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伊藤忍,他不爱总长大人可以,但他不能糟蹋总长大人的心,最后,竟连总长大人的命都被他糟蹋了,他还是不是人!
“伊藤忍!”越想越恨,织田抽出了腰间的枪直指伊藤忍的脑袋,“你该去陪着总长大人,你该去向他忏悔,你去死吧!”杀了白龙他大不了受帮规处置,不过是个死,能拉上伊藤忍也算他为总长大人尽最后一点忠。
“住手!”‘碰’
杂乱的喊声和枪声一同响起,子弹打在了地面上,带起一长窜的火星和烟尘,快步走到织田跟前压下了枪口的宫崎政一挥手就给了织田一记耳光。
“织田靖彥,你认为为了一个伊藤忍而赔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抬起头来看看你的总长大人,他正在默默的看着你,我相信,耀司闭上眼睛的时候一定为自己的痴和傻而后悔了,难道你想让耀司眼睁睁看着你走上他的老路?眼睁睁看着你为了同一个不值得的人送命?你会让耀司失望的。”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死的有多不值他懂,耀司有没有悔他不知道,但他希望耀司悔恨,一如他所说,为了伊藤忍,不值得,耀司,你听到父亲的话了吗?若有来生,父亲希望你不要再这么傻了。
一声悔震动了两个男人,织田靖彥面有愧色的跪到了灵堂前,他不该这么冲动的,而伊藤忍……
惨白着脸色抬起头,眼眸盯着照片中淡淡注视前方的男子,他后悔了吗?真的后悔了?回想上一次他们分开时自己对耀司训斥的话,他说耀司没用,他怪耀司连累了令扬,其实不是的,那场祸事是他和东邦的人搞出来的,耀司还为了令扬挡枪,手指紧紧绞着衣襟,越想伊藤忍越觉得自己像个混蛋,那时的耀司伤的很重吗?自己没有注意,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令扬的身上,也只看见了令扬身上的血,而耀司……
眼球猛的一缩,枪是打在腹部的,那不是致命伤,追杀过来的人不过七八个,以耀司的身手完全应付得过来,所以自己才放心带着令扬离开的,他以为耀司还会向每一次那样,受伤、住院、出院、到美国来讨好他,可是这一次不会再有了,宫崎耀司……死了……
卷缩着身子蹲下来,没有人理他,所有人都当他不存在,可此时的他一点也不在乎,他在努力的想,想耀司为什么会死,还有……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痛?连令扬受伤了都没这么心痛过,心?痛?自己的心……在痛……
突然僵住身体,脸色刹时间白的像鬼,张大了嘴巴惊慌的抬起头,耀司熟悉的脸庞在此一刻的伊藤忍眼里,有了别样的意义。
瞬间想起了好多事情,他和耀司的相识,他和耀司一起开心的笑,耀司为他挡鞭子,还有耀司每一次每一次心疼的眼神,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过,自己的无知,自己的憎恨,自己的伤害,看得越清心就越痛,自己到底都错失了什么?“耀司……”
呢喃着颤抖着,猛的站起身疯了般跑出去,他不要看,他不想看,耀司没死,是自己在做梦,等梦醒了之后自己就会再一次看到耀司了,这一回自己一定一定不会吼他凶他,自己会对他笑给他所有自己能给的,自己要用比对待令扬还要好的心去对待耀司。
对,就是这样的,自己没有偶然听说耀司的死亡,自己没有心慌又无措的跑回双龙落查看,自己也没有看到漫天的黑布和苍白的灵堂,自己得早一点醒过来,醒过来的自己会在哪儿?是了,在异人馆,耀司会去那里找自己,所以自己得快一点回去,快点回去。
伊藤忍像个神精病人一样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然后绽放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走进了机场,他为自己的懦弱编织了一个谎言,因为他知道,一旦谎言破灭了,那他,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痛失所爱是他无法承受的,他对爱明白的太迟太迟了,他多么希望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恶梦,惩罚他伤了耀司的恶梦,若真是一场梦,他愿用所有去换,哪怕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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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国*某校场地
因为不想让宫崎耀司碰上熟悉的人,所以渺情干脆带着耀司出国了,只是他并没有告诉宫崎耀司,还偷偷的使了个小法术,就是不论在哪不论别人说了什么,在宫崎耀司耳朵里都是英语的小法术,呵呵,一切都是为了玩的方便。
今天是这所学校的庆祝会,大大的操场地上被画出了一条条线,好多看热闹的人围在线外或欢笑或加油,而场地里一个个有趣又新奇的游戏正火热的进行着,最左边‘三只脚跑步’的游戏让偶然路过这里的渺情瞬间眼前一亮。
“让让,让让,前面的叔叔阿姨们让让啊。”手扯着耀司的大手硬往人前挤,好不容易挤出来渺情出了一身的汗。
“渺情,到前面来做什么?你该不会想玩这个吧?”手指着一对对将两条腿绑在一起的比赛人员,宫崎耀司觉得自己的眉心在跳。
“嗯嗯,渺情想玩,走,我们报名去。”兴奋的往报名处跑,渺情一想到玩游戏时宫崎耀司再也不能保持仪表的样子就笑眯了眼睛,这个宫崎耀司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闷了,一丝不旬的穿着,一丝不旬的说话,他一丝不旬的简直像个机器人,这怎么行?身为他的半个朋友(渺情认为不能和对方坦诚相见,那就算不得真正的朋友),自己有义务改变他不讨喜的形象。
于是直到站在了比赛场上,直到腿被绑在了一起,宫崎耀司还是没有弄明白,这种哄小孩子的游戏为什么会得到渺情的青睬,他当然怎么也想不到,渺情为的只是看他变脸而不是游戏本身。
‘碰’枪响了,别的跑道上的选手一个个发了狠的跑起来,只有渺情和宫崎耀司这对出了点状况。
“我们应该先迈绑在一起的腿。”渺情指控宫崎耀司不合作,他怎么可以先迈另一条?那不顺拐了么?
摸鼻子,“你又没说先迈哪一条。”宫崎耀司觉得自己很冤枉,这东西他从来没有玩过,不懂也正常吧?
“可你也没问啊。”再次指控,但因为身高只到宫崎耀司的胸口,渺情的这份指控怎么看怎么像散娇,看得场外的观众们齐齐笑出声来。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说渺情啊,你确定你还要和我争论这种无聊的问题吗?”
“什么?”
‘铛’铜锣响起的声音让渺情瞬间就顿悟了,人家比赛都已经结束了,而自己……低头看着脚下白色的起跑线,渺情的脸顷刻间变成了一只新鲜出炉的肉包子。
“呵呵……”宫崎耀司不自禁轻笑出声,越是和渺情相处他越是发现,这个少年真的很茅盾,有时好像很深沉,有时又天真的可以,但有一点却是一成不变的,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永远都纯粹而真诚。
“走吧,我们去玩下一个。”像是哄小孩,宫崎耀司宠溺的拍了拍渺情的脑袋,换来了某包子张牙舞爪一爪子,他不是小孩,他都两千多岁了~!
“呵呵……”低低的笑飞扬,小孩炸毛了,真可爱。
别别扭扭的两人呃……我们要承认,别扭的只有小孩一个,两人晃荡着左看看右看看,好不容易被顺了毛的渺情陡的指着远处‘换人背’的游戏再次亮起了眼睛,“玩这个玩这个。”他发誓,自己的力气绝对比场上的选手们强太多了。
“不行,我会压坏你的。”皱眉,宫崎耀司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谁说我会被你压坏的?我身体强壮着呢,压不坏。”昂起头瞪眼睛,敢瞧不起他?可恶。
“再强壮也是小孩子,压的时间太长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这个游戏一百米一换,总共四百米,他可舍不得让渺情背着他跑二百米只为了一只小抱熊。
“宫崎耀司,你瞧不起人,哼哼,今天我还非得让你压我不可了,走,报名去。”愤愤扯着宫崎耀司的胳膊,又一次炸毛的渺情直腾腾杀向了赛场。
望天,这几句话怎么听着有些……咳嗯,偶们都是纯洁地银,偶们都米有想歪,是吧是吧?
闹哄了一整天,斜挂着一个大大的背包的渺情和宫崎耀司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人一个冰激凌吃的不易乐乎。
“嘻嘻……”偷笑着低头啃一口凉凉的奶油,宫崎耀司抱着棕熊宝宝吃冰激凌的样子真搞笑,此时他的头发也乱了,衣服也不整齐了,连眼神都变了,可整个人却焕发着别样的魅力,他喜欢这样的宫崎耀司,不死板不消沉,像个阾家大哥哥。
弯着嘴角看着身旁一点一点的小脑袋,渺情在偷笑还是那种坏坏的笑,他看在眼里却不说什么,只是眼眸中的宠溺又多了几分,记忆里自己从不曾与谁如此亲近过,哪怕是忍。
现在想起这个名字心还是会涩涩的发疼,甩一甩头,毕竟是自己爱了那么久的人,想一下子就忘掉实在难了点,不过好在自己最痛最苦的时候身边有人陪着,这也算老天的照顾了吧?
如今回头想想,自己和忍的曾经真的没有多少快乐可言,一直都是自己在靠近,忍在后退,他们没有共同语言,总是忍在对着别人好而自己在默默神伤,他们也没有同样的小秘密,哪怕是朋友之间的知心话老地方,一个都没有,还有性情,自己太过于木讷不擅言谈不能如展令扬一样哄忍开心,而忍的脾气又太爆燥有什么事情都是先吼了再说。
于是忍生气,自己就忍着,没有勾通,没有交流,一天又一天,一年复一年,两个人之间的鸿沟连不相干的人都看出来了,只有自己不肯相信,还一再的凑上去惹人厌,也难怪忍会对自己越来越讨厌,若是换了有个人这么对自己,自己大概也不会有好脸色的吧?
“父亲我受够了!”
公园不远处隐隐传来了吵闹的声音,拉回了宫崎耀司飘乎的心神,然而回神的一瞬间,宫崎耀司就忍不住再次笑开了。
“你啊,吃东西都吃不好。”失笑着点了点少年的额头,对方吃了一嘴奶油还不自知,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愣然回视的样子在宫崎耀司的眼里简直成了可爱到爆的代言词,他没照顾过孩子,但他觉得,在渺情身上自己体会到了很多和孩子在一起的快乐。
“什么受够了?我是你的父亲,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每天累死累活为你的人生铺路,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的心血换来的,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吼我?难道我一切都为了你还做错了吗?”
“是,您是为我付出了很多,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虽是您的儿子,可也是个独立的个体,我有我想要的生活,而不是你给我安排好的一切,你说你付出,你又怎么知道我需要你那样的付出?父亲,你所谓的付出和感恩在我眼里都是束缚着我的枷锁,让我连想飞都是种奢侈,你禁锢了我的自由只让我如你心中所想的成长,可那只是你想要的却不是我想要的您到底明不明白!”
“……儿子,但父亲是爱你的,从你一生下来开始,父亲就把你当成了唯一的依靠和甜蜜的责任,看着你好父亲才会好,这种心情你不当上父亲是不可能明白的……”
“父亲……”
听到这里,正在为渺情擦嘴的宫崎耀司突然间顿住了动作,眼神茫茫然看着前方,这父子两的对话让他想到了好多好多。
自己同样为了忍付出良多,自己同样为忍铺出了一条自认为很好的路,可忍真的需要这些吗?他需要的是自由,是另一种生活,他不喜欢待在双龙会里,他认为那是牢笼。
果然,还是自己错了,是自己用双龙会的责任绑住了忍的手脚,让忍越来越不快乐,而自己对忍的心……会不会也如那位父亲一样?是因为期盼着忍的到来所以才将忍当成了唯一?看着他好自己才好,容忍他的任性,纵容他的放肆,那真的是爱吗?呃……也许是类似于……父爱……的吧……
宫崎耀司为自己得到的答案而惊悚了,当年才几岁的自己就有了父爱这种东东了吗?
摇头,别再想了别再想了,反正不管自己对忍的感情是什么,都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释然的笑起来,心中最后一点点涩意和不甘也在这一抹笑中渲泄了出去,放忍自由吧,不再为他而心伤,不再为他而难过,也不再因为自己在忍的面前活的没有自尊而让父亲担心,他会做到真正的放手,哪怕忍有一天会回头……也绝不心软!
“耀司。”
“嗯?”偏头看着轻扯自己衣襟的少年,少年担忧的神色让宫崎耀司缓缓弯起了唇角。
“你说了今天晚上你做饭,我要吃大餐。”少年理所当然的语气还有扬着头很傲娇的样子像只高贵的猫,火红的眼眸流光碧转,美的出奇。
“嗯。”扯起少年的手向前走,自己的手艺终于有一个人肯用心品尝了,呵呵……这感觉,真好。
☆、甜蜜的相处
第二天,渺情大清早起来就带着宫崎耀司杀向了某国的某大型滑雪场地。
穿上准备好的衣服,再装备好一切工具,宫崎耀司双手使力潇洒的飘了出去,那背影,帅,那英姿,迷人,直看得渺情愤愤的咬牙。
哼哼,会滑雪了不起吗?本少爷也会!
“渺情,你……确定你要这么滑?”滑了一圈的宫崎耀司挑着眉看向某少年,眼眸中浓浓的笑意让某少年炸开了一头火红的发。
“怎么?你有意见?”咬牙切齿的反问,那表情,像是要跟谁拼命似的。
“呃……”摸摸鼻子,“渺情啊,你已经大了,这个……”
“大了怎么了?我就愿意这么玩,不行吗?”脸色涨的通红,渺情瞪了眼看过来的其他人,扬着脖子低吼。
“也不是……我是说……”手指点了点某少年坐着的四四方方的东东,“我还是认为滑雪比做雪爬犁好玩的多。”
默……渺情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虽然这份侮辱是他自找的,身为堂堂的神仙竟然不会滑雪,好丢人,可是……丢人也不能承认,“我就是认为雪爬犁比你那两条长长的面条好玩,你管得着吗!”愤怒的双手使力,‘呼’人出去了可雪爬犁……静静矗立在起跑线上。
“呵呵……哈哈哈哈……”看着以青蛙的姿势趴在地上的渺情,宫崎耀司一个没忍住,笑场了,不止是他,周围好多人都在笑。
当然,大家并不是嘲笑渺情,而是笑他的可爱,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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