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这位姐姐,你抓的为什么是我?”
“废话!你在这边占道挡路,不抓你抓谁?”
“可……他呢?”我指了指那个穷鬼。
不曾想,当女工作员看向那个穷鬼的时候,脸上竟然泛起一阵桃红,那娇羞的模样让我看得背脊一阵发寒。
“他……他是人家的王子大人啦!”
你这中年大妈要不要这样子犯花痴啊!那家伙怎么看都是个落魄穷光蛋吧!
“噗!”——鉴于本人在心中已然血喷三丈,所以现实中我也发出了喷血的声音。
“哼……”那穷鬼冷笑一声,接着随意地撩起了遮住他的脸的乱发,短暂的一瞥,我看见了一张白皙俊美的男子的面容。那略带邪气的浅笑竟是有一种让无数女人位置癫狂的恐怖魅力,哪怕我是男人,也有一瞬被他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噗!!!”——尽管在心中本人已经血喷三丈过一次,不过看见这一幕,我又是喷出一口老血。
这……这……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这样的美男子啊!
不……别的姑且不说,就算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的美男子……丫的也没理由这副落魄打扮啊!就算美男子闲着没事扮乞丐,丫的让我遇见又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这是故意的吗?这是故意的吗!?究竟是哪个王八蛋编排的剧情啊!给我去死啊!美男子全部去死啊!
……
……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以两眼冒爱心的花痴女工作员作为靠山,那个混蛋轻松地叫来了书店的保安,把我赶了出去。
于是乎……
“啊……这就是命呢。”我哀叹一声。虽然人家穿着像个穷鬼,但是生就了一张好脸蛋啊,像那样的美男子随便怎么样都能够混得开的吧。
“唉……这就是命呢。”我哀叹一声。虽然自死后重生一来,我也经历了不少的事,可是怎么想我都只是故事中的“配角”,真正解决那些麻烦事件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啊。
“哈哈……这就是命呢。”我悲叹一声。谁让我长着一张大众脸呢,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成为“主角”的料吧?而且我女人缘也不好,运气也不好,更没有什么惊人的奇遇。如果在虚拟作品中的话,怎么看,我都只是个“路人角色”吧。
啊……总感觉自己连跑龙套都当不了呢,呜呜呜呜……
“那个……小伙子,你独自一个人在消沉什么呢?”瑀蛇突然出声,立刻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才没有消沉啦!”厉声反驳之后,我深呼吸了一次,感觉心情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才继续说道,“我只是在感慨人为何生来不平等罢了!”
结果……不还是有些在意啊!
虽然冷静想来,我自己也属于那种“外貌协会”的,不过当自己面对这种因“相貌美丑”而“区别对待”的事情后,心里肯定不会舒服。
唉……“严于待人,宽于律己”么?
“小伙子,你又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啦,我只是在思考,很多时候,人的想法都是不受控制地主观产生的吧?也就是说,不管你先前如何要求自己‘待人要平等’,在看见一个面目‘丑陋’的‘普通人’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产生厌恶的感觉吧?这样考虑,所谓的‘平等待人’是否就是一句空话呢?”
“呃……”瑀蛇顿时语塞,她想了想,老实地回答说,“这个问题我还从来没有想过。不过……如果是了幽的话,她应该能够回答吧。”
了幽?哦,对了,就是瑀蛇的顶头上司,那个做事给人感觉稀奇古怪的麻烦女人。
“等一等……其实,思考这种深层次的事一点也不适合我啦,我真正考虑的其实是接下来该打什么临时工来赚钱。”我连忙声明自己只是随口一提,完全没有探究这个问题的想法。毕竟我打心底里不想再接触了幽了。
“是吗?”瑀蛇略带疑惑,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并没有联系了幽。
呼……好歹能松一口气了。
“没错没错。对了,这一次找的兼职打工能不能算在‘任务’里面呢?”我连忙顺着说下去。考虑到今后的日子没准什么时候会借助瑀蛇的力量,所以还是提前储备好足够的阳寿比较好。
“那可不行!”瑀蛇一板一眼地否决了我的提议,“这得看兼职的难度。如果只是发发传单这样的小事,现在已经不奖励阳寿了哦。”
唔……果然如此么?真不愧是瑀蛇大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严格。
就在我犹豫着是不是该换个瑀蛇不太了解的兼职,然后欺骗她说那是“极其困难的工作”,以此来换取阳寿的时候,瑀蛇突然提议说:
“对了,小伙子,你好久没有回学校了,不如今次的工作就在学校里找吧?”
“学校?”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在校大学生的身份。虽然我已经全无记忆,而且不管我怎么看,都觉得那是一个伪造出来的身份……
“没错。”瑀蛇点点头,“还记得那个家伙么?”
尽管没有提到名字,我还是意识到了瑀蛇所指的人究竟是谁……
“那个……真的要找她推荐工作?总觉得会被耍啊……”
“小伙子,你别无选择,因为根据‘这样做一定很有趣’的观众投票结果,‘排名第一’的就是让你去见她。”
靠!丫的我差点忘记了这回事了,我现在的生活还有一大帮鬼界无聊的家伙当做电视在收看啊!
“抱歉……一想到还有这回事,我就一点也不想去了……”
“由不得你!”瑀蛇十分干脆,在我拒绝的同时就狠狠一口咬在了我脖子上,连个“最后劝告”都没给,就让我进入了生命的“最后时间”……
啊……这一幕幕熟悉的景象是我的记忆吗?啊咧……这……这不就是所谓的死前会看见自己的过去么?啊哈……啊哈哈哈哈……
第四争 等着吧,我早晚把你先〇再〇接着〇
意识逐渐恢复,不过睁开眼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然身处于那个恐怖的地方……
空旷的社团活动室内摆放着几张长桌,桌上陈列着精细的模型。除了最大的航母模型独占一桌以外,其他的桌上则是排布着现代**代表的坦克飞机等诸多战争机器。
啊咧?怎么感觉这一次好像很普通啊。要知道上次来的时候是在“啪啪啪”,上上次来的时候在玩“艾斯矮木”,这次却没有什么大动作……
“哟,变()态何,真是好久不见了啊。”田音弦那略显娇媚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紧接着一双玉手从身后轻轻搂住了我,在我闻来有些刺鼻的香气席卷而来,一时间我竟有些想流泪。
“那啥!我是被迫才来这里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现在是盛夏时节,所以我也就套了件短袖而已。穿着单薄的衣衫再被田音弦这样从身后抱住,那后背的感觉……
我不敢想象,生怕因此而乱了方寸,陷入到被动之中。
或许有人会好奇,这么好的机会,身为男人怎么能够放过?在此声明,我何南当然是健全的男人,但是!绝对不是〇〇上脑的男人!我身后的家伙才不是那种简单的女人呢!一个不小心我就会被玩到〇尽人亡啊!就算我死过一次,也绝对不想体会这种凄惨的死法啊!
在稍微卖弄了一番身姿之后,看我没有任何反应,田音弦啐了一声,她明显不喜欢我的这种反应。
“切,变()态何果然名不虚传啊,简直跟清心寡欲的老秃驴有的一拼了。”
话音刚落,田音弦松开了手,退到了一边。
当然,我自己也有些怀疑这样做的正确性。按照某些理论来说,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那我岂不是应该毅然决然地献身,然后为众人展现出传说中的“桃源”盛景?
“哼哼……”不远处传来瑀蛇得意的笑声,“我就说小伙子不会轻易被你迷惑的吧?这次赌约是我赢了!”
诶?感情我在这边内心纠结拼死拼活地抵抗**,结果是瑀蛇这家伙事先说了要和田音弦打赌吗!?喂!不带这样子耍人的吧!也就是说原本我是不会被这样玩弄的吧!瑀蛇大姐,你这是坑人啊!
“赢了就赢了呗,不就是介绍一份工作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田音弦打了个哈欠,显然对这次赌局没有太大兴趣。她走到我面前,拿出了一份文件,对我说道:“这个是学校临时工的合同,只要完成了工作,就能拿钱。”
“呃……这是什么工作?”我接过合同,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就一阵头疼。如果可以的话,还真的不想通读合同内容啊……
大致扫了一遍,简单说来,这就是一份清洁厕所的零工。按理说在轮到我之前,早就被那些清洁大妈抢走了,不知为何却留给我。
喂……该不会是什么闹鬼的厕所吧?
觉察到我的视线,田音弦十分贴心地解释道:“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件啦,仅仅是那处厕所全部堵住了,导致臭气熏天,所以一般人不想去干活啦。”
“……”为什么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呢?
一般人不想去干活,难道我就不是一般人了吗!?正常考虑的话,即使是我,也没必要去做这种活吧!就算你跟我说职业不分贵贱,但是正常人都会感觉有点恶心的吧!倒不是说鄙视这个职业啦,但是合同里说的工作地点真的很那啥诶!感觉一个不小心去年的年夜饭都会吐出来诶!
尽管我没有开口说话,田音弦还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变……哦不……小何同志,你应该知道的,这个世界总归是有一些不公平的,不能因为有些事做了就吃亏就没有人愿意去做,因为要想这个社会正常运转,让一些人吃亏是必须的。”
“可……为什么是我吃亏?”我十分自然地提出了反对。
“小何同志,你这个想法就不对了。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着吃亏都吃不到啊?这年头什么最重要?”
我茫然地摇摇头。
“吃亏啊!”田音弦一本正经,“小何同志,你知不知道当年两国大战的时候,为何南国明明军事实力领先却输给了北国?”
我茫然地摇摇头。
“就是因为吃亏啊!”田音弦神采飞扬地说着,“南国的家伙都想着占便宜,没人愿意吃亏,而北国的敢吃亏,愿意吃亏,所以最后战胜了南国。这——就是吃亏的力量!”
“哦!”我惊叹一声,想不到这“吃亏”还有这么流弊的事迹。不过为什么越听越感觉脱离实际呢?那种事和这种事能够相提并论么?
“小何同志啊,这个道理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做不做就是你的事了。”田音弦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略带沧桑的口吻,说,“其实我本人是想接下这个工作的,但是,考虑到年轻人需要力量,更需要有吃亏的经验,所以了,我就把这个任务托付给你了。”
想不到……田音弦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我不禁有些佩服她。
“是!既然如此的话,这个任务就拜托给你了!”我十分恭敬地递出了合同。
“给我你妹啊!”田音弦猛地抽了我巴掌,那浑厚的手劲顿时让我飞离了地面……
法了个克啊!有话好好说,犯得着打人么!
原以为我会重重地摔在地上,不曾想田音弦又一把拽住了尚在空中的我,把我重新拽了回来,让我重新站好……
啊咧?为什么有一种自己变成了那种练习用网球的感觉……就是那个自带细绳拴在一个装置上面,被用力打飞出去之后还会被拽回来的那个悲惨的练习道具……
“喂,小何同志,你这心态没有摆正啊,说好了要接受任务的吧?”田音弦冷冷地说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让我不寒而栗。
这……难道说是传说中的杀气!?
“那啥……我……接受任务就是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混蛋抖S女,有机会我一定要找到你的弱点,然后把你先〇〇再〇〇,接着〇〇〇〇,然后〇〇〇〇〇〇〇,最后让你跪倒在我面前唱“征服”!
第五争 文艺地说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结果,我还是老老实实地拿起了清洁用具,赶往那个恐怖的“战场”。
目标的厕所位于艺术楼的一楼。一楼的教室都是分配给那些艺术生的画室,这样考虑,平时使用那个厕所的应该也就是那帮学生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去年发生的事。去年的七夕节,闹出了那个倒霉催的事件的不就是艺术生么?
要知道这所大学去年招的那届艺术生可以说是最恶劣的学生了——没有之一。
在此先声明,我对艺术生没有偏见。其实学生这种东西,不管在哪里都有好学生和坏学生,正如同善恶永远并存一样。只不过咱这大学去年运气不好,招生办录取的艺术生十分巧合地都属于那种顽劣的学生,所以我才会对他们如此评价。请注意前提条件——这所大学去年招的那届艺术生。知道这一点,就应该明白我所指的只是那一小部分人而已。
仅仅是站在过道,我就已经闻到了那熏天的臭气。
忍住!忍住!要知道人的忍耐力是很强的,再臭的地方,只要习惯了也没问题了。正所谓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只要有勇气闻一段时间,就能够麻痹自己的嗅觉啊!
“小伙子,这是什么东西啊?”就在我给自己做心理辅导的时候,瑀蛇突然用她那坚硬的尾巴戳了戳我的脸蛋。
“你说哪个啊?”我不明所以。
“就是门上的那些东西啊。”
门?话说刚才光在意气味了,连厕所的大门都没怎么看呢。
于是乎,我摆正视线,看向那通往“战场”的大门。
普普通通的平板木门上,贴满了小广告贴纸,稍微比对一下,门的厚度比正常情况下高出了两三毫米。
感情是贴了一整扇门的广告贴纸啊!
“呃……话说清理厕所的话,是不是得把这东西也搞干净啊?”
老实说,我没什么动力啊。
“呐,小伙子,你看啊,这里说‘四级考试包过’诶,什么是四级考试啊?”
“四级?哦,就是那个大姐你听不懂的那个英语的考试啦。最近的学校,貌似没有通过四级就不给发毕业证书呢。”
“诶!?这么麻烦?”瑀蛇惊叹道,“原以为当年学四书五经的私塾就已经够摧残人性了,没想到……现在的学生居然还要学习叽里咕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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