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现代基佬上身了怎么破 作者: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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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现代基佬上身了怎么破 作者:莫里-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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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欢一惊,脑袋深深埋下去,全身抖得如风中残叶,什麽话都说不出来。贺文渊姜欣元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著豔色裙装,头发半披,涂脂抹粉的脸上透著浓浓傲气与快意的女子站在春桃仙子的房门外,刚才那句恨意十足的话就是从她嘴里说出口的。
那女子身後也跟著一名同茹欢打扮相似的小丫头,她被女子狂妄的话吓得脸色苍白,赶忙去拉女子的衣角:“冬梅仙子,此话不当讲啊!若被人听去了,恐怕……”
“恐怕把我当帮凶?”与春桃同为仙境阁四大花魁之一的冬梅仙子冷笑一声,根本不把身後小丫头的话放进耳朵里:“如果现在凶手出现在我眼前,我可要好好谢谢他,人家这是为民除害!春桃那个眼高於顶的贱人我可真是受够了,平时趾高气昂,谁也不放在眼里,自封是花魁之首,说话也夹枪带棒。我们忍气吞声叫她一句姐姐,她还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哼,不过是被男人骗了的傻女人,若我是她,我才不会腆著脸再回仙境阁,直接拿条长巾绞死算了!”
她站在门外,一手叉腰,一手对著屋内指指点点,因为她不踏进屋内,守门的两个龟公也不能拿她怎麽办。她嘴中不间断的数落著春桃的种种毛病,从她吃饭挑三拣四,到她排挤其他妓女,林林总总,嘴巴一刻都没有停过。若不是她这张利嘴惊动了老鸨,最後被老鸨强硬的押回她自己的屋子,怕是要说上三天三夜呢。
临走时,冬梅仙子瞪著一双大眼睛,隔空对姜欣元喊话:“听妈妈说,你们二人和那天那个恩客互相认识?若杀了春桃小贱人的凶手真的是他,你们可一定要告诉我,他上断头台前,我可要去送送他!”
嘴巴不饶人的冬梅仙子被气急败坏的鸨母拉走了,但她留下的那些话却回荡在贺文渊和姜欣元耳边。别看冬梅仙子说话没个把门的,但从她嘴里流出的信息却给了姜欣元一定帮助──春桃仙子树敌颇多,对她下手的人是仙境阁内部人士的可能性大大增强。
贺文渊又重复了一遍姜欣元的问题:“茹欢,你不要怕,诚实的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们:春桃仙子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在这仙境阁中,到底有谁和她关系不好?”
这次茹欢不敢再隐瞒了,她望著面前温柔询问自己的男子,把肚中知道的一切消息都倒了出来──
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四位花魁都是十岁时被仙境阁的鸨母买进来,从一开始就把她们当作未来的花魁培养,春桃仙子小小年纪就展现出卓绝的天份,不仅长得宛如天女,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隐隐有第一花魁的架势。等到後来十五岁挂牌开苞,春桃仙子果然力压群芳,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红牌,无数富商一掷千金,就为一亲芳泽。不过春桃仙子脾气一直不好,不仅挑客,还总排挤其他仙子,但她越辣,恩客们越是喜欢,身价也跟著水涨船高。
过了四年,到了春桃仙子十九岁的时候,谁都没想到泼辣傲气的春桃会与一位落魄书生坠入爱河,那书生兜里无钱,但凭借一张英俊的脸,就让春桃为他神魂颠倒。後来春桃赎了身,带著积攒下来的珠宝钱财同书生离开了仙境阁。按理说应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半年之後的某一天,春桃仙子失魂落魄的出现在了仙境阁之外,模样凄惨,而且身无分文。於是大家都知道了:春桃仙子被人骗财骗色,宛如没了毛的凤凰,重新回了野鸡窝!
春桃仙子回了仙境阁後,重新挂牌卖身,没想到她半年未出现不仅没有折损她的名气,反而让她更受富商们欢迎了。因曾错信歹人,她变得更加牙尖嘴利,对於所有讨好她的男人都不假辞色,更别提交付真心了……
其他仙子看不惯春桃的刻薄高傲,春桃也看不惯其他人的下贱放荡,她与周围人关系僵硬,虽然嘴上叫的亲热,其实私下总是互相使绊子。尤其是与春桃同列为“四大花魁”的另外三人,总是被春桃压下一头,若真有人要对春桃下手,那嫌疑最大的,绝对是剩下的三位花魁。
说完这些,茹欢已经泣不成声,看来春桃对她的威慑力巨大,即使只提起春桃平日里的种种行为,就够让她心惊胆战。
贺文渊顶著姜欣元的眼神压力,耐住性子又哄了茹欢好久,才让哭哭啼啼的她收了声。
“贺大哥,”茹欢擦干眼泪:“虽然平日春桃仙子对我非常严厉,但她其实也是个苦命人。您一定要找出杀人凶手,不能让她白死啊!”
“谁说她死了?”姜欣元道:“我们来这里之前才从医馆出来,春桃胸口的伤虽然看似严重,但并不深,大夫已经给她包扎好了,只是她现在还在高烧昏迷,什麽时候能醒来就不知道了。”
“可是刚刚冬梅仙子说她……”
姜欣元摇头:“怕是阁里以讹传讹吧,春桃并没有死,我也不会让我的朋友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也不知是谁放出这种风声,传出春桃的死讯,搞得仙境阁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贺文渊与姜欣元在春桃房中又呆了一会儿,见实在是找不出什麽线索来了,只能暂时放弃,离开了仙境阁。二人步出仙境阁时,刚巧酉时前後,二人连晚饭都顾不上吃,急急向著府衙大牢赶去,他们要赶快趁著难得的探视机会,向季舒玄仔细询问一下案发当日的情形。


第37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四)

第37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四)
季舒玄在大牢里过的日子,远远比姜欣元想象中的要好。当初季舒玄被押进来的时候,只穿了中衣,随身的钱财配饰都扔在案发现场,也不知最终进了谁的口袋。可季舒玄这人向来心眼多,那些捕快谁也没料到他中衣里有暗兜,贴身藏著几颗金豆子,而季舒玄用了一颗,就跟牢头换来了大牢里阳光最充足的VIP房间,而且还自带干净舒服的床铺和简单方便的桌椅,不仅一日三餐都能吃到肉,而且还有专人负责倒夜壶。
当姜欣元拉著贺文渊急匆匆奔进大牢时,原以为会见到一脸落魄的季舒玄,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对方悠闲的倚在床铺上,一手拿书,一手端茶,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姜欣元被自己的好表舅生生给气笑了,其实他早该知道,像季舒玄这般聪慧了得的人物,哪里会让自己吃苦?亏他在牢外忙前忙後,生怕动作慢一步就让季舒玄受了委屈。
季舒玄眼神不好,等到姜欣元贺文渊站到他面前了,他才知道有人来看他了。他睁著眼睛徒劳的对了一会儿焦距(在贺文渊眼中,季舒玄用犀利的眼神扫视了周围),然後才慢悠悠开口:“欣元,你来了?”
姜欣元应了声。贺文渊直觉男神又“没看见”自己,赶忙出声提醒,果然把男神惊到了:“你们到底何等关系,怎麽欣元你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这麽没礼貌的话也就只有“真.目中无人”的季舒玄才说得出来,贺文渊想回“我们一个是县令、一个是师爷,为了你这个案子当然要拴在一起”,但姜欣元比他坦荡的多:“我们之间就和你与礼心是一样的,共过患难,尝过欢乐,也就有了感情。”
好嘛,一直以来淡定自若的季舒玄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下来了。
不知为何,贺文渊看到这一幕觉得十分畅快,好似咸鱼翻身,终於争了个扬眉吐气。
男神自己就有分桃之好,也没立场批评教育姜欣元,他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开口:“罢了罢了,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你喜欢就行。你该庆幸你是方丞相的外孙,上面还有好几个哥哥姐姐帮衬著,不至於把你推出去联姻。而且现在天高皇帝远,你没有三五年回不了京城,少了家人的唠叨,你们的路也好走一些。”
之前姜欣元就同贺文渊讲过自己家世,他十岁的时候,父亲就因病去世,他母亲生无可恋,干脆遁入空门,青灯古佛常伴。年幼的姜欣元被接入外公家生活,生活平安富足,亲戚都很关照他,但毕竟是外姓人,肯定不如方姓的表弟妹们受重视,当然也绝不亏待。可能正是因为这种复杂的家庭背景与简单的人际关系,才养成了姜欣元这般性格──温润亲和,偶露锋芒。
这八个字翻译成白话就是:看著像君子,本质就是头大尾巴狼。
不管怎麽说,他与贺文渊之间并没有什麽阻碍,只要两人关系稳定,就不会有被棒打鸳鸯的顾虑。从这点上来看,季舒玄和礼心高僧要牵扯的可就多了。
闲话聊毕,正经事被搬上了台面。
姜欣元分析道:“我们之前去了春桃的屋子,里面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甚至连春桃的挣扎都没看见。好像就是凭空出现一个人,捅了春桃一刀,然後就消失了──窗户我们看过,根本不能从那里进出。”
“那门呢?”季舒玄问:“会不会直接从门闯进来?”
“我们现在也是这麽觉得的,因为花魁的房间夜里是不锁门的,方便收拾东西的小丫头进出。”贺文渊说:“但四位花魁的房间都在最顶层,那一层基本就没人上去,若真有人从门口进入行凶的话,也不会有人看见。”
季舒玄问:“你们有没有问过其他人当时都在做什麽,有没有谁单独一人?”
贺文渊明白,季舒玄指的是“不在场证明”,特地为了照顾姜欣元才改了说法。“这一点比较困难,当天晚上没有客人留宿的妓女还是有一些的。最主要的是,与春桃同在一层的另外三位花魁当天夜里都没有客人留宿,而且她们都和春桃关系僵硬,据说春桃性格非常泼辣,人缘极差。”
“这点我深有体会。”季舒玄点头,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心有余悸的表情:“那个春桃确实够泼够辣,一张嘴真是厉害的不得了,说话夹枪带棒,把人能噎到想死。那天晚上本来有四位花魁一起伺候我,春桃就靠著一张嘴,居然把另外三个都挤兑走了,最後走的那个好像叫冬梅,坚持了一桌饭的时间,到後来实在受不了了,翻脸走人。等到就剩春桃一个人的时候,她那叫一个妖媚,在我身上又扭又摸,大献殷勤──若不是我只喜欢男人,恐怕真要受不住了。”
听到这里,贺文渊也能想出来当时到底是怎样火辣的场景,估计一般男人看了,只有喷血的份了吧。
不过一想到案发现场那被扔的满地都是的衣服和凌乱的床铺,贺文渊心头那点旖旎就被压了下去,他板著脸,很有些不开心:“王爷不要怪我交浅言深,但您这件事做的确实有些不地道──您明明有了礼心,还与烟花之地的女子牵扯不清,这般三心二意,怎是大丈夫所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妓女们有牵扯了?我只不过逢场作戏,春桃我可连一只手指都没碰过,她那晚是想和我发生点什麽来著,但我装醉给糊弄过去了。”季舒玄对於被误会非常不屑:“我皇兄赐给我那麽多千娇百媚的美人都被我扔在後院,我怎麽可能被一个妓女迷花眼?”
眼看两个人几句话不对付,剑拔嚣张好似要直接打起来,姜欣元赶忙往前一步隔开了两人,换了个话题。“舒玄,就我所知你极少去青楼消遣,怎麽这次跑去了那里?”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季舒玄苦笑一声,脸上少见的出现了挫败表情:“我身份非比寻常,每次出门,即使是便装出行,也会带著几名侍卫贴身守护……可这次我进青楼时只我一人,而如今被关进了大牢里,那些侍卫到现在仍没找上门来,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难道……?”
季舒玄长叹:“怕是都遭遇不测了。”
头一次听闻这种涉及皇室安危的话题,贺文渊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耳朵赶快逃跑,唯恐一不小心得知什麽恩怨秘辛,惹来杀人之祸。他两辈子的记忆都告诉他,什麽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斗升小民永远是食物链最下层的人,若随意参合高层之事,绝对没有好结局。
可偏偏他的爱人与皇室沾亲带故,季舒玄有难,姜欣元不会袖手旁观,而姜欣元参与其中的话,他贺文渊也不会选择独自逃跑。与这麽一个人谈恋爱,也不知是福是祸了。
季舒玄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当朝的皇帝是季舒玄的胞兄,对从小就有“大智慧”的八皇弟很是疼宠,给他的封地就在京城之南,足显他“一人之下”的超然地位。但京城距离礼心所在的溪南省夙洲府阳明县距离颇远,季舒玄每次往来南北都要费一番功夫,每见一面,路上耗费半月光景。皇帝对他与礼心的私情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於他一年内有八个月都不在自己封地的事情装作不知情。
这次,季舒玄又是从京城出发,披星戴月赶去和礼心相聚,谁料刚一踏入溪南省,突然冲出几个蒙面高手,趁季舒玄的侍卫们旅途劳累,毫不留情的下了死手。季舒玄此次出门就带了十个人,结果在攻其不备的情况下,被切西瓜一般砍了一多半。
剩下的四个护著他往首府赶,一路上追杀不断,等到他逃到夙洲府城门时,那些侍卫都与他走散了。他一个人在城外呆著恐有不测,所以才选择进城找个旅店睡下。
他这人眼神不好,随便拦了一个路人问他旅店在哪儿,那人随手一指,告诉他“河边最亮的阁楼就是”,没想到等他摸过来了,才知道这里根本不是什麽旅店,而是寻花问柳之地。
他仔细想想,觉得青楼即使晚上也人声鼎沸,人来人往比旅店还有保障,这才将错就错的住了下来,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他就惹上命案成了阶下囚。好在牢里守卫森严,反而比外面更安全,他也就安心住下来了。
贺文渊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大堂相见时,季舒玄就让姜欣元第二天单独找他,说“有要事相商”。第二天早上,季舒玄也是欲言又止,恐怕当时要说的就是这事。
他惊呼:“难道伤了春桃的人根本不是她的仇人,而是冲著你来,想要栽赃嫁祸给你?”
“也不尽然,凶手是春桃的仇人可能性更大些。”姜欣元分析:“你看,那些杀手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既然都摸进了春桃的房间,怎麽可能杀了一个妓女就走,而把他留下?而且那人下手并不重,匕首都插进去了都没把春桃杀死,一看就是个外行人。这明显是为了栽赃陷害,隐瞒住凶手的身份。那时候出现在春桃屋中的即使不是舒玄而是其他嫖客,他也会下手。”
听他说完,季舒玄插嘴:“那女人没死?我听牢头说匕首插的挺深的,还以为她这次没命了。”
贺文渊:“那女人命大,她胸部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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