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遇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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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遇良才-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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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去的人不会因为你做什么而开心或是难过。

也许程雅薇只是在针对楚渊这件事在说话,但却触动了秦昭脑子里那根名为“雷修”的神经。

脚步声响起,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秦昭松了一口气,心情却很难平静下来。

“别理她。”楚渊的双手滑到他腰上,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说道,“这种话谁都说得出来,那只是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不用在意,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昭愣了,他在想什么,在烦恼些什么,甚至是被哪句话给刺到了,楚渊似乎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这种时候还反过来安慰自己,楚渊的心理有多强大,才能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犹豫、踌躇时,说出这种明显是把他楚渊这条命给送到自己面前的话?

泪水从眼眶中慢慢涌出,滴到了楚渊紧贴着他的脸上,温度不高,在这种时候却能像火焰一样灼烧着人心。

“小鬼。”过了很久,楚渊才伸出手抹掉他脸上的泪水。

“在沙漠里的时候。”秦昭将脸埋在楚渊颈间,语带哽咽地说道,“副队说,让我做好我认为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所以你的选择呢?”

“阿修不会就这么死了,必须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秦昭闷着头继续说着,“人死了就是什么都不会知道了,但是……不做点什么,我对不起我自己,也对不起那些……失去了所有的兄弟。”

远方的灯塔的灯光不再闪烁,渐渐归于平稳,借着微弱的光,秦昭透过泪水盯着楚渊,他的表情很平静。

“我知道。”楚渊解开了他衬衣的扣子,脸上带上了笑容,“小鬼,别忘了今晚是我在强迫你,你要是再继续浪费时间,就别怪我欺负你没经验没给你机会了……”

床头柜上的红酒再次被拿了起来,酒液被倾倒在秦昭颈间,一度被扑灭了的暧昧气息随着红酒的流淌而再次来到。

“砰——”酒瓶被楚渊随手摔了出去,砸到木制的地板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楚渊勾住秦昭的脖子,顺着颈间一路舔着红酒。

这房间里的黑暗仿佛都化为了实体,从四面八方流动过来,侵袭着秦昭的脑神经,大脑里唯一的一点光亮,渐渐被吞没了。秦昭咬紧了牙根,顺从着身体的意志,扯开了楚渊身上的衬衫。

很奇怪的感觉,想要现在身下的这个人的一切都变成他的。

从一开始,楚渊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时,就是一个很高的姿态,一路下来,他的身份从少将,到了将军,最后是元帅。楚渊是怎么当上元帅的,秦昭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完全是普通人根本就无法想象的那个阶层。

一个可以说是掌控着联邦政府走向的人,现在正……

秦昭呼出一口气,完全没有办法再想像下去,陌生的感觉在全身上下蔓延着,像是有人拿着注射器将岩浆注射进来一样,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

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性教育虽然是军队里的课程之一,却完全没有涉及到同性之间的问题,除了亲吻之外,秦昭想不出其它可以用在这里的步骤。

“接下来……要怎么做?”

一个拳头大小的瓶子被塞到了秦昭手中,楚渊帮他脱下了身上的衬衣:“润滑做好之前,不准进来。”

他楚渊还没做好第二天要去医院的准备。

秦昭咽了口干沫,拧开了瓶子的盖子,哆嗦着手不知道要往哪里倒。最后楚渊看不下去,一把抢过瓶子,倒了不少液体出来,摸着黑帮他涂抹上。

手上的薄茧和最敏感的地方接触,尽管中间还有着润滑剂的隔离,但完全不妨碍粗糙的触感和指尖的温度让挺立着的地方更加精神。

空气中的氧气似乎变得稀薄起来,秦昭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但还是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这就不行的话,就换我来。”

虽然不太明白那个“换我来”是什么意思,但秦昭还是听得出那绝对不是个好消息,本着刺猬精神,他从牙缝间挤出一句:“想都别想。”

瓶子被塞回到他手中,楚渊语气平静地说道:“接下来交给你。”

但是秦昭没有打开瓶盖,反而是将手贴在了楚渊胸口。随即低声笑了起来:“还以为你多冷静呢……”

就像是他说出那番糟糕的告白时一样,楚渊的心跳没有像他的语气那样平静,透过手掌传来的鼓点很强烈。

粗糙的手掌贴在光滑的皮肤上一路往下,就像是楚渊刚才对他做的那样,生疏而笨拙地拨动着他的欲望。

感觉到从下身传来的凉意,楚渊笑了:“小鬼,帮我这么做的意思是要我上你?那你身上的润滑就算白做了。”

“啊?”秦昭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还在往下倒着润滑剂的手呆在了半空中。

还沾着透明液体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腕,停止他了浪费物品的行为,然后将他的手指引导到了正确的地方。

“妈的……”楚渊懊恼的声音传来,就算秦昭现在看不清楚,也能感觉到对方翻了个白眼,“这跟老子自己做有什么区别?”

随着手指一点一点的探入,楚渊皱紧了眉:“小鬼,下次把手上的茧修了再来。”

那种粗糙扎人的东西探进体内,简直就像是在上刑。

秦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耐心地扩张着包覆着手指的地方,天知道在那一瞬间他有多想顺应本能直接进去。

说到底,男人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有着天赋本能这一说的。

“可……可以了吗?”秦昭觉得手指在抽出时都能带出一些润滑剂了,感觉起来要进去也不是那么困难。

“大概吧……”虽然经验比起秦昭这种菜鸟要丰富得太多,但这还是楚渊第一次做在下方的角色,对此概念也不是很清晰。

秦昭将瓶子搁在床边,用手握住胀得难受的地方,缓缓地推了进去。

“唔……”尽管因为事前工作还算到位,没发生流血的惨剧,但是从内部被人撑开的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楚渊不由得抓紧了秦昭肩头,轻轻地呼着气试图放松。

同样不好受的还有秦昭,进入的一刻,从连接的部位传来的□感都快变成痛感了,只好停止了动作,拿过润滑剂往上面倒着。

缓解了一下那种难受的感觉后,楚渊拍了拍他肩膀示意可以继续了。

完全进入的时候,秦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也知道楚渊这时候肯定不好受,所以就这么流着汗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楚渊收紧了环在秦昭腰上的手臂,身体微微颤抖着,逼迫自己去适应体内的东西,心想着自己还真是没事找罪受。

“可、可以了,试着……动一下。”

秦昭的动作很轻,再加上他一边进出着一边倒着润滑剂,后面的过程还算是顺利。秦昭将手覆在楚渊因为紧张和不适而有些疲软的下体上,放慢了动作上下滑动着。

汗水从秦昭身上滑落,他俯下去主动贴上楚渊的唇,学着他的样子将舌头探了进去,后者一把揽住他后脑勺,进一步加深了这个还不太熟练的吻。

两人间有着无言的默契,这样的行为仅限在今晚,天一亮,他们还是秦昭和楚渊,还是对于对立立场的两个人。

“秦昭。”

“唔?”秦昭含糊地应了一声。

楚渊笑笑,将唇边的话咽了下去。

他想说他从未对秦昭说过的三个字,但话到嘴边才觉得太矫情,而且,即使说出口,也没有意义。

“没什么。” 

 
“这是我强迫你的,你打不过我,也反抗不了,所以,不用有任何负罪感。”

黑暗中,楚渊的嗓音像是失语者在万年的沉默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如冰雪之下的暗流,冷冽,又带着一些艰涩。

已经抓住他衣襟的手松了开来,秦昭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由着对方的舌渐渐入侵到口腔之中,舌尖上细微的舌苔在牙龈内侧扫过,带来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奇怪的感觉。

一直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的身体骤然间沉了下来,覆压在自己身上。秦昭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加快,眼睛被挡住只会让他对周围的感觉更加清晰,现在他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频率,透过衣服和皮肤,仿佛在自己的胸腔内鼓动一样。

风衣的扣子被一个一个地解开,然后是衬衣,最后,对方的手指按在了他腹部,仔细地描画着肌肉的纹理。

指尖像是有火苗一样,能让他的皮肤变得滚烫,像是在下一秒就能发出“嗞嗞”的烤焦声。

刚才楚渊在那边坐着,一定把手凑到篝火旁边去烤过了吧?秦昭这么想着。

手指在腹部流连了一会儿之后,就顺着他的肚脐转了两圈,再往下滑着。

秦昭看不到楚渊的表情,他真的很想挥开对方压在他眼睛上的手,哪怕只是透过昏暗闪烁的灯塔来看一眼也好,但是他动弹不得。就像是白天在杂物室中一样,不同的是,这次是他的身体自己宣告罢工,不想执行他的任何命令。

“唔……”在楚渊的手隔着两层布料来到关键部位时,秦昭下意识地合拢了双腿,整个人倒向另外一边,从某个地方传来的感觉冲击着他冷静的大脑。

“痛?”楚渊这个单音节中带着一点不可置信,他刚才根本没有用什么力量在手上。

秦昭把脸埋在枕头里,憋了很久,才闷闷地扔出一句话:“奇怪……”

“什么奇怪?”

“感觉奇怪……”

楚渊试探着伸手碰了碰他露出来的小半边脸,烫得跟火烧一样。在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挂着一脸的黑线开口了:“喂,秦昭。”

“……什么?”

“别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跟别人上床。”

房间里瞬间一片寂静,远方似乎有轮船靠岸,鸣响了笛声,灯塔上发出了相应的指示灯光。

猜对了。楚渊无奈地捂住额头,得出了结论。

这绝对是楚渊始料未及的,像云豹这种特战队,平时的压力很大,在空闲期间去酒吧找个美女是很正常的现象,秦昭这种在云豹混了八年还没去找过人的,简直可以称之为一朵奇葩。

楚渊算是知道前两次对方都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的原因所在了,他甚至怀疑秦昭是不是一直把脑细胞给用在了计算弹道上。

对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人下手也未免太过份了……

楚渊叹了一口气,起身出了房间。

感觉到床上的压力减小了很多,随后就是军靴碰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远,秦昭直接将枕头整个都掀起来捂在脑袋上。

这脸丢的……

黑暗中突然有一点冰凉碰到了他的后颈,秦昭猛地瑟缩一下,翻过身来,只看到偶尔被灯光照出来的一点反光,但也足够他判断出楚渊手里拿的是什么了。

一瓶酒,还是一瓶开了的酒。

凉凉的液体从半空中慢慢地被倾倒而出,打湿了秦昭的衣领,有一部分顺着胸膛往四周蔓延开来。几个呼吸之后,楚渊稍稍挪了一下瓶口的位置,酒液接连不断地滴在了秦昭唇间。

香醇的气息扑面而来,秦昭不由得舔了舔那些宝石红的液体。

酒瓶被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楚渊俯下去舔舐着秦昭嘴角和颈间沾到的红酒。本身的温度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他舌头所触及的地方,绝对不只是点了一把火那么简单,用秦昭的话来说,那简直就是有炸药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炸开了,火星像雨点一样地打在皮肤上。

秦昭不由得攥紧了楚渊的外套,最后干脆将那件没扣扣子的外套给扯下来扔到了一边。

但是楚渊的动作还在进行着,根本没在意秦昭的举动。舌头渐渐地往下,同时他轻手轻脚地趴在了秦昭身上,膝盖轻轻磨蹭着他腿间。

“姐,我到处都没找到他们。”楼下传来了程雅晴的声音。

秦昭心跳猛地乱了一下,由于是木制地板,他进房间的时候将鞋子脱在了门外。

“可能是去散步了吧?”程雅薇回答得很随意,然后就响起了有人上楼的声音。

是谁上楼了呢?如果是程雅薇的话,会注意到有人回来了的痕迹吧?

在这种要命的时刻,楚渊却直接将手移到了他下身,挑开了皮带和拉链。

秦昭咬咬牙,翻过身将对方压下,小腿压制住他的双腿,低声说道:“别动……有人上楼……”

楚渊没理会他的话,隔着最后一层布料用手指挑逗着,直到手指下的东西慢慢地站了起来。

“嘶……”秦昭轻轻地呼着气,咬着牙让自己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眼睛死死地盯着没锁上的门。

很久都没有动静。

才刚放下心的秦昭表情又扭曲了起来,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身下的人已经将他的裤子拉到了膝盖间。

“你……”秦昭发誓,如果不是现在的场景太尴尬,他一定会和楚渊动手的。有人就在门口,他都不会担心一下么?!

“怕被听到,就不要发出声音。”楚渊拉下秦昭的头,将轻声说出的这句话淹没在了唇齿间。

“这鞋……秦昭已经回来了么?”程雅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即她敲了敲门,“秦昭,你睡了么?关于下午的那件事,我还是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我不想面对最坏的情况。”

“……”想要应答也无从应起的某人。

“我知道你没睡。”程雅薇突然提高了声调,“好好想想吧,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到时候你再做任何的赎罪,任何的弥补都是没用的,死去的人不会因为你做什么而开心或是难过。”

死去的人不会因为你做什么而开心或是难过。

也许程雅薇只是在针对楚渊这件事在说话,但却触动了秦昭脑子里那根名为“雷修”的神经。

脚步声响起,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秦昭松了一口气,心情却很难平静下来。

“别理她。”楚渊的双手滑到他腰上,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说道,“这种话谁都说得出来,那只是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不用在意,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昭愣了,他在想什么,在烦恼些什么,甚至是被哪句话给刺到了,楚渊似乎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这种时候还反过来安慰自己,楚渊的心理有多强大,才能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犹豫、踌躇时,说出这种明显是把他楚渊这条命给送到自己面前的话?

泪水从眼眶中慢慢涌出,滴到了楚渊紧贴着他的脸上,温度不高,在这种时候却能像火焰一样灼烧着人心。

“小鬼。”过了很久,楚渊才伸出手抹掉他脸上的泪水。

“在沙漠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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