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环御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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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环御九天-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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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祁潜从来都是个心机深沉的,在未雨之时就要绸缪,是他的特色;将一切都把握在自己的掌心,是他的习惯。

在祁潜看来,皇父虽然对自己也是疼爱有加,但是,似乎及不上太孙祁沛;再者,皇父毕竟年纪大了,对大哥太子祁渊有抱愧之心,自然就对太孙祁沛有补偿的心理,万一皇父真的违背祖制,硬是要立祁沛为皇嗣也不是没可能的。

所以,要将这种可能性扼杀在一切还没有开始之前。

于是,在大晋朝为官数十载的太傅赵元洲,今日,成为秦王的座上客。

秦王也不图赵元洲别的,只图他在关键时刻说一句决定圣心的话:“古来立储君乃是社稷重中之重,望陛下尊崇祖制,立嫡子为储。”

是“嫡子”,而不是“嫡长孙”!

秦王很清楚一点:在储位的确立上,皇帝必定是犹豫不决的,他和祁沛,无论谁被立为皇储,都是说得通的,而关键位置上的人关键时候在皇帝耳边说的话,将是决定圣心所选的关键。

赵元洲就处在这样的关键位置上,恰如当年唐高宗欲立武媚娘为后时大臣李绩的关键一言:“此陛下家内私事,何必更问外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有着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叫卷入朝廷争斗数月无果的武媚娘登上了垂涎已久的后位。

秦王祁潜亲自为太傅赵元洲斟满了茶杯,道:“今后朝中事,乃至陛下心意之回转,尽托付太傅之手,小王必感念太傅的谏举之德,再照之恩。”

赵元洲推辞道:“臣年事已高,早有辞官归故里之心,王爷身边人才济济,何用老夫赘言?况且天意难测。”

秦王紧紧地盯着赵元洲,道:“太傅可知一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于本王而言,太傅乃是股肱之臣,宛若上善之水,不可或缺。不独太傅,想来太傅之子孙将来亦可为社稷之股肱。”

这是赤|裸|裸的引诱,意思就是赵元洲若是肯依附秦王,利益巨大,荫及后代。

说话间,便有几个人抬着一个巨大的黄铜锁边的箱子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尽是金珠耀眼,更有罕世之珍。

秦王勾唇而笑,道:“这不过是些俗而又俗的身外之物,略表存心而已。他日若是小王心意能成,太傅必得裂土为王,荫及后代。”

赵元洲沉吟良久,思来想去,下不了决断。

有下仆敬上美酒一杯。

秦王举高那盛着琼浆玉液的夜光杯,在光影中赏鉴着,貌似无心地说:“听闻太傅新进一重孙,举家同庆,本王亦愿贺喜太傅子孙延绵之福。”说着,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

赵元洲惊疑道:“王爷,您……”

这不是贺喜,是威胁!

若是贺喜,秦王应该也给赵元洲一杯酒,再在说了上述说辞之后与赵元洲一同饮毕。但是,秦王未给赵元洲酒,自己喝了,还说了那样的一通话。换句话说,那一通话应该从反面来理解:若你不从我,你的子孙将无法延绵,你的福气到此为止。这不是贺喜之酒,倒像是催丧之毒。

也就是说,就算赵元洲不贪图那一笔横财,也不贪图秦王所许诺的子孙的前途,但是,他必须要明确一点:不帮秦王,就等于和秦王为敌,后果……

赵元洲心里忖度秦王的腹黑性格和不屈意志,不禁心下惊栗:得罪秦王,死路一条,得罪太孙则未必。再者,秦王被立为储君的可能性,在赵元洲看来,也略高于太孙祁沛。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

赵元洲终于说:“臣以为,嫡子承继大统,本就是历朝历代不明言的规矩。陛下若是越过这一层,立孙辈为储君,必为取乱之道。”

秦王唇边露出一抹满意的笑,颔首道:“诚如太傅所言。”

秦王亲自送太傅赵元洲出去,当然,只是到仪门附近。

按着本朝警律,皇子不得与权臣结交勾连,赵元洲身为一品大官,天子近臣,是名副其实的权臣,且又在这样的秘密据点进行了秘密交谈,若叫人知晓,告于皇帝之前,尊贵如秦王,也免不了一场呵责,甚至被褫夺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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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贾环正在东张西望,好奇地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忽然隐隐然听到“哗啦”一声拉门的响声,紧跟着,一位身材高挑修长、身着深色衣袍的男人带着身后一群人出现在走廊的尽头,然后向着贾环所站立的地方逐渐接近。

贾环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可是,他站的位置很不利,正是一处极其开阔的空地,旁边既无花木,亦无假山盆景之类的地方可以隐蔽。

再说,躲也来不及了,那男人明明无误地看见了贾环,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诧,马上又恢复了冷漠。

说是男人,其实走近一点看,此人的相貌极其年轻,也不过是一位十五六的少年罢了,但是,他的长相,还有气势,却叫见惯了贾府一众美少年的贾环也有些愣神。

非常英俊。

是那种很有男子气概的英俊。

贾环有时候照镜子,觉得自己现在的相貌确实是好,但是,略有美中不足之感。为什么呢,就是略显阴柔,男子的阳刚之气或者说霸气不足。

于是,贾环在无人时练凌厉的眼神,练目空一切的睥睨之态,总之,就是大BOSS应该有的各种牛逼的表情和姿态。

而这个人呢,恰恰是贾环苦练许久却不能达到的目标,是贾环理想中的自己。

挺拔如松的身材包裹在一袭暗紫色的锦袍之中,冷硬如岩石的面部轮廓上有着最完美的五官:略显削尖的下巴,薄唇,直鼻,飞挑的凤目中似乎藏着凛然不化的千年积雪,就连两道入鬓的剑眉也如同沾了寒霜一般,蕴着巨大的冷意和威仪。

他大步流星的走来,连衣衫边角都带着风声一般,身后还有几个人,并大批的执刀侍卫,一望而知此人地位尊崇异常,端的是霸气天成。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重申一点,本文不是渣攻贱受的狗血文,环儿是亲儿子,花了那么大力气塑造形象的,怎么能是贱受嘛,明明就是腹黑女王受。小攻别看现在拽得很,以后绝笔是忠犬啊。

本来昨天请了假不更新的,但是,某捕的坑品炒鸡好啊有木有,一天不更新就各种不得劲啊,嘤嘤嘤,于是窝又更新了,木有奖励咩?

第20章

贾环的脑子飞速地运作:这个人貌似是这里的主人,虽然长得是不错,可是,看着就来者不善,咳咳,说错了,貌似我自己才是“来者”。总之,这人看起来不好惹,我要怎么解释我忽然跑到他的地盘这个事情呢?

这人以及他身后的一群人离贾环越来越近。可是,光看此人冷清的眸色、冰冷的表情和不变的步调,贾环几乎要以为他没有看见自己,或者自己已经隐身了似地。

这人可真是够拽的了,用一个词来形容他,就是:目空一切!

贾环心里的惧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不服输的心劲:拽什么拽!

不过吧,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对,毕竟是擅闯了人家的领地,在美国,私闯民宅的可是可以枪击回应的。贾环想到这一层,便在此人走到距离自己两三步之遥的时候作揖施礼,道:”这位兄台,对不住了,小弟误入贵宝地……””

话还没有说完,贾环一眼瞥见此人冰山般的表情略有松动,优美的薄唇微微分开,吐出一句话语。

虽然他的嗓音十分低沉悦耳,但是这句话却叫贾环如同掉进冰窟窿一般:“拿下!”

我靠!这什么人啊?古代的黑社会大佬?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于是,贾环被两个侍卫押着,在一间厢房内呆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被带到秦王的面前。

其间贾环的各种情绪不能一一细表,大约经历了一个由愤怒激动到惧怕颓败再到努力设法试图脱逃的过程。

可是,贾环被前后左右八名带刀侍卫簇拥在中间行走,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性,然后,他被带到了一间空旷的大屋子。

屋子里正中是一幅巨大的锦绣山河的画作,下面则陈设着极其宽大的紫檀木桌椅,搭着华丽的金钱蟒椅搭,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家具或是陈设。

这屋子,简直可以当作跑马场,这么又大又空地!贾环在心中腹诽着。

先头见过的那个人就斜斜地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两排执着刀剑的卫士。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跨进门内的贾环,目光中含着研究的意味,一言不发。可是,因为他的存在而造成的强大低气压却沉甸甸地笼罩着这间又空又大的屋子。

贾环心想,对这种人不能太老实,他听到我自己说是误入此地的,就一点不客气地扣押了我。想想也是啊,管你走错门不走错门,谁会喜欢不请自入的家伙啊?但是,谁都会喜欢头上掉馅饼的好事吧?要是我换个说法,就说看他这房子位置好,和他谈合作会怎么挣钱,说不准他就喜笑颜开了,还要留我吃晚饭呢。

于是,贾环都不等谁来问,便开始口如悬河地游说此人将这间房屋改造成供有钱人或是官宦取乐的会所,可以提供多种服务,收费嘛,可以适当地高昂一点,毕竟能出入高档会所的人,也想标榜一下自己不差钱不是吗?

贾环嘴巴都说干了,觉得自己都被自己描述的美妙钱景说动了心,可是,面前的此人就像是面部表情肌肉失灵了一般,愣是一声不吭,外加一点表情全无。

其实,秦王心里想的是:这小孩儿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啊?居然叫本王将这个秘密据点改成一个什么玩意儿?饭馆、青楼加赌场?

此时,有人代替秦王发声了。

“你这小子,害死我们了……”

听着这从身后的什么角落里飘出来的声音里面不光有冲天的怒气,似乎还有忍耐的疼痛的感觉,贾环不禁转头去看。

贾环这才注意到屋子的那一头的角落里跪着几个人。哎呀,这几个人存在感也太差了点,这么久的时间跪在那里,愣是叫贾环一点也没发现!

贾环再仔细一看,其中两个光着的脊背上一片血肉模糊的人,貌似有些眼熟,再留神看看,贾环不禁心下吃惊:我去,这不是进门的时候不许我进来,硬是跟我对了一句天地会的切口才放我进来的那两个冰山面瘫脸的守门的哥儿们吗?

嘿,哥儿们,我是不对,不应该为了捡那一锭银子非要进来不可的,害人害己啊。嘤嘤嘤,这下子大家都倒了血霉了!贾环真心忏悔中。

忏悔的同时贾环对面前的这人的愤恨之心一下子达到顶点:不就是走错门走到你这里一下吗?你至于这么风声鹤唳的吗?

于是,这人在贾环眼里不再是什么冰山美男了,简直就是一个嘴里吐着信子的毒蛇。这人对他的自己人都那么狠,那他会对我这样的一个陌生人会怎样?会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然后挖个坑就地埋了?呜呜呜,这下子可倒大霉了,我不会因为那该死的十两银子,就把小命儿给搁在这里了吧?

那人好像看出了贾环的惊惧之心,右手搭在左手上抚摸着手上的一只碧玉扳指,慢慢悠悠地开口说话了:“现在问你的话都要据实回答,不可以有一句谎话。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周宏,你来问他!”

“是,属下遵命。”从他身后转出来一个人,手里拿着纸笔,看起来是笔帖式的模样,告了座后坐在一张小几子上,将纸放在膝盖上写字。

笔贴式周宏说:“我问你什么,你都要照实回答。只要有一句谎话,不光是你自己小命不保,就连这守门的卫士两人,乃至他们的直属长官都要因为渎职的过错丢了性命。也就是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关系到你自己、和这几个人,还有你家人的性命,知道吗?”

嘤嘤嘤,知道了。贾环只得一五一十将自己的姓名,住址,还有一些被问及的家庭状况一五一十做了回答。

那人就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听完了以后,他沉吟着说:“原来是荣国府的公子啊,那贾元春就该是你的姐姐了?”

贾环本来很不服气此人,不过此时乃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也顾不得气节了,忙点头说:“是我姐姐,我们是一个爹生的。”

这不是废话吗?能不是一个爹生的吗?那人终于忍不住唇角撇出了一点笑意。

秦王祁潜望着地上站着的可怜巴巴的小孩儿,终于下了决心,要饶他一命。

因为这个据点有地道通往秦王府,所以,祁潜对于安全防卫的要求非常高。要是往常出了这样的事情,没说的,闯入者必须死,此外,那把门的卫士,还有卫士的直属长官都要因为渎职的过失被杖毙。

而今天,不幸的贾环显然又十分幸运。啃下赵太傅这块大骨头的祁潜心情十分顺畅,而且今夜是个月圆之夜,这样美好的夜晚显然不宜于杀人。而且,在祁潜看来,这小孩儿说话奇奇怪怪的,好像有些脑子不太聪明的感觉,而且,卫士也招供说了,小孩儿才刚刚进来就赶上祁潜带人出来,应该是什么要紧的也没有看见。

放了这小孩儿,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吧?再说这小孩子的情况已经尽在掌握,再吓唬吓唬他,料想他不会出去乱说话的。祁潜暗暗在心里决定。

贾环紧张地注视着这人将手上的扳指抚来抚去地,半日,才说道:“行了,今天这事儿就算了,饶你一命。小孩,你记住,你不曾路过这里,也不曾进来这里,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更不能将在这里看到的任何事情说与别人听,不然,不光是你,就连你的家人都有血光之灾。明白了?“

不能再明白了,只要不是要杀我就好。贾环拼命点头,现在耍什么鬼心眼都不管用,在强大的死亡威胁面前。

那人唇角勾了勾,说:“吴洲,现在带他出去。”

随后,贾环眼睛上被蒙上一层黑布,随着那个被叫做吴洲的人左拐右拐,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一处人声鼎沸的地方,随后,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来的时候,吴洲已经不见踪影。此时,映在贾环眼里的尽是京城繁华市区的融融灯光和人来人往的热闹情景,贾环却怔怔然落下眼泪:原来,穿越人并不是万能的,原来,我离死亡这么近。

此时,一个癞头和尚与一个跛足道人路过贾环的身边,嬉笑着说道:“看这小子傻了一般!我早上看见他,就说过他有凶兆。”

贾环脑子里面火花一闪,马上想了起来,今儿早上在外面买烧饼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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