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反拥住自动扑进怀里的人,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再次抽了抽嘴角,锥生零轻声的问,“渺情为什么说我……伟大?”这词儿真新鲜嘿,伟大,听着就让人侧目。
“你当然伟大了。”仰起头,渺情的眼睛闪闪发光,“我不小心把你的本源改变了你都一点没生我的气,还自动把这种伤害忘记了,那可是本源啊,众生当中,谁能将根看得如此轻?只有你,只有你做出了这种壮举,你不伟大谁伟大?你不止伟大还很仁慈,像活菩萨。”
得,越说越玄乎了,不过锥生零总算听明白是怎么回子事儿了,原来,渺情悄悄离开不是因为看出了什么而是以为伤害了他?本源?他是以为自己本应该是吸血鬼可却因为他变成了人,所以内疚了?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好吧渺情,以前的都不说,你现在可不可以跟我讲一讲你的身份和相貌?天渺同学是什么意思?我很想知道呢。”眼前这个人是他第一个动心的对像,也会是唯一的一个,他想了解他,又不知道该怎样去做,只能一步步摸索着来,他只盼,等渺情发现这份感情的时候,自己的份量已经印刻在了渺情的心底,那样最起码他不会像这一回这样,不声不响就离开,而自己也自然有更多的机会锁住这个人。
“这个……”迟疑了一下,有些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不过想了想还是摘下了眼镜,瞬间,火血的发如沾了水彩的笔润开了灰土土的外皮点錣出了一室的芳华,一丑一美,强烈的对比晃得锥生零差点控制不住做出点什么来。
“我能说的是,戴着眼镜的我叫天渺司情,是立海大的普通学生,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每天阴森森的像个小怪物,而摘下眼镜的我叫渺情,一个来历不能说,目地不能说的迷团,这样子解释,你会不会不高兴?”千万别不高兴啊,自己难得再交到一个朋友,很珍惜的。
“渺情可以告诉我,眼前的你是真实的你吗?”
“当然是真实的。”
“那我就不会生气。”笑了,因为认识的喜欢上的是真实的渺情,所以才会不生气。
“嘻嘻,我就知道零最好了。”又是一个飞扑,两个人直接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渺情这朵本源是断情花的家伙压根就没啥其他的想法,脑袋磨一磨这里蹭一蹭那里高兴的不得了,而动了心放了情的锥生零可就惨了,佳人在怀又是主动投怀送抱还动来动去的像是在勾引他,下面没马上起反应都算是老天爷关照他了。
无声的暗叹,看来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锥生零,你是怎么认出我的?”终于磨蹭够了,渺情好奇的支起身体,火血的眼眸里溢着一颗颗闪亮的小星星。
“你猜?”忍不住想逗逗身上的人,锥生零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挑起了少年火血的发把玩。
“我猜不出来,快点说,不然咬你。”上次没咬到,某少年的牙至今还痒痒的。
“是味道。”喟叹,就知道他猜不出来。
“味道?”难道自己身上有臭味?不会吧??
“呵呵……对,味道。”抱着低头闻个不停的少年闷笑,只看少年的动作他就知道,这个家伙又在误会了。
似乎他们之间总会产生这样那样的误会,明明自己每句话都说的很明白,意思表达的也不算偏差,偏偏渺情就是有办法让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脑回路和别人不太一样?
“我身上一点臭味都没有,锥生零,你又骗我。”指控,炸毛的某少年瞪着大大的眼睛在银发少年的身上咬牙切齿低吼。
“我说的是气味,你身上独有的气味。”边抚毛边回答,人的样子可以改变,但身上的气息却是改变不了的,哪怕自己没有变异没有异于常人的灵敏嗅觉和直觉,也照样能认出怀中这个人,因为他……是自己动心的人啊。
☆、零表示鸭梨很大
“看,这就是我的家,真正属于我的小窝。”渺情拉着锥生零一起走进了他曾和宫崎耀司住过一段日子的二层小楼,这里才算是他的家,房中的东西虽然都是用仙术变化出来的,但每一样他都用了心。
“情自己布置的这里?”笑着走上楼梯,看着两边或现代或古朴的摆设,说实话,有很多地方都不太搭,但想到这都是渺情的心血,就怎么看怎么觉着顺眼了。
“嗯嗯。”脑袋狂点,“好看吧?你看这个马头。”手指着摆放在红木桌上的棕色马首,渺情笑的可得意了,“这是我和耀司逛街时买下来的,当时耀司喜欢的都看呆了,我摆在这里时他也说很好和我很配。”
锥生零嘴角又开始抽了,这似乎是他和渺情相处时常有的动作,他也相信,任何一个和渺情相处时间稍长一点的人,都会不自觉染上这种习惯。
感叹,他坚信,那位叫耀司的人一定不是喜欢的呆了,而是惊呆了吧?将棕红色有着西域色彩的马首摆放在中国古时候的红木方桌上,中间还隔着个金灿灿的盘子,也就渺情会觉得好看,还有刚刚听渺情说那位叫耀司的怎么说来着?很配渺情?嗯,的确很配,都这么不着调。
“那个叫耀司的和情的关系很好?”看似不经意的问,锥生零知道,渺情看起来虽大大咧咧和谁都好相处的样子,可真正能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并不多,比如说,今天碰上的几个人,手拿本子写个不停的那位和一直绷着脸气质冷酷的那位都是渺情的学长,但渺情对他们的在意还没有另两个刚认识的人多,他的淡漠不在于言行举指,而在于眼眸最深处不为人知的拒绝,拒绝任何不在意的人和事。
也还好自己并不在他拒绝的范围之内,他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却由衷的庆幸自己的好运气。
“嗯,很好很好,耀司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们还一起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天呢,那些天尽管我总被耀司欺负,却也过的十分开心。”想起自己的第一个任务,渺情是又开心又失落,也不知道耀司现在过的好不好,是否已经和伊藤忍在一起了,也许,耀司正甜蜜蜜的和爱人看天看地看星星,早就没工夫想他了吧?
锥生零的眼睛慢悠悠眯了起来,一起生活?在这里?还总欺负渺情?怎么欺负的?看渺情的样子并不像生气,那么……嘴唇一抿,难道是个情敌?
“原来是很好的朋友啊,那这里一定有他的房间了?”说着话,眼睛已经开始暗暗打量了,他不知道若是渺情说两人是住在一起时,自己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只求老天开开眼,别刚让他好过一小会就扔下块大石头砸他的心口,会痛的。
“当然有啊,楼梯左面第二个房间就是耀司的,不过……”耸了耸肩膀,“以后他不会再来住了,空着也是空着,要是零喜欢,今天你就住那间吧。”
“不会再来住?”锥生零讶然的挑眉,难道是自己会错了意?还是那位叫耀司的……出什么事儿了?
“是不会来住了,人家现在和心爱的人和和美美过自己的小日子,哪里还有时间理会我?唉,人都说媳妇领进门媒人扔墙外,我算是知道这是种啥滋味了,苦啊~”嘴上说的苦兮兮的,可渺情的眼眸里却带着暖暖的笑意,还有一丝丝欣慰,像是种吾家有女才初长成就被人拐走的酸溜溜的感觉。
这回锥生零算是彻底放心了,也许那位叫耀司的真的只是渺情的好朋友,他和他妻子的结合还是渺情一手促成的,心头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意自然就多了几分。
“你啊,替朋友开心就替朋友开心,扮什么苦情者,耀司是你最好的朋友又怎么会娶了妻子就忘记朋友?放心,他有空还是会来找你的,而房间嘛……”回头看一眼楼梯左右好几间房,“我就住右面第一间好了,等下我进去看看哪里不合心,明天一起逛街买回来好好布置布置,情,你明天也请假陪我一起买好不好?”
“啊?”渺情很茫然,买东西?好好布置布置?他怎么听着锥生零像是要长住的样子?
“情难道不想陪我?”一步步走下楼梯,手指习惯性的抚上渺情火红的发,轻轻垂下眼眸,锥生零静静的看着呆呆仰视他的少年,少年眼眸中的茫然即让他挫败也让他欣喜,不懂就意味着眼前的他还没有被别人捕获过,不懂就意味着自己可能是第一个敲开他心门的人,渺情啊渺啊,但愿你别让我等太久。
觉察到锥生零的情绪有些低落,渺情赶紧讨好的扯开脸皮露出抹大大的笑,“想,当然想,我最喜欢和零一起逛街了。”零是他的任务也是他的朋友,不说别的,就冲着自己断了零的本源零也没怪罪自己,一个小小的要求自己又何至于吝啬?反正等零和黑主优姬在一起之后,照样会像耀司一般将自己扔到外太空去,不过住几天而已,小意思。
暗叹,渺情啊渺情,耀司什么时候扔你了?明明是你扔的耀司好不好?人家耀司就算想找你也得找得着不是?表冤枉偶家司美人。
“算你识相。”手指弯起轻刮了下渺情的鼻子,锥生零眼眸中的宠溺连傻子都看得出来,只可惜这种眼神曾经的耀司也没少在渺情身上用过,所以这个迟钝的让人牙痒痒的呆子一点也没感觉出哪里不对来,反倒很高兴的笑眯了眼睛,嗯,有朋友的感觉就是好啊~
晚上,两个人一起窝在渺情的房间里打游戏,锥生零与渺情并肩趴在厚厚的地毯上,边动着手中的摇杆边宠溺的看着渺情兴奋的小脸,这种满足感是他从来都不曾拥有过的。
“哈哈,我赢了我赢了,噢耶~”跳起来在地毯上乱蹦,渺情恨不能仰天长啸,丫丫的,总算找回点自信了,想当初和耀司玩游戏时十次有九次九是自己输,那个不像人的家伙就是个专门打击他的魔鬼,让他每次想到就咬牙切齿的。
“好了,别蹦了。”扯着蹦来蹦去的少年坐下来,不就是赢了场游戏?也至于让渺情高兴的根什么是的。
“零,你是不知道,每次我和耀司玩的时候都是我输,输了还不算,耀司还会拿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当赌注,什么蛙跳三圈,什么学狗叫十声,什么用脚后跟倒着走百步,一个要求比一个要求可恶,娘的,那真是血淋淋的催泪史啊。”最恨的是自己,明知道打不过耀司还受不了那人的激,赌一次输一次,输一次再赌一次,要不是自己赌品好,一定用仙术将耀司变成蘑菇,先种在阴暗角落里发霉十天再说。
又是耀司,半天来渺情十句话里总有几句是说耀司的,吃饭的时候他说耀司的手艺,买菜时他说耀司惊人的回头率,现在玩游戏时他又说耀司如何如何对他,越想眉头收的越紧,他不认为一个朋友会与渺情相处的如此……和谐唯美?他承认自己吃醋了也好奇了,那个叫耀司的到底是什么人?
“对了零,你请了几天假?”随意向后倒,身子仰躺在柔软的地毯上,渺情四肢大张,一点形象都没有。
可就是这份随意,这份不设防,才让锥生零更加的开心也沦陷的更深,他喜欢渺情与自己相处时的放松,这说明他没有拿自己当外人看。
“请了五天,不过为了找你已经用去三天了,怎么?情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躺到渺情身边,侧卧着细看身旁人精致的脸庞,渺情的长相不算绝美,却是那种越看越美的脸,他的美不染女气,刚中带柔,还隐隐的流露着无形的高贵和优雅,很复杂的感觉,以前没有对渺情动心时,只觉得这是个很好相处的少年,可动心了之后,心中不自觉的就会生出几分恐惧,渺情太过于超然了,超然的尽乎于仰视的淡漠,像庙里的佛像,无形中拉开着彼此的距离。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那个……”眨巴眨巴眼睛,渺情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零,黑主优姬……还好吗?”没敢问玖兰枢,他怕零不高兴,毕竟是情敌嘛,还是少提的好。
“优姬?情很关心她?”心头有点不舒服,记得当初是优姬先认识的情,而自己第一次见情的时候都没怎么理会他,最后优姬让自己抱着情的时候,自己还很不乐意来着,懊恼的抿了抿嘴唇,要是早知道自己会对情动心,那个时候就会珍惜和情的每一秒钟,才不会白白错过了和情相处的时光呢。
“我当然……”嗯嗯?零的表情不太好看嗳,歪着头想了想,呀,零吃醋了,于是捂着嘴偷笑,“优姬是我的朋友,关心关心她也属正常,零放心吧,我只拿优姬当朋友,绝对不会有别的心思的。”说着还拍了拍零的肩膀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一副兄弟妻不可戏的样子,弄得锥生零哭笑不得之余恨不能掰开渺情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豆腐渣。
“你啊。”纠结又无奈的狠揉了揉渺情的发,将人按在怀里深深吸气,鼻息间独属于少年的气味堪堪让锥生零消了点火气,算了,误会就误会吧,总好过情哪天突然间对优姬上心,那自己就真的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天色不早了,情睡吧,我也该回房睡觉了,晚安。”松开手慢悠悠站起来,他也舍不得走,可再待下去今晚上可能就会和情睡在一起了,虽然他是十二万分希望如此,但……低头看一眼自己‘蠢蠢欲动’了快一整天的‘东西’,再次叹息一声,还是先饶了自己这一回吧。
走出渺情的房间,本想向前走,却突然间顿住了脚步,锥生零回身看着紧挨着渺情房间的另一扇门,这里,是那个叫耀司的房间,为什么他的房间和渺情的离得如此近?还有他和情的相处,太让人不安了。
放不下心头的疑惑,锥生零几步走到门前,轻轻抬起手,缓缓推开了房门。
才推开门,锥生零就愣住了,瞳孔猛然紧缩,挂在墙上的像片拍的真好看呢,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身影一高一矮,矮的自不用说,就是渺情,而高个子的那个……
他就是耀司吧?浓黑的发,英挺的眉,凤目溢着柔和的光,却掩不去他一身上位者的气势和隐隐流露出来的强势意味,这不是个普通的男人,他甚至于杀过人,还不止一个。
头有些痛了,情,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吗?你还真给我找了个不小的麻烦呢。
朋友怎会用如此宠溺的眼神看着你?朋友怎会用如此亲眤的态度与你相拥在一起?朋友怎会把如此暧昧的像片挂在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若只是朋友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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