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四人来说,这样的日子也是少有的安详和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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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坚持*29
讨厌年会= =
、98男男,男女
在这曾经繁荣、现在却已经没落的广阔空间中;姚翟却得到少有的平静。
姚翟想,就算不是为了学习;自己也要在这里多呆几日,就为了这份平静。
——开始的几天= =。
姚翟曾经反省的时候;就思考过自己。刚穿越的时候;他表面平静,不停的自傲又自嘲,其实是惶惶不安的,只有努力的学习适应;把自己融入进去,假装自己就是真正的翟翟。从前的翟允,手指可以敲键盘、可以握毛笔;却从没干活粗活。穿过来之后呢,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猫晚——当然,晚睡是他自己的原因,怪不得别人= =。还要为了自己莫名的追逐而努力。
在这个独立空间中呢?那是早上睡到自然醒,晚上玩到睁不开眼睛。没事就四处转悠着,还要拽着姚铮一起。
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当初说广场也很好,但比较起来,广场那里就更多了一丝利益的味道,而这里,更吸引人的是那几分自由。
要是少两个人就好了,姚翟想。
几天的相处,居然让姚翟产生一种想法:多亏没找女人,而是和姚铮在一起!
饭前,要念一番感谢火神的话语,饭后,要将垃圾全部挖坑埋起来;早起,要长啸表示对太阳的敬仰,晚间,要在日落后迅速入睡;……
这些种种种种的规矩,令姚翟莫名其妙的同时,也很困扰。
龄和启却乐在其中。可是姚翟明确的记得,他们曾经是分属两个敌对部落的。
刚开始的时候,四个人还比较陌生,相处之中多疏远,启和龄对姚铮二人还有着些许的感激,相处的时候有很多谦让。渐渐的,四人熟悉起来,那些无用的客气也被抛弃,几天之后,日夜相处的四人摩擦多了起来,俗话说,牙齿和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呢!于是,姚翟开始觉得不舒坦起来,世外桃源也有了浓浓的人烟气。
夜晚,姚翟刚刚睡着,就被一阵婴儿啼哭声伴随着大人的悠哄声吵醒。他翻身坐起,揉揉眼睛,微微撅起嘴:“恩……烦死了!怎么天天这个时候哭啊!”有小孩的家长烦恼一——睡眠不足,晚上睡不好觉。
姚铮跟着坐起身,摸摸姚翟的脑袋,将他按倒在临时搭建的草榻上,把他的头搬到自己大腿上,轻轻的揉着他的太阳穴,帮助他放松,嘴里细细的安慰着他。
没办法,小孩子刚出生,没有任何自律,又没人懂得训练,饿了就给吃困了就给睡,白天睡够了,晚上自然要闹。虽然这两家人已经尽量离得远一些,架不住小孩子的尖锐的小嗓门和强大的肺活量,每每一张开嘴,恨不得能传出十里地去!
姚翟早忘了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小男孩时的小心翼翼,他现在恨不得掐死他!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这个被取名为“勇”的小男孩,真是没有辜负他的名字,只是短短几天的功夫,就模样大变。他看起来胖了许多,皮肤已经完全撑开,摸上去如同剥了壳的熟鸡蛋,又白又嫩,再没有刚出生时皱巴巴的样子,也还不是经过烈日暴晒之后的粗糙巧克力色。刚开始的时候,姚翟甚至不敢摸——婴儿的皮肤太嫩了,男人的力气又大,一碰就是一个印子。龄是没说什么,姚翟自己却过意不去了,从那时开始,变开始下意识远离小勇——那才是第一天呢!
这似乎是个不好的兆头,之后小勇果然变成了姚翟的小克星。从第三天开始,勇就开始显示自己存在感,尤其在傍晚的时候。
姚铮揉着姚翟的太阳穴,低下头吻上姚翟紧紧皱着的眉头,伸出温热的舌头舔舐着,姚翟被舔的舒服了,嘴中发出阵阵呻。吟,像是叫。春的小猫,在这样的夜晚,显得越发粘腻。姚铮的嘴唇渐渐滑下,来到姚翟的眼睛、鼻梁,来回研磨着,揉着额头的修长手指也悄悄滑下,捏住了姚翟的耳廓,食指堵住了他的耳朵。姚翟身体发热,本就不清醒的脑袋变成了一团浆糊,思维越飘越远,渐渐的,沉入了黑甜乡。姚铮手指没有动,仍旧轻轻的堵在姚翟耳朵里,听到姚翟呼吸渐轻,胸脯规律的一起一浮,嘴角挑起宠溺的笑。
龄抱着哭泣不听的小勇哄着,待他哭声渐小,将乳。头塞进他嘴中,来回悠着他,与同样被吵醒的启轻声说话。
“小勇怎么总是哭个不停呢?”龄略带担忧的说。
年轻的龄是第一次当妈妈,惨烈的生产过程之后,妈妈们要么下意识的因为疼痛讨厌疏远孩子,要么就非常非常的珍惜。龄显然是后面一种。当小勇还是一只脏兮兮、皱巴巴的小猴子时,她在妈妈眼中就是一个英俊的小帅哥,更别提现在渐渐显露出他父母风华的小勇了!龄会为了小勇一个无意识的笑容而开心不已,会因为小勇偶然吐出的小泡泡兴奋半天,也会因为小勇偶尔莫名的皱眉而疑惑,更会因为他夜晚的哭泣而忧心。
“没事的。姚铮不是看过了吗?”启非常敬佩姚铮丰富的学识,对姚铮的判断深信不疑。
因为小勇一到晚上就哭,十分打扰姚翟的睡眠,姚铮才特意去看看小勇,虽然他经验不多,能够做的也只是摸摸孩子的体温,看看他的脸色,但在这四个人中无疑就是传说中的“老中医”,他判断没事,别人也是半点反驳不得的。
“哎,这几天姚翟都没睡好。”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一起搭伴本是图个方便,一起停留也是为了安全,但打扰到彼此就不好了。想了想话锋一转:“不过姚翟啊,也是太娇气了,小孩子哭哭很正常,但我看他好像十分不满。”话语间带了些微词。史前人说话没什么修饰,想到什么就说了,不好的情感也不会掩饰,赤。裸裸的直接示人,让人一看便知,这种普遍的直脾气,造成了大量的纷争,几句话说不到一起,便挥拳打到一起。
“……”启一阵沉默。其实姚翟表现的没有那么明显,对小勇也没到厌恶那种强烈的情感,只是突然间有一个小婴儿夜夜打扰,有些不习惯罢了,话语间会带着些不高兴。但史前人向来敏感,即使不说出口,他们也感觉得到。但姚铮和姚翟是一对伴侣,处于对姚铮的尊敬,启也没说姚翟的不好来。
——可悲的姚翟,还不知道自己是借了姚铮的光。
姚翟:我冤枉!我只是因为睡不好觉发了几句牢骚而已,怎么就被讨厌了!
哄睡了儿子,夫妻两个人看看远处姚铮和姚翟的窝,发现他们两个也睡熟了,不由相视一笑,交换了个甜蜜的吻,双双睡去,他们要积攒体力,应付他们的小魔星儿子。
姚翟一动不敢动,欲哭无泪。
本来他是兴致勃勃的来“调。教”“调。教”小勇,说白了就是白天一直逗他玩,不让他睡觉,省的他睡饱了,晚上精神了再闹。
——这还是姚翟灵光一闪,想起某清穿宫斗小说的情节才想出来的招!
当初翟允去看清穿宫斗,纯粹是**丝病发,想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也好安慰单身的自己。没想到计谋没看到,倒看到了一堆养娃,女主各种生,像葡萄似的,一嘟噜一嘟噜的生,双胞不够生三胞,四胞不够上五胞,总之全按这个生法,地球迟早提前毁灭。于是翟允失去的兴趣,再没接触过,好在关于小孩的知识还学到了那么点,却不知道是真是假,能不能用。
姚翟第一次与小勇的斗争,结局:完败!
小勇甚至眼睛都没睁,只用了一泡黄金,就打发了姚翟。
姚翟全身僵硬数十秒,轻轻将孩子还给孩子妈,转身片刻不停,直奔大河,扑通一声,随后创造了自己潜泳的新纪录。
晚间知道这件事的姚铮,呵呵笑了许久,他对小勇没什么想法,却觉得姚翟很可爱。看着絮絮叨叨的姚翟,姚铮一个虎扑将他扑倒在地,湿热的唇直接贴上姚翟的,一阵吮吸之后,两个人的嘴唇都亮晶晶的。姚翟也不扭捏,双手环住姚铮,再次将他压向自己,张开嘴,啮咬着姚铮的嘴唇,姚铮的嘴唇软软的,像一块大果冻,对姚翟极其有吸引力。片刻后两人不再满足于外部的摩擦,伸出舌头开始探索彼此的内部。
正是情浓,有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新任爸爸妈妈的困扰之二:亲热总被打断。
——尼玛,但那也不是我们的孩子呀!姚翟心中暗恨,同时再次在心中肯定,果然还是姚翟最好了,不但宽容大度不小肚鸡肠,也没有莫名其妙的坚持,比如吃饭前必须念一段经之类的,
最最主要,他还不会生小孩!
没有小孩!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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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坚持*30
快了快了……
年会真讨厌,手机码子伤不起= =
、99在路上,我们一起
一行四人在这个独立空间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从炎热到凉爽再到天气转暖;花开柳绿。
对于姚翟;这是穿越后少有的一段轻松时光;不用劳作不用算计;也不用奔波防备,将大脑揣到姚铮怀中,每天只是悠闲度日;还美其名曰,思考。
几乎每个男人吸烟的时候;都喜欢摆个很帅的pose;食指中指轻夹香烟,淡蓝火焰,火红烟头;缭绕的烟雾;忽隐忽现男人迷茫的双眼。面对女人的白眼,通常他们会深吸一口,嘴唇摆出扁扁的形状吐出烟雾,装B的说一句:我在思考。其实他们不过是——无聊。
对于姚铮,这同样是一段美妙的时光,这里没有需要姚翟放在心上的闲人,没有姚翟心心念念的“事业”,有的只有他——姚铮。姚翟在姚铮面前,纯净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儿,甚至比小勇还讨人喜欢——因为姚翟不会哭闹。而会哭闹的小勇,也已经被姚铮摆平了。
启和龄同样很满足,他们双双背叛部落,本就是无家可归的人,现在有个安全的地方供他们暂住,还有强大的帮手,不愁吃不愁穿的,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最重要的是,刚刚出生的小勇还太小了,他根本不适合长途跋涉,无论是炎热还是寒冷,甚至小小的虫子,都足以要了并不强壮的小勇的命,现在以小勇为重中之重的启龄夫妻,巴不得住的越长越好,最好等小勇会走了、甚至长大了。
不过时光再好,终究不会停滞,就如同姚铮和姚翟,他们终究不会满足在这样一个小小的空间终老,他们注定仍然要前行。
于是到了万物复苏的时候,他们离开了这处失落的文明,踏上新的征程。
本以为会有一场战斗的启龄二人,知道走出两方部落的势力范围,仍旧没有被追逐,这才了悟,两个部落是真的放弃他们了!同时心中也涌起一阵浓浓的失落,从此以后,他们是真的没有家了!
看看前方的姚翟姚铮二人,从此以后,他们的命运就要和眼前这两个人连在一起了!
姚铮倒是放心的大步向前。这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人的记忆力都是有时限的,又有几个人有能耐能让别人记他一辈子呢?经常出来觅食的姚铮非常清楚两个部落放弃二人的过程,寻找的人一点点减少,最后就只当做两个人完全不存在了。
所以他光明正大的带着二人走出大河,走出两个部落的势力范围。
姚翟直直的扑向小黑,亲昵的抱着它的脖子:“小黑~可想死我了!”
因为无法潜水,小黑和小猴只能在外边等候,水性不佳的姚翟已经许久没见过它们两个了。小黑甜甜姚翟的脸,看起来心情也不错。小猴却是唧唧的揪着姚翟的头发,显出升起的样子。姚翟连忙打开背包,祭上几枚果子,心想还好早有准备。小猴开心的抱过来,小口小口的啃着,不再理姚翟了。
姚翟舒口气,转过身将剩余的果子喂进小黑嘴中,小黑温润的黑眼睛眨了眨,将它们全都吃了进去。
因为多了两个半(?)人,小黑是不好再骑了,姚翟又舍不得放它离开,于是只让它在旁边跟着。小黑本就是个自在的性子,仍然保持着原先的态度,高兴了撒着花儿向前跑,累了就远远的坠在后面跟着,只是从不远离四人。
小猴开始很新奇的盯着小勇,吓得龄以为它要抢走自己的孩子。后来发现也没什么不同,就失去了兴趣,重新回到姚翟肩膀上蹲着,偶尔蹲在小黑的大头上,使坏的捂住它的眼睛,弄的小黑直发脾气。
这一日,几个人来到了又一处险境。
一条蜿蜒的长河将道路截断,宽阔的海面没有一层波澜,深沉的仿佛能吞下任何东西,一望望不到边,几人只有望河兴叹。
姚翟转头看向小虎。路是姚铮带的,他肯定是走过这边,那他也一定有办法。
姚铮却是皱起眉头。他从前却是经过这条河,在河两边来去,且是游过去的。但那时候,这条河还没有现在这么宽阔,站在河这边,隐约还是可以望见对岸的,所以姚铮才敢大胆的直接游过去。这么一年过去,它就变的这么宽阔了?面对着它的时候,连姚铮都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不想直面它。
见几个人都望着自己,姚铮开口:“以前我来的时候,这条河没有这么宽,当时我是直接游过来的。”
几人听了,陷入沉思。
姚翟心想怪哉怪哉,这一年姚族那边旱的几乎滴雨不落,这条河却变的这么宽,显然是有连绵不绝的大雨了!哎,人生不如意十之**,在姚族,受大旱之苦,在这边,却又因为雨水太多而烦恼。
坐在河边的沙滩上,启和龄轻松的靠着,低头看着龄怀中吃奶吃的鼻尖沁出汗珠
的小勇。小黑撒开四蹄冲进河中,在河中一阵奔腾,乘风破浪之势,玩的极其爽快,小猴蹲在河边,呆呆的望着河中撒花儿的小黑,眼中有淡淡的羡慕神色。
姚翟在揪头发。
哎,人生不如意十之**,老天怎么就不能让我痛快痛快呢!
回头看看姚铮,见他还在凝眉沉思,姚翟双手枕在脑后,躺在沙滩上,脚趾扣着脚下的细沙玩。片刻后姚铮低头看姚翟,嘴中溢出无奈的笑:“看来,只能搭木排了。”姚翟哈哈一笑。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撅起嘴亲在姚铮脸上。
姚铮本是想着,若是有什么简单的方法,或者别的不用过河的路,就不费力的制造工具过河了。但是想到眼前的组合,高大的骏马,瘦小的猴子,四个旅途疲惫的成年人,一个还不会走的小孩——还是算了吧!搭木排就搭木排吧!好在他们人多,工具也不缺。
拎起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