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伙计。”罗恩茫茫然地说,“今天天气真不怎么样。”
赫敏翻了个白眼,“别理他……昨天晚上你和邓布利多校长去做什么了?”
哈利顿时收敛了神色,“晚点说,这儿人多。”然后他朝四周看了看,装作不经意一般瞟了一眼赛拉,然后又看向德拉科——他神色如常地切割着自己桌上的牛排。
赫敏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古怪地抿了一下嘴,“我发现你已经看过去很多次了——我并不认为他现在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哈利收回目光,狠狠地灌下了一杯果汁,“……或许吧。”
斯内普以一种慵懒地腔调表达了几句自己担任霍格沃兹校长的感想便坐回了教室席上坐中间的位置。
“……你的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小天狼星压低声音说,狠狠地将叉子戳在了牛排上——他很少来大礼堂用餐,一般都会带着秋·张到某个角落开小灶,可他现在宁愿不出现在这里。
斯内普甚至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予,抿了一口红酒,懒洋洋地说:“我的阿尼玛格斯可不是一条狗。”
于是小天狼星一个没控制好力道,把盘子戳成了两半,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好样的!”
“谢谢。”斯内普扭头给了个诚恳到极点的假笑,在小天狼星发作之前,又压低声音淡淡地说,“昨晚秋·张和邓布利多说了什么?”他昨晚从医疗翼回地窖办公室的时候,秋·张也在那儿,而看到自己出现就立即停止了交谈。
小天狼星顿时就像一条落水狗一样低下了头,他闷闷不乐地转动着手中的餐刀,“我不知道,她什么都不和我说。”
斯内普皱了皱眉头,随即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用餐。
小天狼星抬眼往拉文克劳的长桌看去——他亲爱的小女朋友正紧蹙着眉头,心不在焉地看着《预言家日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邓布利多之间就有了秘密,而他无论从谁身上下手都死活挖不出一句话来。昨晚送邓布利多去圣芒戈医院之后,邓布利多只要求秋·张一个人留了下来,而他和斯内普都被赶了出去。莱姆斯总说要给对方私人空间,可并不代表自己乐意被人瞒在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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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结束后,考虑到下午没有课,赛拉和安妮便叫上了扎克利一起到友谊厅聚聚——扎克利已经七年级了,随着这个学年的即将结束,他不得不面对噩梦一般的s。以至于没办法像以前那天天天碰面。
“你毕业之后打算做什么?”安妮给每人递了一个香草果——只要他们三个聚在一起的时候,这些准备都是由她来做的。
扎克利咬了一口香草果,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先接手家里的事务,然后……我应该会进魔法部。”
安妮想了想,说:“也对,在魔法部能更方便巩固家族利益。”
“鬼灵精怪,你才二年级。”扎克利笑着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这只是一半,另一半么……作为一个男人,总要有些野心。”
赛拉挑起眉梢,“你想当魔法部长?”
“臭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扎克利佯装不满,然后信心十足地扬了扬下巴,“总有天我会站在那个位置——凭我自己的本事。”
赛拉和安妮相视而笑。然后安妮问赛拉,“你毕业之后想做什么?”
嘴角有一瞬间地僵硬,但还是很快地反应过来,赛拉苦恼地想了想,说:“还没有想那么远……不是还有五年吗?”
等到她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你呢?”赛拉反问。
安妮愣住,然后羞嗒嗒地瞄了一眼扎克利,在察觉到赛拉打趣的目光后立即给予一个凶狠的眼神,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也想进魔法部。”说着,她有悄悄看了看扎克利。
扎克利挑起眉梢,摸摸她的脑袋,“不错,想当女强人?或许我该考虑提前帮你铺路。”
安妮傻兮兮地笑起来,面颊上浮起淡淡的殷红。然后问赛拉:“上次不是跟你说暑假来我家作客吗?考虑地怎么样了?”
赛拉这才想起还有这么回事,连忙上去挽住她的胳膊说:“当然,我很乐意,我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美国玩了。”
安妮在她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是法国。”
一旁的扎克利乐地笑出声来,窘迫的赛拉嗔怒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讨好地对安妮说:“口误口误。”
随着考试地临近,让原本就被乌云压得抬不起头来的霍格沃兹城堡遇到了强烈的西伯利亚寒流。
s和O。W。Ls的考试时间是错开的,但这无疑加长了寒流地影响时间,几乎每一天都能听到五年级生和七年级生的哀嚎,安妮感叹现在她们才二年级,不用面对这种悲壮的战场。赛拉的课后辅导也因此取消了——小天狼星要帮秋·张辅导。赛拉不止一次错觉世界末日就要来了——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斯内普最近很忙碌,以至于把劳动服务暂停了下来。
临近放假的时候,赛拉和安妮都不停地在讨论去法国的相关事宜,安妮甚至把自己想要买的东西列在了三英尺的羊皮纸上,每当她们交谈几句,安妮都会突发奇想地又在上面加了几笔。
“这是我第一次和朋友出去玩。”
当赛拉看见安妮用羊皮纸遮住绯红的脸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甜到了极点。两个傻兮兮的小女生一边计划一边笑弯了眼。
轻咳声引起了她们的注意,赛拉扭头看去,德拉科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她们身后。
安妮笑了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小声对赛拉说:“这儿是图书室,别弄出太大的动静。”
赛拉红着脸瞪了她一下,然后看着她离开图书室。
德拉科坐到她的身边,看向安妮离开的方向,然后说:“最近没有和赫奇帕奇的那个布雷恩来往吧。”
赛拉心虚地抿抿嘴,小声地说:“他最近很忙。”
德拉科缓和了神情,说:“这几天收拾好东西。”
“怎么了?”赛拉问。
他挑眉看着她,“不是说好到马尔福庄园过暑假吗?”
“说好?”赛拉愣住呆呆地问,“什么时候?”
德拉科沉下了脸,冷笑地看着她。
赛拉蓦然回神,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个晚上,顿时有种如临大敌地感觉。她小心翼翼地回视德拉科,想到了安妮笑成月牙型的眼睛,然后小声但又坚决地说:“……我很抱歉,但是我和安妮要去法国旅游……就在这个暑假。”
德拉科的脸黑到了极点,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赛拉,而赛拉在他张嘴之前,连忙凑过去,讨好地拽了拽他的衣袖,这个动作让德拉科眯了眯眼睛,她笑嘻嘻地说:“我会给你买好多礼物,而且安妮又不会在那边过完整整一个暑假,只要一回来我就马上找你。”
德拉科冷笑一声,却没有挣脱她的手,过了一会,他用另外一只手捏了捏赛拉的脸颊,假笑着说:“你想都不要想,放假那一天我会来接你。”
赛拉苦下了脸,为难地说:“可我和安妮约好了。”
“可你也和我约好了。”德拉科不置可否地说,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心情好极了。
“那是因为……”赛拉突然顿时,无法抑制地红了脸。
他翘起嘴角,看上去有些不怀好意,“因为什么?”
察觉到他有捉弄地意图,赛拉瞪了他一眼,然后冲他做了个鬼脸,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溜烟跑了——过大的脚步声还引来了平斯夫人的斥责。
当所有考试结束的时候,霍格沃兹城堡终于迎来了曙光,放肆的欢呼声在城堡的每一个角落回荡。当然,绝对不包括赛拉这个角落。
赛拉和安妮约好了起床时间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和安妮一起去法国了,虽然她也已经能想象到德拉科的脸会黑成什么样子。
“重色轻友可不是什么好品德。”赛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喃喃自语,过了一会,她停下了动作,她打算写一封诚恳地道歉信给德拉科。
于是赛拉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走到书桌边上。然后她发现了一个原本不存在的东西在咖啡色的桌面上静静地躺着。
——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
第54章 No。54
No。54嗯……那个人。(1)
清晨的霍格沃兹城堡还很安静,即便有不少人在为假期的到来而兴奋,也不会在大清早就出来闹腾。
赛拉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轻轻把寝室门关上便走开了。在经过安妮寝室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然后将一个信封从门沿里塞了进去,小声地说:“我很抱歉,下次我们再一起去法国……其实我比较喜欢埃及。”
她已经可以想象安妮看到信后暴跳如雷的样子了,或者还会气得哭出来——希望开学见面的时候安妮不会给自己一拳。赛拉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头也不会地消失在走廊。
赛拉一个人走进禁林,按照自己的记忆来到了上次帕金森恶作剧的地方——这儿是边缘地带,一般不会有怪异的生物乱窜。
阴冷潮湿的气息让赛拉皱了皱眉头,参天大树将微弱的光线彻底地阻拦在外面,将这儿隔离成另一个空间。赛拉眯着眼睛四处张望着,不一会就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一个漂亮的金色杯子。
她的呼吸顿了顿,然后命令自己向那儿移动,赛拉低头看了一会杯子,恐惧渐渐遍布全身,无法抑制地颤栗起来,她恐慌地向后退却了一小步,结果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双手无力地按支撑着自己,她死死地盯着那个杯子。十指按在潮湿的草地上,那些叶子仿佛都化成了刀刃,将指头割地鲜血淋淋,尖锐的疼痛伴随着铺天盖地的恐惧钻进了血液,让它们在不断地哀嚎,不断地叫嚣。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小地哽咽,微微前倾着身子,缓缓伸出自己颤抖不安的右手,最终,指尖还是碰触到了那冰冷的金属。
就像坠入巨大了漩涡一样,她用最后的力气把掌下的一片草给粗暴地扯断,身体便被强制性地吸了进去。五脏六腑不断地被挤压,然后便是令人恐慌的失重感。
在落地的前一刻,身体突然停止下坠,赛拉抿了抿嘴巴,然后调整姿势站直了身子,在看到那个给予帮助的人时,她眯了眯眼睛,“虫尾巴?”
他的双手缩在胸前,带着皮手套的右手握着魔杖,小小的眼睛里露出兴奋,耸动了一下老鼠一般的鼻子,然后激动地大喊:“噢!莫里斯小姐!再次见到您……很愉快。”
赛拉歪头看了他一会,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服,她向四周望了望,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里德尔老宅,进霍格沃兹之前的那两年,她一直住在这里。
心跳突然停顿了一拍,四肢冰冷,赛拉抿了抿嘴巴,淡淡地问:“主人呢?”
“还没有回来,但主人要我一直在这儿等着您。”虫尾巴谄媚地说,“您来得可真早。”
赛拉又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那栋即便在早晨也显得阴森的房子走去,虫尾巴不急不缓地跟在他的身后,即便是这样也带着老鼠般鬼祟的味道。
“有谁在这?”赛拉问。
虫尾巴愣了愣,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发出细小尖锐的声音,“没几个……不过他们很快就回来。”
赛拉再次回头看着他——这次将他从头到脚观察了一遍,那目光恨不得把虫尾巴的皮给扯下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颜色。
虫尾巴被看得哆嗦了一下,唯唯诺诺地说:“噢……莫里斯小姐。”
赛拉想了想,对他表达一个友好又善意的微笑,便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这熟悉的摆设时,赛拉有一瞬间的恍惚,就像是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她见证了它最破旧最不堪的时候,也见证了它恢复生机的时候。
沙发上和餐桌边上零零散散地坐了几个人,随着开门的声音,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了到了赛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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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黄毛丫头是谁?”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发出娇滴滴地如婴儿般的声音,“纳吉尼的食物?”
这话引起了一阵哄笑。
“够它塞牙缝吗?”一个长相狰狞的男人说。
“注意你的用词,是‘她’。”女人幸灾乐祸地提醒着,然后看到男人瞬间惨白了脸——谁都知道纳吉尼是那个人的宝贝。
她的声音让赛拉战栗了一下,转而小声问虫尾巴,“她是谁?”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虫尾巴恭敬地回答。
被念出全名的女人发出一声沙哑的怒吼。
“噢!不!”虫尾巴惊呼,制止了她抽出魔杖的举动,然后哆哆嗦嗦地说,“不要对她无礼。”
贝拉特里克斯的动作微微停顿,然后转头对一个大块头说:“麦克尼尔,她是谁?”——麦克尼尔是当初没有被关进阿兹卡班的人之一。
麦克尼尔摇头,“没见过。”
贝拉特里克斯不满地看向虫尾巴,“你在卖弄些什么?”
“噢!我可不敢!”虫尾巴惶恐地摇摆着双手,“但见过莫里斯小姐的只有我和小巴蒂。”——而另外一个人已经被摄魂怪给予了一个亲吻。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赛拉皱起了眉头——那个常常针对她的巴蒂·克劳奇。当初可没少挑她的毛病,即便那个人惩罚他,也没让他有所改变——在这点上,虫尾巴明显识趣很多。
那个时候萨鲁还活着,当然,小巴蒂也还活着,生活在这幢房子里的只有五个人……哦,算上纳吉尼的话就是六个。
赛拉几乎每天都和萨鲁在一起,很少有碰见那个人——以至于在好脾气的萨鲁眼皮下她敢肆无忌惮地偷懒——比如在上课的时候睡觉,或者在中途让萨鲁变出一些有趣的东西。在当时的她看来,巫师和魔术师是同义词。
可这并不代表那个人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做什么。除了萨鲁每天遮遮掩掩的汇报,还有小巴蒂和虫尾巴的……碎嘴。赛拉觉得那个人在重获身体之后,决定亲自管教她的原因肯定少不了他们两个的“功劳”。短短两个月,就把她所有的毛病都纠正了过来。
小巴蒂出事之后没几天,萨鲁也死了,以至于赛拉的身边只有虫尾巴这一个可以稍稍交流的对象。她不得不和他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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