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同学推荐的一首歌了,我其实很早以前也听过,但不知道它的名字叫“红豆”。现在,就让这个熟悉的旋律在我心里流过吧: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二〇一一年十二月十日月全食之夜
一辈子的朋友
“谁是你最熟悉的朋友?”据说美国研究人员对此认真做过调查,互联网时代用电邮来推测两人的关系,划分朋友的界限。比如按通信数量计算;或者按邮件的内容相关度来计算;最新方法是按回邮时间来衡量至交好友。有句话叫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过美国人真是认真得可爱啊,朋友间的感受用得着量化指标精确衡量吗?这事还犯得着调查研究吗?难道不是闭上眼睛就知道怎么回事吗?
倒是微博上一个帖子更感性,“超过两条就是一辈子的朋友:1、睡过同一张床;2、互相认识至少35年;3、穿过对方的衣服;4、吵过嘴,干过仗,但依然很铁儿;5、一起哭过笑过;6。家里人都知道TA的名字;7。彼此羡慕对方;8。都喜欢拿对方开玩笑;9、难受伤心的时候第一个想和对方倾诉。”后面还附了一句——如果你有这样的朋友,就转吧!
我毫不犹豫就把这9条电邮给我的好朋友,除了第7条对她不适用,剩下的8条简直像给我们量身定做的。美貌、智慧、健康、幸福……一个女人应该拥有的,老天都眷顾她了,羡慕她的人不止我一个呢。
想想我们从一进大学就认识,现在已经24年!快满5个5年计划了,我们的孩子都快到我们当年初识的年纪了。大学四年里虽然不在同系,除了上课不在一起,剩下时间几乎都是形影不离的,她是我的编外室友,我是她的编外同学。别说两家人知道互相的名字,到现在我参加20年同学聚会,我的同学首先会问“你那个好朋友怎么样了?”连我妈都纳闷她怎么没在聚会的合影里?我家人总是忘掉我们不是同系的事实,压根觉得我们就是同班同学呢。我们在一张床睡觉的时间应该比室友少,但在一个饭盆吃饭的时间肯定比室友多,能在她笑盈盈的目光里抢着洗碗都是甜蜜的事。我们不仅穿过彼此的衣服,也买过同样的衣服,穿得像双胞胎一样从校园轻快地穿过。她的巧手妈妈给她做衣服的同时还帮我做过衣服,虽然我身高矮她一公分,但体型宽她一公分,只要腰身大一圈就很合适了。我用笨拙的手织出的两件毛衣,我们穿在身上依偎在一起定格的青春身影至今看来还那么美好,丝毫没有随着时光流逝而褪色。
除了这些,大学4年的时光,24年的友谊浓缩了多少欢笑和泪水?即使在梦里我也会向她倾诉我的喜悦和忧愁,虽然我们性格各异,虽然我们天各一方,都不妨碍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我很快就接到她的回邮,“谁说第7条不适用,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超常的记忆能力,超强的写作水平,超高的生活热情,超多的朋友情意,还有面对疾病的那份坚强与坦然,面对生活的那份执著与热爱。”
短短一段话,让我看得笑个不停,不得不捂着脸偷着乐。走在路上想着,又忍不住咧嘴笑出来,还好有围巾、口罩遮挡,没人看见我在寒风里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外表下面怀揣着怎样的欢喜。她长得很漂亮,但不太会说漂亮话,竟然说出这些让我不由得不笑的超级美言。她对我的话是由衷的,我的笑也是从心里溢到脸上的,隔着这些温暖的话,我好像也能看到她写下时的笑意。
朋友就是这样吧。
分享,让我们感受得更多、更深,彼此的喜怒哀乐,我们试着去感同身受。一份欢乐轻轻融化为两份欢乐,一份忧愁也轻轻融化为两半忧愁。因为分享,我们的心变得轻快、包容、丰富,我们在一个时间、一个地点却感受到两份生活。朋友说得对,“如果一切都靠自己去体验,那我们花一生又能体验并悟到多少东西呢?”
之前我给她电邮过几本印度哲人的电子书,想不到她会说“跟印度人相比,更喜欢读你写的东西。就好象在人民大会堂听以色列爱乐乐团的演奏会恹恹欲睡,可是能够很精神地听完孩子老师的学生音乐会。虽然稚嫩,但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她这个学哲学的人说的话还真让我受用,我不心虚自己的水平有限,倒坦然于和朋友分享的欢乐,当然也少不了自己傻乐。我写的肤浅幼稚的文字之所以能得到亲人和朋友的共鸣,不是因为我有生花妙笔,而是因为他们在我的叙述里看到了熟悉的影子,触摸到共同的记忆,体会着我的心情。的确,“虽然稚嫩,但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朋友间的那些感受也许只和感情有关,无关水平、无关品位。
打开邮箱看到朋友的邮件,会让我眼前透出一缕阳光,发出一份邮件,同样是我一天里最舒心的时刻。这些存在于朋友之间的温馨,我忍不住想分享出来。我们或多或少、或迟或早都会有一辈子的朋友,不管对谁,友情都像我们生活里的阳光,而我认识的,恰恰都是一帮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儿。
二〇一一年十二月十五日
╭╮
╭╮╭╮ ╭╮╭╮
⌒ ∨
(﹏)。。 (﹏)
╰╯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