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儿女风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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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儿女风流事-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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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孙猴子提到他“媳妇”:“喂!刘彩霞要结婚了,作为老同学,咱们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
文俊想了想,有气无力地回答:“好吧!那就添添香,买四对儿枕巾送去,此事由你明天落实。”说完掏出兜里仅有的二十块钱递给孙猴子,然后长叹一声。
次日,孙猴子去送枕巾,正好刘彩霞一个人在家。她默默地对着镜子,愁眉紧锁,过了片刻,掩面抽泣。
孙猴子莫名其妙:“你哭啥呀?结婚是好事儿,应该高兴才对啊!”
刘彩霞擦掉眼泪,强装笑脸:“我是高兴才哭的,没想到你们还记着我。”
孙猴子笑了:“嘿嘿!看你说的,你这个大活人住在附近,我们咋能忘呢?”
刘彩霞说:“理儿倒是那个理儿,可就是有人视而不见呢!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对了,谢谢你和文俊的礼物。”
孙猴子又是干笑几声:“嘿嘿嘿嘿!你别谢我,虽然枕巾有我的份儿,可都是文俊出的钱。这小子当村长了,是大户,应该吃他。不过嘛,我觉得他还是抠门儿,如果换了我,咋地应该给你买一台自行车嘛!”
“要什么自行车啊?只要他心里记着我这个老同学就行了!”说到这里,刘彩霞顿觉心酸,眼眶再次充盈泪水。
孙猴子似乎发觉什么,挤挤小眼睛:“你们之间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刘彩霞急忙否认:“没什么!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这你知道。这些天我总梦见咱们小时候玩游戏的情景,想起马上就要离开村子,我这心里就不得劲儿。小时候盼着快点长大,可长大后又多了烦恼,特别是同伴儿们各奔东西,真揪心!”
孙猴子说:“你们俩真有意思,一个烦恼,一个犯愁,这都是怎么了?我到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也没像你们这样。”
刘彩霞一愣:“文俊也犯愁?他现在蒸蒸日上,好事儿一个接一个,有什么可愁的?”
孙万发说:“别提了,昨晚在树林闲谈才知道,他似乎跟冬妮娅处对象不太乐意。他不打算过早处对象,可又没办法,如果不答应这件事儿,马富贵肯定不批准贷款。这小子总觉得自己了不起,什么事儿都难不住他,这次却伤了自尊,所以呀,他觉得被绑架似的。切!真是不知足,我他妈的还希望哪个大干部绑架我呢,可干脆没那个好事儿!”
见这个猴头抓耳挠腮的样子,刘彩霞“扑哧”笑了。
孙万发走后,刘彩霞情绪逆转,又开始抹眼泪。不过想想基本各自木已成舟,大局无法改变,总抹眼泪又有什么用?再说冬妮娅那么出色,文俊早晚会接受她的,只是时间问题。
“小子,珍惜吧!”虽然不能跟文俊结为夫妻,刘彩霞还是希望“小冤家”有个好的姻缘。
眼见秋收完毕,庄稼人的紧张时刻告一段落,刘彩霞结婚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她今年二十三岁,坚持到这个年龄已经很不容易。作为家中的主力,整日操劳,往往这种情况下很多姑娘都想趁早嫁人挪地方,可刘彩霞没那样做,眼看下面的妹妹弟弟渐渐长大才考虑嫁人,左邻右舍没有不夸赞的。
她一天天撕着日历,那张薄纸本来飘轻,可她撕得很费劲,终于撕到阳历11月1日。这天晴空万里,火红的太阳格外美丽。
吃过早饭,刘彩霞梳妆打扮一番。她一身红衣,光彩照人,到场的亲友交口赞誉。
上车的时间到了,刘彩霞贪恋地环视既简陋又热爱的家,然后跟母亲洒泪告别。“姑娘是脸朝外的人”,想起长辈们常念叨的这句话,她就觉得自己像断线的风筝。
“都坐好了,咱们走喽!得儿驾——”老板子喊了一声,随着几声鞭响,大马车从刘家大门口出发了。
刘彩霞被送亲的十几位亲属围在中间。她身下铺着萱乎乎的谷草,因为走的是田间土路,难免一路颠簸,母亲就给她一点优厚的待遇。马车离开村子,直奔东岗子方向。望着生活多年的正黄四屯,刘彩霞心里泛起涟漪。
“驾——”老板子惦记着喝喜酒,不住地摔着鞭子,巴不得马车飞起来。




第136章 刘彩霞的新婚夜

极目大地,东岗子瞬间映入眼帘。花果山早已变了模样,稠密的树叶不见了,白杨树和松树精神挺拔,果树和杏树则显得漫不经心,低矮的柳树条呈现解散的架势。
刘彩霞对花果山再熟悉不过了,挖野菜,累了就到这里乘凉休息、赏花观景,还跟文俊在柳树堆里发生了尴尬的一幕,那懵懵懂懂的初恋虽然苦涩,却带着三分甜蜜,令她终生难忘。如今,花果山虽然一片荒凉,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放眼观望,希望有所发现。。。。。。
马车过了花果山,继续前行,姑娘的心忽然一紧,跟着急促跳起来,只见林子里闪出一个人影,不,应该是半个身影。那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鬼鬼祟祟地向这边张望,虽然只露着半张脸,时隐时现,但刘彩霞依旧认出他是谁了。姑娘想哭,又不敢哭出声,只好极力忍着,任凭眼泪倒流心里。
承载着新人对故土的追忆,马车终于到了地方。秦家迎亲的人早已等候在大门口。村里看热闹的至少二百人,翘首张望,都想早点看看新娘长得什么样。
“吁——”老板子拉着长声叫住马车。
“噼噼啪啪。。。。。。”鞭炮声随即响起。三锁子胸戴红花迎上前来。新娘子身材健美,面似桃花,赢得阵阵喝彩。
马车离秦家房门只有二十步,众人却不知道新娘子的脚步有多么沉重。一步、两步。。。。。。就这样,顶着头盖的刘彩霞踏进了秦家屋门,瞬间变成了秦刘氏。
忙碌一天,刘彩霞累得浑身酥软,总算捱到日落西山,天也忽然拉上黑幕。
秦家三间房子,前脸是红砖的,房间按照当地的习俗布局:中间是厨房,两边是寝室——东屋和西屋。刘彩霞的新房在西屋,里面早已布置完毕,到处粘贴大红“喜”字,洋溢着吉祥气氛。
窗外的几个小孩儿够淘气的,闹起了洞房,一会儿出个怪动静,一会儿贼声贼调喊着新人的名字,直到十点左右才消停。
土炕烧得很热乎,炕头铺着两双新被子,似乎有磁性,刘彩霞坐上去就不想挪地方。她疲倦不堪,开始解衣扣,准备休息。片刻,她的手又停下来。新婚之夜,这位新娘没有一丝惊喜,只有困惑。一下子到了陌生的地方,她好像不太适应,觉得看哪里都不舒服。
躺在软乎乎的被子上,刘彩霞忽然没了困意。她知道,自己为人妻子,那梦幻般的纯情少女时代就要过去,永远不会回来,这个变化太大了,她有些措手不及。看看即将把自己变成女人的那位,是自己倾情真爱的那位吗?不是,此刻,她心有不甘,后悔这么草率决定结婚。她忽然觉得“女大当嫁”的说法真是害人,好像把她变成一头出栏的猪,而这头猪已经进了屠宰场。
今夜发生的事情似乎理所当然,那么自己的处女童贞必须给三锁子吗?刘彩霞开始问自己。
新郎激动不已,在炕梢拙笨地解着衣扣,不时地看着新媳妇,意为提醒她同时脱衣服。可刘彩霞仍旧躺着没动弹。炕头应该属于新郎,却被不守常规的新娘占着,三锁子没在意这个,只想着早点投入刘彩霞的怀抱了。
“闭灯睡觉吧!”刘彩霞伸手抓住墙上灯绳。
“嘎巴”一声响,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三锁子心想:刘彩霞毕竟是大姑娘,灯光下脱衣服肯定害羞,那就等着她摸黑脱吧!可等了一会儿竟然没动静,三锁子不明白怎么回事。
“彩霞,你怎么不脱衣服?要不我给你脱?”新婚之夜,小伙子怎能不向往那美好的时刻?由于激动,他的声音在颤抖,像是勇敢中的胆怯。
刘彩霞回答:“不用了。我忘提醒你了,你把被子拽到炕梢去,别离我太近。”
三锁子刚脱完衣服,只穿裤衩,蓄势待发,忽听新媳妇说出这样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咱们是两口子,你怕什么?”
刘彩霞说:“我累了,想睡觉。你别打扰我。”
三锁子一时没声了,不过没动弹。
刘彩霞略微提高声音:“没听见我说什么吗?”
三锁子想了想,觉得今晚不易跟新娘子发生冲突,就把被子向炕梢拉去。接下来两人没言语,其实谁都没睡着。三锁子辗转反侧,时而整出点小动静。真够难为人的,一个漂亮的新媳妇在身边躺着,小伙子能睡实成吗?他依旧期待着那个美好的时刻。
刘彩霞故意稳稳当当地躺着,生怕被三锁子看出破绽。事到如今,她仍然对自己的女儿身珍惜备至。她认为文俊还对自己质疑着,如果今晚跟三锁子做了男女之事,以后就更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她忽然下了一个决心:今生今世非得让那小子了解自己的清白。
“彩霞,我想到你被窝儿睡觉。”三锁子还是惦记那件美事,冷不丁冒出一句。
刘彩霞没有回答,虽然那颗少女之心不住地骚动,但她还是屏住呼吸加以掩饰。三锁子以为刘彩霞真睡了,犹豫一下,终于壮起胆子悄悄爬过来,掀开刘彩霞的被子,准备动手脱新媳妇的衣服。忽然,他觉得肚子一阵疼痛,同时身子弹回原处,原来,刘彩霞猛地踹了他一脚。
“彩霞,你这是干啥?”三锁子很是不解。
刘彩霞回答:“真没记性!你要是再不要脸,我就踢死你。”
“这。。。。。。这算不要脸吗?”三锁子颇感委屈。
“怎么不算?谁同意你碰我了?”刘彩霞说完这话再没言语。
三锁子肚子酸痛,泄气一般,渐渐没了兴致,不知不觉睡着了。刘彩霞直到后半夜才睡的,她再次梦见跟“小冤家”在一起,两人还是撑着那只乌篷小船,悄悄驶进芦苇荡的深处。。。。。。
新婚之夜,刘彩霞没跟丈夫行夫妻之事,却在梦里跟儿时伙伴尽情鱼欢。




第137章 啼笑皆非的琐事

这一夜,文俊比谁都难受,想象着刘彩霞跟新郎柔情蜜意的情景,猫爪子挠心似的。他极力安慰自己别吃醋,可大脑就是不争气,总出现那些不想见到的幻觉。他浑浑噩噩,像拉了一夜的牛车,浑身劳累,到了天亮才有点困意,可外面已经鸡鸣狗叫的,根本没法睡觉。他只好起炕,到外屋洗漱。
村委会,王丁香见文俊这几天无精打采的,就打听怎么回事。文俊只好搪塞,谎称自己感冒了。王丁香信以为真,正好刚才买了几塑料袋感冒胶囊,顺手掏出一袋递过来。文俊心里苦笑,看来不吃还不行了,只好服两粒。
过一会儿药劲上来,文俊渐渐感到头脑清醒,精神振奋,心里也敞亮了,真是意外收获。他正想感谢关二婶儿,忽见一个人冒冒失失闯进来,原来是赵老蔫。他是来报案的,说家里养的两头肥猪忽然失踪,找半天也没个影子,他老妈都急哭了。
文俊知道,这个傻乎乎的赵老蔫懒得要命,只要给他一张床,他能睡到世界灭亡,家里全靠养猪养鸡出点零花钱,这两头肥猪就是命根子,如果丢了,他母亲还不得上吊去?看来此事马虎不得。
究竟是哪个混蛋给他这个村长兼治保主任上眼药?文俊开始琢磨,对村里几个可疑对象挨个排查,觉得好像不是他们干的。这两年,村子小偷小摸的事情明显减少,还没出现丢猪的;再说偷猪也不是明智之举,除非像齐黑子那样傻。那么是谁干的呢?文俊就向赵老蔫了解有关情况,然后问那傻小子有什么看法。
赵老蔫摸摸大脑袋,瓮声瓮气地说:“我怀疑是武大吃偷的,请村长给我做主。”
文俊问:“你凭啥怀疑武大吃?”
赵老蔫眨眨眼:“本来我怀疑李大魁,一打听才知道他这两天没在家,我就想起了武大吃。那家伙有股牤牛劲儿,扛猪没问题。”
文俊一阵大笑,都说这小子缺心眼儿,看来真没冤枉他。记得去年夏初,他父亲连日操劳累得起不了炕,让他去自家园田地干点活,原话是“你把那几垄谷子铲了”,意思是把谷地的“杂草”铲了,庄稼人都明白怎么回事。可赵老蔫愣是没懂,他总也不干农活,加上缺心眼儿,以为父亲把谷地毁了重新种别的。于是,这个懒蛋子忽然来了勤快劲儿,去园田地把那几垄谷苗全铲掉了。回家时,他还埋怨父亲开始败家了,谷苗长得好好的,铲了多可惜。老头得知事情原委,当场就气昏了。
文俊心里明镜着,李大魁和武大吃有股蛮力不假,但谁也不会偷猪,就对赵老蔫说:“别乱怀疑了,你马上回去跟家里人去村子的东面和南面寻找,重点是别人家的柴火垛或者堆秋粮的地方;今天如果找不到,明天早晨赶紧继续在村子西面和北面寻找,估计没问题。”
赵老蔫眨眨眼:“村长,你能掐会算?”
文俊微笑点头:“八九不离七吧!”
赵老蔫领了圣旨似的,立即回去照办。文俊其实不会掐算,只是不相信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把两头肥猪偷了,齐黑子偷一头猪被判了三年,那个大警钟可是长鸣着,估计赵老蔫太懒,没跑几个地方。
望着窗外傻小子的背影,王丁香笑了:“大俊子,听说那年你忽悠他去黄泥坑傻等仙女下凡,他就信了。你现在让他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找猪,还是忽悠吧!”
文俊也笑了:“二婶儿,我要是不忽悠他,他还不得让我帮助找猪?我一个堂堂村长,如果被傻瓜指使支来支去的,传出去岂不是笑料?我就是故意让他跑一跑,治治他的懒病。”
果不其然,天还没黑,赵老蔫高高兴兴跑来报信:“村长,找到猪了。你果然会算,谢谢你!”
原来,两头肥猪钻进老赵家和老孙家的柴火垛空隙里。两个柴火垛间隔很小,猪钻进去很顺利,想出来却遇到了斜着的“倒枪茬”。玉米秸的根茬挺扎的,两头猪不肯出来,自然回不去了。
趁这小子高兴劲儿,文俊因势利导,劝他以后勤快点,老大不小了,连个媳妇都没有,应该着点急了。
“你是咱村里的神人,我只听你的话。。。。。。”赵老蔫千恩万谢,笑眯眯地离去。
那小子刚走,接着来个愁眉苦脸的半大老头,叫袁圈儿,今年五十刚出头。他早年丧妻,拉扯三个孩子,如今女儿出嫁,儿子也娶了媳妇,大事完毕。他平时还算老实,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大白梨勾搭上了。他今天来村委会告大白梨诈骗。
文俊觉得新鲜,就把他请到里屋询问情况,听完后不禁捧腹大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有趣儿。
原来,大白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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