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儿别睡,责罚还没完呢。”
察觉惨叫停了,许正豪忽然加大了手劲。
“啊——疼!”
许骏差点跳起来,吃惊地回望春风得意般的庄主,“骏儿都认错了,还责罚什么?”
“脱、裤、子”
虽然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但这点情绪完全不能破坏男人长久以来形成的威严气势。
许骏刹那间苦了脸,惨兮兮唤着干爹。
可惜许庄主对他的小把戏熟视无睹,只淡淡重复了遍方才的命令——若是癸仲见了,一定觉得这种表情语气似曾相识。
、余波的余波
17。余波的余波
癸仲直到走回自己狭小的住所后,才感觉到眼睛因久在强光下的刺痛。
竟能在太阳下走那么久……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回床里,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压不下。揉眼睛的手渐渐滑到后腰,品味着那里的酸胀感觉。
是纵欲了?
活了二十五年,从未想过会被个少年没日没夜地索取半月,更没想过会因这个原因而疲惫不堪。本以为心已经枯死,无论痛苦或是欢乐都不会再去在意。但那个被他唤作主人的少年,却不知不觉中搅乱了他的心。
然而少年眼里有羞赧,有不屑,有怜惜,却没有一点情爱的颜色。
癸仲不是未经人事,更没有麻木不仁,相反他曾经还很多愁善感。还是侍卫时,他和同僚一起去找山下青楼的姑娘开过荤,后来也试过几个的男孩子。可年少的冲动过去后,他就对此失了兴趣。不愿和同僚一起醉生梦死,他……想有个家。顺其自然,认识个温柔的姑娘,不一定貌美,但能和他共度一生。
可惜作为庄主的侍卫,他月钱不多不少还说得过去,但自由的时间却真不多,能认识平凡姑娘的机会就更少。这么想着想着,直到那次任务失败,都没遇到合适的人。
至于那次改变了他的任务——癸仲难得地笑了。
任务很简单,简单到不需要珍贵的影子或者作为消耗品的死士出场,只是找到几个老弱妇孺,杀之,免留后患。癸仲——当时还叫擎苍——毫不犹豫地斩断了衣襟大敞的少妇的脖子,却对她怀里嗷嗷待哺的婴儿下不了手。
于是挥剑刺下,只小心地避开婴儿的心脏部位。
癸仲不确定受重伤的婴儿能否活过这场屠杀,甚至不知道之前被他杀死的女子是婴儿的母亲还是乳娘,却想求个心安。
四书五经,礼义廉耻。他随爹爹念着之乎者也长大,信奉大丈夫行事当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他当时不知爹爹为何要他学这些无用之物,可潜移默化中已被这些影响着。知对错,明是非,因而执行任务时也习惯想些不该想的。后来爹娘相继死去,他也放弃了考取功名的心思,安心做个侍卫。可……哪怕已经万分努力,哪怕深得庄主器重,还是做不到惟主命是从。
当然,瞒不过去。
婴儿被同僚发现,癸仲也被押回山庄。
“阳奉阴违,欺上瞒下!”他还记得庄主嘲弄的说,“你爹就教了你这些?”
庄主的愤怒,同僚的嘲讽,都记得清清楚楚,却忘了当时的自己怎么是回答。
庄主说怜惜他的才华,看在他父母的面上免了他死罪。然后,就被丢去改做死士。做死士,还不如死了能一了百了。
癸仲涣散的目光渐渐收回,他忽然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一物。那东西巴掌大,用油纸仔细包裹着。带着温柔的笑,他一点点将油纸剥开,露出沾着星星点点胡麻的金黄烧饼。烧饼还带着体温,却是当初五个中剩下的那个。
回忆着主子的模样,小口将其吃下。
少年将热乎乎的胡麻饼丢给他。明明巴掌大的烧饼,却几乎遮住了少年的脸。少年吃了一个就说饱,被他劝着拿了第二个,没吃完却看呆了饮茶的浪子。少年嫣然一笑,浪子……手舞足蹈。
顺手将余下的烧饼塞到怀里,暗中尾随二人找到客栈,却碍于少年的命令傻等着不敢偷看。
如果……这饼不是花痴老板送的该多好!
***
“少爷您……”
拖着一身伤痛的许骏一进门就听见闻莺的尖叫,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向照顾他长大的侍女,“莺姐,疼……”
那神态表情,就好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闻莺看见这个被自己照顾大的少年撅着嘴巴撒娇的样子,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哭笑不得地道:“少爷您快躺下,奴婢给您上药。”
“嗯”
许骏心中郁闷,小脸也纠结着皱成一团。他惨兮兮趴在床上咬着枕头等闻莺在他背上涂好药,裤子遮盖下的那里火辣辣的感觉却愈发强烈。
“少爷,还伤到哪里了?”
“啊!没——”
许骏下意识抬手想捂住屁股,可转头时却对上闻莺恰巧收回的望向他臀部的视线,顿时脸变得通红。
“是……那里?”
闻莺觉得自己脸也热了——虽然是憋笑憋的——还是善解人意地问了句。
“嗯~”许骏干脆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愤愤道,“我都十六了,他凭什么还打我屁股!”
可惜,少年愤怒的声音经过枕头的加工,变成闷闷的撒娇。闻莺辛苦憋住的笑声顿时倾泻而出。
“出去!”恼羞成怒的许骏抓住包容他的枕头一把丢向床外,可想到上次因为害羞而不上药的后果——
“莺姐,把那死士叫来。”
癸仲此时已经理顺了纷乱的情绪,正在房中打坐练功。主人不喜欢他出门,没办法练习轻功招式,留在房里调理内息也是好的。多年不顾生死的挣命,这副身子不可避免地留下许多暗伤,此时有了时间,虽不能根治,却可以处理下被搁在一边的身体问题。
“癸仲拜见主人。”
应着莫名的情绪,跪下时他偷偷看了眼少年。他的主人直挺挺趴在床上,脸侧向床外,眼中隐约带着迷离。癸仲心中一紧,急忙垂下视线。
主人睡觉用的绣花枕头……正躺在自己脚边的地上。
“过来,给我上药。”
对上完全被自己掌控的人,许骏说话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威严,与先前的傲娇少年判若两人。
“是”
走上前,癸仲才发现少年的上衣被丢在一边,背部细腻的皮肤上满是粉红的鞭痕!
谁敢打他?!
癸仲胸中怒火还未沸腾,忽然想到主人叫他回来前说要去尹护法那里,才勉强将火气压下。
可即便是师傅,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啊……癸仲怜惜地看着少年背上连血都没流的鞭痕,将自己曾经受过的残酷刑罚忘得一干二净。
这么仔细一看,他才发现鞭伤都已涂过药了,伤处粉红的皮肤泛着莹润的光芒。
“主人?”
“哦,给我把裤子脱了,”许骏也想到了这点,淡淡地解释,“莺姐到底是个女子,私密之处不方便。”
私密之处?禽兽!
脑中满是道貌岸然的护法欺负猥|亵美貌少年的画面,癸仲不自觉地捏紧拳头。看不出尹蜚竟是这种人!
咔吧咔吧的骨头声让趴着的许骏心里发慌,不由问道:“怎么了?”
“怎么能这样,他可是你师傅!”
暴怒中的死士不自觉地说出了心里话。
“啊?不是师傅,是干爹……”
惊讶中,许骏也忘记要维持威严的外壳,恨恨道。
庄主?癸仲大惊,早知道和善豪爽不是庄主的真面目,却不想他连义子都忍心下手!想到这美貌少年从小被庄主收养,想到刚刚主人说话时埋怨多于伤心,想到主人的贴身侍女叫他来时满面笑容显然并不担心……
难道一直是这样?
聪慧伶俐的主人,和让他效忠的庄主……
“您忍耐下,属下这就给您上药。”忍住心痛,稳住双手剥开少年的绸裤,映入眼帘的是少年两瓣红红的屁股,红肿的样子让人看着难受。
庄主,您真忍心……
颤抖着,将手伸向那两片莹润的肉瓣,轻轻扳向两侧。
“喂,你干嘛!”
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许骏顾不上疼痛,不安地在床上扭动想摆脱热乎乎的大手。
“啊?”虽然刚挨上就被甩开,癸仲还是看清楚了紧紧闭合着的粉嫩花蕊——那里丝毫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给、我、上、药!”丢人归丢人,许骏没打算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喊完才觉得语气不对,又淡淡加上句,“不然就滚!”
“是,属下这就来。”
目不转睛地将晶莹的液体一点点涂上红肿的肉瓣,死士的脸上满是如释重负后的温柔笑容,再不见半分狰狞狠厉。
、美少年与道士哥哥
18。美少年与道士哥哥
“许正豪你这个王八蛋!伪君子!”
“放你爷爷出去!”
“他娘的不放我出去就拿酒来!”
依旧是昏暗的走道,依旧是那间石室,依旧是滔滔不绝的咒骂声。
“这老头精神还真好!”跟在青衣文士身后的少年撅嘴嘟囔着,可惜低沉中带着软糯的嗓音让他的抱怨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许骏身着朱红色深衣,缎子般的黑发披散着垂落到腰间。白玉腰带束缚住他盈盈一握的小腰,也将他的肤色衬得更加莹润。少年整个人像是被包裹在红布之中,只露出白皙的颈项和秀丽的脸庞。
“你真想好了?”推门前,青衣文士犹豫地回过头,学着少年的语气重复道,“那可是个老头。”
“试试呗,”许骏吐了吐粉嫩的舌头,“如果能帮到干爹就好了。”
伴随着尹蜚不屑哼声的,是缓缓打开的石门。
“他娘的——”
许骏踩着奇异的步伐,一点点走近缠在铁链中的那一坨物体,邪魅地笑,“你说什么?”
石松道人被铁链牢牢地缩在石壁上,头发蓬乱,从杂草般的乱发中隐约可以看见一张方正的脸。虽然屡次被许骏污为老头,他实际年龄只刚过五十,须发皆是乌黑颜色,哪怕被关了月余,身体仍健壮如牛。
陶醉地咒骂着,石松恍惚间看见一袭红衣的少年盈盈走来,红衣无风自动,少年雌雄莫辩,恍若妖魅。他不由停住了滔滔不绝的叫骂,怔怔地望着美少年,直到听见少年清冷中带着魅惑的声音,才略微回神。
石松道人咽下口吐沫,又努力摇摇晕乎乎的脑袋,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几分温柔,“小娃娃,叫你们庄主来。”
“庄主……让我来陪您。”许骏笑着上前,伸手将石松道人额前的乱发拨拉到一边。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臂弯,露出盈白的小臂。深衣之下,竟再未着衣物!
石松道人的眼仿佛被那截小臂勾住,怎么也移不开。理智犹在,他努力摇晃着被铁链固定的头颈,只觉得这少年似曾相识。
哗啦啦的铁链撞击声同少年清冷的嗓音混合,交织称一段诡异的音乐。
“石松……哥哥,”许骏在心里呕了下,继续笑盈盈问,“你在这儿开心么?”
“开——我说娃娃你把衣裳穿好!”
不愧是青城派长老,看上去迷迷糊糊傻不愣登却不好糊弄!
许骏暗骂着,整理好这件衣领直开到肩膀的衣服,从怀里掏出块玉佩,边晃悠边说:“您这样吃完了就走,真叫君儿伤心~”
语毕,借预先涂在手指的粉末挤出几滴眼泪,少年哭得那是个梨花带雨。
“别哭,你别哭”石松道人终于慌了,想伸手给美少年擦眼泪,可伸了一半才发现手被铁链捆着,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许骏擦擦眼泪,却忘了手上辛辣的粉末尚未擦去,于是泪水流得更加汹涌了。郁闷地眨着眼睛,他不情不愿地拿过尹蜚递来的钥匙,将锁链打开,强笑道:“君儿没事儿,这就来伺候石松哥哥。”
说着还不忘抽泣两下,偷偷观察老头已变得迷离的双眼。失去了锁链禁锢的石松道人没有吵闹,而是按许骏的手势顺从地席地而坐,直盯盯看着少年。
初步成功!许骏压住笑意,屈膝蹲下。他从怀里掏出块圆形玉佩,右手抓了系在上方的红绳将其吊在石松道人眼睛上方,一下下地继续晃悠。
***
“呵呵,快来啊~”
蒙眬中,石松仿佛看见妖异的红光。红光渐渐扩大,从圆饼状变幻成一条妖娆的色带,忽然消失不见。
青草的香气中,一抹幽香指引着他上前,石松只记得那是少年的芬芳。他蒙着眼,在一个开阔地平地上摸索着、追随着少年。
“别……别跑!”
“石~松~哥~哥~”
植物的香气逐渐被浓郁的熏香味取代,脚下硬邦邦的触感提醒他这里已不是方才的草地。
有异物!石松以掌为刀,运气向那里劈去。然而那异物似没有重量,轻飘飘的并未被斩断。
是纱帐?
经历的温柔乡不多,他却知道美貌少男少女的寝室中有这些东西。
是卧房吧,石松急迫地叫着,“宝贝别跑,哥哥疼你!”
抓到了!五官开动,石松一把抱住面前泛着淡香的可人,可惜用力过大,只扯下一片薄纱,连带着自己也摔了一跤。爬起来,接着找,“君儿……好君儿……”
扑——摔倒
再扑——再摔倒
锲而不舍,屡败屡战,不外如是。
记不得摔了多少下后终于大功告成。可人儿身上滑溜溜的触感提醒他此人的衣物已尽数被自己扯下,石松只觉得心中的狂兽叫嚣个不停。
占有他!狠狠占有他!
“啊……啊……哥哥怜……惜……怜惜君……啊!”
“宝贝儿,快叫!叫!”
“啊……啊……唔嗯!”
日落月升,点点烛光代替了日头,烛光熄灭,朝阳刺目的光芒又提醒石松新一天到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记得自己一次次将娇呼的美少年贯穿。
……
许骏早就停了下来,靠在石壁上欣赏着某人的丑态。他身边不远处,站着时刻准备协助他的尹护法。
尹蜚从许骏开始施术便静候在一旁,他本对这种把戏不屑一顾,但因为施术人是自家徒弟,也就赶来了。与其说是协助,倒不如说他是来看热闹。
可这热闹却让他看得毛骨悚然。
石松老道心思简单为人粗豪直爽,不爱钱不贪色,不能如多数反对者般威胁加收买。说不爱钱,只因为门派对这等长老本就有不少的孝敬,他又喜欢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帜,钱花光了就去当地富户那里顺些银钱玩乐,手头从未缺少过银钱。
奈何他身份特殊背景强大,许正豪收买不成,又不敢冒然将其杀了。暂时还能将人关着,但时间一长此人必成隐患。
尹蜚早叫人查过,石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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