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挺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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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挺棒的-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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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把我闲着,也就是垃圾一堆,如果用起来,就能挖掘出源源不断的潜力。我相信聪明人的交流都是很短暂很简单的,这一刻我也意识到林建设的洞察力。比如说,孙巍巍也想这个位子,但有洞察力的人都能看出,他是个按部就班的人,他只是为了坐这个位子而想坐这个位子,就想当了多年的科级干部觉得该挨到处级一样。决定了当休闲版主编后,我还有这样的感慨,如果主编轮不到我当,我就会把主编位子当成狗屎,把主编当拉屎的狗;但轮到我,我就觉得挺宝贝的,还觉得自己挺有能耐,绝对不认为自己是狗。由此我意识到自己的言行很假,抨击它是因为得不到它,但我却被自己的假相蒙住了。当我还是个低级愤青的时候,整天写文章抨击官僚、腐败,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代言人,现在我才知道根本原因是自己没有官僚腐败的机会。自己骗自己能骗得很真,能够骗一辈子,我服了自己。朋友们,你们对自己服气吗?你们经常被自己慷慨激昂的言行感动吗?你们经常以为自己是真理的代言人吗?我要告诉你,实际上你只是个不得志的人,你是一堆没人理会的狗屎。我当了休闲版主编后,由一堆没人理会的狗屎变成有人光顾的狗屎,这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孙巍巍刚听到这个消息,脸都白了,像丢了一个钱包。我可以理解他受到的双重刺激,一是他的希望落空。他的希望落空也还可以接受,如果是被一个比他争得更凶的人挤走,他倒也心理平衡,但我根本就不是候选人,这个第二个让他心里难受的地方。但你难受也没用,老子运气来了,老子要发达了,老子从此由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变成人模狗样的人,老子从此要使唤人了。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周小悦居然成了我的手下,她和两个刚进报社的姑娘李莲、吴萧萧成了我使唤的对象。大家都知道,周小悦跟我是死对头,不但跟我闹过,还在暗地里说了许多我的坏话。这些坏话我没有亲耳听过,但我嗅得到,比如说有时候她跟人谈话时见了我就打住,脸上绷紧紧的,表情很不自然。当然,仅这一点还不能完全推断,还有人告诉我她说我坏话。最恶毒的一个是说我摧残过多名大学女生,而且我完全是以摧残为目的而毫无真情实意地弄,弄完了就走,不管人家会不会跳楼,最后得出的结论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大家都应该提防。其实这只是我一个中篇小说的情节,被她一说就成真的了,在报社新成员特别是新来的女孩中造成极其不良的影响。还有一个坏话是说我阳具很短,不到中国男人平均长度的二分之一,这也是我小说中的内容。这个坏话很令我恼火,因为我的阳具确实比较短,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有一半都提过意见,这一半也就是两三个,她们幷没有责怪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一说再说我对自己的这个缺陷就在意了。周小悦随便说我什么坏话,只要我不在意的,我一点也不受刺激,但说到这个,就揭我伤疤了。更要命的是,我虽然短,但幷没有她说的那么短,所以对这个问题我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一轮到有人用这个跟我玩笑,我就傻了。
作为反击,我也有她的把柄,我到处收集她以前当小姐的事,把她搞烂。那时侯她在当护士,还不是护士,是药品柜台的,白天去医院上班,晚上到歌厅当小姐,碰到出得起价钱的就跟人睡。每天回家她妈就把她的小费缴起来,存到银行,建行存个户头,交行存个户头,建行那个供她弟弟念书和家里开支,交行那个将来当嫁妆。我之所以知道这么清楚,因为我一同学的女朋友的女友是她的同事,跟她一起在药房,每天早上她一来上班,就跟同事说你先忙一阵我打个瞌睡,伏在桌子上就睡了,桌角有一块地方被她口水浸得都脱漆了。她的同事对此颇有怨言但又无奈,只好将她的故事四处传播。在传播过程中传出她曾得过性病的传闻,说别看她皮肤白,但胯下惨不忍睹。对一个女人而言,这一点很要命,你是个烂货没关系,有的男人就喜欢烂货,但你如果是个有病的烂货,那就确实没人要了,得过杨梅大疮,将来生孩子会烂鼻子的。这一点成为我反击周小悦的最致命的武器,她说我是个心狠手辣的色狼,明摆着是让我搞不到女孩,而我说她得过梅毒,同样让她找不到男人。一来二去,我倒也忘了到底是我先说她坏话还是她先说我坏话。改版前周小悦刚进报社时把我位子挤掉,那时侯她最辉煌,和林建设打得火热。后来大家都可以看出林建设对她越来越不感兴趣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坏话起了效果。如果是,这一仗我就打赢了,她失宠而我什么也没失去,她失宠还没关系,还落到我的手下来,可以说她失败得一塌糊涂。当我感受到我在和周小悦的对峙中取得彻底的胜利时,不由升起一阵空虚。
我不知道林建设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人事,也许他只是从能力来搭配,周小悦做药品销售员和歌厅小姐出身,文化程度极低,凭的是学琼瑶的文字功底,林建设觉得我可以点石成金。问题是我和她有成见,在工作接触上很尴尬,林建设可能没考虑到这一点,也许他不知道这一点。刚到休闲版,她也没表现对我有什么成见,好象我们根本就没吵过架,好象我们刚刚认识一样。但她越是这样不动声色,我越是有点心虚,虽然现在我是头儿,但我一想到她冷静的外表下隐藏着对我的鄙视,对我阳具的鄙视,对我劣迹斑斑的印象,我很不安,有埋着地雷的感觉。她在我手下肯定是不服气的,但不服气你得说话,你得跟我拼一拼,谁有能耐谁坐这个位子去。最可怕的是老不发镖的人,伏在暗处忍耐着,等着给你致命一击的机会。不过你不发镖也没关系,我不搭理你就是,有采访任务我都让李莲和吴萧萧去,她们都是刚毕业的,一个人大的,一个北师大的,勤奋得很,给她们采访任务跟中彩票一样高兴,一是新闻发布会都有红包,二是可以接触到明星。这样周小悦就是个闲人,有时好几天没露面,有时也搞了点采访稿,跟我偶尔说两句场面上的话,反正我当她是额外的人员。人大的李莲特磁实,看我和周小悦的关系不大对劲就憋不住,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周小悦不太简单,不好管,不像你们那么单纯。本来我想把周小悦当小姐的事告诉她们,后来想想现在周小悦也没说我坏话了,又是同一部门的,积点口德,话到嘴边就这么忍住了。李莲见我欲言又止,好象觉察我和周小悦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就打住不问。她一打住,我就知道她误会了,她肯定把我和周小悦想到感情的纠葛上。不过如果我再解释,恐怕只会加深误会。而我不解释,李莲也就相信也自己的判断,她在一瞬间变得闷闷不乐。
我和李莲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几天就差不多了解她的性格,她内向,但因为工作的需要,不得不装成外向的样子,北方人,性子还有点楞,比如说某人说个下流的段子,就认为他是色鬼,是反面角色,从此对人家印象不好。她认为我和周小悦有感情关系,我肯定是复杂的人,差不多也是反面角色。她在智商上达到一个大学生的水平,就是说办事挺利索,很快就能领会意图,但在情商上是中学生,认人只认好坏两种,要么朋友要么敌人。现在她正不知道把我当朋友还是敌人,纳闷着,不时用疑惑的眼光看我一眼。我觉得很幼稚,也很无奈,身边都是女人,看上去很幸福,实际上都是麻烦,想到这里我不由佩服起西门庆同志,他能够把那么多个性很强的女人摆得服服帖帖,确实应该到大学开一门女性学才能不浪费才华。虽然我和西门庆有本质的区别,但女人的心性是共通的,对付的一套应该差不多,可惜西门同志的管理才能已经失传。我对李莲说,你是不是不舒服?李莲对我的关心颇为怀疑,她说,我没事,我很好。我说,你刚才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为什么?李莲说,没有呀,你看我很好呀。她声音很大,故意装得很开朗,其实在装逼。当时办公室只有我们俩,她的声音和表情都很夸张,好象我伤害了她。我冷冷地说,没有就好,你没事可以回去了。她说,我想呆会儿。我没有理她,带了相机就出去了,本来有个“5·18尖尖叫演唱会”的新闻发布会让她去,现在我改变了主意,决定自己去。
“尖尖叫演唱会”是韩国歌手的演唱会,有安在旭和NGR同台演出,但两者的风格其实迥然不同,安在旭偏重抒情,而NRG则是快节奏的演唱。我不知道主办方为什么会同时请他们,也许是不想太单调,反正主要听众是小孩,除了会哈韩,倒不在乎什么风格。而这次演唱会是中国文化部和韩国文化观光部携手促成,所以各方面都很重视,不像娱乐活动倒更像政治活动。我弄了些材料拍了几张照片就往外走,忘了昨晚吃什么了,反正今天肚子难受,一会儿就拉希这拉稀不像平常拉肚子,拉肚子控制不了,一不小心就倒内裤上,但这个拉稀可以控制得了,控制的时间越长,拉出来就特别有快感。我怀疑的一个原因是昨天吃了些蜂蜜,蜂蜜是凉性的,可以泄火,太凉了就会拉希当然,这仅仅是猜测而已,究竟是不是蜂蜜的作用我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了地方满足那种快感,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门口向右50米有个麦当劳。
我在门口钻出玻璃旋转门,一抬头就看见周小悦,我们同时叫出对方的名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叫对方的名字了,在单位里我们一般不搭理,最多点个头。她的名字从我嘴里出来出,我感到是一个世纪前的声音,有种淡淡的怀旧和亲切。我不知道她有没那种感觉,反正我听到她叫我名字,微微感动了一下,好象在某些获奖名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一样。她解释说她也是来参加发布会的,现在我来了,她就不用去了。接着她问我去哪儿。我指了指右边,说,去麦当劳。本来我的意思是说去麦当劳找厕所,说到麦当劳三个字,我才发现后面三个字不太好说,只好藏住,但一藏住意思就变了,好在意思变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把“反法轮功”变成“反法”的那种变。意思变了后,我就觉得有必要这么添上一句,说,你去不去喝点什么?她随即就答应了,跟在我后面,我走得急,她一直距我两步之遥。这样走她可能有点尴尬,好象我勉强让她来似的,当时我一心记挂着自己的肛门,也就忽略这一点了。到了麦当劳我叫她先找个位子坐,就直奔洗手间。洗手间只有两个便槽,都有人,我只好在墙边的小便槽上先拉泡小便,这泡小便我故意拉得很长,完了两个人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我从便槽的门逢里看到里面是一个白衬衫打领带的年轻人,即使是蹲着拉大便也有绅士风度,于是我就大胆地对他说,这位同志,我拉肚子,你能不能快一点。没想到隔墙有耳,没等那个白领反应过来,旁边蹲坑上一个胖小孩应声而起,说,叔叔,我好了,你用这儿吧。边穿裤子边出来了。我满怀感激地蹲下去,关上门,肛门一阵颤动,一股排泄的快感电一样从下体传到脑门,整个人瘫软了。如果时间能停止,我愿意就在快感中凝固。也就在此刻,我突然发觉,快感基本上是从排泄中得到的,如拉屎、射精、出汗,与之相比,吃饭、喝水等等的快感就逊色得多,因为它们不是排泄,是排泄的前奏。我们活着,干着,搞七搞八,全都是为了排泄。排泄带给人的快乐是平等的,不管你是穷人、富人,不管你吃的是山珍海味还是窝窝头,你都享有排泄的权利,排泄的快乐,你都可以在自己的排泄中快乐得呻吟。那些傻逼的抒情诗人,怎么就没有赞美过排泄呢?怎么就忽略了排泄呢?难道不知道,假如没有排泄,就没有这个世界了。总而言之,只有像珍爱自己的生命一样珍爱排泄,才能对得起来世上走一遭。
从卫生间出来后我全身舒坦,张开翅膀就想飞。周小悦已经买了可乐和薯条,我很过意不去,本来是我想请她的。我问她还想不想吃点其它的,鶏翅、鶏腿、鶏块、汉堡?她一直摇头,我问她是不是不喜欢吃鶏肉,她说一般,也吃但不是太喜欢。我说在家禽里鶏算是我爱吃的一种,小时侯在农村看见有女人坐月子吃鶏肉,都是块头很大的公鶏,熬出来的汤和肉是褐色的,香味能飘到好几里,特馋。但那是产妇的专利,一般人难有机会吃到,这么一馋就馋了整个童年少年时代,所以我对鶏情有独衷,也可以说是有吃鶏情结。我这么聊着聊着突然发现周小悦有点不大对劲,好象对我罗里八唆很反感,她插了一句说,你要喜欢你去买鶏腿吃呗。我站起来就去柜台买鶏腿,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听她的话,在柜台边我想着她为什么情绪不好,想着想着就想起一件事,以前她攻击我阴茎短小品行不端时,我就说她做鶏来反击,可能她一听到我嘴里说鶏,就怀疑我在讽刺了。这样一想我就觉得自己很不对,她的生气是有道理的。我买了鶏腿回来说话就小心了,注意避开鶏的话题,果然聊了一会儿,她的情绪就好转了。说实话,跟一个长期和自己搞冷战的人一起聊天有种特别的亲切感,这说明化敌为友是可能的,因为对手中隐含着朋友的因素。再说了,周小悦长得不差,要是没有被林建设搞过,要是以前没挤掉我的位子,在我眼里还相当完美!对漂亮的女孩,你背地里可以说她讽刺她,把她说得一文不值,但一坐到你面前,你就只有套近乎而没有损她的欲望了。吃完鶏腿,周小悦叫我吃薯条,说再不吃就软了。我说其实我喜欢吃软的。周小悦笑起来说,还有人喜欢吃软的,真是奇怪!我说,不奇怪,你喜欢硬的,幷不能代表所有人都喜欢硬的。周小悦说,大多数人都喜欢硬的。我调侃说,可能是大多数女孩都喜欢硬的,不仅仅包括薯条。周小悦小声说,你又侃到黄段子去了,这叫三句不离本行。她说得很调皮,明显对我的话没有反感,还有怂恿的意思。我拿起一根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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