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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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猫记-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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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卫明愣住,跟着就被水呛到了。

奚典坏坏地笑着给他拍了拍背,点点头道:“嗯,是时候用它们了。”

卫明顿时咳得弯下了腰,涕泪横流。

飞赴墨尔本的飞机上,奚典静静地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随着机身渐渐爬升的感觉。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想到了上次在从悉尼飞往上海的飞机上做的那个可怕的梦,身子不禁暗暗地一凛,随后便摸索着抓住正扒着舷窗往下看的卫明的手、用手掌覆住。

“嗯?”卫明不解地回头看了看他,却见他平静地靠在椅背上休息。

“答应我,”奚典握了握他不太老实的手道:“永远不要再做会让我担心的事。”

卫明被他没头没脑的这句说得有点懵,但还是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不准从楼上跳下来、不准在任何时候逞英雄、不准一病就是好几个月、更加不准有一丝一毫轻生的念头。”奚典的声音虽低,但语气很严肃,而且说得很快很连贯、没有一点停顿,说完之后还重重地捏卫明的手,直到听到他又“哦”了一声才松开些。“嗯,乖!”

卫明被他说得晕乎乎的,只感觉脑袋里云遮雾障、似乎明白其实又不甚明白的感觉。看了他半天、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他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做噩梦啦?”难道是在飞机滑行和起飞的这短短十几分钟里他就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

奚典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那段分开的日子之于他就是一个噩梦,他再也不想去温习的噩梦!

卫明从他凝重的表情里看出了点什么,想了想,反过来捏捏他的手安慰道:“放心,我在。”

奚典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才慢慢勾起了嘴角。“你说的哦!以后我再做噩梦的话就找你算账。”

“我要是做噩梦的话也找你算账。”卫明不甘落后地回了他一句。根据前车之鉴,他知道奚典每次刻意强调某句话时就意味着他会把这句话牢牢地记在心里,将来很可能在趁你不备的时候拿出来“提点”你一下、将你说得哑口无言。他决定他也要这么做!

奚典呵呵一笑,点头道:“看来我们最好都不要让对方做噩梦,免得这笔账算来算去会算不清楚。”

卫明虽然并不确定奚典是不是真的做了噩梦,但他的话他爱听,欣然应允道:“嗯,好。”

作者有话要说:彩虹:

在阳台上看海:

70

70、番外4酒酣耳热的墨尔本(全文完)。。。

在卫明看来,墨尔本这座城市的风格和悉尼的差不多,但规模更大一点,市中心多了一条贯穿东西、风景秀丽的河。坐快艇泛舟河上的时候可以看到水面上一座座风格各异的桥梁、河两岸高低错落的新旧建筑和一直蔓延到水边的大片大片草地,再看看那些悠闲地或躺或坐在草地上小憩的人们让人不得不感慨墨尔本的“花园之城”这个美名果然不是盖的。

卫明和Desty沿袭了在悉尼时的搭伴旅行模式,轻松自在地在市中心里到处游览。但因为这里是他们在澳洲逗留的最后一站,于是花了不少时间在购物上面……其实主要是骚包的Desty在疯狂购物啦!

Desty买的自然是些新奇古怪的服饰鞋帽等玩意儿,光UGG的靴子就买了不同款的三双、砸了不少钱下去。而他大胆出位的品位让在一边看着的卫明时不时的感到瞠目结舌。

卫明自己并没买什么东西,因为自从在广州上班的时候参观过一次广交会、真切体会了一把“中国制造”的强大实力之后,他就对街上看到的所有东西基本上都不感兴趣了,所以他只是在奚典的建议下买了点最通俗的、百分百澳洲本地产的护肤品和保健品之类,打算带回家去分给大姐二姐、当然还有他的侄子侄女。

不过他们在墨尔本住的这段日子又与悉尼的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这里有Derek的家和家人,也让卫明这个有生以来头一次出国的小家伙有机会真正走入了一个外国人的家庭。

Derek的家位于墨尔本市郊,是一栋在这附近到处可见的漂亮的两层楼小房子。一年到头,除非是他回来、或者他嫁到堪培拉的姐姐偶尔带着丈夫孩子过来小住一段日子,否则这幢小房子就一直空置着。至于房子的打扫和维护则交给了他住在一条街之隔的父母,所以等他们一行四人抵达的时候,房前房后、屋子里的各道各处看起来都是整洁而干净的,一点都不需要他们再额外收拾。

他们在墨尔本的第一顿正餐是在Derek的父母家吃的一顿超级丰盛的晚餐。

Derek的父母是一对身材高大、胖胖的老人家……Derek显然是很好地继承了两位老人家的遗传基因。两位老人都已六十多岁了,但身子骨和精神都极好,而且慈祥和蔼,无论是见到跟儿子凑成对的Desty、还是奚典和卫明都是乐呵呵的,一点儿都没有排斥的感觉。

这顿晚饭让卫明再一次深刻领会了澳洲人民巨大的食量和优秀的消化能力。光是看着一大盆一大盆端上来的各式菜点他就已经很有压力了,而饭后Derek的妈妈还端出了一道据称是她娘家祖传了好几代人下来的秘制苹果派……不仅体积硕大,而且还要配着冰淇淋吃。

好在吃饭的过程有够长,而且Derek的老爸还配合着不同的菜肴一次次地从厨房里取了不同的葡萄酒出来佐餐、使得这个过程又被延长了不少。于是等大家全都再也吃不下喝不下的时候再一看……哇,这顿晚饭竟吃了足足四个小时!

从Derek的父母家出来的时候,四个人都已是酒酣耳热、脚步虚浮,不得不俩俩扶持着才不至于跌倒。而其中以卫明和Desty的醉酒程度更甚,明明是一前一后地走着却偏偏还要有一搭没一搭的大声聊天,于是惊起了周围宅子里的狗吠不绝、路边草窠里的飞蝇无数。

在墨尔本的第二个不同是:Derek不仅在这里有家有房子,还有一辆性能极好的越野车。本来他是想让Desty开车和卫明一块儿去城里玩的,可是被他们拒绝了……有了在悉尼的游玩经验,他们发现还是搭公共交通比较方便、完全不用为停车的问题而烦恼。

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Derek带他们驱车去了离墨尔本不远的那条著名又著名的大洋路。

别说那些早就让卫明倾慕不已的十二使徒岩或者伦敦桥等知名景点了,光是这一路上的沿途风景——纯净到没有一丝杂色的天空、奇异到从未见过的形态的白云、深邃到叫人沉沦的蔚蓝海洋、宽广到让人惊叹的牧场或者荒原……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目不暇接、心旷神怡。而等他真正站在悬崖峭壁之上眺望千万年来都伫立在海中的那些巨型岩石的时候,他被震撼了、感动了、热泪盈眶了,以至于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一头扎在奚典的肩膀上哽咽了起来。

奚典虽然看不见眼前的景象、也得不到从卫明那里传来的有效信息,但从在耳边咧咧作响的海风、在身上留下灼热感觉的炙阳、含氧量极高的新鲜空气以及在他怀里激动得掉眼泪的卫明身上都感受到了此间天地之宽广、景物之壮观。

从大洋路游览回来之后,卫明花了差不多一宿的时间急吼吼地整理了被他的照相机记录下来的种种景色风貌……当然还有趁奚典不备的时候拍摄下来的他的各种表情和姿态。等他全都弄好爬上床的时候,天色已微光了。

“七点我会叫你起床。”奚典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声,不悦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卫明苦着脸瞪着他的后脑勺。

“还不睡?”奚典反手拍了拍身后的空地。

“哦。”卫明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讨好地扳着奚典的肩膀想要将他翻过来。

奚典不理他,可是耐不住他锲而不舍的努力……否则他的睡意估计全都会跑光的,只好翻过身来。

卫明满意而得意地嘿嘿一乐,闭上眼睡了,可没多久就感觉到奚典的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皮。“嗯?”他刚要睁眼,但被他按住了。

“卫明,”奚典低低地道:“你知道你的眼睛对我们两个来说有多重要吗?我们两个只有三只眼睛,而有用的只有两只……”他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用嘴唇覆在了卫明的眼睛上。“可你都不晓得好好保护。”

卫明呆住了……他从没想到过自己的眼睛竟会如此之重要,本就因为用眼疲劳而感到阵阵酸痛的眼睛这时更是变得涩涩的起来。“我以后……”他抽了抽鼻子闷闷地道:“再也不这样了。”他会为他自己、也为奚典而保护好自己的眼睛的。

“嗯。”奚典稍感满意,亲了亲他的额头便安静地睡了。

第三个不同是:他们还在墨尔本过了农历新年……这可是卫明头一次离开大姐和二姐过的除夕哦!

除夕那天下午,他们早早就去了位于市区的唐人街、打算找一家地道的中餐馆吃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可是还没等他们正儿八经地走进不甚宽敞的唐人街就被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潮给吓了一大跳……原来街上有行进着的舞狮表演、所到之处都是前呼后拥的人群,再加上时不时有商家燃放鞭炮,把本就流通不畅的交通搞得更加混乱不堪。

有了澳大利亚日那天受的大惊吓之后,卫明学乖了,每次和奚典外出就都会在兜里塞一条问Desty讨来的额带以备不时之需。看到这个情景,他第一时间就把带子取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地把奚典给绑在了身边。

奚典被他防微杜渐的举动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今天的人流根本就不能和在悉尼遇到的那次相比,但又觉得窝心极了。于是举了举被绑住的右手开玩笑道:“好哇,万一你没钱付饭钱就可以拉着我一起垫背吗?”

“嗯。”卫明咧了咧嘴道:“你负责刷盘子,我负责擦盘子。我们绝对会是最佳组合,扬名墨尔本的。”

奚典笑了,用绑着的手牢牢扣住卫明的五指,低声道:“谢谢你。”

“嘿嘿……”卫明不好意思了。

四个人在唐人街上从头到尾地走了个遍却被所有的饭店拒之了门外……原因无他,客满!

“嗷!”Desty恼了,一屁股坐在一家门面堂皇的饭店门口、郁闷地指天发誓道:“我今天不在这儿吃到年夜饭的话,大年夜我就在这儿守岁了!”

他气呼呼的模样把Derek逗得哈哈大笑,俯□搂着他好一顿“蹂躏”之后才笑着道:“好好好,保证让你吃到这家的年夜饭。”说完他再度进店,不一会儿又出来了,拽拽Desty的顶发道:“我们先去附近喝一杯,七点半再过来吃第二拨。”

Desty和卫明都看到他刚才进去的时候给了负责定位的服务员一大笔小费……整整五十澳币啊,在普通饭馆里够他们四个人吃一顿简餐的了!两个人都感到有点肉痛,相视吐了吐舌头。

在Derek熟门熟路的带领下,他们钻进了附近的一条小巷子。巷子不长、不过几十米而已,却满满噔噔地开了四家餐馆或酒吧,且家家生意都很好。Derek挑了一家生意最火爆的,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绕来绕去才找到一张角落里的小桌子……还是不带凳子的那种。

“澳洲人民真热情啊!”卫明看着黑压压的店堂感慨道:“明明是中国人的新年,但他们都跟着一块儿过。”

“中国人不是也过圣诞节、情人节、愚人节、感恩节、万圣节的吗?”Derek大概对类似的感慨早已耳熟能详了,一口气就历数了这么多洋人的节日出来。

卫明默了。

Derek被他的窘样逗乐了,用手里的啤酒瓶轻轻碰了碰他的,笑着道:“你们不是有一句话叫人生得意须尽欢吗?”他朝四周扫了一眼道:“我们就是这样的。而你们中国人的节日实在是太少了,每个人都生活得很忙碌、很辛苦,太少欢乐了。”

“呃?”卫明愣住了。这样的问题他还从来没想过呢!

“第一年到上海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Derek苦笑着摇头道:“我到过很多国家,可是却从没见过像中国、上海这样忙碌的城市。每个人都很早起床、很晚睡觉,除了工作和家庭之外就没有娱乐的时间了……”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扁了扁嘴、一脸不认同的样子。

“嘿,”奚典尽管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里就听出他的不赞同了,正色道:“别教坏小孩子!”说完又很严肃地扭头对卫明道:“别听他的。早中晚饭都是你的任务,我们说好了的。”

卫明哭笑不得地看着奚典……当初在商议他辞职后的去向时,奚典给他的第一选择就是由他来养他,但附加条件就是一日三餐都由他负责、包括他最不待见的早餐!

“哈哈哈!”Derek和Desty闻言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奚典绷了一会儿脸,终于也笑了出来,摸摸卫明呆滞的表情、一个没忍住就亲了上去。

因为生怕济济一堂的酒吧里也会有某些“homophobia”的存在,卫明抬手挡住了他、低声咕哝道:“我还是去上班吧!”

“哼,坏东西!”奚典咬了他挡在他嘴边的手一口。

Derek他们的笑声引来了旁边两桌的人的关注,一个深棕色头发的外国男人用英语问他们:“你们是中国人?”此时此刻,偌大的一个酒吧里就只有他们这桌上有中国人了。

“是的。”最不是中国人的Derek骄傲地大声答了一句。

“哇哦!”那个男的显然是对Derek的回答有点意外,惊呼了一声后就兴冲冲地举起啤酒瓶大声道:“中国新年快乐!”与他同桌的另两个人也跟着他同声附和。

他们四个也举起酒瓶、坦然接受了来自陌生的人们的祝贺。

这一开头,附近的几桌人全都被带动了,纷纷举起杯子或者瓶子、参差不齐地大叫着:“半杯,中国人!”

卫明在这里见识了一把多米诺骨牌效应……祝福声一桌接一桌地传递下去、又一桌接一桌地回馈回来,一眨眼,人头攒动的酒吧里已是一片天下大同的景象。

“每人一瓶啤酒,我请!”奚典high了,撑着桌子大声吼了这么一句,顿时引来全酒吧人的欢声雷动。

结果等他们在酒吧的顾客和服务员的盛情挽留和赞誉下离开的时候,四个人又都是脚踩浮云的状态了。

在唐人街的那个餐馆里,他们的年夜饭吃得很丰盛。

Desty如愿地吃到了他心心念念惦记着的黄油焗龙虾,奚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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