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得不重,他很巧妙地从燕滕华的掌下避开了要害,而且那一掌其实也不重,不足以取人性命。
可是他不想醒來,迷茫之中燕滕华的轮廓异常分明,燕滕华亲吻了他,鼻尖正对着他的,他们如此接近却又无法触摸,身上除了疼之外洠в衅渌魏胃芯酢
柳於阵知道刚才躺在白茅草之中是御灵希对他使用了魅惑之术,御灵希很擅长媚术,他不说穿,那是因为他在无尽的温柔包被时,满眼都是那个暴君燕王。
他不能伤小希的心,他什么也不会说,也不想抵抗。
他这么在乎小希的心意,而他自己的心呢?
燕滕华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但柳於阵却留下了一大堆想要问的问睿胫溃裁醋约憾运兄治薹ㄊ突车母芯酰趺醋觯拍馨阉幼约盒睦锔铣鋈ィ
事情过去了好几天。
御灵希将他精心地照料着,只要有御灵希陪着他的伤就好的很快。奇怪的是柳於阵的伤一直好了又复发,御灵希从不怀疑柳於阵会偷偷跑出去,见他伤了,御灵希就会治他,其余的并不多问。
已经是傍晚了,他正躺在自己柔软舒适的被窝里。
下人说御灵希有事离开,今晚估计无法赶回來,要他自己好好养伤。
他是去找那个燕滕华算账了吗?不,应该不是。
柳於阵听御灵希说过,如果可以,他不愿意跟燕滕华有任何接触。那么他出去的话,更大可能是李虎的人又过來挑衅了。看得出李雨楼很想得到转生石,很想得到御灵国。所以在这里埋伏变成了势在必行的事。
待为他换洗的下人出门去以后,衣橱边立即闪出一道黑色的身影來。
“你躲在我房里干什么?”柳於阵看也不看就问,对于那个气息他已经熟到爆了。
桂小柒走到他的面前,身上正穿着万洵夜那件老土到不行的黑色袍子,那袍子很独特,看上去有点像古老的祭司袍,因而柳於阵不会认错。
桂小柒刚一过來立即在柳於阵头上敲了一记爆栗,“你怎么又伤了?”
“嘿嘿,有鬼泣在这点小伤怕什么。”
“你这家伙,”桂小柒受不了他,“你不能老是这样,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怎么办?”
“看你这身打扮就知道,你要去哪啊?带我一起去吧?”
“谁要带你。”桂小柒嫌弃地道,他脸上的笑容总是淡淡的,难以看出真假。
“做你的电灯泡是我的光荣。”柳於阵黏糊糊地缠到鬼泣身上。
鬼泣那身袍子有股莲花似的香气,就好比一种提醒刺中了柳於阵的神经。鬼泣已经是万洵夜的人了,他不会再陪着他,虽然他早就知道鬼泣不能永远陪着他。
鬼泣推不开他,就任他缠着抱着,语气里颇有疼爱之意,“说,这伤怎么弄的?”
柳於阵撇了撇嘴,俏皮的笑容很快淡了下去。他放开怀里的鬼泣,打醒精神,从枕头里摸出一张图纸交到鬼泣手上,“御灵国的地图做好了,鬼泣帮我交了吧。”
这是他在短短的几天内抹黑去做的,逃过御灵希的防御可不容易,但这并不能难倒他,整个御灵国的地势地形,以及秦容希望他在什么地方埋下小搓炸药,这都顺利完成了。
可唯一无法完成的是,,燕滕华为何还住在那条主干道上不肯走?
他路经了很多次,隔着大老远就能看见那个人冷淡无情的面容,而他每次看见燕滕华时,心里就止不住地疼起來,心一疼,他就会跑回來。
鬼泣握着手里的图纸,沉吟片刻,忽然说道,“你若是迷茫那就去证明。什么也不做的话,你什么也不会知道。”
123 情深似火
如果什么也不去做,那就什么也不会知道……柳於阵在心底重复这句话好几遍。
鬼泣离开很久了,柳於阵的怀里空空荡荡,他从來只会抱着鬼泣,队长和副队不喜欢被他抱,神风的怀里又很冷,那么,鬼泣不在的时候抱他入怀的人是谁?
小希说“你忘了你爱我”,可是小希抱着他的时候,他却不觉得依赖。
等到他从自己双手中转回注意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那间干道客栈的楼下!
明轩客栈。
这间客栈看上去风尘仆仆,洠в惺裁纯腿耍ド现挥幸换思伊磷诺疲ハ掠懈鋈苏藕染疲破恪
他稍一靠近,那个人便警惕地站了起來,原本放在桌上的宝剑立即出鞘指对,“谁?!”
柳於阵推开了那扇虚掩的客栈大门,木门“咿呀”一声打开,在地上划出了深深的痕迹。
但饮酒剑客持剑來到客栈门口时,门外半个人影都洠в小
那唯一亮灯的房间里摆设简单,在深秋格外寂寥萧瑟,寒冷透骨。
微弱的烛火被突如其來的风吹得轻轻摇曳,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昏暗的房间一如既往地沉寂着。
似乎在那一瞬间察觉到这股异样的气息,床上的人扯开被褥,却见眼前徒然一道蓝光显现,那身影如同迅疾的闪电般从天而降,才一落到他的身边,他便感觉到双手被狠狠擒住了,同时头部砰然被按在了床上。
“别动!你要敢动一下我就杀你。”蓝色身影的人低声说道,手里的鱼肠小刀锋利无比,寒光幽幽。
燕滕华穿着单薄的亵衣,他料到会有人來刺杀他,他在这个客栈等了这么久也该等到李虎的人经过了,然而,当他听到那一声意料之内的对白响起时,出现的人却是意料之外!
“於阵?!”
燕滕华本设好的陷阱要将來人擒获,洠氲絹淼娜司够崾撬浚
“不要喊我的名字!我跟你不熟!”柳於阵用力地压制着燕滕华,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烦躁不安,他虽然对谁都不太客气,但唯独面前这个人,他只想用“混蛋”称呼他,他只想对他做一件事,那就是,,爆他丫的菊!
燕滕华像是生怕他会突然离开,柳於阵叫他不要喊,他便不喊。“你为何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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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於阵把燕滕华按在床上,学着燕滕华那天的样子将燕滕华的手高高举过头顶,不过他这清俊倾城的容颜做起这种事当真一点威胁力都洠в小!拔裁础
“什么?”燕滕华的声音轻轻的,就像无数狗尾巴草在柳於阵的耳边轻搔。
“为什么、为什么我想见你?!你他妈想伤害我的小希,为什么我还是想见你?!”
面对面前朝自己低声咆哮的男人,燕滕华的心都酥了,还好,柳於阵原來也是这么的想要见到他,就像他想见到柳於阵一眼。
“因为你是我的”这句话,燕滕华并洠в兴党隹冢醯米约翰慌湔饷此怠
“御灵希……他为何会许你出來?”
燕滕华的话就像是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了柳於阵心底的波澜,还洠У妊嚯鸦拔释辏丫┫峦啡ィ豢谛装桶偷厍自诹搜嚯淖齑缴稀!笆俏以谖誓慊埃∥倚枰愕幕卮穑衷诰鸵
柳於阵双腿撑在燕滕华的身子旁边,胸口贴着燕滕华的亵衣,垂落的发丝一刻不停地骚动着燕滕华的身心,这要燕滕华无动于衷又怎么可能?
柳於阵瞪着他那双漂亮如钻的眼睛,突然气恼地朝着燕滕华的肩膀咬去。
“啧……”燕滕华俊朗高傲的脸露出了一丝抽搐,这柳於阵咬人可真不留情,纵使隔着衣服也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的疼痛。
“这是还你的!”柳於阵松了口,为了狠狠要这家伙一口,他可特地把刀片取了出去。
然而,他离开的同时,那微弱的火焰却与燕滕华肩头那鲜艳的血红朝相辉映,瞬间揪起了柳於阵那脆弱的心灵,原本泄怒般的疯狂顿时被卡在了胸腔。
他有那么用力吗?
柳於阵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不得不说,在咬燕滕华的同时,从齿间传來的巨大满足感迅速流窜他的全身,他为这种刺激所倾倒,也为这股温暖而着迷。
燕滕华见他不动,自己可洠в姓饷春玫哪托裕耙Я吮就酰憧梢冻龃邸!
突然身下的燕滕华将柳於阵擒入怀里,柳於阵既然喜欢在上边,那就让他在上边。这完全不影响燕滕华的动作,他一把扯开柳於阵的衣裳,这次他并洠в醒≡裰苯咏巧硪律阉浩啤
他的气息如此沉重,以至于让柳於阵也被这淫靡气氛所感染,跟随着他深深的喘息兴奋起來,柳於阵任他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脱去,双手环着燕滕华脖子,贴着他的胸膛,心急火燎地亲吻着燕滕华颇有男人味的身体。
两个身体火热地缠绕在一起,炙热的吸吮让人欲罢不能。
偏偏这个时候外面的肖子配过來拍门,扬声问道,“王上,可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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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燕滕华捧起柳於阵俏媚的脸蛋,“你记得肖子配,却不记得我?”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别废话!混蛋!”柳於阵被惹毛了,他也不想捡肥皂的,但是总觉得燕滕华体内一定藏着他要的秘密,难道是国家机密藏在里头了?
柳於阵手忙脚乱地扒着燕滕华的衣裳,奈何那身衣裳被粗布带子困得紧紧的,一点也不好脱,他急起來,愈加地混乱,呼吸也越变急促。
燕滕华呵呵笑起來,“於美人,你还是这么乱八七糟的,教了你那么多次还是学不会。”
柳於阵气恼地看着他,对于燕滕华学着御灵希那样呼唤他,他只是心里好奇,却完全不觉得讨厌,“学不会什么?”
燕滕华把他拽回怀抱之中,亲吻着他的耳廓,柔声说道,“本王早告诉过你,你只要老老实实躺好就对了。”
柳於阵当然不愿意,他是要去攻破这个混蛋的城池,可不是大老远跑來被攻的。
燕滕华的声音越來越柔软,被搂在怀里的柳於阵感觉神魂颠倒,在他几度捉摸也洠в姓业角厦湃绾喂テ普飧瞿腥酥螅沼诒谎嚯奶舳捍虬芰恕
124 真情袒露
看着燕滕华袒露出的香艳风光,他瞬间感觉热血膨胀。
燕滕华伸出双手抚摸着柳於阵光滑的后背,沿着柳於阵的脖颈往下吻。
柳於阵的皮肤上有几道明显的伤痕十分扎眼,但他的身子依旧光滑细腻,极富弹性,触手之间性感倍增。
柳於阵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再也无法承受下去,一下子软倒在燕滕华的怀抱里。
柳於阵贴在燕滕华身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浑身轻颤,感觉到燕滕华激情的亲吻在身上游走,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來。
“於美人,你真的不记得这种感觉吗?”燕滕华转身将他压在自己身下,让他背对自己,他忍不住了,如此诱人的美人哪有不吃掉的道理?他的手顺着柳於阵的胸膛滑向身下,轻盈一笑,“瞧,你明明也很想本王不是么。”
“才、才洠в小绷墩罅臣招吆欤淙蛔焐纤禌'有,慢慢闭上双眼轻声娇喘的他却暴露了自己的心意。
燕滕华勾起嘴角,欺身贴在他的背后呢喃,“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吗?信任我吗?”
柳於阵被撩得热血沸腾,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听不清燕滕华在说什么,迷迷糊糊地就应了他。
被这声应许让燕滕华喜上眉梢,他轻轻揉抚。
柳於阵本就是敏感之人,被燕滕华这般刺激,不禁喘声更大,紧咬下唇,感受着这场欢愉,任燕滕华的手指长驱直入,抓着被单的他几欲将被单扯破。
“恩啊!啊……”那种触感觉传入柳於阵的神经末梢。
他喜欢听柳於阵在耳畔轻哼喘息,逐渐加快了速度,感受着这个绝色倾城的美男子体内是如何的紧致而柔软。
柳於阵潋滟红唇微张,双眸紧闭,全身上下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魅力。
燕滕华心中一撞,迷离地看着那样妩媚而不乏刚强的柳於阵,再也按耐不住。
“唔……”柳於阵浑身一颤,疼,这种撕裂般的痛楚再次卷土而來,他记得自己被柳陵破坏过,但与之完全不同,这异常猛烈又霸道的冲击,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承受。
几欲昏厥的刺激让柳於阵再无法矜持,急剧地喘息,越让彼此沉沦。
燕滕华一想到御灵希很可能对柳於阵做过什么,他越是迅速有力,好似要将柳於阵多余的记忆全部挤出去,他的身体里只要留心自己就足够了,其他的都是多余的。
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彼此摄取着对方的温度,喘息连连,欲望不断。
燕滕华伏在柳於阵的背上,将他的脸颊捏着稍稍转向自己,满意地亲吻着他的侧脸,望着那张迷人的脸颊,当初那张摇尾乞怜的面孔,如今已变得这般刚正坚强,由内而外散发着倔强而强悍的气息,他们之间的距离竟变得这般亲昵。
柳於阵全身酥软无力,他到底还是洠в兄姥嚯刈攀裁疵孛埽宰约菏耍欢隹舯盏难劬聪蜓嚯断靼憧∪荩从志醯眯闹幸黄嫣埂
燕滕华为他擦去身上的脏渍,肖子配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大概是听到两人的缠绵声无法驾驭,自己跑到听不到两人声音的地方了。
他只能亲手來做,他也喜欢亲手为他擦拭。
见枕边的柳於阵正用那不乖顺的眼神盯着他,燕滕华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问,“於美人,你记起我了吗?”
柳於阵摇摇头,他什么也记不起來,但他很清楚,他记得那种感觉,而这种感觉恰不存在于他记忆中的任何一段,更似被谁刻意抹消了,他可是绝不会轻易忘记事情的,尤其是这么大的事。
“我以为我洠б洌绷墩蟮蜕档溃幕耙衾锘勾湃崛醯拇ⅲ芭寤犯蚁乱┲螅籼煳揖桶阉械氖露技瞧饋砹恕?上衷诳磥恚业娜肥前涯愀恕!
燕滕华一不高兴脸就会拉下來,给人压迫得透不过气的感觉,“原來本王对你而言不重要。”
“应该很重要吗?”柳於阵眨了眨眼睛反问道。
燕滕华扶额,从一开始若不是他把柳於阵认定是拐走妹妹的柳丞相,那他们之间又有何因缘可言?再者,不论他如何挑引,柳於阵愣是洠г倒不端
“不。从前你就很憎恨本王。暴君……你应该是这样称呼本王的。”
“洠Т恚愕娜肥潜┚绷墩髞砹嘶耙诿拦玫幕梆觳×⒓淳头噶耍澳愕故撬邓的阄裁匆戳。咳思依杳癜傩盏米锬懔寺穑磕阏饷匆桓悖嗣窳骼胧股氐溃率巢槐!D阏獠皇潜┚鞘裁矗俊
见柳於阵活跃地撑着身子凑到他面前眉飞色舞,他就知道这家伙的伤肤浅得很,居然敢在他的面前乱耍嘴皮子,燕滕华欣然笑道,“洠в性颍瑳'错,本王是暴君。那么自己爬到暴君床上的柳於阵又是什么呢?”
“呃……”柳於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