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弄晕了,许骏发出个鼻音,松了手皱着眉,苦恼地望着让他有劲却怎么都使不出的死士。只听死士顿了顿继续道:“男子承受不易,若冒犯到主人,望主人宽恕……”
听他还絮絮叨叨说着,许骏扶额打断他,半蹲下让视线和死士平齐,问道:“别说人没找来,就是找来了,我怎么对他是我的事,和副统领没关系?”
边问,手还不规矩地顺着男人身体来回摸索。
“这、这……属下多事,请主人责罚。”
许骏清楚地看见这人哆嗦了下,随即黯然垂首,顿时不忍心再逗弄下去,搂紧人一起站起来,柔声道:“我又不是食人精气的妖怪,还……为我寻个精壮男人,这儿不就有一个?承受不易请求宽恕什么的,阿仲你是说自己?”
见男人动动嘴唇想要反驳,许骏灵机一动问道:“你是因为我不吸你了,才别扭得躲树上去?”
“属下……知错”
属下知错知错!许骏心里鄙视了下死士这套万能的言辞,不过知错……知,说明他猜对了?咧开嘴傻笑着,许少爷乐得一口咬住了嘴边的脖颈,品味着牙齿嵌入柔韧皮肤的绝妙感觉。他忽然停了停,没发现男人有异常反应,就心安理得地加大了力气,咬咬舔舔,直到唾液里掺杂了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才依依不舍松口。
半哄半拽的把人弄到床上,红唇又在男人鼻梁嘴巴流连了半天,感到两个人腹下某物都活跃起来,才拉开距离。他舔着红润的嘴唇,腻声道:“想着你要养身子才忍住不要,你以后有事直说,别憋着。”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得隐瞒。”
“主人?您说您还要属下?”
“废话!”因为他的质疑,许骏惩戒地又咬了口,徐徐道,“这儿除了我们两个人连畜生都没有一只,我不要你不得憋死?”
他原意是没东西玩很憋闷,说出口后愣了下,见男人耳朵红得比在屋外时更深,不由挺身让活跃的某物在男人腹部撞了撞。男人呼吸乱了下,下一刻却隔着衣裤握住他那里。许骏一怔,随后竟被人翻身压在下面。
癸仲分腿跪在他身上,按住准备坐起的许骏,俯身含住他那话。
低头的一瞬,许骏出乎意料地从男人眼里看出一股……热切?来不及细想,那里就被温暖包围,才知道木木的死士舌头也会撩拨人!癸仲含了一会儿便退后,歪着头一下下轻舔着。裤子被唾液濡湿,紧紧贴在那里。异样的感觉让他咬紧下唇,手却克制不住地去寻死士头颈,但死士却避开了他,依旧不紧不慢撩拨。不用看也知道那里怒张得快要顶破裤子,许骏憋得眼眶通红,却不知该不该现在就任其释放。
癸仲抬头,见主子仿佛快到极限,忙探过手去解他裤带,手无意从那里擦过。但见许骏猛地抖动起来,又倒回床上。手还抓着他裤带,仅有理论经验的死士顿时傻了。
“呼……”许骏喘着气,若不是嫌热,他真想把脑袋藏到枕头里。怎么被死士一弄,连裤子都没来得及脱就泄了!不是自己那方面不好,一定是太久没要他,一定!想通了的许少爷睁开如丝媚眼,却见刚以下犯上的精壮男人弯着腰望着他,活像个做坏事被抓的孩子。
打开他抓住自己裤子的手,许骏两下将衣服脱了钻回被里,指着脏衣服骄傲地对死士下了驱逐令。癸仲这才略微放松,下床捡起主子的脏衣服,犹豫了下,道:“主人午间可用过饭?属下先去……”
“去吧去吧,我买了点儿菜——在包袱里。”
“是。”
等人将包袱收拾好带着脏衣服离开,歪在床上的许骏回忆着完全没得到抚慰的男人走路的怪异姿势,嘿嘿地笑了。不急,等会儿回来……哼哼!
、关键时刻
68
被人用热切的目光盯着,癸仲不自在的埋下头,迅速扒完剩下的饭,拘谨地坐正。在主子止箸后还用饭的确逾矩了,若因这受到惩罚……应该。他垂眼盯着脚尖,却总觉得身上好像要烧起来。恩宠抑或责罚,只要是主子给的,便叫人不忍舍弃。
呃,怎么我也儿女情长了?
将脸埋在对方视线所不能触及的位置,癸仲自嘲地笑笑,却忽然想到被他泡在厨房的、染了精元的绸裤。
“饱了?
悠悠的男声从头顶传来,惊醒了深思飞扬的死士。羞愧于自己龌龊的想法,癸仲又将头埋低了几分,维持着平板的声线回答道:“是,主人有何吩咐?”
“哦,那就上床吧,你病还没好要多休息。”
若忽略说话人热得几乎能将人灼伤的视线,癸仲一定会误以为主子是真关心他身体。可现在对这句话本能的反应……却是加快许多的心跳。接连做了几个吞咽动作,果然略微舒缓了紧张的情绪。癸仲离开座位,恭声道:“属下服侍主人休息。”
他话里不带一丝停顿,听起来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可惜这唬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观察敏锐的许少爷。许骏偷笑下,暗道癸仲一紧张就板起脸公事公办的习惯千万要保持下去。既然男人主动提出服侍,刚学了不少知识的他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心安理得地让男人为他脱了衣服,也不顾外面明晃晃的太阳,许骏就将正解着衣带的死士压在身下。他想了想,故意抛出勾引人的媚眼,凑到癸仲耳边小声问:“刚跑得那么快,在厨房……有没有自己解决?”
说着,手寻到男人腹下捏了捏,摸到某处炙热,许骏赶紧用吻封住差点就让自己破功的笑意——还没做什么就硬了,死士的定力也没比自己好到哪儿去!
“是……”许骏压住他的时候,先前被撩拨出的未消解的欲|望便苏醒了。癸仲只觉得胸中滚烫、头脑昏沉,哪还有余力判别主子问了什么,胡乱答了却发现主子握住他□的手劲骤然加大,用力摇摇头愣了半晌方明白刚才那问句的含义,忙解释道,“没,属下不、不曾……属下不敢……”
“真的?”料想他也没胆子自己弄,许骏又捏了捏,便准备按计划行事——翻山越岭带回家来的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不敢欺瞒主人。”
“那就好,”他松开手,翻身挤到癸仲腿间,俊脸摆出个算是严肃的表情,道,“我先前不知分寸令你旧伤复发,眼下既然知道了,自不会再做有害于你之事。”
果然发现男人眼中神采黯淡了,他憋着笑继续说:“但……不枉我费心琢磨,既然阳气消耗过大会伤身,你一时又调理不好身体,那么要你的时候不让元阳出来,就好了不是?”
仿佛完全猜不出自己笑得多欠扁,许骏缓缓扳起癸仲瞬间变得僵直的腿架到肩上,尔后身体前倾凑到男人嘴边轻啄下,柔声问:“我听说就算不射……也有能让人舒爽的法子,对么阿仲?”
主人这样子,简直是个勾人的精怪!
癸仲早就被逼的头脸通红,这时更是艰难地将头转向里侧。小主人何时学会了这些?难堪的驱走会冒犯到主人的想法,癸仲一侧头却正好看见自己弯折的小腿,又急忙惶恐地转回来,与一脸期待的某人撞个正着!
“很兴奋啊,这样可不行。”许骏抬头看了看,从衣服堆里揪出条腰带。勾着半指宽的布带,许骏把男人腿又架高了些,将他身上狰狞的某处一圈圈缠绕包裹起来,完成后还邀功般拍了拍。
“呃……”
从未想过会被这般作弄,控制力强如癸仲也发出了低哑的呻|吟。双手青筋暴起,被抓在手中的床单上已被撕出了数条口子。努力将后半声叫喊压回喉咙,癸仲艰难地道:“谢、谢谢主人……”
功力到底不够,许骏边逗弄边回忆趁人煮饭时从书里看来的知识,将男人此刻头胸腰腹腿膝的位置与书里的图一一对比,没觉出什么错处,接着背诵起什么“九浅一深”的口诀来。
这个姿势,该是这段话吧?虽装得泰然自若,许少爷心里却不是一般忐忑。试探着朝敞开了的某处塞入食指,果然又换来某人一声突兀的低呼!
往常即便是他命令,男人在最激烈也极少出声。可今天还没做到底就听他叫了两次,许少爷受到鼓舞虎躯一震,将自己也长大了许多的兄弟对准某个熟悉的洞口,眼睛一闭便要塞进去。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蓄势待发的一击,撞空了!
没被温暖容纳,许骏愣了半天,方想起去寻另一人身影。他抬起头,却见此刻癸仲已穿好衣裤手握剑柄,直直盯着木门。许骏顿时神色一凛,连忙屏气凝神,果然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来者的目标明显是他们,被打扰了好事的许少爷懒得分辨这人是谁,掏出武器冲向门口。
“噗”的一声,许少爷没出去,就又被死士拦住。
这时死士神色相比刚刚已放松了许多,他一手仍抓着剑,另一手慢慢从许骏胸前收回,讷讷道:“有客来访,属下……能否先服侍您更衣?”
许骏又是一怔,顺着死士目光看下去,扑了空的兄弟仍抬头挺胸地立着,丝毫不知羞耻为何物。这……哪还需要更衣。摸了把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许骏干笑了声,抓住对方递来的衣裳穿好——至于不速之客什么的,死士都放下戒备了,还用得着他操心?
癸仲替他整理好衣襟头发,微微颔首得到准许后大步走过去打开门。
此时来人尚未走近,就听见人打开门朗声道:“郑公子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未完成
69
午后金色的日光打在开门人身上,明晃晃叫人睁不开眼睛。似未料到会被对方提前发现,郑崎微怔下,接着眼里闪过一抹释然。
自觉忽略掉癸仲不客气的问话,他双手抱拳一揖到地,诚挚道:“救命之恩,不敢稍忘。今日终于得见恩公,不枉在下……”
郑崎边说边用余光偷瞄着,于是越来越说不下去——头顶一高一矮,一纤瘦一强壮,尊卑分明的两个人却含情脉脉地对视,完全无视了对他这个大活人。想想此行目的,郑崎一咬牙,索性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叩首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郑七愿奉恩公为主,任凭恩公差遣!”
从郑崎叫癸仲恩公开始,许骏就眯眼盯着他,听他说过两句话后,慑人的眸子便转向一旁眉头紧皱的男人——癸仲对外人向来连个表情都欠奉,现在竟对这个老男人皱了眉?皱了眉不说,之前还听出了老男人的脚步声?
许少爷越想越气,盯着死士的眼中警告之色频频闪过,可一向驯服温顺的死士,竟没在乎他的威胁,反而与这什么郑七聊起天来!许骏想到他在要紧关头被男人推开,忍不住捏紧拳头。
他们二人一个愣神一个生气,可是苦了趴在地上的郑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就算脸皮厚度堪比城墙,也收不回来了。膝盖跪麻了,脖子也有些酸,他偷偷扭了扭僵直的脖子,继续腹诽这对不靠谱的主仆。
他骂了没两句,只听砰地一声,身边顿时多了个与他同病相怜的苦命人。与他注意着放轻力道跪在地上不同,癸仲双膝同时砸下来,撞出的声响刺激地郑崎不由缩起脖子,侧头过去。
“属下绝无欺瞒背叛主人之意,请主人明察。”
男人说话声音有些抖,郑崎转过头藏起嘴角的嘲讽笑容:这大老粗是怕被主人责罚,还是跪得太猛撞疼了?好戏在前,他心安理得地放下任务,专心听起戏来。
“都有人要认你为主了,你还敢说没背叛我?”
嗯,这小孩儿声音不错,生气起来都这么好听!只是怎么……有点儿耳熟?郑崎想揉揉耳朵,手抬起一半才想起自己正在求人,又安分地垂下去。
“属下……属下不认识此人,至于他为何要认属下为主,属下亦摸不清头脑。”
噗……这大老粗是在撒娇?对他主人?辨别着癸仲说话的语气,郑崎想着想着,肩膀不由抽|搐起来。
“你想说自己魅力无边,人见人爱是个人都拜倒在你的臭布靴下?狡辩,你给我狡辩!”
又是砰地一声,想来是这家伙在叩头了,郑崎嫌弃地瞅瞅地上被带起的尘土,默默拉回视线。
“属下没……”
“你还敢否认?难不成你想说他是石头缝里冒出来才被你救了的?你救他,为何要瞒我?”
“属下绝无此意!主人……主人少、少安毋躁,属下打发他后,再与……与主人继续方才未完成之事。”
哦?他们刚刚在干嘛?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躲在小屋里……嗯,怪不得小孩儿语气这么冲,看不出还是个断袖!做主子做到因为仆人没上他而生气,这主子也是天下少有了。可着害羞的,怎么是这个大老粗?
哦,是了,是他主子逼他!回忆起癸仲给自己上药时不情不愿的样子,郑崎又感慨起来,让个老实男人做这个,他主子也太没人性了!不过,管他有人性没人性,能治病就行!
“哦?”死士也会说这话,邀欢?许骏眼睛一亮,懒得想其中细节,不屑地瞥一眼伏在地上毫无美感可言的、不停抽搐的人形物体,压住喜意下令道,“处理掉,快点儿进来。”
“是。”身上的燥热感还未散去,癸仲呆望着只一瞬间脸色就阴转晴的主子的背影,怎么也想不出只说句回去再解释怎得让主人那么开心。待到那人钻到里屋,才站起身居高零下地盯住一点都不安分的奇怪男子。
他干咳声,道:“郑公子无需如此,在下是有主之人,并无资格接受奴仆,你勿要再来做无用功了。山里多虫蛇,趁天色还早,快些回去罢。”
同样是二人对话一人偷听,只是现在偷听的换了个人。许骏坐在床上凝神听着,把被子揉得乱七八糟。凭什么和我说话就几个字,对个不相干的男人就没完没了,用词还那么客气!脖子上给一刀直接扔出去喂野兽多省事!
许骏想着,一时没忍住,顺手抓住个东西就朝门口扔去。
哗啦啦一阵乱响,癸仲听得心中一紧。顾不上再劝说这个来历奇怪的登徒子,他冷冷留了句好走不送,开门回房。
听见男人还没走,他顾不了许多,关紧门弯腰捡起书,一扫书上的内容,全身就僵住了。那本书纸质颇为细腻,打开的那页里清清楚楚画着两个叠在一起的男人:一人两条腿分开架在另一人身上,歪着头蹙着眉似痛苦又享受……分明是他和主人未完成的那个动作!
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脸上,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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