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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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剑圣-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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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皇冕旒?”

皇冕旒没好气道:“我不是,我是‘清流’。”

男孩失笑道:“清流昨天就死了,我亲眼看着的。”顿了顿,男孩道:“你是皇冕旒,‘千波流水万波风,不抵一剑寒九州’的皇冕旒,我虽非武林世家之人,但多少还是有耳闻。”他嗤笑道:“那些蠢货有眼无珠,我被他们逼到这一步也当真是丢人的很。”

他站起身,个头还不到皇冕旒的胸口:“皇先生,只要你能护我到蜀川巴中,我父亲定有重谢。”

皇冕旒摇了摇头:“不需要。”

男孩立刻道:“我家室显赫,我乃家中独子,您有大恩于我,家中定不会亏待皇先生。”

皇冕旒否定道:“我并不缺钱,我救你只是因为你年纪小而已。”见男孩还想再说,他忙跳上马道:“救人不如自救,你与我何干?”

男孩抿了抿唇,突然跪在马下道:“求皇哥哥救我一命!我才一十二岁,还有许多未完成的愿望,我父还在等我,我还有个不到十岁的妹妹盼着我回去,我不能死在这里!”

此番话让皇冕旒心中一动,他拂袖将对方托起,有些犹豫:“可是,我还要赶路。”

男孩哀求道:“皇哥哥宅心仁厚,菩萨心肠,难道忍心看着我这十二岁的稚童横死异乡?”

皇冕旒无奈的摸摸后脑:“你别这么说,也别叫我‘皇哥哥’,我听着胃疼。”看着男孩哀求的样子,他终究是应了:“罢了,我带你去。”

男孩大喜,从善如流道:“多谢皇先生!”他捡起一柄长剑,竟是将所有皇冕旒震昏的人全部一剑穿喉!鲜红的血洒了满地,染红了这黄色是异乡。

皇冕旒叹了口气,伸手将男孩抱了上来,策马而去。

少年笑道:“我叫鹫泓。”

☆、第二回叶孤城

到了镇中,鹫泓找了家当铺将一块美玉当了,很低廉的价钱,皇冕旒觉得他应该是被骗了的,但是又觉得与自己无关,索性闭口不言。待出了当铺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那块玉佩成色极佳,又是死当,会不会太亏了些?”

鹫泓略有犹豫,但还是道:“那是我的生辰佩,如此成色,想必那精明老板会将其上报,我父定在追查我的下落,这样便留了线索。”

鹫泓不明:“您,没有想到吗?”

皇冕旒:“……”

到了客栈,鹫泓正想将那当了玉佩的银钱拿来用,皇冕旒先一步付了钱:“那些钱你装好,若有万一,孤身一人时也不至于一文不存。”

鹫泓愣愣地看着他付了店钱,吩咐小二去给他买来一套新衣,顿了顿笑道:“有天下第一的皇冕旒在,我怎会有险?”

皇冕旒摇头,郑重道:“我虽自负剑法高超,但终究只是凡人,总有力不能及之处,多分准备总是好的。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既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鹫泓不再多言。

为了方便保护,二人只要了一间客房,扮作了兄弟。鹫泓嫌恶的看着房内简陋的布置,却没有说什么。不久后小二带着衣物回来,又让人抬了一桶水到屏风后面。皇冕旒道:“你去洗洗吧。”

鹫泓踌躇了半天才到:“您……皇先生,您……”

皇冕旒:“?”

他咬牙道:“先生您先洗好了,鹫泓来伺候您。”

皇冕旒忍不住笑了,道:“那我先出去,嗯不用着急,一会我带晚饭上来。”

鹫泓待皇冕旒离开才进了浴桶,习惯被人伺候的男童根本就不会自己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水终于凉透的时候弄干净头发,从桶中爬了出来。

他连衣服都不会穿。

勉强穿上了里衣,却对更加麻烦一些的外衫干瞪眼,门被敲了两下,皇冕旒拿着几盘菜进屋,奇道:“怎么了?”

鹫泓干咳两声,支吾道:“没事。”

皇冕旒放下饭菜,看了看对方,明白了:“你不会穿?”

鹫泓:“……”

皇冕旒笑道:“没关系,我最开始也不会。”

鹫泓:“……”

皇冕旒无奈:“你别看我啊,我真的不会给别人穿,嗯,我叫小二给你穿?”

鹫泓:“……拜托,先生了。”

皇冕旒朗笑道:“别客气。饭都要凉了,快吃吧。”

鹫泓看了看他,随手披上了外衫用腰带固定了,坐在椅子上缓缓道:“谢谢您。”

顿了顿,他问:“先生为何救我?您不为钱财不为权势,又声名赫赫武冠天下,为何会救我着毫不干系之人?”

冕旒微微一愣,只是摇了摇头:“只是你的眼睛很像一个人而已,所以就帮忙了。”

鹫鸿未言信也没说不信,只是点了点头。

一路上刺杀的人不断,偶尔还能遇到些黑店。冕旒心血来潮时也会指点一下鹫泓的武艺,甚至两个人夜宿在外的时候会聊聊家常。少年的武功底子打的极好,根骨也是奇佳,不出十几年放到江湖定是一等一的好手。

鹫泓性子毒辣,下手毫不留情。皇冕旒几次都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因为他理解,他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也许他能将他改变成世人眼中的“好人”,但同时或许也会将他逼进绝路。

更重要的是……

与他无关。

皇冕旒想的最多的问题是,陆小凤世界有这么一个叫“鹫泓”的人吗?当然,你不能指望古龙把所有龙套或是高手的名字都写出来,但在皇冕旒看来,鹫泓绝对不应是一个默默无名的人。

然后他又觉得,虽然当时的眼神很是相似,但是鹫鸿和那个人终究是不同的。那人没有鹫鸿的决绝,更没有鹫鸿的毒辣。

一路上冕旒左思右想,终于想起校长曾说过,校长会帮他更多的是因为想看一场好戏。那么除了让他有新的突破之外,鹫泓也许就是校长“戏”中的人物。

一时间,皇冕旒说不出心里的感觉。

带着鹫泓,速度自然慢了不止一点,待从敦煌到巴中,已经过了三个月有余。

刚到巴中地界,尚未走进城门,就有一队人马赶到了二人面前。两人并坐在马上,来者全部下马跪在地上:“参见世子!属下等护主不利,请世子责罚!”

“一群废物。”鹫泓冷冷道:“现在情况如何?”

为首一人道:“王爷已经查出王府细作,属下等照世子吩咐部署各地,现已将陇南、望关、广源、旺苍数地敌人全部缴清。属下等人受到世子飞鸽传书赶到此地迎接,且王爷甚为担忧世子,望世子速速归来。”

查处的地区正是他们来的路线,皇冕旒自然知道鹫泓与王府的人飞鸽通信,还疑惑为什么他依旧寻求自己的保护,原来竟是依着他的武力,以身涉险,诱敌而出,将对方一网打尽。

再一次觉得,在鹫泓面前,他的智商还不如个小学六年级的小孩……

鹫泓转过头看向他:“冕旒……”

皇冕旒敲敲他的脑袋:“叫先生。”

鹫泓冷哼了声:“大叔。”

皇冕旒油盐不进:“那也行。”

“……”鹫泓顿了顿,道:“冕旒,到我的别院住段时间可好,我说过,定要好好答谢你的。”

“我从不在乎这些,”皇冕旒摇摇头抱住他从马上跳下来,失笑道:“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已经耽误太久了。”

鹫泓不甘道:“留下来不可以吗?冕旒想要做什么?什么事我做不得的?”

皇冕旒摇了摇头:“别强求了。”

“我从不欠人情,”鹫泓坚持道,“在我未报恩之前,你不许离开!”

皇冕旒失笑,这种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能从鹫鸿的眼中看到那个人的影子,不由道:“如果你想我的话,就用这个吧。”

鹫泓一愣:“这个?”

竟然是一只巴掌大的纸鹤。

“不论我身在何方,它总能找到我。有机会,我也会常常去看你的。”对于鹫泓这个老练又不失坚强的男孩,皇冕旒总会想到那个人,自然是爱屋及乌的喜欢:“后会有期吧,鹫泓。”

他翻身上马,鹫泓看着说中白色的纸鹤,神色几度变换,最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一声,终于不再强留:“冕旒。”

一物朝着他飞来,皇冕旒伸手接住,调笑道:“用我教你的方法对付我,鹫泓,你还太嫩了。”

鹫泓冷哼一声,没看他。

皇冕旒看向手中带暖的物什,发现竟然是一块玉佩,因为精神力的高超,他的记忆力极佳,赫然想起这便是两人初遇那日鹫泓当掉的生辰佩。“这……”

鹫泓冷哼道:“拿好了。”

皇冕旒多少有些感动,他将玉佩系在腰间:“只要皇冕旒还能带,一定会戴着它。”

鹫泓这才满意,突见皇冕旒抛来一物,伸手接住,竟是一个剑穗:“嗯?”

皇冕旒眨了眨眼,拍马而去:“交换而已。”

鹫泓遥望他离去的背影,微笑着将剑穗收进怀中。此时城门内又来了一队人马,正是巴中县令。

年过半百的老县令大汗淋漓的跑到鹫泓身后三米处,下跪叩首道:“下官巴中县令龚余,参见太平王世子!”

鹫泓冷笑着转过了身。

******

两个月后南海

白衣少年挽出一个凌厉的剑花,豁然将手中长剑收入鞘中。他抬手自桌边拿起白帕拭了汗,便起步欲离开此处。

突然,一枚石子打在他足前一尺处,深深陷在青石板内。少年神色一凛,低喝道:“来者何人!”

皇冕旒现身从桃树上跳下,连连摆手道:“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所以才用这种方式进来,抱歉。请问,你是白云城城主,叶孤城吗?”

“正是在下。”叶孤城的神色是淡漠的,他看了看皇冕旒手中的剑,道:“阁下擅入我府内,不知有何要事。”

皇冕旒并不擅言谈,有些尴尬道:“那个,我叫皇冕旒,你好。我来这里只是想要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是叶孤城。”

“白云城叶孤城有何作假。”叶孤城微微蹙眉:“阁下就是皇冕旒?阁下若找在下有事,为何不从正门拜访,反而做这梁上君子?”

皇冕旒尴尬道:“我担心你不屑见我。”

终究只是不满十四的少年,面对这样的回答,叶孤城也有些愣住了,随即失笑道:“皇冕旒之名谁人不知,在下又怎会拒之门外。不知阁下来此找在下有何要事?”

皇冕旒也为自己方才的表现失笑,少年的叶孤城比他想象的好相处的多:“没什么,我真的只是想与你交个朋友。”

叶孤城疑惑:“为什么?”

皇冕旒摇摇头道:“交了朋友自然是认识了,只望你剑法大成时我再来拜访,你不会将我拒之门外。”

叶孤城略微颔首也不再多问,微微施礼漠然道:“在下叶孤城。”

皇冕旒也笑了:“我叫皇冕旒。”顿了顿,他又因自己越发习惯的古人动作而失笑,对着叶孤城点了点头:“告辞了。”

“请等等。”却不料叶孤城突然出声:“虽然很失礼,但是皇先生,在下此时可否与你比剑?”

皇冕旒一愣,看向那双少年特有的明亮眸子,明明冷漠非常,其中却燃烧着对剑的执着。他正色道:“不行。”

叶孤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淡道:“是在下孟浪了。”

“并不是看不起你什么的,只不过……”他看着他,郑重道:“现在的你无论是言及‘比剑’又或‘决斗’还太早。的确,在你这个年龄你的剑法确实高超,但现在的你,并没有‘斗’的资格。问剑者,自是不可躁动。”

叶孤城抬剑一鞠,神色中多了分尊重:“多谢皇先生指点。”

“没什么的。”皇冕旒笑了笑:“十年之后,你必将成为你手中之剑。”

叶孤城一震,看向手中的寒铁宝剑。这是白云城的宝剑,也是整个江湖可数的绝世神兵。他的眼中宛如燃火,冰冷的脸上露出了点点微笑。

“皇先生可曾用膳?”

皇冕旒一愣:“嗯?没有……”

叶孤城道:“一同否?”

他披星戴月坐船过来,自是早就饿得很了,皇冕旒笑了笑,也不推辞:“那么,便打扰了。”

叶孤城点了点头:“请。”

两人都是一心向剑之人,一顿饭下来,叶孤城便提出让皇冕旒住下,指导他的剑道。

能与未来的绝代剑客互论剑道,皇冕旒也是喜不自胜,便应了下来:“叨扰了。”

这一叨扰,便是五年。

☆、第三回陆小凤

又是一年春季,南海的温度却是直追夏日。明明还是初春,岛上的桃花便已经开了。

和叶孤城下棋是一件非常费脑力的事情,而并不擅长思考的皇冕旒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和叶孤城下棋。

昨夜下了一夜,叶孤城倒是精神奕奕的去练剑。皇冕旒勉强跟到了桃林里,就靠在一棵树上睡的天昏地暗。

这五年与叶孤城一起练剑,到之后的比剑,他的瓶颈竟是隐隐有堪破的兆头,这让十几年都未曾进步的他喜不自胜,更是愿意留在了飞仙岛上,与叶孤城谈论武道。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檀香味传进鼻腔,皇冕旒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便看到了一袭熟悉的白色:“孤城,你练完了……好快。”

“还好?”已然不同五年前的少年细瘦的身子,此时的叶孤城才真正有了未来剑仙的雏形。一袭白衣,一把古剑,身形挺拔而颀长,他的神色是淡漠的,却有着宛若帝王的锋锐凌厉:“去休息吧。”

“已经差不多了,没关系。”真正清醒了过来,皇冕旒笑了笑:“走吧。”

叶孤城点了点头,左手拿着剑离开,皇冕旒跟在他身后,又打了个不雅的哈气。

正如叶孤城会将背对着他,而他在他的身边也会放心的沉眠。因为他们是朋友,相信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叶孤城道:“冕旒。”

“嗯?”

叶孤城道:“过几日我会出岛一趟,是否一起?”

皇冕旒问道:“怎么了?”

“苏州那边出了点问题。”叶孤城淡淡道:“有人从南海运了私盐过去。”

“啊……”运私盐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行为,违者必斩。明白事态严重,皇冕旒皱了皱眉:“何时动身?”

“明日。”

“我自然要去。”

—十日后苏州—

虽说是和叶孤城一起到苏州,但在这一方面冕旒自然帮不上什么忙。叶孤城在别院中听各商铺的掌柜上报各个事宜,皇冕旒难得识趣的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找了个茶楼喝茶。茶楼上还有对卖唱的父女,依依呀呀带着哀愁,他并不喜欢,但不会去阻止什么。

突然,一个大眼睛少年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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