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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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博士的风流韵事-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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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实验室,她有了久别重逢的依恋,尽管她的克隆还没有成功,但是没成功不等于失败。这堂课她表演得很精彩,让她拾回了失落的信心。她准备重新清理自己的思路,仿佛再去挂帅出征。 




却见涂颖祎坐在椅子上发呆。别的研究生们都去吃晚饭了。孟雪很想关心一下涂颖祎,可是自己好像成了隐形人,根本没在涂颖祎的思维里。这时,涂颖祎起身,到隔壁图书室去了。孟雪刚才讲得太多,口干舌燥,想喝水,于是,她拿起水杯放在图书室的自动饮水机旁。看到涂颖祎的背影,她正在打电话。 




“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涂颖祎声音带泣,“我这样辛辛苦苦地带着女儿读书,容易吗?” 



孟雪驻足,她听不到电话里那一端的人在说什么,但判定,那人一定是涂颖祎的老公。听涂颖祎又说道: 



“我知道,这是男人的本性,想当初,我真是看错了……”涂颖祎自责,而后声音气愤起来,“才半年的时间,你怎么那么熬不住?怎么就管不住自己?” 



对方好像挂断了电话,涂颖祎不得已放下电话。孟雪立刻闪出图书室,一来被误认为偷听,名声不好;二来不愿意让涂颖祎尴尬,从而自尊心再增加一层不必要的折磨。孟雪走到座位上,等了半天却不见涂颖祎回到座位上,只见那一张张纸散乱地堆放在那里。孟雪找遍实验室,始终不见涂颖祎的身影,她想,涂颖祎会不会想不开?又一想,三十岁的人了,再不会像小女孩子一样冲动吧。于是,她也回家了。才走出生物所的大门,手机就叫了起来。 




“哦,你好,你好!”孟雪皱着眉头笑着,“贾博士近来无恙?” 



“我好了,我好了。”电话里的声音说,“你的实验怎么样?” 



“哦,谢谢你的关心,”孟雪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还没什么结果……” 



“哦,这就对了。”电话里的那个声音露出欣喜,“我还有两个关键点要教你呢……” 



“谢谢!”孟雪苦笑着说,“你那学费我可交不起哦……” 



“哪里哪里?”那个声音变得暧昧了,“我不收费用,而直接给你结果,但我需要你一个下午的时间陪我……” 



孟雪早已经料到他还会提此要求,可是,答应吗?不!也不能封门,封住无数失败中惟一的一条通向成功的狭路,可…… 



“让我考虑考虑……” 



她说。对方短暂地沉默,而后她听到一个极其温柔充满沮丧的声音:“考虑好就通知我啊?你的课题项目中第二步中前部分,也就是那最难得的,我已经帮你做好了……” 



孟雪只说了声“谢谢”,声音里没有任何以往想要的欣喜,她挂断了电话。她明白,她还要自己去试试,她想自己实验成功而不是别人拱手相让。最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学习他贾博士的方法,要自己亲手仿制出来而不要别人的! 




她刚打开家门,陈忱从楼梯转弯处走下来,二人到客厅还没坐稳,保姆带着小孩子从幼儿园回来,孩子两眼泪汪汪的。 



陈忱柔声问道:“儿子,怎么了?” 



小孩子很委屈,声音掺和着泪水说:“欧阳悦打我,呜——” 



“噢,别哭!爸爸明天送你去幼儿园,好好教训他,沉痛还击那臭小子!” 



“不是——男孩子。”儿子哽咽着说。话音还没落地,爸爸的声音骤然增大,瞪圆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 



“什么?”陈忱大叫,“你居然被小丫头打哭了?真没出息!” 



“哎呀,”孟雪抱起了小孩子,哄他,“乖乖,别哭——”然后,头转向身边的陈忱,“幼儿园里小孩子打架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陈忱道,“我儿子怎么会被人欺负?” 



“你认为应该是你儿子欺负别人才对?”孟雪仰头反问。 



“没错。”陈忱回答,而后两手紧紧抓住儿子的嫩嫩的小胳膊,说:“儿子,爸爸来教你,幼儿园里再有小孩子来打你,推你,你先躲开,让他扑空,趴在地上狗抢屎!” 



小孩子眼里含着泪珠,格格地笑了。孟雪刚想说陈忱“太乡下了”,但看到儿子破涕为笑,自己心里如释重负。此时,陈忱握着儿子的小手说:“记住!若再有小朋友打你,你就猛烈还击!记住,一定要打屁股!打肿他,下次他们再也不会欺负你了!不要什么事情都告诉老师,记住,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哪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孟雪高声问道。 



“小孩子从小就要培养好胜的个性,不能任人宰割。”陈忱说,“你看上个世纪,日本人侵略我们中国的时候,我们中国人只会在国际上呼吁,要讨个公道,这和小孩子在外挨打,哭哭啼啼向父母告状有什么区别?” 




“怎么上升到国际历史问题上了?”孟雪觉得陈忱小题大做。陈忱认真地说:“人家侵犯你,是人家有本事才这样做的,当然,我并不是什么亲日派,而是我想让这小孩子有坚强的个性和坚定的自信心。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有什么不可以还击的呢?”他转向儿子说,“别听你妈的,记住爸爸的话,使劲儿揍!记住啊?别打别的地方,只管打屁股!” 




孟雪把孩子送到陈忱怀里,叹了口气走开,独自坐到沙发上看电视,觉得陈忱的话也不是没道理的,人是应该有坚强的个性和自信。很快的,头脑里旋转的仍旧是今日演讲的成功。 




“什么喜事?”陈忱说,“连儿子被打也不管!” 



孟雪笑着说:“有他爸爸管着呢,还用得着我吗?男孩子嘛,需要雄性的阳刚之气,子弱乃父之过也;若我生的是女孩子,我就教她阴功。” 



“你得了吧!”陈忱抱着儿子说,“那还不知道要折磨死几个姑爷呢!” 



“哈哈,”孟雪大笑,“我只你一个,你不是还没被折磨死吗?今天,我就给那些男博士生们一顿开化,揭穿了男人的本性,提醒他们善待自己的妻子,尊重妻子的追求。” 



“你以为你是谁啊?”陈忱说,“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历史,男尊女卑是你能改变得了的?” 



“你……”孟雪一口气卡在喉管里,半天缓了口气说,“好,把孩子给我,我从小就开始教育小男人,我改变不了大局,总能教育我的儿子吧?来,妈妈教你,女孩子也是人,要学会交往……” 




可是小孩子第二天回到家里,直扑向爸爸说:“爸爸,我给你讲个今天的故事,好好笑哦。”没说完自己大笑不止。 



“什么事情这样高兴?”陈忱两手端住儿子的小屁股。 



“欧阳悦今天被我打哭了!哈!”小孩子说,“还有个小朋友来推我,等他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猛地躲开,他一下子狗——抢屎,哇哇大哭,到老师那里告状。” 



“老师批评你了?”陈忱问。 



“没有。”儿子说,“欧阳悦说,她以后再也不敢欺负我了,还要和我交好朋友哩!” 



“这就对了。”陈忱高兴地举起了儿子,“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正在桌边吃饭的孟雪笑着说:“学得真快!”陈忱抱着儿子在客厅里转圈,陈忱停下来问小孩子:“那欧阳悦长得漂亮吗?” 



“漂亮!”儿子嫩嫩的声音。 



“将来给你当老婆行吗?”陈忱问。 



儿子,一个才五岁的孩子竟然摇摇头。孟雪笑了起来。 



“你看,”陈忱指指孟雪问小孩子,“找个像你妈妈这样漂亮的行吗?” 



小孩子摇摇头。孟雪一口饭还没塞进口里,停下来看着他们父子两个。 



“为什么?”陈忱问。 



“妈妈太凶了!”小孩子说的同时怯怯地看了孟雪一眼。 



“没事没事,”陈忱说,“是不能找妈妈这样的,她太凶了,总是和爸爸争来争去的,咱们一定找个温柔一点的,懂得做饭洗衣服就行了,别一天天的当官啊、博士啊、出国啊,太多的想法了,跟着她转很累的……” 




“你儿子真是个天才,这么小的孩子就懂得讨个什么样的老婆,早熟到这份上了,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孟雪声音愠怒,“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哼!” 



“妈妈又生气了……”儿子看着妈妈对爸爸说。 



“不过,”陈忱笑着对儿子说,“如果爸爸没给你找来这么聪明的博士妈妈,哪里还有你这聪明的小脑袋?就是为了我孙子着想,你也得给我找个高素质的儿媳妇啊?” 



“爸爸,”儿子天真地问,“什么叫‘儿媳妇’啊?” 



“来来,儿子!”孟雪走过去抱起小孩子说,“等你以后长大就知道了,啊!”她把孩子带到餐厅坐下来,对尾随而来的陈忱说,“你可别再教孩子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陈忱猛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把话吞回肚里。否则,又可导致一场家庭内战。他不知道,其实,孟雪今天怎么都不会和他吵起来的,她那被拾回来的失落的信心正在快乐地担心着,那些个博士生们是否有被自己的演讲“电击”中的,他们的身心是否完整,医院里“烧伤科”住满了没有,还有她的经过改进的实验方案,到底有没有结果,这倒是她最关心的。 




十二、工作压力 



这一次的博士生课程演讲,孟雪成了博士生中的名人,在半学期的基础课程上,她在博士生们的心中突然占据一块位置,知名度由脸熟跨过名熟,直接跃升到心熟。还有闲心较多的人,居然私下里询寻孟雪的背景,仿佛加入什么党派团体前,进行历史和各种社会关系调查一样。上英语、日语基础课时,博士生们都会向她点头,微笑,孟雪眼角余光默默收获那投来的好奇的目光,心底享受那快乐——那种灼烧的成就感。可是,当她的脚步跨进东南研究院的土地上,就发生不良反应,心底纠集的激动不解自散了。进入办公室,袁骅驹就说:”孟雪,你跟我来!” 




“什么事情啊,紧张兮兮的?”她话未出口,跟着袁骅驹走进隔壁会议室坐下。 



“你最近经常不在院里,”袁骅驹说,“有人反映到院领导那里了!” 



“可是,”孟雪惊奇了瞬息就转为平静,“你交给我的工作,我都完成了,还管他们说什么?” 



“你看,”袁骅驹显得无可奈何地说,“我这里没什么关系,只是别人的口我封不住啊!” 



“为什么要封别人的口呢?”孟雪反问,“我在你这个部门里,工作完成的情况,你最清楚,别人问起你时,你多费心解释一下不就行了?!再说,我们这个单位的工作质量,到底是用什么来衡量?难道我们天天坐在办公室给领导们看就算高质量呢,还是真正地去做点事情?” 




“没错,”袁骅驹依旧用平稳的口气说,“你跟我讲这么多,甚至这么尖锐的语气都没什么关系,但是,那么多的人的目光盯着你呢!我也很难做啊!” 



孟雪没再吭声,思虑着袁骅驹的话的真实程度是否达到百分之七十。自己身为东南研究院惟一的博士,尽管还是在读博士生,却终究站在学历的金字塔尖上,可是承担的工作就好比把金字塔倒立,分量轻得连羽毛都不如,哪里值得众人目光的烧灼? 




“有这么多人关心我,我真是荣幸!我还以为人们早已经把我忘记了。”孟雪道,“我也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我尽量做到少给你制造麻烦,你多费心了!” 



“好,”袁骅驹说,“以后,你再承担一份工作,把每期的报纸一千多份,装入信封,写好客户地址,邮寄出去。” 



此时,孟雪和袁骅驹已经走进办公室,袁骅驹指着桌子上的报纸。孟雪坐下来,开始折叠报纸,油墨的臭味一股股扑鼻而来,她皱皱眉头,立刻舒展开来——她不愿意同事看出来自己心中的不快,更不想让人觉察出自己在闹情绪,误认为自己像赌气的乡下小村姑,有损于博士生的尊严。手在劳动的过程中,大脑里总是闪现“大丈夫为人处世,能屈能伸”!还有,韩信都能够忍受胯下之辱,这折叠报纸不是强多了?可是,心总是安不了,于是,借故上洗手间,就跑到楼上资料室老蒋那里。这个老蒋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管理院里图书资料已经有十多年了。也许是管理上百万册的图书资料太细致,造就了他的职业病,他这个人的特点就是能“讲”,如果你愿意听他讲,他三天三夜不吃饭不上厕所都会讲个没完,属于那种狗肚子里二两香油不够还要再掏出二两的那种人。东南研究院的人也怪,人人都知道他的嘴像一个四面透风的篱笆墙,人人都喜欢去朝拜,丢下一粒米,换来一碗饭,占尽了便宜。孟雪就到他这里探听一下院里人对自己的反应。 




“孟博士!”老蒋热情的模样,像沸水顶着水壶盖子,一颤一颤的,“你好久没来我这里了,可是,你的名字可常来我的耳朵里啊!” 



“啊?”孟雪乐呵呵地说,“还有那么多人挂念我啊?呵呵!” 



“你还不知道啊?!”老蒋很吃惊的样子,由于衰老,耷拉下来的眼皮猛挑上去,然后,神秘兮兮地把房门关上。 



“你真不知道啊?”老蒋又强调一遍。 



“什么事情?”孟雪也不得不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院里要调整院领导班子,”老蒋说,“有人提议,你是博士,可否承担重要的工作岗位,但是,有人说,你连现在的工作都干不好,还能承担什么?我们厅里的领导提干,都是一级一级提上来的,你一级都没有,怎么能跨级?” 




“哦?”孟雪也吃惊,“有这回事情?” 



“你看看,”老蒋说,“你都快成了我们院的‘焦点访谈’了,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而后,他又大大地叹了口气颇具同情地骂道,“这些个人呢,他妈的,武大郎太多了,任凭你个子再高大,他手压着你,你就得蹲着!” 




孟雪笑着不以为然地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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