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重生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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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重生之太子-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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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康熙软了下来。

之前胤礽从当地青年那里得知的情况有三。一则是那些沙俄蛮夷已经在此滞留了好几年,从前明末开始就出现在这一带,尽管被当地人赶走过数次,却像是杀不完的虫一般隔不了多久又会再次出现;二则是那些蛮夷每次出现都是成群结队,杀人放火行抢无所不为,一同做完之后,再迅速撤离,让人打不了、追不着,只能恨得牙痒痒,却拿他们全没办法;三则是当地人后来找到了几个蛮夷驻扎的居所,虽然那些蛮夷撤离的很快,但也被当地人捣毁过几处,也伤了他们不少人。

而青年吐露的话语中就包含了最新的驻扎营所。

康熙在听到胤礽的述说后,多疑的本性再度发作。

什么人会对着一个孩子透露这么多?当真没有其他的预谋?而且怎么就那么巧,还有那处营所?还恰好被那青年得知?是只有那青年知晓,还是当地人都知晓?若只有青年知晓,那他为何知晓?又如何知晓?若当地人都知晓了,又为何无人行动?以这一带人向来的行为来说,怎么都说不通……

这么一想,疑点真的很多,康熙越想越不放心,虽然回想时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却不影响他下令去彻查那人的底细。况且,一家之言,未必为真,是以,在未查清那人底细之前,康熙对那人所说的话都处于观望阶段。

只是前去彻查底细的人却有些慢了,本以为当日就能得到汇报的,但事实上,却一直到翌日清晨康熙和胤礽都醒了开始吃早饭了,他才匆匆前来。

“回禀皇上,奴才无能,查不出来。”探子跪在地上,头深深的垂着。

“你查了一晚上,就告诉朕这么一个结果?”康熙端坐在椅子上,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面色阴沉不定,又问得漫不经心,让人看不出他所想。

“奴才该死,奴才查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查到。”那人弯下了背脊,深感自己失职,明明已经顺着线索查下去了,可是中途却仿佛被人硬生生掐断了一般,最终什么线索都找不到了。

他跪着将一路的追查情况报给康熙,等待他的处罚。

康熙慢悠悠地转了转扳指,陷入了沉思,连那人跪在跟前等着他回应的事儿都给忘了。最终还是在胤礽不动声色的提示下,他才猛地回过神,看着依旧跪在跟前的探子,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探子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嗻!谢皇上!”

康熙又思肘了片刻,终于决定暂时将这事搁下。

用过早膳后,他便带着胤礽一同出门,刚走到客栈门口,方才不知去了哪里的梁九功突然闪了过来,附耳低语了几句。

接着,胤礽便瞧见康熙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显然心情变好了不少。

康熙又与梁九功小声低语了几句,这才挥手让梁九功退下。

随后康熙便牵着胤礽的手出了门。虽然康熙之前的那丝笑意已经被他收了起来,但与康熙朝夕相处了数年之久的胤礽还是从他的眼角眉梢看出了他的好心情。

胤礽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却并没有发问。

康熙不动声色的去城门附近查看了下防务,虽然不如他亮出身份后看得多,但只有这样才能看到最真实的情况。待他亮出身份后,能看到的就只有他们想给他看到的部分了。

将想看的都看了一遍,他吩咐了侍卫一声,便带着胤礽回到了客栈。

没一会儿,当地县令一身便衣,诚惶诚恐地前来拜见他们,之后更是将他们迎进了县府衙门,好生伺候着。

县衙内,县令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皇上,下臣有罪,竟不知您与太子到访,实在该死……”

康熙端坐主位,一摆手:“朕今日来此不是为了这事,你若是想听下去,就好生坐下来,你若是真想让朕罚你,那就继续跪下去罢。”

县令一听,毫不犹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谢皇上!”

“朕听说这里沙俄蛮夷又在这一带出没,是以,前来看看这儿的状况。”康熙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将自己的本意说了出来。

他数年前也曾多次遣使前往沙俄进行交涉、警告,但均未奏效,这次沙俄再犯他黑龙江,他便隐隐有了觉悟,若是这次交涉再失败,就必须动用武力了。因此,此行他除了前来查探沙俄入侵的情况,更主要的目的是确认这边的防务以及备战情况,以便作出最迅捷的反应。

吉林乌拉靠江,擅于造船,这一点也是康熙选择来此巡视的原因。若是要与之交战,必先渡江,船只便成了大头。

县令听到沙俄的事顿时一脸的愤慨,在听到康熙提起这事时,脸上又顿时充满了激动:“下臣即刻带皇上前去巡视!”

康熙点点头,又道:“此次朕的身份将是前来巡视的御史,你切不可将朕与太子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

县令一凛,当即领悟了康熙话中的意思,恭敬俯身应道:“嗻。”

当下,县令便带着康熙、胤礽以及乔装后的侍卫开始了巡视。

这一次巡视与康熙没表露身份的私巡自然是不一样的,看得多,看得细,看得深。之前查看的是民众的情况,而如今查看的是防卫和作战能力。

县令带着两位细细查看,一一说明,康熙时而点头,时而提出一两点疑问,并指出了当下的不足。

一行人还去造船处看了一圈。在回去的路上,康熙很直接地给出了谕示:“还要加紧造船之事。”

“嗻。”

“另外,最好能渡江去沙俄那边侦查一番。”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县令弯下腰:“嗻。”

边说边走,就在他们即将回到县衙时,前方屋檐上突然跃下一名穿着普通的中年,口中大呼:“清朝狗官,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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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多了一排小红花和小白花,感觉好奇怪0晋江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针对我们这帮有强迫症的写手的!噗噗!小红花不填满不星湖……=0=


 34第三十四回

那中年男子从屋顶一跃而下;朝着康熙他们的方向俯冲下来;手中握着的绝非家家户户都有的镰刀一类的农具,而是一把长刀。那刀似乎才刚刚锻造好;还很簇新;在日光里闪闪发亮。

中年男人就握着那把刀在众人惊悚的眼神中从屋顶上跳下,姿势流畅,气势磅礴;仿佛已经练习过了千万遍一样,惊得侍卫唰地一声抽出刀;护在众人跟前。

在侍卫们紧张的盯视之下;那人俯冲落地;借着冲势直奔康熙和县令,杀气十足。

“让开。”

在一片紧张与沉默中,胤礽突然开了口,他说话的对象是那些护在他前面的侍卫,而那些侍卫在反应了一瞬后当即听话的往旁站了站,在胤礽前方留出了一片较为充裕的空间。

也许是因为胤礽是个孩子的缘故,那人虽然看到了他跟前的空隙,却并没有因此就将攻势对准他。也许在他想法中,理所当然的拥有着“报仇就要找罪魁祸首,绝不牵连其他人”的骄傲。

胤礽探入腰际,取出一物,右手一抖,黑色的影子从众人眼前一闪而过,缠上了那人握刀的手,一抽,再一甩。长刀当啷一声落地。

中年男人愣了愣,丢弃了将长刀捡起的想法,冲势不变,手腕一动,一把匕首已经握于手中。

那条黑色的影子再度冲出,在某些人犹未反应过来时,那影子已经冲到了那中年男子的跟前,眼看就要击中对方。只是这一次,那中年男子却明显有了防备,眼见要被抽中,他巧妙地往旁避了避,顺利地躲过了那一击。

只是,在避开的同时他的冲势却也减弱了下来,始终在旁盯着他的侍卫们一涌而上,一番挣扎与束缚后,中年男人被压着跪到了康熙胤礽和县令的跟前。

面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除了县令脸上略带惊恐外,康熙始终面无表情地盯视着这个刺客,完全不为所动;而胤礽则一边好奇地打量他,一边把玩着已经重新回到他掌控之中的黑影——那赫然是一条长鞭。

这把长鞭的由来还要从一年前说起,开端有些复杂,过程有些曲折,结果是胤礽练了一年的鞭子,如今已经小有所成。

中年男子眼带复杂地看了眼胤礽和他手中的长鞭,闭了闭眼,开始了挣扎。

将这般示弱的姿态展露在仇人面前,无疑让中年男人觉得难以接受,他不断的试着挣扎、起身,试图挣开侍卫们的束缚,却未果。反而遭到了更剧烈的镇压,一名侍卫在两位主子看不到的地方一脚踢在他腿弯里,那酸痛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再度跪倒,羞愤的情绪让他眼露愤恨地盯着康熙和县令。

他眼中展露出来的杀意让县令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旋即,他硬生生止住脚步。显然,他意识到了在这般的场合下,他绝不能示弱,尤其在旁边这位主子的跟前。

一旦示弱,他的官职生涯就到此为止了。

想到这里,他又重新踏前一步,努力从容镇定地深吸一口气,指使着衙内察觉有动静而冲出来查看的衙役:“将这贼人压入大牢,好生审讯,若有主事者,一并问出!”

“嗻!”

衙役们收起惊讶和好奇,领命上前,从依旧乔装成家丁的侍卫们手中就要接过犯人。

中年男人依旧在不断的挣扎,抵抗,试图在这样的交替中找出方式挣脱出去。

衙役们不耐了。身为地方衙役,他们可没有宫中侍卫那么好的教养了,其中一个被他挣扎的不耐,一脚踹了过去,正中他的脚踝,脚踝处登时发出清脆的咔嚓声,那人一跄,半边身子倾下来,被人半拖半拽着离开这已经围拢了一些人的衙门口。

康熙神色淡淡的扫了眼县令。

县令一抖,正要出声制止,却听康熙道:“进去罢。”

县令又一抖,这是不追究了?他不敢犹豫,赶紧应了一声:“嗻。”

进了衙内,康熙往主座上一坐,开始发号施令:“先去问问,这人针对的是谁,再去查查那人的底细,看看长刀从何而来。”之前在外面,他也不好太过张扬,现在到了衙内,便没有那么多顾忌。

那人那句清朝狗官,已经将他是前明余孽一事道明,只要对他稍加细查,定能摸出这些反清余孽的一两条尾巴。是以康熙让他去查长刀的由来。

长刀可不是什么寻常人能获得的东西,每户人家有多少铁锹,多少镰刀都是登记在案的,若是超出了限额被查到,可是要坐牢的,同样的,若是家中少了一两把农具,也是要去备案的,为何少了,少了几把,何时少的,都要一一记录在案。而普通家庭,更是禁止明器。

故而,这长刀的来源便成了追查的对象之一。若是幸运,也许能捞得更深。

县令一凛,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立时着人去办:“立刻去查出长刀的来源!”

“嗻!”

每把刀剑都有其出处,每把刀剑也都有属于自己的标记,而这个标记,也只有锻造它们的人才知道,知道了锻造之人,也就等于知道谁买走了长刀,顺着这条线索,必然能追查到些别的。而这边一共就那么几家铁匠铺,带着刀前去问问也就一清二楚了。

果真,没过多久,就有消息传来:“大人,找到了。”

一名衙役带着那把长刀回来回禀,同时带回的还有一个哭丧着脸的年迈老人,以及一名年幼的孩童。

老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大人,这长刀是小人店中之物,可……小人不知情啊大人!大人!冤枉啊!”

他一边哭,一边将那年幼的孩童护在身后,唯恐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而那孩童不过三四岁的样子,显然对这一切还不明白,只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眨巴眨巴着从老人的腿边探出头,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最后将视线停留在胤礽身上。

“……漂漂……锅、锅。”他咬着手指歪着头看看胤礽,又看看有些奇怪的爷爷,伸出手,拉了拉他爷爷的衣服,“呼呼,不、痛。”

县令的脸色变了,对着那名衙役低声训斥道:“怎么把这么小的孩子都带过来了?!”这让他怎么审讯啊!

那衙役很委屈:“……这孩子一直不肯松手啊,而且他们家家里也没人,就放这么一个孩子……”更危险吧……他的表情这么说着,更委屈了。

“……”县令也无语了。

胤礽看了眼康熙,康熙回视他。父子二人无声的交流了片刻,最终康熙对着胤礽点了点头,胤礽回以一笑,随即,他从椅子上起来,走到那孩子旁边,笑着道:“小弟弟,哥哥带你去外面玩玩,好不好?”

稚龄的孩子似乎很心动,他看看胤礽,又看看自己的爷爷,似乎在等他爷爷的允许。

老人一抖,颤巍巍地看着胤礽,不顾衙役就要抱住自己的孙子,胤礽却笑笑:“老人家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他又看看康熙,康熙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他嘴角又弯了弯,回头对老人道,“我父亲也在此,你只要将你知道的告诉这位县令大人,我跟我父亲可以保证,没人会伤害你们,待会儿就送你们回去。”

这一番保证似乎让老人动了容,他收起眼泪,拿袖子抹了抹自己的脸,松开了抱着孩子的手,看着那孩子道:“小信,跟哥哥出去玩玩,爷爷一会儿就出来。”

孩子脸上咧出了大大的笑容,伸出小小的手:“锅锅……”

胤礽弯了弯唇,牵起小孩的手,配合着孩子的脚步,慢慢走向门外,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却还能听到胤礽逗弄孩子说话的声音:“你叫小信?”

“嗯!锅锅……?”

“哥哥叫保成。”

“保……锅锅。”

“小信喜欢玩什么,保哥哥带你去玩。”

“鸟……大鸟……”

康熙听着胤礽的声音渐行渐远,嘴角的笑容也渐渐隐没。他抬起头,再度看着老人时,周身的气势已经变了,不复柔和。

老人瑟瑟发抖,双膝不由发软,跪了下来:“小人愿招。”

而另一边,大牢内。

鞭子抽中肉体而发出的沉闷鞭挞声一次又一次的响起。

“招不招!”

“招不招!”

伴随着质问的,是一次又一次的鞭落。

中年男人却只是强忍着疼痛,冷汗遍及全身,双唇发白,却还是死死咬着一句:“老子……没什么好招的!”

“你想杀谁?”掌刑的人显然很精于此道,又是一鞭落下,瞄准的却是之前鞭落的地方,在原先相近的位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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