,那些都是谎言,可是那个旅人因为笨,全部相信。听到镇上的人说“谢谢你帮助我”,他还感动的说“祝你幸福,祝你幸福。”
终于旅人全身赤~裸,他感到很羞耻,所以决定到森林里去旅行,结果这次他又碰到住在森林里的魔鬼,魔鬼因为想吃旅人的身体,就讲了很多好话骗他。
当然旅人再度被骗,先给了他一只脚,后来又给他一只手……最后旅人只剩下头,他还是把自己的眼睛给了魔鬼。最后,魔鬼一边吃着他的眼睛一边跟他说“谢谢”,并说“我有礼物要回送给你”,原来礼物竟是张写了'笨蛋'二字的纸。可是旅人他却哭了:“谢谢、谢谢……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的礼物,我好高兴,我好高兴,谢谢你,谢谢你……” 从失去眼睛的地方不停的留下眼泪,最后旅人就这样死去了……
故事讲完了。
我头一次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心想笨到这个程度真是没药救了,就算不遇到魔鬼也活不下去,不如说他以前到底依靠什么生存的?”
他闭上眼睛。
一个脑袋,一个头颅,如今想起来,啊,他真可爱啊。
“笨……”冲田小声说了一句,也不知说的是故事还是斋藤。
“让我看看你的眼,冲田。
别闹别扭。”斋藤对冲田说。
因为冲田一点反应都不给,他自己动手,抬起一队长的下巴。冲田的眼睛很大,圆溜溜的,一副我心情不好别惹我的不逊样子。“总君,寂寞吗?”
“我没关系,终君。”
“你很寂寞。”
“没有。”
“说实话也没关系,因为此时此刻这里除了我没别人听你说。”
“你今天罗嗦的我想把你的嘴巴戳烂。”
“呐,我知道你现在的感觉。
我很努力安慰你了。”
悔恨,不甘,痛心……大部分人认为没有什么能在冲田的心头留下痕迹,那只是因为他们不了解,真的留下痕迹的,都是烙印的伤口。
冲田是一把玻璃剑,所以一旦受伤,完全受不了那让人麻痹的痛楚。
“想安慰我的话,就给我穿上女装!到大奥门前或警视厅厅长办公室展示一圈。”冲田的思维绝对不是一般人,眼睛充满压抑的黑暗,“我会把你的照片发到网上,还要送到电视台,你会成为新闻人物的。”
“那么,我和你约定。
无论谁先不幸西归,另一个都要穿女装亮相对方的葬礼,为那里灰暗的悲伤带去一丝亮色。”斋藤举起右手食指,然后伸到水里,勾住冲田总悟的小指尖,摇晃了三次,“我指定女子高中生制服和纯白短袜。
唔,反正三叶小姐的衣服都整理好了,你可以穿一下提前感受一番。”
“那你穿吊带裙和黑丝袜。”冲田掠起一捧水,像急雨一般洒落到斋藤的眼睛里。
斋藤摇摇脑袋,抖着把水珠子晃掉:“今天一起睡吧,我很寂寞。”
“我不想睡,我想醒着。”
“那就去看电影。
我现在去一下洗手间。”
“你可以在这里解决啊。”冲田瘫在墙上,微露笑颜,“省几步路。”
“有违公德。”斋藤披上浴巾,朝着洗手间走去,快到门口却紧赶几步,飞快跑起来,转个弯,直面鬼鬼祟祟躲在更衣镜子边的银卷毛,睇视:“观察那么仔细想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故事来自水果篮子草摩红叶。
Fatestay night 八
“偶遇,咱们真的只是偶遇!”坂田无论如何不敢说,我是怕你精虫上脑睡了冲田,要知道冲田那S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铁定报复。你要真那么想上男人,一定要确保结束后杀掉对方毁尸灭迹啊……
他为了理直气壮直起身子,目光坚定,大义凌然:“你看我……也只是刚好来澡堂洗澡。”
“开始也许如此,但后来你根本没洗,一直监视我和冲田。”斋藤靠的更近。坂田腰际围着一条浴巾,说来洗澡不假,但是他打从看到自己,就肆意用很诡异的视线偷偷看着,斋藤非常讨厌这样。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啊!”坂田耍赖。
耍赖方面他是天才,靠这个技能他每回都能成功拖欠六万元的房租和给新八的工资。
斋藤不和他客气,一把拽走坂田的浴巾,于是卷毛就和刚出生一样光~溜~溜,他愣了几秒,醒悟过来后双手覆住自己下面的器官。
在学生面前他要脸啊,他的角色设定又不是近藤那种。
“你别乱来!”坂田不要代替一队长被强,他没那么大公无私。他最多能做到斋藤上完一队长后帮着他杀人埋尸。“别啊……”
咱们同一个性别啊!
只见斋藤弯腰蹲下,用手指在坂田的敏感处一触,眼神严厉若铁,声音低沉喑哑:“银时老师,你不要那么自我意识过剩了。”他的手指握住那里,感受它的尺寸,然后畅快顺着那勃然的物件划到了坂田的大腿,口气俨然是审犯人的警察,但食指却灵蛇一般捅进了坂田的菊花。
很强的指力。
就仿佛弹三味线到最后的高音,或者说讨债鬼在按压欠债人的门铃。
想回去,
无法回去,
在这一日那热切化为冲动,突如其来,用任何方式也想和过去产生一丝联系。
坂田心头一阵恐惧,虽然条件反射要落跑,可是要害被控住,跑不掉。
卷毛的牙齿咬得咯吱响,一根别人的手指滞留在他的菊花,让他羞惭又亢奋,他恨不得立刻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斋藤就这么抬着头,对坂田冷静的一笑。
坂田正被千年杀呢,从鼻子里哼着,还不得不忍住大叫,以免被他人发现身败名裂,却被那莫名的笑容定在当场。
实在太吸引人了,实在太怀念了,实在……让人……放心不下。脑内冒出一串需要和谐的骂人词汇后,他捏紧拳头,本可以无情而准确把混账学生打成熊猫眼,可是拳头捏来捏去下不了手。
只要想到师徒之情,还有混小子是松阳老师唯一的亲人(这是重点),他那铁拳就松软了。
“你再也没有回过松本村。”斋藤动着手指,并不是刻意伤害,而是在挑逗,缠绕在坂田的内部旋着。
没有松阳老师的松本村,对于坂田而言就再也没有回去的必要吧。
“喂,银时老师,这样逃避,心情会轻松一点吗?”
哪里轻松啊!
坂田已经趴在斋藤身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淌下来,滑在两个紧紧贴着的男人之间。他吞下一口唾沫,润了润喉,而身下那缠绕的尖锐让他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文……”就像被麻醉了,头脑清醒,但毫无感觉,他担心自己的内脏是不是要被顶出喉管呕一地。
为什么又是我啊?你烦不烦啊?你咋不考虑gay假发?
“我的技术变好了吗?”斋藤把中指也插~进~去,不停歇的动着,抵到最深,眼睛和坂田对视着,他那眼睛里一亮一灭闪动的光点,就像吸引飞蛾扑入烧死的火烛。“银时老师,再来一次的话,我保证让你飘飘欲仙。
看你现在一副不满足的模样……”
“……做什么?”是血液凝固了,还是汗液冻住了,学生的手指在他里面移动着,坂田虽然夹紧了双腿,却完全阻止不了侵袭。冷意从脚往上跑,抵达心脏,冲上脑门,把他冻僵,好像北极一下子跑到他的身体内部。“你想做什么?”
本来一直在水池里泡着,浑身就湿哒哒,现在冷意袭来,他觉得自己就像快被寒霜冻死的小苗。要不是用手掩住脸的做法太娘炮,他真想用手掌给自己的颜面一点温暖。
“H……”斋藤拔出手指,站起来,浑不在意的和坂田脸对脸鼻对鼻,带着一丝嘲弄的微笑,“开玩笑的。
不先给你个吻就乱来,是很失礼的。”
就算啾一下再乱来,也不见得很有礼貌!
坂田借着心头蓬勃而出的怒气,也许还因为几乎要恢复白夜叉的心性,就和疯牛顶人一样把斋藤推搡在了墙上,压低了声音嘶吼:“别做危险的事情!
我对你……越来越不了解了。你现在喜欢什么,空闲的时候做什么,我一无所知!”他用脸颊飞快擦了一下孩子的脸,然后狠狠用脑门撞了他额头一下,“嘭”的一声,光听声音都会觉得很痛。“小孩子给我珍惜生命!”
“银时老师,我很珍惜自己的。”斋藤面带微笑,眼睛里的热度似乎可以灼烧空气,兹兹烧个燎原火。“这么袭击警察很不好。”
“你……我这是教育学生。
你反抗期到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哦,你就算当了将军也是我学生,放尊重一点!”坂田干咳一声,心扑通扑通直跳,“记住了吗?”
“记住了。”斋藤捧住他的脸,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亲切可爱,“恩师教训的是,都对,perfect,现在需要逆徒舔你的蛋道歉吗?”
“你一点诚意都没有。”坂田不需要那种稀奇的道歉。我靠,他都差点白夜叉了,到底为什么啊,他追求的又不是被学生舔蛋!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吓唬我,为什么想割断我们之间的联系?你这孩子到底要做什么傻事啊?
就像遇到了一只挂着狗链的狼,以为可以让它听话,其实看起来粗粗的链子,最后一节只有头发丝那么细,轻易就会断裂。
“我会很诚意的舔你,侍奉,尊敬,捧上天。”斋藤气定神闲,凝视坂田。那是灰狼对白兔的诚意。
“你想下地狱吗?”坂田气急败坏了。小孩子真不省心!他的声音就和绷紧到快断掉的皮筋一样,“你这脑子越长越活回去了!”
“我还没到时间,等时候到了,我们都会在那里。”在地狱深处……陪伴松阳哥哥。
后来斋藤安安静静洗完澡,出来之后除了结账还要帮冲田买一瓶酸奶,补充抖S的体力。接着一起去看通宵电影(还是斋藤买单,并且购买了爆米花和可乐),看了什么事后没多少印象……最后送他回屯所宿舍,到早上九点多,终于解脱了。
冲田他睡了。
这是自他姐姐过世之后,他第一个安稳觉,连续的长夜不寐,导致他这次睡得很沉很沉。
这一晚,疲惫的斋藤去佐佐木家,三叶小姐去世后,全部人围着冲田打转,自己作为冲田室友一点空余时间都没有,冷落男友快十天了,再不去加深感情,好不容易累积的好感度会清零的。
见不到面的时候三队长给佐佐木打电话:“小三郎,等工作忙完就去见你,暂时忍耐哦。”
斋藤擅长了解对方想要什么,但是在感情和其它方面,他不敢断言牢牢把握住了佐佐木。
大少爷、见回组局长、一桥派中坚家族的继承人异三郎、高阶贵族……斋藤精心策略的一部分。在斋藤的交际圈,佐佐木是地位最高的……德川将军被保护的密不透风,以三队长连直参都不是的卑微身份,也不指望一步登天攻略将军。
天如此高远……
天导众早就为我们规定了重重界限,而我们生活其中,有时候甚至感觉不到无法逾越雷池一步。他们已经造好了井然的秩序,只要安心照做即可。
地球人的攘夷和反抗,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小孩子闹着玩。
斋藤接受了数年天人教育,和高杉公然抗击不同,他的方式更隐蔽,不过有一点和总督一样:绝对会推平任何挡在眼前的阻碍。
佐佐木很欢迎男友,他们一起看BBC的《新福尔摩斯》。英国人都是天然腐,看到某个情节,佐佐木按耐不住了。
“I would have you right here;on this desk;until you begged for mercy twice。”
我真想在这个书桌上要了你,要到你求饶,两次。
佐佐木拽着斋藤的手把他从沙发拉起来,这不见面的十天他处心积虑想的就是转受为攻。模拟无数次,想把斋藤压倒。
“I’ve never begged for mercy in my life。”
我这辈子都没求过饶。
斋藤回话。
“twice。”佐佐木说完“两次”这个词,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
“等我一下!”斋藤一伸手摆出“暂停”的手势,然后把自己的公文包打开,取出一个头饰戴上,“我觉得你会喜欢,在亚马逊网购的。”
他戴的是两只毛茸茸狗耳朵。
——我在你心中难道是禽兽?变态禽兽?
佐佐木很有自信压斋藤的,本来二人如果贴上标签,自己是“帝王攻”,而斋藤是“可爱受”,今天就要拨乱反正……
斋藤周身都透露出愉悦的气息,戴上狗耳朵以后,还“汪汪”叫两声,然后讨好一般瞪大眼望着佐佐木:“我这样你很高兴吧?”
斋藤一直都很可爱嘛……佐佐木点点头,这么费心讨好自己,至少这一点会让他欣然。
佐佐木还没高兴够呢,就被一把丢在书桌上——佐佐木的书桌是古典红木写字台,冰的他一哆嗦。
“小~三~郎~”斋藤扑上去用臂弯把他摊平,从后面抱住,紧贴,麻利解下身下人的皮带,褪下他的裤子,两只手各自抓住他半边屁股,使劲掰开,然后轻轻帮他扩张,“喂,我让你觉得不安了吗?
我会努力让你愉悦的。”
佐佐木觉得他目前这个位置不符合一个攻。
为了占有你从未占有的东西,
你必须经历被剥夺的道路。
为了达到你现在所不在的名位,
你必须经历那条你不在其中的道路。
你所不了解的正是你所唯一了解的,
而你所拥有的正是你所并不拥有的,
而你所在的地方也正是你所不在的地方。
——艾略特
然后他再次的受了。
被男人抬起腰肢,一次又一次的……顶到了最深处,局长失神的呼唤对方的名字,沉溺在被爱的感觉,溺毙于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二人的欲之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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