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雪落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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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雪落凡尘-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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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

林子凡一直睡到巳时才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便很自然的笑了:“敖生早上好。”恍如四年之前。
徐敖生看着林子凡迷蒙的样子,眼神幽深,以额相抵,蹭了蹭鼻尖:“小雪早上好。”
起身,穿衣,洗漱,两相无话。
林子凡默默的喝粥,徐敖生安静的吃点心。
徐敖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林子凡身上,林子凡却是不敢看他一眼。
林子非进来收拾,说马车已经等在外面了。林子凡默然,只点了点头。
林子凡起身往外走。徐敖生跟在后面,目光紧紧的定在他身上。
走到门口,林子凡突然回头,留恋的看着徐敖生,仿佛要将眼前人的样貌刻入脑海中一般。半响,才勉强牵起嘴角,说:“敖生,不用送了。”
“嗯。”
“一直忘了问,徐爹爹,玉秀娘亲还有梅梅都好吗?庄子里的人都还好吗?”
“都好,小雪不用挂念。”
“梅梅十五了,该有人上门提亲了吧?”
“嗯,爹爹跟梅梅说了,让她自己挑。”
“跟梅梅说好好看准了,我给她准备了嫁妆呢。”
“嗯。”
“我给徐爹爹和玉秀娘亲寻了几件东西,你一并带回去吧。”
“嗯。”
“敖生,你这几天就先在逍遥轩住着,多加小心。”
“嗯。”
林子凡还想说点什么,动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鼻子一酸,伸手一下扑到徐敖生怀里。徐敖生展臂拥住,低头吻到一起。
只是,清浅的一吻,可谁也舍不得分开。
下次见面,还要等多久?
唇分,林子凡一步步退出门外,眼中闪动着泪光,努力的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脸:“敖生,保重身体。等我,不会太久。”
徐敖生也笑着回答:“小雪也要保重。我等你,不论多久。”
林子凡点头,转身,稳稳的迈步,脸上带着笑容,泪光盈盈,努力的平复翻涌的心绪。
徐敖生踏出房门,看着林子凡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楼梯口。
流夜,炼金,还有五影中的另一人,都在楼梯上等着,见林子凡下来,低头行礼,然后跟在后面下了楼。
此时行人不算多,逍遥轩大堂也没几个客人,还算安静。
林子凡站在逍遥轩大堂门前,唇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真给面子啊,五影都到了。抬手,扶着流夜伸出的手臂,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马车由偏门而入,换了一顶小轿,一直到落昀殿外。
林子凡下轿,福气已经带了瑞帝口喻等在殿门前,很明显是被挡在了殿外。
五皇子恃宠而骄,彻夜不归,念其初犯,罚其禁足思过五个月。
林子凡平静的领了口喻,进了落昀殿。
慕容白脸色不是很好,但也没问什么,只说回来就好,又给林子凡号了脉,开了方子,让柏枫煎药。
“爹爹,然儿有事相求。”
慕容白看他一眼,垂眸,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林子凡伸手给杯子添满。
“徐敖生?”
“是。”
慕容白又看看他,“真有这个必要吗?”
“我不放心。”
慕容白轻轻叹息一声:“好,我会让人护送他回去,不用担心。”
林子凡取下项间的玉佩,递给慕容白:“爹爹,这个让护送的人带上。敖生见了玉佩,自会相信。”
慕容白便收下玉佩。
林子凡这才放心,露出欣喜感激的笑容:“谢谢爹爹。”
慕容白斜林子凡一眼:“你也别太高兴,用了午膳喝了药就自去歇着。禁足五个月,你给我老实在落昀殿呆着。”
林子凡眨眨眼睛:“是,然儿谨尊爹爹教诲。”
第二日,禁足开始了。
浩南派人带话,让林子凡安心禁足思过,现下有些忙,过些时日再来探望。
被父皇罚去做舆论建设了吧。林子凡懒懒的歪在矮榻上晒太阳,眯着眼睛想,嘴角微微弯起。
浩南浩杰忙了,往常走动不多的浩翎倒是一个人来了。
林子凡拿出从逍遥轩带进来的黑白战棋,和浩翎一起研究。
所谓黑白战棋,其实就是国际象棋,自然是离国潇湘公子的又一杰作。
浩南那里应该还没有收集到吧。林子凡蹙眉看着棋谱,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
“五表弟觉得如何?”浩翎照着棋谱摆子。
林子凡烦恼的摇头:“表哥来之前,浩然看过一遍,只觉得好生麻烦。也不知那潇湘公子的头脑如何生的,想出这么复杂的东西。”
浩翎笑道:“正好打发时间,不是吗?”
林子凡也笑了:“倒是没想到这个。当时看到这棋的时候,只想着三哥四哥会喜欢,便顺手拿了。如今看来,是万万不能给的。”
“怎么讲?”
林子凡挑了挑眉:“自然是只能到我这里下棋,暂不外借。”
果然,没过几天浩南就很不够义气的丢下浩杰,一个人到了落昀殿。
“三哥不忙了?”林子凡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再忙也要抽时间来看看五弟的嘛。”
林子凡点点头:“如此多谢三哥挂念,浩然一切安好。想来三哥也该听浩翎表哥说过黑白战棋,本来还想请三哥一起研究研究的,既然三哥没什么兴趣,也就罢了。”
浩南眼角抽搐,半响憋出一句话来:“五弟,三哥对那黑白战棋非常有兴趣,非常希望能和五弟一起参详。”
林子凡作势四下里听了听,疑惑的眨眼:“三哥有没有听到磨牙的声音啊?难道这落昀殿也进了老鼠?”
浩南实在无法,哭笑不得:“五弟。。。。。。”
林子凡心情大好:“三哥别急,浩然这就叫人拿棋来。”
摆上棋盘棋子,林子凡与浩南手拿棋谱,相对而坐。
摆了几局,浩南忍不住开口问:“父皇吩咐本宫和四弟在坊间找些说书人,为我朝做宣传。五弟有何建议?”
林子凡头也不抬,继续在研究棋谱:“这些事情浩然不是很懂,怕给不了三哥什么建议。”在外面传小纸条是一回事,在宫里讨论又是另一回事。
“五弟不必自谦,三哥想听听你的看法。”
林子凡放下棋谱,想了想,抬头说:“那请三哥先给浩然说说吧。”
浩南就讲开了。
林子凡便拐弯抹角的提了提,这事尽量不要以朝廷的名义办,最好是找商家出面。
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消遥轩揽到一笔不错的生意。生意归生意,战棋仍旧是不能外借的,生意上的事情请和管事的林子非谈。
浩南又郁闷了一把,不过看看林子凡漾着笑意的脸,也勾了勾嘴角,笑了。
浩南浩杰浩翎会抽时间过来陪伴,浩谦也被浩南指过来,太学散课后,跟林子凡学学诗文。经常有人闹一闹,五个月其实也不算太长。
年节里,林子凡以禁足思过为由,没参加什么宴会。慕容白自然也不会去。一时间后宫众人又纷纷猜测,这五皇子是不是要失宠了。瑞帝一道赐宴的圣旨,成功的压下了这些流言。圣意难测啊,圣意难测。
正月里,太子殿下,景王爷,世子大人,还有七皇子一起到落韵殿贺年,送了一堆的礼物。
慕容白见了面,说了几句话便走了,让林子凡招呼客人。
浩南坐在前厅的椅子上,望着林子凡,眼睛闪啊闪啊。
林子凡忍笑,欣赏着浩南的表情,与众人寒暄了半天,才让流夜取了包好的战棋和其它的东西,回送给他们。
至此,浩南的新年终于圆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七很努力的想写出人物的性格


、水患

转眼,禁足之期将尽,数九寒天也快要结束。
浩南脸上却带了难色,一起来的浩谦却是一脸的愤然。
林子凡觉得奇怪,仔细一问,才知道,不光太子殿下,整个齐云朝堂都已经人心惶惶,说不定还要迁都。
原来,凌江上游开河,冰块拥堵,在京城西北,幽州与北地交界的地方,萝布口结成冰坝。不巧的是,北地境内适逢阴雨天气,雨水汇集到凌江,江面水位日益上涨。冰坝却不见任何松动,甚至被上游雨水冲下来的冰块,筑的更高更宽。而根据钦天司观天象预测的结果,北地的阴雨天气至少还会持续半月。
北地的雨水来得如此之早,持续时间如此之长,是百年少有的。半月内,若无法打开冰坝,泄去江水,一旦江水冲破冰坝,幽州三镇,甚至京城,都难逃水患之灾。
消息一出,齐云必定人心动荡,瑞帝只好下令,封锁消息,安抚百姓。幸好,萝布口在山谷腹地,人烟稀少。可这破冰之策,却无人想的出来。
林子凡低头沉吟片刻,随后笑着问浩谦:“浩谦可是在为我和爹爹生气?”
浩谦一惊,看浩南一眼,垂下头,支支吾吾的说:“有几个大臣说,是因为父皇让五哥入了宗籍,才招来天灾。”
“那浩谦信吗?”
“当然不信,五哥怎么会是妖孽?”
“妖孽吗?”林子凡想起束发礼上听到的话,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密密的遮住了眼中闪过的讽刺。
的确非常凑巧,凌江上游年年开河,河道被冰块拥堵,今年竟然堵出了冰坝。北地年年开春阴雨绵绵,今年却刚好提前到这个时候开始降水,而且持续时间比往年长上许多。也难怪会有人那样说,这五皇子做的真是不讨好。
到明天,五个月就满了,该做点什么了。
浩南看着林子凡,有些担心的唤道:“五弟。。。。。。”
林子凡抬头,对浩南笑了笑,又侧头,面容平静的对浩谦说:“浩谦记住,嘴长在别人身上,管不住的。管得了嘴,管不住心。而且,就算管住了一张嘴,也堵不住悠悠众口。所以有些事情不必放在心上。”
浩谦懵懂的点点头。
林子凡转头,眨眨眼,对浩南笑道:“三哥,陪我下一局吧。我若赢了,三哥要帮我一个忙。”
浩南也顺着转了话题:“那若是三哥蠃了呢?”
“愿赌服输,若三哥赢了,浩然甘愿受罚。”
浩南也笑了:“三哥可舍不得罚你。许久未听五弟弹琴了,这样吧,若是五弟输了,便为三哥抚琴一曲,可好?”
“甚好。”
林子凡命人取来围棋,两人便开始落子。
一局结束,棋盘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黑白的棋子,浩谦整地数了子,林子凡蠃了五目。
浩南摇头认命道:“请问五弟要三哥做什么事情?”
林子凡收着棋子,勾起嘴角,轻笑着说:“过几日三哥自然就知道了。”
第二日,林子凡解禁后,就去了趟御书房,呆了许久,回来又找了趟慕容白。
“你要去破解冰坝之困?”
“是。”
“有几成把握?”
林子凡扬起笑脸:“十成。”
慕容白心中暗惊,看了看林子凡,又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林子凡便将心中所想细细的说了。
“不是什么大事,随你的心意去做吧,无需顾虑,只是要多加小心。”
“多谢爹爹。爹爹放心,然儿身边有敖生流夜子非,还有五影,不会有事。”
之后,林子凡又写了几封信,让流夜送出宫去。
第三日早朝,瑞帝便出了一道圣旨,着工部尚书洛云,侍郎徐长清前往幽州萝布口,处理凌江水患,御前侍卫姜远护卫,即刻起程,不得有误。
洛云与徐长清当即领命,退出大殿。当真是片刻也没有耽误,直接出了宫门,与等在宫门外的姜远和另外一人见了礼,便上了车辇,一行十来人往西城门而去。
洛云和徐长清同坐一车,徐程玉骑马带队护在车队周围。
另一辆马车,车内只有一人,驾车的人却是林子非,流夜骑马走在一边。
林子凡闭着眼睛,斜靠在车内,回忆起御书房的那一幕。
“你有办法?”御案后面的人目光锁住站在房中的的人。
“是。”
“说说看。”
御书房气氛压抑,让人呼吸困难。浩南站在一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紧紧的盯着低眉敛目的林子凡。
“炸冰坝泄洪。”
一语即出,房内众人心里都是一震。几位大臣相互交换一个眼神,再看看自五皇子进来,就一言不发的太子殿下,继而目光转回到立在房中的五皇子身上。这位五皇子还是头一次出现在朝臣的面前,虽是低头垂手的样子,却是不卑不亢,神色淡然安逸。
“如何炸?”
“父皇可听过霹雳弹?”林子凡抬头,毫不回避的看向端坐在御座之上的人。
瑞帝蹙眉不语,面色沉沉。
一边的浩南却是开了口:“可是铸剑山庄的霹雳弹?”
“正是。”
“小小的霹雳弹,如何能解幽州水患?这霹雳弹不过能爆出些烟雾,就算能伤人性命,其威力也不足以炸开冰坝。五殿下莫要拿幽州三镇两万百姓的性命戏耍玩笑。”一位自以为有些阅历的大臣愤愤的开口嗤道。
“浩然断不敢拿两万人性命玩笑。这位大人知道霹雳弹能爆出烟雾伤人性命就好。浩然说要炸坝泄洪,用的并不是这霹雳弹,而是震天雷。”
“震天雷?”
“是。震天雷的原理与霹雳弹大致相同,但威力之大非霹雳弹能比,制作过程也更加复杂危险。所以铸剑山庄还不曾透露给外人知道。”
“既然不曾透露,浩然如何得知铸剑山庄有震天雷?”问话的是唯一坐着的瑞帝。
别说是震天雷,就是铸剑山庄的其他东西,朝廷中人出重金也难以买到。铸剑山庄虽不与朝廷为敌,但也从不与朝廷中人来往。
“回父皇,儿臣还在民间之时,正巧与铸剑山庄有生意来往,与三位庄主也有些交情,所以知道这些。若能让儿臣出面,讲明缘由,定能买到足够的震天雷。”
“你真能解幽州水患?”
“能。”林子凡直视瑞帝,目光清澈而自信。
“若失败了如何?”
林子凡轻轻一笑:“儿臣说能,便是有十足的把握。若父皇不放心,儿臣可以亲自前去。水患一起,儿臣甘愿首当其冲,葬身洪水之中。”
“你一人生死,如何与幽州三镇两万百姓相比?”
林子凡垂眸低笑:“自然无法相比。但儿臣惜命怕死,为了自身的性命,自然不会将水患视作儿戏。而且,”林子凡顿了顿,抬头,眸光流转,看过房中的众人,“儿臣敢问父皇,太子殿下,还有诸位大人,现下可有其他可行的办法?”
大臣们都安静下来。瑞帝皱眉,紧盯住站在下面的林子凡。林子凡面上轻笑,站的笔直,两肩却是放松,没有一丝的紧张,竟是智珠在握的样子。
最终,瑞帝还是准了林子凡的提议,与铸剑山庄的交涉都交由他负责,并派了两位工部的大臣与他一起去幽州。但他只能微服,不能用五皇子之名。
这,正合了林子凡的意:“儿臣尊命。”
林子凡收回思绪,想着等在前面的人,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只是,当时谁也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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