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吃了你的花生米!!”
珠儿不耐烦的起身,气呼呼的喃喃,“臭滚滚到底跑哪去了?!”
“会不会是去找李福公公要吃的?”红玉正要过去后殿,见珠儿气怒,便随意开口道。
“我去问了,可李福公公说他这两天也没见到滚滚。”
“那立政殿呢?滚滚很喜欢晋阳公主,会不会找去晋阳公主玩了?”
珠儿皱眉,“那我去问问!”又绽开笑容,“谢红玉姐姐。”
“嗯,快去吧,殿下这两天都在问呢。”
珠儿随即离开起晖殿,匆匆跑向了立政殿,而与此同时,武正殿里。
李泰看着宫女手中的昏睡的滚滚皱眉,“又到处乱跑了吗?”
“殿下,要不,奴婢给送回去吧?”
“随便!”李泰随意挥手,现在想起起晖殿,他就烦。
宫女只好作礼退下。转身离开了武正殿。
珠儿从立政殿离开,心头轻轻一叹,还是没有……
到底滚滚跑哪了?
而在珠儿苦思转弯之际,突然——
“哎呦!”
一个宫女端着果子碰的一声被珠儿撞倒在地。
珠儿吓了一跳,忙过去搀扶起来,边连连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宫女缓缓摇头,“没事,是我不小心。”
珠儿见果子散落一地,忙弯腰捡起。
珠儿忙帮着宫女捡起果子,而缓缓站起的宫女却是慢慢的露出阴冷的笑容。
待珠儿帮着宫女捡起果子后,宫女嫣然一笑,“谢谢你啊。”
“啊,你太客气啦,是我不好,都不看路,才会撞到你。”
宫女轻轻一笑,转身走了。
珠儿看着宫女转身走了。也正想转身,却见地上掉了一个荷包。忙捡起,转身想追上去还给那个宫女,人却已不见。
珠儿茫然,自言自语,“走得还真快呀。”
看了看手上的荷包,竟散发出阵阵香味。不由嗅了嗅,“哇,好香啊。她都装了什么?”
珠儿边走边嗅。
而在珠儿走远后,走廊的转弯处的关闭着的某个殿门打开了。
探出来的头正是那个宫女。
宫女见珠儿走远,直至看不见了。才重又关上殿门,转身。跪伏作礼。
“奴婢见过齐王殿下。”
“嗯,你做得很好。过来,本殿下给你一个赏赐。”
宫女一喜,忙起身走了过去。
当她接过发光的珠子时,一脸灿烂的笑容时,突然恐惧的张开嘴巴,手中发光的珠子和她的手慢慢融化,正欲尖叫,身体就已慢慢融化了。不一会儿,地上只剩下一摊散发着臭味的水。
“不错!舅舅送的这个玩意还真不错。呵呵,马上就消失了啊……哈哈!”
“殿下,那个珠儿没有打开荷包……会不会……”
“那也没关系!本来就只是想碰巧看看能不能在起晖殿的人身上下手,没想到竟然那么好运气,撞上了这个珠儿。嘿嘿。这下好了,有了这个珠儿,再加上那只死老鼠!嘿嘿,李承乾还不死?而李泰嘛……”
“那殿下,接下来,我们……”
“去,把昨儿个我叫你偷的,这个宫女身上的绣着花名的手帕给我扔回武正殿!这人既然是武正殿的,那就让她回武正殿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一更送到!二更等晚上九点!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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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四年(六三〇)正月,李靖率三千骑自马邑进驻恶阳岭,夜袭定襄,大败突厥。颉利可汗大惊,迁牙帐于碛口。颉利的亲信康苏密以隋炀帝后萧氏及其孙杨政道降唐。
68、黑子,白子
太宗帝在甘露殿批完最后一份奏折,站起身,伸伸懒腰,正欲起身前往起晖殿,想着昨日乾儿到处在找滚滚,哼,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如果找到了,就丢给李福去养!
反正李福那老小子也喜欢滚滚。嗯,就这么决定。
正想着,李福轻步进来,弯腰低声禀报,“禀皇上,徐柱将军求见。”
“嗯,让他进来吧。”太宗帝思量,那些个老鼠终于动了吗?想着这盘棋结束后,乾儿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笑。
李福不经意间瞥见,心头默然,怎么皇上笑得这么……这么……猥、琐?
徐柱走进甘露殿,跪伏行礼后,低声禀道,“皇上,老鼠出来了。”
太宗帝眉毛微扬,心头一悦,“哦,不错。出来了几只?”
“一共三只。”徐柱犹豫了一会,低声道,“里头还有……齐王殿下。”
太宗帝心一沉,神情一冷,低声喃喃,“他还真是不知死活呀……”
“知道他们的去向打算吗?”太宗帝沉吟问道。
徐柱点头低声道,“似乎,他们在滚滚和珠儿身上动了些手脚……”
那群老鼠果然选择了起晖殿!太宗帝神情更加阴沉,咬牙,一字一顿,“起、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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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珠儿正一边找着滚滚,四处呼喊,一边走回起晖殿时,红玉正抱着昏睡的滚滚,对送滚滚回来的武正殿宫女微笑道,“真是麻烦你了。”
“红玉姑姑您太客气了,这也是我们殿下的吩咐。”宫女诚惶诚恐。
“魏王殿下有心了。只是……”红玉有些迟疑问道,“滚滚它……这是怎么了?”
“我看见它的时候,它就是这个样子,我也不明白。”宫女摇头说道。
“哦……那可能就是它玩得太疯,睡着了,谢谢啊。”
“红玉姑姑,那我回去了。”
“慢走。”
红玉待那位宫女不见了,才抱起滚滚,仔细瞧了瞧,还探了探温度,鼻息,奇怪,这小东西怎么睡得这么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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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里,太宗帝淡淡吩咐道,“一切照计划行事。”
徐柱一震,犹豫了一下,低声开口,“这样,会不会……”
“这是命令!”
“是!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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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接过滚滚,轻轻放到桌案上,问道,“它跑到武正殿了?”
“回殿下的话,是武正殿的宫女送来的。”
也就是说不确定了?承乾心头有些不安,总觉得滚滚消失的这两天,有些不太对啊。
又见滚滚睡得死死的,承乾拿起桌案上的毛笔轻轻戳了戳,皱眉,“红玉,你看,滚滚是不是生病了?”
红玉跪坐一边,仔细的摸了摸滚滚的身体,摇摇头道,“奴婢不知,要不,召太医看看?”
承乾想了想,放下毛笔,改用手指戳戳,“没办法了。不过,你就说,是我觉得头疼,想请太医,最好请那位张太医,我记得,他好像挺喜欢滚滚的。可千万别请那位古太医,我听说,他喜欢吃老鼠肉……”
红玉点头,心头暗想,殿下思虑果然周到。
只是……古太医虽然喜欢吃老鼠肉,可滚滚是天竺鼠,不是老鼠呀,而且,那位古太医很喜欢逗滚滚……
承乾继续戳着滚滚,可滚滚依然呼呼的睡着,承乾皱眉,心头担心不已。
“乾儿?”太宗帝匆匆快步走进寝室的时候,就见承乾坐在软垫上,一只手指戳着滚滚,眉头紧皱。心头不由有些紧张。忙加快脚步走过去,一把抱起承乾,退后到卧榻上。
承乾下意识的紧抱住太宗帝的脖颈,见太宗帝一脸凝重,不由一愣,不解,“父皇?怎么了?”
太宗帝只是紧了紧抱着承乾的手,淡淡道,“那滚滚也不知是不是得病了,要是传染给了你怎么办?”
承乾一愣,随即一笑,“不会的,父皇,滚滚可能就只是吃坏了东西吧。”
“总之,乾儿,你给我小心点。”太宗帝盯着承乾,柔声道,顺势亲了亲承乾的眼睛。
承乾心头一暖,不由露出满足一笑。
说话间,珠儿进来了。
太宗帝看见珠儿,眼眸微微一闪。
珠儿先是跪伏行礼,承乾微笑,“珠儿,已经找到滚滚了。”
珠儿抬头,有些羞愧道,“奴婢没有照顾好滚滚,求殿下责罚。”
承乾摇头,“这不关你的事情,是滚滚自己顽皮,而且我没有把它关在笼子里,也是我的不是。你去看看它,平日里总是你照顾它,你看看它到底怎么样了?”
珠儿忙应是,起身走到桌案那边。
当珠儿刚刚靠近,突然,滚滚动了动,珠儿惊喜,急忙跪下,承乾也一喜,张望着。
但就是在这时,滚滚突然睁开眼睛——
平素黑溜溜的眼睛竟变成红色?!
承乾吃惊,惊叫道,“珠儿小心!”
珠儿吓了一跳,“滚滚?!”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但为时已晚,就在这时,红色眼睛的滚滚突然咧嘴露出尖尖的牙齿一把扑了过去,咬住珠儿惊叫遮挡的手腕,珠儿脸色瞬间发白,紧接着,就昏厥在地。
承乾惊呼,“珠儿!”
太宗帝皱眉,抱起承乾正欲离开时,突然,滚滚朝承乾扑了过来——
太宗帝猛的转身,将承乾掩护在后。
承乾惊慌叫道,“父皇——”
太宗帝闷哼一声,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后背上,滚滚死死的咬着。
承乾呆呆的盯着太宗帝苍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不停渗出的汗珠,心头猛地一揪,视线就这样模糊起来……
而听到珠儿尖叫声,冲了进来的小银子和小金子都吓了一跳,扑了上去,将滚滚抓起,但滚滚似乎失去了常性,不停的吱吱叫着。
进跟着小银子和小金子进来的红玉和另一名白发苍苍的太医惊呼一声,都冲了上去。
太宗帝勉强将承乾小心翼翼的放到榻上,看着承乾一脸难以置信,不住滑落的眼泪,只是低低一笑,便闭上了眼睛。
乾儿……还是,让你哭了……
冲上来的太医急忙拿着金针连扎太宗帝背上的几个穴道,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太宗帝脉,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对着慢慢擦去脸上泪珠的承乾轻声道,“殿下放心,皇上的毒被老臣控制住了,只要找到解药,就无恙了。”
承乾还带着泪痕的脸上,神情一片平静的慢慢点头。
红玉和太医小心翼翼的将太宗帝安置好。扶着承乾坐到轮椅上。
李福这时也进来了。见太宗帝躺在卧榻上,脸色一变,但随即捏了捏拳头,沉默站到了承乾身边,等着承乾的吩咐。
承乾看向还在小银子手中拼命张牙舞爪的滚滚,对太医说道,“古太医,麻烦你,先让滚滚安静下来好吗?”
白发苍苍的太医恭敬应是,手拿金针,猛的刺进滚滚的头,瞬间,滚滚就安静闭上了眼。
承乾又转头对小金子说道,“马上去请徐柱将军,尉迟将军到起晖殿来!”
小金子恭敬应是。
“小银子,去立政殿,将我母后马上请过来。”承乾顿了顿,又淡淡开口道,“告诉母后,一定要将稚奴也带过来。”
小银子行礼后,立刻转身匆匆而去。
“福公公,拿着我的玉佩,请我长孙舅舅,房玄龄大人,杜如晦大人,魏征大人,李靖将军,即刻进宫!”
承乾又转身看了眼地上昏迷着,被红玉搂着的珠儿,对古太医道,“古太医,也请你看看珠儿好吗?”
古太医恭敬应是,探了脉,扎了金针,起身拱手对承乾说道,“毒虽然已进入心肺,但还有希望。”
承乾点头,淡淡道,“古太医,这阵子,恐怕您得留在起晖殿里了。”
古太医恭敬应道,“臣遵命。”
待古太医下去,红玉命人抬着珠儿下去,徐柱已经匆匆赶来。
看见卧榻上沉沉昏睡的太宗帝,神情一凛。随即恭敬跪伏在地。
“徐将军。”承乾盯着徐柱,神情清冷,“我知道,你是父皇信任的人。现在,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三天,三天的时间,把孙思邈给我请来!”
徐柱一怔,随即下意识的抬头,却见承乾面容沉静,眉眼清冷至极。“怎么?有问题?”
徐柱心头忐忑,这可是和皇上给他的命令相违背呀!皇上可是说了,要他寸步不离的跟着殿下呀。
但看了看卧榻上昏迷着的太宗帝,还是咬牙叩头应道,“臣这就去!”
待徐柱退下,长孙皇后牵着李治的手匆匆进了寝室,看见卧榻上面色苍白昏睡的太宗帝也是一震,神情立马严肃起来。
李治惊呼,“父皇?”
承乾看向长孙皇后,原本沉静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痕,努力挤出一笑,却有些牵强,“母后……父皇为了救我,他中毒了……”承乾沙哑着声音说着,喉咙如同哽住了什么一样,艰涩开口,“母后……我们必须在父皇醒来前,稳住大局,还有……青雀……”
长孙皇后将视线从太宗帝身上移开,定定的看向承乾,见承乾努力保持着冷静的面容,明明眼眸里一闪而过了惊惧,痛苦,但却努力隐藏着,于是,松开李治的手,走向承乾,摸了摸承乾的头,心一疼,柔声安抚道,“你父皇福大命大,他不会有事的。”
承乾只是依然勉强一笑,然后严肃开口道,“母后,后宫必须稳定,接下来,就辛苦母后了。”
长孙皇后点头,“我明白,只是,你说青雀?”
承乾神情一冷,“滚滚被人下了药,红玉说,滚滚是武正殿的人送来的。”
长孙皇后皱眉,“青雀不可能会这么做!”
承乾嘲讽一笑,“他就算做了,也不会用这么笨的方法。”
长孙皇后凝视着承乾,“乾儿,你让母后带稚奴过来,是因为……”
“有人不想母后的儿子当上储君,儿子让稚奴来起晖殿,也只是因为,现在,稚奴只有跟着我才是最安全的!”承乾看向李治,招手,“稚奴,过来。”
李治乖巧的走了过来,仰头看向承乾,问道,“哥哥,父皇他怎么了?”
承乾摸了摸李治的头,深深的凝视着李治,沉声开口道,“稚奴,你听着,有人要对我们不利,父皇为了保护哥哥,受了伤,从现在开始,你跟着哥哥,在父皇好之前,我们必须把大唐的江山稳住,决不能让任何人趁机兴风起浪!”
李治似懂非懂的点头,“稚奴听哥哥的。”
承乾微微一笑。
长孙看着承乾脸上的淡淡笑容,心头即担心,又欣慰,担心的是,这孩子明明就比任何人都担心,害怕,偏偏隐藏得比任何人要好,欣慰的是,这孩子能这么快冷静下来,看清局势,而且……短时间内还能做出这样思虑周到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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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章字数较少,因为某树不想写太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