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放假前的忍耐不过是为了找到更适当稳重的方法,而不是让她自在逍遥下去!
赛拉·莫里斯。
他把这个名字嚼烂在嘴里,然后感觉到后牙槽一阵酸楚。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女主终于快不那么废了~~
终于快要翻身了。
憋死我了~ … …
第14章 No。14
No。14嗯……马尔福。(2)
一楼大厅到二楼卧室的交接处有个落地镜,看上去历史悠久,散发出檀木的幽香,这是马尔福家族接待客人前最后的准备,它会让自己在最后一刻弥补不足,以最完美的形象面对外人。
可是对卢修斯来说,它的意义远胜于那些场面功夫。
他站在镜子前,微微扬起头,将墨色的领带摆正,然后翻弄了一下原本就平整的领子,扯了扯衣摆,让自己的礼袍显得更加工整——这些是他每晚回房必做的任务。直到确定没有瑕疵的时候,他高傲而又自信地问:“如何?”
镜子顶端的檀木被人雕刻成一个蓄着长须的老人头,它懒洋洋地睁开眼,居高临下的目光每次都会让卢修斯有种被鄙夷的错觉……也可以说不是错觉,因为它的声音的确充满了鄙夷,“千篇一律的打扮,毫无美观可言。”
卢修斯咬紧牙关,克制自己的微笑不要太过僵硬,“真正的巫师会尊崇传统。”
“夫人就喜欢新奇的东西。”老人头说,“她的装扮每次都能让人耳目一新,马尔福一家只有她能让我恢复视力。你们两个的差距……哼!”
接着它再一次开始唠叨自己的命运,比如它以前服侍过谁谁谁,又感叹每天必须面对这些大同小异的巫师袍有多难过,自从来了马尔福庄园之后,就鲜少有外人出现在它面前,让它感觉不到外面的潮流,还好有个漂亮的女主人每天来晃荡晃荡,否则即使戳下了自己也不愿意面对任何人。
——这个老不死的!
卢修斯握了握手中的蛇形手杖,他现在还不能对这家伙做什么——在纳西莎对它失去兴趣之前,他想他应该多花些时间去搜集镜子,因为能让他的女王满意的东西实在太少了。证据就是这个刻薄又好色的老东西已经在马尔福庄园呆了三年了!
“你现在只需要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卢修斯压低声音说,他知道他这样会给人一种压力——即使镜子也不例外。
老人头不满地撇撇嘴,然后挑剔地说:“左脚鞋子尖上有一块尘埃,你居然穿着它走进马尔福庄园?右边衣角有两条褶皱……梅林!你该不会两天没有换过衣服了吧!还有你的衣袍,没有发现它向左偏了一点吗?你居然敢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噢!你的头发!竟然有一根垂在耳朵上!你确定你今天梳过头吗?!”
卢修斯再一次确定它是个不安分的好色好头,当然不排除他刚刚有惹恼它的因素在内。因为如果是女王的话,衣角有褶皱会被赞美为随性,衣服偏左会说成新创意,头发就算四处散落也会兴奋的说那是性感,最后才会委婉地表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鞋子看上去好像有些不自然。
他抽出魔杖,满意地察觉到刁钻的老人头噤声,然后对自己的鞋子使用了一个清理一新,“……看来是没问题了。”接着转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当一个人开始回忆过去感叹当年的时候,就代表他已经开始迈向了老年——卢修斯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纯血家族的传宗接代都是建立在联姻的基础上的,这不但能保证他们的血统纯正,还能给两个家族带来相当可观的利益。
当年的卢修斯也不例外,即使没有自己父亲一天到晚灌输这种思想,他也会用这种方式选择伴侣。
他们相识在一个被人刻意安排的舞会上,那时卢修斯还是马尔福家族的王子,纳西莎是布莱克家族的公主。
王子悠闲自在地游走在贵族之间,羞涩的公主腼腆地站在角落里对他微笑,接着相识,相知,相交。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他对自己的未婚妻很满意。
娇小,可爱,总是用崇拜爱慕的眼神让他飘飘欲仙,只要有人表达出对王子有一点不慢,公主便会涨红着连和那人争执,虽然每次到最后都是由王子来收尾。无论年轻的卢修斯遇到什么挫折,这位公主都能让他觉得自己是最可靠最让人安心的存在。有这样的一个伴侣,那么传说中的爱情便显得无足轻重了。
甚至结婚后,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都没有变。
公主是什么时候转变成女王的?
卢修斯有些不确定,这样的转变是潜移默化的,极其缓慢,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直到自己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情妇惨死在翻倒巷,他才猛然惊醒——公主是一个隐藏着獠牙的女王。
那件事情让卢修斯开始把纳西莎·布莱克认定为纳西莎·马尔福。
………………………………………………………………………………………………………………
卢修斯面带微笑,优雅地推开门。
——马尔福家的女主人侧卧在殷红色的床上,红色的绸缎将几个重要的部位遮住,完美的曲线被鲜艳的颜色勾勒出来,她就像是浸泡在血池中的美杜莎。
这让一个星期没进家门的卢修斯感到惊恐——每当女王心血来潮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会有个惊心动魄的晚上。看来晚餐时德拉科的表现并不足以让女王忘记对自己的惩罚。
迈进房门的步子只有一瞬间的停顿,卢修斯保持着不急不缓的速度走到她的身边,食指勾起一缕头发,低下头来亲吻,“亲爱的,你一直都让我心动。”
纳西莎娇笑出声,翻过身子躺了下来,柔软的绸缎伏贴在身上,让卢修斯错觉那可能只是一层纱,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绸缎下的风景。这让他按耐不住,但他还是有理智的。眼前这位不仅仅是他的妻子,也是马尔福的女王。于是卢修斯只是轻轻地吻上她的眉心,鼻梁,最后才停留在柔软的薄唇上。他的手也只是很老实的环住她的腰身。
“真是喜欢你这种风度。”纳西莎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缓缓下移,最后在某个硬挺的地方停住,不轻不重得弹了一下,“尤其是在这个情况下。”
——要忍住。卢修斯再一次告诫自己。“让你满意是我的荣幸。”
纳西莎娇羞地瞥了他一眼,骤然扯过他,将之压倒在床上。
卢修斯为自己能这么快躺倒在床上感到庆幸,当然,一些惯例还是要做的——他的女王期待他反抗。于是他适当性地挣扎了一下。
果然,女王紧紧地按住他的胸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让卢修斯有些遗憾的是,绸缎是缠绕在她身上的,充满诱惑又显得自然,以至于这个姿势并没有让她春光乍泄。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那片酥白,然后一脸真诚地看着女王,“请容许我明白自己的错误,以便于将来更好的为您服务。”
女王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但手上的动作却与她刚才所表示的意思截然相反——她粗暴地拽开他的领结,将衣服向两边撕扯,顿时有几粒精致的黑色扣子坠落在床上。
卢修斯立刻有种功德圆满的感觉。他花了那么长的时间站在那个落地镜面前整理衣服,忍受它的刻薄与挑剔,就是为了能在这一刻让他的女王享受撕扯的快、感。这种成就感让疲惫了一个星期的卢修斯顿时精神抖擞起来,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
“看来没有在外面乱来。”尖锐的指甲划过他的胸膛,然后掐进左胸上的一点,“还是说做的不留痕迹?”
卢修斯清醒过来,一本正经地说:“请相信我对您的忠诚,亲爱的,没有人能比你更有魅力,我愿意这一生都为你倾倒。”他说了今晚进卧室以来第一句真话。
“我还以为你忘记回马尔福庄园的路了。”纳西莎有些委屈的说,但是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甚至愈演愈烈,她伏趴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摸到某处,不停得打转。
“绝对不会……”这样的双重刺激让卢修斯忍不住吸了口气,他有些按捺不住了,紧紧地环住她。
这样的举动让女王很愉快,于是她不计前嫌地赐予他一个晚上。
这个晚上对于卢修斯来说既愉快又难熬。
他要是动作快了,女王会觉得他没有风度,若是动作缓下来了,女王会觉得他没有力气,若是太过用力,女王嫌弃他不体贴,但要是收回了力量,女王就认为他是不是“不行”了。但如果按照她说的不轻不重不快不慢,卢修斯就会觉得始终停留在某一个点上——马上就可以体会胜利的感觉,但是始终没有办法到达终点。
——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卢修斯勤奋耕耘到半夜,释放的那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见到了梅林,整个人都要飘到了天上去,他的女王在这个时候愉悦地赐予一个吻,“记得以后常回家。”
于是他被赦免了。
在卢修斯疲惫地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女王的问话,“布雷恩家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狡猾的美杜莎。
卢修斯微微叹了口气,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在她的眉间落下一个吻,“晚安,好好休息。”
你是马尔福的女王,你只需要肆无忌惮地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所有挡在你面前的障碍,我会代替你清除。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No。15
No。15嗯……某个杯具。(1)
【我的小公主,我想你一定愿意去霍格沃兹的,是吗?】
她蜷缩在沙发上,宽敞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将小小的身影吞噬殆尽。
这里是她生活了九年的地方,此时却变得很陌生。她还记得爸爸在这个沙发上不断地把她抛向半空中然后又稳稳地借住,这样的举动让她在感觉惊吓的同时也享受着刺激。每当妈妈从厨房出来看到这种场景,就会拿着锅铲满屋子追着爸爸跑。
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她茫然地看向餐桌。妈妈的厨艺很棒,每天变着花样来伺候她和爸爸的胃,她是一个标准的家庭主妇,照顾自己,照顾爸爸,照顾这个家。每当爸爸工作一天回来的时候,总会毫不顾忌地给妈妈来个法式激吻,而那时妈妈就会一边脸红一边斥责他当心教坏孩子。
房子的二楼是卧室和书房,卧室只有两间,因为爸爸和妈妈从来不会让外人留宿,自己的房间曾一度被妈妈整理成梦幻少女粉红系,这让她很是别扭,直到自己威胁说要睡沙发才被纠正过来。家里只有爸爸会用的到书房——比如他有些工作需要在家完成,又比如在和妈妈闹矛盾的时候,那里就是他唯一的归宿。
她才刚过了十一岁没有多久,可是现在回忆起这些的时候,觉得这些记忆是很久以前就有的。
Sarah,虽然是代表公主的意思,但是她一直对这个名字有些不满。拥有它的人太多了,她想要个更美更动听更特别的名字。每当在街上听到也有人叫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就会嘟着嘴瞪着自己身边的爸爸或者妈妈,以此来表达幼稚的愤怒。而这个时候他们总是哄着说回去再想想,然后用个芭比娃娃或者奶糖来让她转移注意力。
第一次魔力暴动的原因,也不过是六岁的时候,因为爸爸在抽烟的时候不小心烫坏了她的娃娃,结果家里所有的玻璃都被震碎了。爸爸妈妈把她锁紧房间,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种被隔离的感觉她感到惊恐,不由自主地嚎啕大哭。他们哄了她一个晚上,第二天用了一个比她还高的大熊娃娃平息她的委屈。
那时的她会生气,会撒娇,会仗着自己年幼无知横行霸道,是一个被宠坏的公主。
黑暗中一片死寂,她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里面都是一些魔法小玩意。
身子无法抑制地战栗起来,以此宣泄出某些情绪。她倏地将头低下来,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背,不一会儿,疼痛让所有的神经都在叫嚣,伴随而来的是浓郁甜腥的血腥味,粘稠的感觉让喉咙一阵发堵。
被极力压制的啜泣声将寂静激起淡淡的涟漪。
“……爷爷……”
………………………………………………………………………………………………………………
圣诞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所有学生都按照规定时间回到了霍格沃兹。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个愉快的圣诞节。
比如安妮,她的父母精心挑选,在拍卖会上给她买下了一串价值两千五百金加隆的中世纪流传下来的黑色串珠手链。
“听说被那个谁谁谁祝福过,能带来好运。”安妮状似不满地撇撇嘴,却还是抑制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她颇有些得意地在赛拉眼前晃了晃手腕上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破石头,难看极了!我宁愿要几件漂亮的礼服。”
从坐到友谊厅开始,安妮就在不停地说着关于手链的事情。赛拉将最后一块糕点塞进嘴巴,含糊不清地说:“心意是最重要的,这说明他们希望你平安。”
安妮翻了个白眼,“算了吧,我看是我和他们之间有代沟了。”
赛拉瞄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说:“其实不难看,有的时候朴素的东西反而显得高贵。”
“这是你们麻瓜世界的理论。”安妮说,“朴素只会降低一个人的档次,是贫穷的象征。”
赛拉觉得,她和这个女孩可能也有点代沟。
这个时候扎克利从门口进来,几乎一眼就找寻到他们所在的位置,然后来到他们身边坐下,“不好意思,来晚了,刚刚才清理好行李。”
“没关系,我们也刚刚到。”安妮细声说,这样的话语引来赛拉默默地一眼。“这个假期过得愉快吗?”
扎克利闻言立即变地沮丧起来,“糟糕透顶。”
赛拉有些诧异,咽下嘴里的东西问:“怎么了?”
“每天都是相亲相亲相亲。”扎克利随手拿起一粒梅子往嘴里一丢,想要遏制住心里的抱怨,可惜收效甚微,“那些女人身上怪异的香水味!梅林!几乎让我的鼻子失去嗅觉,我宁愿每天对着坩埚,魔药的味道都比那些好闻!”
安妮神色有些黯淡,欲言又止——尽管她在极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赛拉却注意到了,只觉得有些怪异,并没有多想。总要有个人把话接下去,于是她说:“嗯……或者有那么一两个特殊的引起你的注意。”
扎克利叹了口气,“的确有一两个稍微正常些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