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地想要从手臂里面钻出来。
赛拉无力地翻滚到地上,弓起身子,死死地握住自己的右手臂——光芒四溢,看上去几乎以为它会四分五裂地炸开。涔涔冷汗从额头上滑落到鼻尖,滴落在地面上溅开来。赛拉恐惧地瞪大眼睛,目无焦距地看着它,恐惧瞬间填满了内心。
她再也无法压抑,惊恐地尖叫出声。
……
###婚后小番外——妻奴。 ###
德拉科坐在椅子上,右手把玩着羽毛笔,左手无聊地撑着下巴,时不时在眼前的羊皮纸上写个两笔,明显看得出是心不在焉。
一个戴着眼镜,神情严肃地男人笔直地站立在他的身边,胸前漂浮着一个厚厚的本子,“明天早上八点要会见法律执行司司长,商定新刑法初步拟定的相关事宜。十点要去事故灾害司视察。十点半要和体育运动司司长商定魁地奇友谊赛的相关事宜。十一点半之后您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下午一点半要会见德国魔法部部长……部长,您有在听吗?”
德拉科淡淡地嗯了一声,又在纸上画了两笔。
男人眯了眯眼,上前一步,看清楚羊皮纸上的内容,额头顿时暴起青筋,沉声道:“——部长!!!”
纸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女孩,短发刚刚没过肩膀,正在用怯生生地眼神东看西瞄。
德拉科冲他摆了摆手,“出去吧,有事明天说。”
男人板着脸看了他一会,躬了躬身子,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一个人,德拉科放下了笔,拿着羊皮纸,看着上面的女孩,惆怅地叹了口气。
——他的太太,想当初是个胆小怯弱任人拿捏的小萝莉一枚。
德拉科已经半个月没有和他的太太见面了——她和布莱克夫人一起到麻瓜世界去旅行了,现在不知道正在哪个地方肆意快活。而他……每天回去只能面对一个偌大的马尔福庄园,一个不敢吱声的家养小精灵,一对不停秀恩爱的老夫老妻,还有一个……人小鬼大的兔崽子!
想到那个是自己儿子的生物,德拉科磨了磨牙,可当视线再次集中在羊皮纸上的时候,他又瞬间软了下来。
他的太太肯定是想念他的,临走的时候还用麻瓜相机给他照了一张相,贴在了行李箱里面。虽然她的原话是——【为了辟邪。】但有的事情只要注重结果就好了。
“怎么还不回来?”德拉科不满地低声呢喃。
他决定,如果明天还不回来的话,他就亲自去逮人。至于布莱克家的那个女人,以后还是少让太太和她来往的好——如果他做得了主的话,凡事总要尽力不是?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德拉科抬眼看去,随意地将羊皮纸放在抽屉里面,然后懒洋洋地瞄着来人,说:“我记得今天没有你的预约,怀特小姐。”
怀特不在意地笑了笑,扭着腰走到他的身边,将一只手抚在了他的肩膀上,凑到他耳边说:“别这么严肃,德拉科,昨晚宴会的时候我们不是玩地很随意吗?”
——她脸上的妆容极为艳丽,看得出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德拉科挑起眉角,客气疏离地说:“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我昨晚可是早早就离开了。”
“那不过是那个赫敏·韦斯莱‘不小心’把酒倒在了你的身上,否则……我保证你能有个更愉快的夜晚。”怀特笑嘻嘻地说。
德拉科回想起昨晚,忍不住笑了笑——他也是第一次觉得那个韦斯莱夫人非常顺眼。
【卖你一个人情,记得好好考虑一下我新提出的几个麻瓜保护条例。】
交易成功,但是通不通过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厌恶掩饰了下去——这个女人是怀特家的掌上千金,而爸爸和老怀特还有点交情,总要给对方留点面子。他露出了自己的婚戒,“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如你所见。”
“你是说马尔福夫人?”怀特故作惊讶地说,“很抱歉……我都忘记有这么个人了。”
德拉科眯着眼,嘴角依旧勾起完美的弧度,
看他似乎没有什么表示,怀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我记得你们结婚后,马尔福夫人就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除了一些重大的晚会,基本都见不到她的人影。人前人后也没有关于她的消息……看样子,真如传闻所说——你们两个似乎出了些不小的问题。”
德拉科闭上眼睛,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隐藏才袖口的手一下一下摩挲着魔杖。
怀特得意地笑了笑,转身坐在了德拉科的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说:“我比她更有资格冠上马尔福这个姓氏。”
德拉科睁开眼睛,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心里默默地对老怀特说了声抱歉,然后将魔杖滑入掌心。
——砰!
壁炉传来一声闷响,但由于被怀特遮住了视线,德拉科没有办法看到是谁来了,还没有等他提问,就听到一个天籁般的声音——瞬间将他打进地狱。
“……部长大人真是艳福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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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被马蜂扎到了屁股,德拉科倏地跳了起来,腿上的女人尖叫着瞬间滚落到了地上,他愣愣地看着那个刚从壁炉里面垮出来的人。
金色的卷发散落在腰际,简单的白色衬衣,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还踩着靴子。中性的打扮却时时透露出一股韵味来。
赛拉抱着胳膊,微微抬起下巴,亲昵地对他露出温顺又腼腆地笑意:“看样子我来得不是时候。”
德拉科猛然一个激灵,暗暗吸了一口冷气,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不要着急说话,更不要着急解释,一切交给她自由发挥。于是他淡定地向旁跨了一步,远离怀特。
“——你是谁!”地上的女人爬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尖叫。
赛拉似笑非笑地瞄向她,用一种挑剔地目光将她扫了一遍,慢悠悠地说:“这就是你的品味?那胸一看就知道是硬挤出来的,脱光了躺下来就是个平的,难道你突然换口味了?”
德拉科默默地瞄了一眼赛拉——他的太太满了15岁后,发育地非常快,也非常……好。以前的扁平身材早就消失了。
怀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正要狂怒地咆哮出声,突然身体无法动弹,连声音也发不出——德拉科眼疾手快地给她丢了个咒语。
赛拉没有把德拉科的举动放在心上,而是歪着脑袋笑眯眯地说:“如果这是招妓的话,就要注意卫生,别染上了什么怪病,还有,钱一定要给多点,别让人以为你在这方面还吝啬。如果是包养情妇的话,那就记得把事情处理好了,别让她闹到家里来。新闻社那边你记得打好招呼,别被人捅到了台面上,要不然大家都丢脸。最后,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马尔福夫人这个称谓永远只能是我的。万一你和她有了孩子,那真不好意思,野种只能是一辈子的野种。”
说完,她静静地看着德拉科,虽然表面上很平淡,但眼底似乎有什么正在翻滚。
德拉科知道自己被允许可以出声了,他清了清喉咙,简短地说:“冥想盆?还是吐真剂?”
赛拉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德拉科认真想了想,说:“我个人偏向用冥想盆……对了,明天上午我没什么事,可以带着小崽……带着斯科皮一起出去走走。”
“都不用。”赛拉冷笑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顶着鼻尖和他对视——穿着高跟鞋的她和德拉科差不多高,赛拉突然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这个方法最直接。”
她趁着德拉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下、身。
德拉科闷哼一声,呆掉了。
——他的太太,如今是个可以随意拿捏别人的御姐。
赛拉轻声呢喃,像是恋人间的私语一般,“软的……很好。”她眯起眼睛,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向了壁炉,使用飞路粉离开。
德拉科呆愣地站在原处,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危机解除总还是好的。他对着怀特使了个遗忘咒之后,把她丢给了秘书,让他好好“照顾”一下再送回去,这才跨进壁炉。
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那个小兔崽子——他正在装模作样地看书。看到德拉科回来,他便抬头说:“妈妈刚才看上去心情很好……你是不是又惹她生气了?”
这个逻辑听着很诡异,可是用在赛拉身上就再正常不过了。
德拉科优雅地拍掉了身上的灰尘,“她回房了?”
斯科皮点点头,然后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看你的书,少管大人的事。”德拉科端起做父亲的架子,一本正经地说。
斯科皮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有本事你今天晚上不要和我挤床睡。”
德拉科愤愤地把自己的外套朝他扔了过去,那家伙机灵地躲开,一边上楼一边说:“还有,挠门的声音小一点。”
——这个小兔崽子!
德拉科扯开了领带,来到自己的房门前,以往的经验教训告诉自己,无论门有没有缩,都不能试图在没经过同意之前走进去。
——于是他开始挠门。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后,里面那位终于开了尊口,然后又签订了一些不平等条约,德拉科终于获得了进门的权利——前提是他洗干净自己身上那股狐骚味之后。
【马尔福家的男人只要能搞定自己的老婆,那么在外面就无敌了。】
——这句是爸爸的原话,但德拉科一直都以此为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星期一准备去上课的时候,被告之是中秋节放假
= = 我就是那个宅到没有时间观念的货~
但是由于之前请了假,所以小偷懒了一天。
希望这肥肥地一章能够补偿~~
(PS:有花否?有评否?【泪眼看着你们~)
(PS:如果有错别字请大家多多包涵一下,顺便帮我捉捉虫。)
第70章 No。70嗯……逝者
血管和青筋相互交织在一起;被光滑薄嫩的皮肤所覆盖;只先露出朦胧的颜色。他就像个襁褓中的婴儿;被一个贼头数目的男人抱在怀里;可这依旧无法减弱他所带来的战栗感。萨鲁恭敬地站在他们身边,地上还盘旋着一只巨蟒。
他微微眯开眼睛,那双猩红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看着赛拉——只是这单单的注视便让赛拉惊恐绝望地几乎要跪下来。
女人用力地拽住她的胳膊;一步一步坚定地前行着;直到走到那个人的面前才停下脚步;男人则卑微地跪了下来,颤声道;【……主人。】
他没有施舍给男人一个眼神,依旧看着她;【……这就是我的小公主?】
冰冷,嘶哑,让人不寒而栗的声调。
她瑟缩了一下,胳膊上隐隐作痛,但始终记得女人的话,抿着嘴不敢出声。
宽敞的客厅里面虽然有六个人,但却死寂一片。
【名字。】他淡淡地说。
她感觉到女人微微把她往前推了推,于是咽了咽喉咙,细声说,【赛拉……赛拉·莫里斯。】
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冰冷渗入骨髓。
女人拽着她猛然跪了下来,膝盖和地板发出闷响声。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
嘲讽地哼笑声突然响起,他意味不明地说,【罗森·康狄纳,你居然冠上了麻瓜的姓氏……你的家族会为你感到羞耻。】
男人颤抖着身子,紧紧地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他阴冷地瞄了男人一眼,然后将注意力放在了女人的身上,缓缓发出诡异的嘶嘶声,‘艾维,抬起头来。’
女人的背脊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艰难地望向他,在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她惊恐地收缩了一下瞳孔。
青白的嘴唇勾起微妙的弧度,他淡淡地说,‘纳吉尼,去好好问候下你的小主人。’
女人惨白着脸,恐惧地看着那条蟒蛇蜿蜒向自己爬来。
‘——走开!’她猛然站起身来,用娇小的身体将跪着的女人护在身后,恐惧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却僵着身子不肯退缩。
男人和女人倏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旁的萨鲁也屏住了呼吸,随即微微诧异地挑起眉角。
蟒蛇吐了吐舌信子,懒洋洋地扭过头去,‘你的后代……忍心?’
沉默了片刻后,他突然沙哑地笑出声来,却带着些异样的尖锐,让人不寒而栗。【艾维……有一个好女儿。】
女人猛地将她扯进怀里紧紧地保住,几乎将全身地力气都施加到了她的身上,惊惧地说,【求您……求您放过她……】
【当然……】他缓缓地说,【萨鲁,带上我的小公主,回去。】
萨鲁顺从地躬了□,然后忽略了女人的反抗和尖叫,把她从女人的怀里扯了出来。
【放开她!!】男人倏地站起身来,抽出魔杖迅速地朝萨鲁挥去。
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萨鲁几乎在同一时间也抽出自己的魔杖,【——钻心剜骨!】
光芒没入男人的身体,尖锐的哀嚎声渗进了她的骨血里——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魔法。
如此邪恶,如此让人惊恐的邪恶魔法。
【你要是动一下……就得承担得起后果。】他冰冷地说。
只一句话就制止了女人抽出魔杖的动作,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无力地跪倒在地。
【……走。】
话音落地,她感觉到自己的肚脐像是被钩子勾住,在那令人呕吐的眩晕感来到之前,她听到了女人绝望地哭泣声和……男人虚弱地呢喃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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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神情有些恍惚,虚弱的喘息从干涩的喉咙里面泄露出来,视线渐渐凝聚,她无力地转过头去,看向自己的右手——它在微微颤动,赛拉几乎感觉不到这只手还生长在自己的身体上。剧烈的疼痛和赤金色的纹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光洁的手臂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赛拉出神地看了它一会,然后艰难地翻转过身子,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金色的头发,它们凝结成一缕一缕黏在面颊上。
好不容易站起身来,赛拉扬起头颅,微眯着眼睛,直到眩晕的感觉消褪才命令自己有所行动——她迈着踉跄的步子走出了寝室。
扶着墙壁,她缓慢却坚定地前行,碧绿色的眼睛暗沉一片,平淡无波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流露出来。
赛拉来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抬起能够动弹的左手,在石门上轻叩。
不一会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漆黑的身影就像侵略者一样闯进了赛拉的视线。
斯内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