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笑但是雾变得越来越浓,我都不需要再看了。某个人在拖我的胳膊,我已经知道将发生什么:某个人会把我从烟雾里拖出去,我们将回到病房里,而今夜发生的一切将会了无痕迹。并且,如果我足够傻而试图把夜里的经历告诉别人的话,他们一定会说,白痴,你只是做了个恶梦而已,机器人似的工人在大坝底下巨大的机房里,将人们开肠破肚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在现实中肯定是不存在的。
特克先生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雾里拖了出来,他摇晃着我呵呵笑着,他说,〃你在做恶梦,布罗姆登先生。〃这名看护是个老黑人,值晚上十一点到早上七点这段漫长而孤独的夜班,有着不停晃动的、长长的脖子,脸上总挂着昏昏欲睡的笑意,他闻上去像是喝过点酒,〃继续睡,布罗姆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