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匏剑返i……他不允许有人对他有一点不敬,半点也不允许。
所以……还需要再等等。等胤礽再大一些,处理朝政的手段再委婉再顺畅一些,等他将朝堂上的事再为他安排地更好一些……
他这么想着,看着胤礽的眼神却越发的浓烈、深沉起来。
“皇……父……?”胤礽心头一颤,总觉得自己从中窥探出了些什么,但待他想再确认时,康熙却移开了视线。
“我们继续对弈吧。”康熙再次将视线移到棋盘上。
那一晚,胤礽再度喝醉了,脸颊红红地,醉倒在椅子上,冲着康熙乐呵呵的笑。
康熙叹息一声,忍耐了半晌,还是走了过去。常年握笔而磨出茧的指腹微微摩挲着胤礽光滑的面颊,他俯□,将胤礽抱了起来,手臂稳稳抬起,他将自己的唇凑到胤礽脸上,亲亲印下一吻:“胤礽……”他低低的唤,低低的叹。
他顿了顿,看着对方微张却迷离的双眼,笑了笑,继续道:“朕喜欢你。”
怀里的胤礽似醒非醒,又似乎听到了康熙的这句话,冲着康熙咧了咧嘴,含含糊糊了吐出几个字:“皇父……喜欢……”
康熙听着听着,笑了起来。
“嗯,喜欢。”
他笑着,重新俯□,这一次,毫不犹豫地在胤礽的唇上印上一吻:“朕等你……”等你长大,等你回应朕的感情。
那时候……
朕绝对不会再这么轻易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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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是周日上午11点11点11点11点11点11点11点11点……(无限循环,文字催眠中——不许反驳!反驳我就哭给你们看!╭(╯╰)╮)
我才不承认是早上没能爬起来才导致更新晚了呢!(╯‵□′)╯︵┻┻
等会儿去太湖边转转(不过今天好热啊;31c什么的,=皿=),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所以……晚上的更新你们可以不期待!真的!才不会出现的很早呢!没准会出现在明天早上哟!=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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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每次写到嘴角一抽的时候,我就特别想打这个符号_;,然后我昨天(咦?是今天凌晨?)关机后,忍不住脑补了:
**脑补小剧场**
康熙:胤礽,留下来,吃过晚膳再走吧。
太子:皇父,你每次都这么说!(╯‵□′)╯︵┻┻
康熙:_;朕每天一个人进膳很孤单啊!胤礽,你嫌弃朕了吗?
太子:……
康熙:=_;=(这个表情的意思,你们自己领悟就好=v=~)
*
然后——
'哔——'
*
次日,晚膳前:
康熙又固态萌发:胤礽,吃过晚膳再走吧!
太子:_;#(扭头就走)
70
胤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头胀痛得厉害,身上也有些乏力;稍微一动就有种反胃的感觉。他顿时后悔起自己的鲁莽;早知道就继续睡着了……
他无力地闭上眼;摊在床上片刻,待到那种难受的感觉稍微退散些,才重新睁开眼,看着上方熟悉的帐子,怔了半晌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是在他自己的寝宫中。
只是,他不禁疑惑起来:印象中;他明明是在东暖阁和皇父饮酒对弈来着,之后呢……之后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他扶着胀痛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门外的何玉柱似乎听到了响动;敲了敲门,试探着询问道:“太子爷?您醒了么?”
“进来。”胤礽动了动脖子,觉得脑袋越发胀得厉害了,他以手按着太阳穴的位置,几乎要呻、吟起来。他昨晚究竟是喝了多少酒啊!他哀叹一声,发誓以后再也不碰这类玩意儿了。
何玉柱闻言推开门,手上还端着一碗东西,待走到胤礽跟前时,才道:“太子爷,这是皇上吩咐奴才准备的醒酒汤,还请太子爷先把这汤喝了。”
随着何玉柱的走近,一股子难闻的味道,胤礽皱着眉头,想撇开脸,但又碍于面子,只得僵在那里:“这玩意儿喝了有用?”
何玉柱跟了胤礽这么久,显然很了解他,眼睛一转,他便想到了应对的法子:“那肯定有用的,而且这是皇上亲口吩咐,让奴才待您一醒就让您服用的。”
胤礽纠结了片刻,只得接了过来,闭着眼睛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便将碗往何玉柱的方向一推:“拿走拿走……”
何玉柱掩去笑意,顺势接过碗,同时问道:“太子爷是否要现在起来?”
胤礽扶着依旧有些疼痛的头,漫不经心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太子爷,已是辰时。”
胤礽一听,抽动的再也不止是额头了,还有嘴角。
辰时?他终于躺不住了。他还从未有过这么晚还赖在床上的经历,顿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让他们进来。”
何玉柱一边扶住胤礽,一边道:“太子爷别急,皇上已经恩准了,让您今儿个上午在屋里休息。”
“皇父……?”胤礽动作一顿,终于想起那件被他遗忘了的事。他转头盯着何玉柱,眼神认真无比:“何玉柱,孤问你,孤昨儿个是怎么回来的?”
何玉柱笑眯眯地回道:“太子爷昨儿个是皇上亲自送回来的,用的还是御辇!”何玉柱一想到昨晚的事就觉得激动万分,果然他家主子就是得宠,瞧瞧,这整个宫中,有谁能让皇上亲自送回来的?还用的是御辇,是与皇上一同乘坐的噢!最要紧的是,太子还是被皇上抱着进来的!由此可见,自家主子是多么多么的受宠!
可惜皇上为了不让宫里的其他主子起嫉妒心,下了封口令,不然光是这件事就足够让他炫耀的了,不过现在也无妨,就算下了封口令,他也照样很欢喜、很激动。果然,跟着太子爷绝对没错!
迎上何玉柱闪烁着谜样光彩的眼睛,胤礽不自觉地偏了偏头,以避开那闪亮闪亮的视线。听到何玉柱这么说,他有种掩面的冲动,总觉得,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他有气无力地冲着何玉柱挥了挥手:“让他们进来吧,孤要洗漱。”
“嗻!”何玉柱应得响亮,干劲十足。
没一会儿,一排宫女便先后捧着洗漱用具和衣服进来了,有序的服侍胤礽穿好衣服、梳好辫子,为其洗漱、净面,又端来早膳。
待到做完自己该做的活之后又默默地退出去。
胀痛的感觉在不知不觉间减轻了不少,胤礽一边用着早膳,一边回忆着昨晚的事。
——『朕喜欢你。』
脑海中突兀的浮现了这么一句话,胤礽的动作明显的顿了一下。怎么会……怎么会突然想到这句话?他迟疑地看着何玉柱:“昨晚……皇父在这里停留了吗?”
何玉柱恭敬道:“回太子爷,不曾。昨儿个皇上将太子爷送到房里为太子爷盖了被子后便回去了。”
提到这个,何玉柱又要感叹了,这皇上对自家太子爷就是好啊!好到没边没沿啊!大约连后宫里的娘娘都不曾有过这种待遇吧!嘿!都让他有种自家太子爷才是皇上的心上人的错觉了……啊呸!他这猪脑袋在想什么呢!这种事也敢乱想!幸好没人听见,要不然绝对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这么一说,倒是……越想越有些不对味。
……啊呸呸!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该死的!何玉柱被自己乱七八糟的猜测搞得背脊一凉,心头一凛,他赶紧收敛心神,不敢继续瞎想下去。
胤礽没有注意到何玉柱的反应,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如何玉柱所言,那这句仿佛真实出现在他耳边的话应该是不存在的才对,但为何……
他脑海中会莫名其妙浮现这句话呢?
果然是由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那句话明明是那么的真实……
胤礽思前想后,始终不得其解。他刚搁下筷子,门口便有人来报,内务府总管大臣凌普求见。胤礽愣了愣,才想起他之前交代凌普去做的事情,想必是有了眉目,于是被打断了思绪的胤礽索性将刚刚浮现的疑惑暂且搁在一边,让人带凌普进了书房,开始询问起熏香一事。
“如何?”
凌普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将手中的册子奉上:“回太子殿下,这些时日的出入都在这里。”
胤礽接过,细细翻阅了起来,最终目光在最近的一行记录上停顿:“这么说,那香没问题?”
记录上每批香都由几名御医同时检查,负责检查的几名御医还记录了自己的名字,即便其中一名御医掉了包或者放了水,其他几名御医也不可能不察觉,除非他们几个互相勾结串通了。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胤礽记得那几名御医可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若他们真做了什么手脚,万一被发现了可是要牵连九族的。
是以胤礽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香在进来的时候是绝对没问题的。
“回太子爷,从记录上来看,是这样。”凌普趴跪着。
胤礽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这样一来,就排除了卖香料人和御医的嫌疑,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香在进毓庆宫时被人掉了包。
他想着,手指同时翻动起了那册子,这回他看的是送香料人的名字。宫中规矩多就是这点好,有什么事,翻出记录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视线再度停住了:“上回送香料来的,是你?”
凌普一抖,腰又往下弯了弯,颤着声音道:“回太子爷,这……上面记录的确实是奴才,只是,奴才那日正好被惠妃娘娘招去了,奴才见您宫里要得急,便派了另一名小太监送了过来。”
胤礽皱了皱眉,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那小太监是谁?”
凌普的身体更抖了几分,声音也越发颤抖起来:“就、就是前几日犯了事被打死的小易子……”
最糟糕的预感得到了证实,胤礽的心情也一下子糟糕起来:“那奴才究竟是什么人?”
“这……奴才这里只知他长在普通贫苦人家,后来自愿入宫净身的……”
自愿净身?
胤礽眉头皱得更紧了。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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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有种轻度中暑了的赶脚ORZ
其实这章不算完,不过今天晚上状态不对TAT明天多写点补回来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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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好抽= =
71
安静的毓庆宫内殿书房中;三人一坐、一站、一跪,气氛沉凝。
胤礽整个背部都靠在了椅背上;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一旁的扶手;发出轻微的响声。
“香料为何会在他手里?”
这微弱的声音从高处传到跪着的凌普耳中;莫名又增加了几分凝肃和威严。他跪在地上,身子连连颤抖,弱弱地解释着:“那日小易子正好被派遣来毓庆宫,奴才就自作主张让他将香料送了过来……”
胤礽不悦地绷起了脸,对于凌普的这种自作主张,他十分不喜;但如今事已发生,就算要责罚他也得先把事情的经过弄清楚。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凌普:“那日;你为何会指派那小太监过来?”辛者库明明还有其他的太监;为何别人不挑,偏偏挑中了这小易子?
又为何这小易子带来的香料偏偏被发现出了问题?
除非那香料压根不是那小易子调换的,否则,必定会存在蛛丝马迹!
他就不信,那么多的小太监,偏偏就那么巧,凌普刚好就指派到了早有图谋的小易子,又或者,本来毫无打算的小易子就刚好临时起意想调换香料,手头还偏偏那么刚好,有可以调换的香料。
再者,胤礽想起那日醒来,却恰好看到那小易子衣衫不整地逗留在他床前,害他被皇父误会训斥,他心里不由一阵火起。如今,这人又牵扯到了意图谋害他的香料一事,要说这小易子是无辜的,他可不信!
这两件事,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有关联和预谋的。
这么明显的不合理,若还说什么纯粹巧合,那他这脑袋绝对是白长了。胤礽无声冷笑起来,他还真想不出来,宫里竟然有人这么大胆,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当真是活腻了!既然如此,那他也不介意成全他们!
他的眼神更冷了几分,隐约露出几分弑杀之意。胤礽自认自己从不无故杀人,甚至可以说,至今为止,他从未杀过一人,但是,这不表示他好欺,别人都这么光明正大的欺过来了,让他坐以待毙,绝不可能!
凌普一听胤礽的问话,本来有些混沌的思路一滞,之后猛然清晰起来,他顾不得礼仪,猝然抬头:“太子爷这么一提醒……奴才想起,那日还是有人提了小易子,奴才才会注意到小易子这人的。”
“噢?”胤礽一听,眼神也专注了起来,一时也顾不上与他计较失仪这种小事。
“……只是……”凌普说着说着,原本还挺响亮的声音随着他的头再度低下去而弱了起来,到了最后,胤礽只能听到他吞吞吐吐的几个字:“奴才……一时也记不得……是谁了……”
胤礽的眉头一耸,盯着凌普的视线登时冷冽了下来。
凌普不蠢,自然知道自己的表现让太子爷发怒了,如有实质性的目光盯得他一抖,几乎是哭丧着声音在说:“奴才……奴才该死!奴才当真记不起来是谁在奴才耳边提起过的……”
胤礽目光越发地冷,一声不吭。
凌普抖了抖,但为了身家性命,他还是大着胆子道:“但……但若是让奴才回去好好想想,也许……”
胤礽冷哼一声。
凌普又是一抖,却依旧伏跪在地上,等待着太子爷的发落。
胤礽盯着他,良久后,他垂下目光,冷声道:“孤暂且就先信你,若是这事没给孤查出个水落石出,孤也保你不住。”
凌普一听,膝盖都软了。若不是他已经跪了下来,只怕整个人都会软倒下来。但他也知道,这事真不是太子在威吓他,出了这事,而且出事的地方还是在毓庆宫,就算太子不把他怎么样,皇上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的冷汗都湿了背脊,连连应声道:“嗻!奴才这便去查!”
“嗯。还是那句话,不准声张。若是让别的宫听到了响动,孤就数罪并罚!”
“嗻!奴才告退……”
“去吧……”
胤礽一手支着头,整个背部都靠到了椅背上,眉头微锁,显然陷入了沉思。
撇开小易子这一环,这事还有诸多疑点,这有问题的香料是从哪里来的?主谋是谁?是谁这么恨他?他左手中指轻按眉心,忽略心中的那股不适感,继续思索。
“何玉柱。”他将何玉柱招了过来,吩咐道,“你立刻派人去叔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