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是主角吗- 第1部分

作者：灭

【由文，】

第一章　坑爹的重生

血。

意识的尽头被血浸染，肢体冰凉的触感几乎麻痹了神经，我无法动弹，就连意识也已经模糊起来。

虚无中，我听见了谁的声音……那是一个陌生的，娇柔的声音。

“小伙子，你阳寿已尽，随我来吧。”

啊……原来我死了啊……靠！我怎么死的？

思维略微停滞，反正身体即将不属于我，就把最后一点血液涌到大脑好了。最好能让大脑爆炸，脑浆四溅吓死那丫的围观群众。

……

随着血液流向大脑，我渐渐回想起临死前的记忆。呃，看来是因为大脑供血量不足导致我思考脱线了啊。

——“在马路边被七十码的宝马撞飞，空中翻转三圈半，飞到三米高的空中，接着自由落体，花样翻滚一周，难度系数九点九，总体评分十，脑浆四溅血肉模糊好似踩扁的蟑螂。”——（尸体特写自动屏蔽）

于是乎，我死了。靠！有没有这么反胃的回忆啊！这货是谁啊？这东西绝对不是我吧！一般来说打上马赛克是常识吧！！！

“小伙子，你阳寿已尽，随我来吧。”

那个陌生的声音继续催促道。

“请问，阳寿是神马东东，可以吃吗？”来不及停下，意识自然而然地回应了对方……

“……”

沉默……

尽管不知道我生前是怎样一个人，但是我想，一定是一个很脱线的人吧……不得不说发现这一事实后我很郁闷。

冷静，冷静一点啊，我！分析一下现状吧。本人，因为车祸挂了，然后一个陌生声音招呼我跟他一起走。平心而论，我这人平时尊老爱幼的，没做什么缺德事啊，怎么就死了呢？人死不要紧，要紧的是弄清楚死因经过结果。即使我已经知道了自己死于车祸，我也必须弄清楚每一个细节，诸如肇事司机车牌号啦，保险理赔啦，抚恤金等等善后事项。

“小伙子，你说笑呢吧？阳寿，就是你能够继续呆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啊。”

“哦，原来如此。可是大姐，是大姐吧？你看我这么年轻，总不可能阳寿已尽吧？我听说死于非命的人有化作厉鬼报仇的机会啊。”

我继续胡诌。

“的确是应该这样的，但是小伙子，你在临死前没有想到这一点啊。一般厉鬼都是临死前想着或怒吼着‘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之类的话语，才有机会变成厉鬼的啊。”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似乎是为了应付我的脱线问题，她也用上了带有个人色彩的口吻。之前的话语就像是职业上的应酬，就好比迎宾小姐说的“欢迎光临”一样。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跟那些极度无聊的脑残一样，在调侃客服小姐呢？

错觉，错觉而已，就算对方真的是客服小姐，那么这也是事关我性命的调侃啊！！！！绝对不是那种肤浅的调侃能相提并论的！

“这……这不公平。我好歹也是死于非命吧，我死前怎么可能没有想到要复仇之类的？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没有说‘做鬼也不放过你’？”

“这个啊，有啊，人类临死前的想法我这里都有记录，这是你的。”

话音刚落，我感觉到思维一阵混乱，旋即一段文字浮现在我的意识中……

——“F〇ck（）you！！！”——

知道吗，现在我有买块豆腐撞死的冲动，当然，我已经死了就是了。

“大姐，你不懂英文吧？”

“什么是英文？”

“好吧……这句话的意思是……”

“意思是？”

“〇〇〇（自动屏蔽）。”

“放肆！”

突然，一阵天翻地覆的感觉，我感觉自己那脆弱的意识体即将崩溃。上帝啊，难不成我要死在这里……哦不，是我的灵魂要死在这里！？

“不……我是对肇事司机说的……”

“啊……不好意思……”她冲我道歉道，“看样子是这个环节出了问题。关于这个问题，我深感抱歉，只是事已至此……”

“不应该是这样吧！？你难道一点补偿也不给我？”我有些恼火，最近的客服小姐难道都这样？态度是和蔼的，语气是亲切，实际行动是完全相反的。哦，差点忘记了她不是客服小姐了……

“对不起，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她安慰道。

“我抗议，我要见你们的领导！”

“跟我走吧，去了那里你想见谁见谁。”她语气一冷，完全无视我的气愤。

看样子对她来硬的不行啊。既然如此……

“美女姐姐啊，我上有老下没小，我的老爹老娘是个穷苦农民，全靠我这个儿子给他们寄钱维持生计，你说我要是不明不白死了，他该有多伤心，多悲痛？万一到时候保险理赔也被人黑了，抚恤金被人吞了，他俩可怎么活啊？”

我声泪俱下地哀求着，虽说没办法挤出眼泪来，但是模拟哭声还是可以的。只要这女人不是铁石心肠的魔鬼，一定有转机的。

“是吗……好可怜哦。”

我感觉一股轻柔的风吹遍全身，难不成……有机会？

她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把你老爹和老娘一起带走好了。”

“哇靠！有木有这样凶狠的人啊！”我被吓得叫了出来。

“我本来就不是人。时间不多了，快点跟我走吧。”

时间……可恶……真的到此为止了吗？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意识之海中灵光一闪。

依稀记得某位智者曾经对我说过“时间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有用来交换时间的东西。”

于是，我呵呵一笑，在千百万分之一秒内，我已经想到了用来交换时间的东西。

“大姐，我拿主角资格跟你交换，求求你让我重生复活吐便当，重新做人吧，美女姐姐！观音姐姐！”

“主角光环？那是什么？”她用不解的语气问道。

“简单说来就是杀人越货，把美眉泡帅哥第一利器。有了它，你可以闭着眼睛建立起一个理想的王国。任何你的敌人都会变成弱智，任何你的朋友都会全心全意为你服务。大姐，如果是像你一样的女性，绝对会被十几来个性格迥异风格不同的帅哥追求，他们一心只为你的笑颜。你就是他们的一切，他们愿意为了你的微笑舍弃一切。”

“哦，也就是说，就是最强的……福运了？”她似乎听懂了我拿出来作为交换条件的东西，而且还真的在考虑是否接受。

哼哼，这个蠢女人，主角光环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有嘛。会有老子就不会死了。丫的还是被七十码的宝马撞飞，没准连抚恤金都没有。（哈？你说重生系主角都这样？你见过哪个重生系主角，死后像被踩扁蟑螂的尸体还摆个特写的？你见过哪个重生系主角死后的对话这么脱线的？你见过哪个重生系主角死后没遇到创世神魔王的？如果你见过，给个书名，我立刻去看。）

总之，用这种东西忽悠过去的话，说不定就能复活了。复活之后……

“我接受。不过作为附加条件，无论你去哪里都必须带上我。”

“诶？为什么？”

“因为不这么做，就无法确保交换条件成立了。”

“不管怎样，总之你答应让我复活了？”

“可以这么说吧。你的回答是？”

“随便你了，只要我能复活，什么条件我都接受了！”

这一瞬，我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出了绝对不能对陌生女人说的话……万一……万一她是个悍妇而且那啥不满怎么办？我可不想被〇〇XX，我还是处男啊！

但是，一切已经晚了，我的意识完全模糊了。

……

……

黑暗……

依旧是黑暗……不过似乎多了一点什么感觉……对了，好冷啊……

冷？我又有触觉了？换言之……

我尝试睁开眼睛，却发觉眼睛似乎被什么东西黏住了，我用手去擦拭，那如同干粉一样的东西被轻易擦去。

这种奇怪的触感……就像是血液干掉之后……

念及此，我立刻用手指掰开眼皮，在适应黑暗之后，我发觉这里既不是我被撞的马路也不是医院的重症医疗室，而是……

太平间！！！！

好吧，虽然醒来的地点有点问题，但是……多少我还是活下来了吧？哈哈……哈哈……

“哟，老兄，这床板可真硬啊。”我冲着旁边被白布遮住脸的尸体打了声招呼。

“……”没有回应。

当然了，人家是尸体而已，哪里像我，是死而复生的人类啊。所以了……

“看样子出了点差错呢。”一个陌生，确切地说是稍微有一点陌生的妩媚女声从身后传来。

这种时候这种场合发出这种声音的，只有……女鬼！

我忍住没有惊叫出来，同时扭过略微僵硬的脖子，准备确认对方的样子，如果漂亮的话，没准从此我就要走上一条人鬼情未了的路线，如果太抱歉，我也会考虑找和尚道士超度了她。面对这种情况我还是拥有冷静的头脑，就连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嗯。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已经能够冷静应对任何状况了，所以了……

——“我自信……”——

在我身后的，并非什么身着红衣的披头散发的女鬼，而是……

——“已经么有任何东西能够……”——

那空中闪烁着的两盏绿莹莹的明灯，线条是标准的菱形，衬托着明灯的是巨大的黑影，那绝对不会是灯架。

——“吓得到我……”——

它凑近我的面庞，这个距离，我可以清楚地看见黑影的皮肤上的鳞片，与此同时，明灯下方，一个足以把我整个人吞下的巨大洞口略微打开，猩红色带分叉的柔软物体伸出，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脸颊。那冰凉的，湿滑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正在做梦……

——“才怪啊！！！！”——

“蛇……蛇啊啊啊啊啊啊！！！！！”

随即，我眼前一暗。

第二章　巨蛇是大姐

当我再次醒来，我发觉……

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天花板，一切都是纯白……

我丫的还在太平间啊混蛋！

一般而言，像我这种死而复生的人不是主角也算是重要角色吧？再怎么说复活之后都会转移阵地，而不是继续在太平间吧！

“你终于醒了。”

那个熟悉的，陌生女子的声音再度在我耳畔响起。鉴于之前昏厥过去的经验，我没有循声去看。

“大姐……你……其实……是……”

“唔……以你们的说法，我的确是蛇啦。”

“不不不，一般来说这么巨大的个头，说成是蚺更加准确吧。”我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接着我立刻发现所谓的世界第一巨蛇，蚺类也根本比不上这颗蛇头的大小，于是我补充道，“严格说来是归属于中生代与恐龙一同称霸地球的远古大蛇……当然了，这种生物并不存在就是了……”

“小伙子，你是想尝试一下被一口吞的感觉吗？”只听见窸窣的爬行声，紧接着我的视野完全被爬行动物特有的瞳孔所占据了，杏仁色的瞳孔里映照出我的影子，虽然头上满是血迹，但是并没有明显的伤口。

我咽了口口水，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是的，必须保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让我不至于刚复活就死掉。

“大姐，你……你难道就打算一直保持着大蛇的姿态？一般来说像我这种重生复活的男生身边，都会‘砰’一声躺着一个全（）裸的美少女，或者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我说这些当然不是因为中二的原因啦，我只是在想，那么多的经典桥段为什么就没有出现的迹象呢？你知道……”

“啰嗦诶，小伙子。”很明显，这位拥有女性声音的巨蛇没有听我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你是想继续呆在停尸间和尸体共度良宵呢，还是回家去睡个好觉呢？”

“不……在那之前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吧？尸体突然复活，一般而言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吧？知道我的死讯的人对于我突然复活不是会很惊讶吗？要想继续正常的生活，不好好修改这些人的记忆……”

“是吗？根据了幽那里传来的情报，你的熟人都不知道你的死讯。”

“……”

闻言，我的思维停滞了一秒。

——“某官军富二代肇事逃逸，死者只是无身份背景的小人物，所以家长出面轻松摆平事件。目击者封口，亲属不予通知，人工造成失踪假象。”——

“混蛋啊！难道说我‘被失踪’了吗！？喂！这明显是撞死人了吧！是交通事故吧！虽说判刑也不一定是死刑吧？那个肇事司机就这么混蛋，连撞死了人都不敢承认吗？”

“小伙子，你到底要不要回去？”

“不好意思，大姐，请带我回家吧。顺带，我的名字叫何南，人可何，南风的南。”尽管对方是巨蛇，我也懒得改称谓了。就这么叫着吧。

“既然如此，就骑上来吧。”

“骑……”我跳下床，正式确认了与我对话的巨蛇的全貌……巨大……单纯的词语已经难以形容她的身躯对我造成的震撼了。即使是个人也没办法环抱住的粗壮身躯，为了能够置身于这个空间而蟠曲着，肉眼所见，那银白色的身躯已经充斥在病床之间的空隙中。

啊啊……没想到我也有骑女蛇的一天啊……虽然感觉更加恐怖就是了……没关系，如果把最后一个字消音的话就变成“我也有骑女〇的一天”啊！

一边在心中开解自己，这不是窘境，一边坐上了巨蛇的身体。

“话说，大姐你怎么出去？”

我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至少我认为十分关键。

“小伙子，你觉得呢？”

不知道怎么，我感觉她似乎笑得很邪恶。当然了，蛇的表情我应该看不出来才对。

“该不会是……走大门吧？那会惊动晚上留在医院的人吧？”我善意地揣测她的想法，“一般来说，是施展一个隐身的法术，以不被人发现的方式离开吧……”

“啧啧，小伙子，你还是太嫩了，一般而言……所谓的一般仅仅是对于你们人类来说的，对于我来说……”

她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她已经用行动告诉了我，常识什么的，就是用来一拳打碎……哦不，是一头撞得粉碎的。

她，巨蛇的头轻易地撞穿了墙壁，为了给我留下通过的空间，她还刻意向上蹭了两下，将洞口扩大了许多……

感受着她的体贴，我苦笑着仅仅环抱住她的身体。

那啥……骑着巨蛇移动，这类体验也不坏……大概……

鉴于她那将近百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