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在情事上向来滥情,他们从不忌讳身下人的性别,更多的是追求身体的极乐快感。
——梅林!他从不知道这个将自己藏在大胡子和脏袍子下的酒吧老板竟然这么、这么的——让人口干舌燥!
好不容易将身上的血腥味褪尽的阿不福思还没将身上的水珠拭尽就觉察到一道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心头一跳的他下意识拿起挂在竹竿上的袍子套上身却不想这样半遮不露的模样愈发的引人心悸。
至少现在的阿布拉克萨斯就发现自己的心脏频率已经快要失控——白皙的皮肤和黑色的袍子交相映衬的魅惑可以让任何一个已经具有某种功能的男人失控——更何况,他早在十五岁就已经经受过□的洗礼,感受过那种无法言喻的巅峰。
“——马尔福先生所受的教育里应该不包括不经允许擅闯他人宅邸吧?”被阿布拉克萨斯火辣辣的视线看得全身都差点烧起来的阿不福思差点没气晕过去,从他出生以来还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如果先生没有忘记的话,我似乎是您暂时聘请的店员,”阿布拉克萨斯的视线在阿不福思光滑的下巴上顿了顿,“正在为您工作。”
“那你应该在前面的酒吧里,像工蜂一样劳动!而不是跑到后院来看你的老板洗澡!”被阿布拉克萨斯一口噎住的阿不福思咬牙切齿的说。左手已经有朝着魔杖摸去的迹象——
阿布拉克萨斯眼睛危险的一眯,工蜂?那可是雌性。
“先生,工蜂只会为他的皇后服务,请问,”他突然跨前一步按住了阿不福思要去抓魔杖的手,“您是我的皇后吗?”
身上只套了件外袍的阿不福思在阿布拉克萨斯靠近时,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在听到马尔福少主这句类似调情的话时,更是连头皮都差点炸起来——他想要后退,可他所处的地方根本就不允许这种行为。
除非炸开墙壁!
可外面正好是村子里的中心广场,现在虽然已近傍晚,但不代表就没人——如果让人看到他和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以这样一幅姿态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不想上《预言家日报》头条!
“马尔福先生!如果你不想给让你的父亲和家族丢尽颜面的话——就尽管靠近——”眼睛里已经冒出
熊熊火焰的阿不福思彻底被面前的花花公子激怒——他在霍格莫德开了十几年的店,可是不止一次看着这人搂着男男女女从橱窗外走过——什么时候他变得这样饥不择食了?
完全错估了自己吸引力的阿不福思直觉阿布拉克萨斯是想要羞辱他!至于原因——斯莱特林折磨人需要原因吗?
“亲爱的先生,是您要主动留下我的不是吗?”心神彻底被眼前腾冒着灼灼怒焰的蓝眼睛诱惑的阿布拉克萨斯竟然身体前倾的想要去亲吻那双风雨欲来的眼睛——
可是,还没等他吻到那如同蝶翼不断颤抖的睫毛,突然起来的危机感已经让他下意识避开了阿不福思毫不犹豫的一记膝撞!
“噢……先生,您这样不行,太粗暴的美人可没人喜欢!”阿布拉克萨斯半开玩笑的说,心里却是暗暗捏了把冷汗,要真的被踢中——
“去你的美人!” 已经气得失去理智的阿不福思抬手就是一记攻击魔咒射去。
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的阿布拉克萨斯不慌不忙的用一个盔甲护身挡住了攻击,两人就在这狭窄的空间搏斗起来——其间,阿布拉克萨斯真心饱了不少眼福——心里原本只是略微升起的欲望竟然有了燎原的倾向。
知道自己不论魔力还是实战都比不过阿不福思的马尔福少主很狡猾,他宁愿拼着受伤也要留在这个角落里和阿不福思硬抗——如果让对方穿上衣物,等待他的结果不堪设想——不过这样长久的耗下去也是他吃亏,阿布拉克萨斯眼珠一转,故意装出魔力消竭的模样被阿不福思的咒语击中,人也往后退了数步,俊美的脸孔也由此变得苍白——
阿不福思吓了一跳,他虽然讨厌斯莱特林却也没有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心神顿乱的阿不福思立刻被阿布拉克萨斯钻了空子,一道明亮的几乎可以和中心广场上的灯火媲美的橘黄光柱瞬间击中了阿不福思——
见鬼!软骨咒!
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抽光的阿不福思再也无力支撑,身形一晃就栽进了阿布拉克萨斯已经准备好的怀抱里——
“卑鄙无耻的斯莱特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咆哮如同蚊鸣一样在这处狭隘的角落里响起。
心怀大畅的阿布拉克萨斯眉眼带笑的低头在阿不福思诱惑了他不少回的眼睛上啄吻了下,“啊,是啊,白痴愚蠢的格兰芬多。”
被亲吻眼睑的阿不福思身体下意识一抖,从未和人有过这样亲密接触的他湛蓝的眸子里瞬间染上了无措,这样的无措在一个平日里总是用坚硬的盔甲和凶神恶煞的人眼中展现格外的吸引人。
察觉到自己失态的阿不福思恨不得拿魔杖把阿布拉克萨斯给阿瓦达了,可是全身无力的他除了不停开阖嘴唇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咒骂外,竟然毫无办法!
自觉占尽了便宜的阿布拉克萨斯并未因为阿不福思的咒骂而生气,他微笑着对阿不福思道,“先生知道什么叫亲吻吗?”他盯着那不断阖动的嘴唇,“您一直把自己的面容藏在大胡子下面,恐怕没有哪位勇敢的女士乐意尝试。”在阿不福思瞬间瞠大的蓝眸中,马尔福家的少主人低头吻上了对方还在下意识咒骂连连的嘴唇——从此开启了一段长达数十年的恩怨纠葛。
现在的阿布拉克萨斯可不知道自己未来和怀中这人的牵绊,只是专心感受着阿不福思为他逐渐生涩绽放又激烈抗拒的身躯,在情爱方面向来就没什么节操的他自然不可能放过任他宰割的羔羊——更何况,对方不也说他是卑鄙无耻的斯莱特林吗?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小修了一下,拖到现在=3=恳请原谅蹭~
、AB·SS(上)
苦难总是能够逼迫人成长;不管以何种方式。
西弗勒斯·斯内普似乎从小就是在苦水里泡大的。也许;在久远的记忆中;他也曾得到过父母全心全意的关爱,也曾有过普通孩童都有的幸福。但这一切,都随着托比亚·斯内普的破产和他的魔力暴动化为乌有。
侵袭全国的经济危机让斯内普先生的事业化为泡影;承受不住心理落差的男人忘记了自己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将所有的痛苦和压力尽数转嫁给了妻儿。
——巫师幼儿无法自控的魔力暴动变成了他醉生梦死的借口和救命稻草;无法承受自己失败的老斯内普成功在自己的儿子心里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魔鬼。
从记事以来就没有中断过的殴打和咒骂以及母亲毫无尊严的乞求哭号成为了幼年西弗勒斯永久的梦魇。哪怕是后来他有了掌控自己生命的能力;依然会一次次从梦魇中惊醒。父亲那张扭曲的面孔和毫不犹豫揍下来的拳头成为了他永久的噩梦。
还没有享受过一个生日蛋糕;还没有正正经经吃过一顿饱饭的未来斯莱特林院长在父亲的拳打脚踢下学会了斯莱特林的察颜观色。如果说其他小蛇是在父母严厉不失温柔的教导下学会的这些;西弗勒斯就是在父亲的拳头下学会的。
每次托比亚·斯内普喝得醉醺醺的回家;西弗勒斯想到的不是像寻常孩子一样扑上去要礼物;而是研究父亲的脸色和他的鞋子。如果托比亚的脸色很坏;那肯定是赌博输了或者酒钱不够被老板赶了出来,他就必须立刻把自己藏起来——特别是托比亚穿着皮鞋的时候。因为托比亚没有钱买好皮鞋,他的皮鞋劣质又坚硬,踹在身上会疼好久好久——四岁的西弗勒斯曾经趴在窗户上见过一个玩皮球的小哥哥扑进他爸爸的怀里咯咯直笑,然后那个在外面辛苦了一整天的木匠先生会从自己的工作服里掏出一个用木雕的小飞机塞进儿子小小的手里去亲吻儿子带着一丝脏污的小脸(蜘蛛尾巷的环境恶劣——特别是孩子——身上脸上很容易沾上各种各样的污渍)。当时还对自己的父亲充满孺幕的西弗勒斯看了那一幕很久,直到那对父子俩走进他们的房子里才收回目光。
那时候的西弗勒斯想,如果他也像那个小哥哥一样,爸爸是不是也会把他抱起来,也给他木刻的小玩具。
西弗勒斯被这样的想法蛊惑了。他眨巴着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托着腮帮子坐在家门口等待着父亲的到来。一等,就等到了深夜。十点对一个早该入睡的孩子而言,实在是晚得不像话了。可西弗勒斯还是控制住了不住打架的眼皮子,努力等到了一身酒气满脸阴
沉的父亲。
接下来的结果不言而喻,对于送上门来的出气筒,托比亚先生自然没有一丝吝惜,他全然忘记了这个只有他小腿肚高的孩子是他的亲生儿子——走起路来响声砰砰的皮鞋没有丝毫犹豫的踹在了小家伙瘦小的身体上——眼见着儿子被踹飞起来的艾琳·斯内普发出尖锐的惊叫——对于儿子这么晚还等着丈夫归来乐见其成的她差点没疯了!那时候她对托比亚还抱有希望,他们距离破产还没满一年!
那一脚小西弗勒斯足足养了半年才恢复健康——其实可以好的更快点,但艾琳拒绝带她可怜的儿子去圣芒戈更不愿意替他熬制魔药——噢!梅林!如果让托比知道怎么办?!
托比亚的那一脚彻底踹灭了小西弗对父亲的幻想,灵动善良的黑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空洞越来越死寂——艾琳没有时间在乎这些,她关心自己的丈夫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这样一个儿子。其实,从心底里想,艾琳是有些怪这个儿子的——如果,如果西弗勒斯是个哑炮,那么托比亚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他们母子的。当然,这样的想法被艾琳压在了内心最深处,这不是一个母亲能够想的,更何况,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魔法来自于她的血缘。来自普林斯。
记忆里没有任何闪光点,只有咒骂殴打和黑暗的幼小孩子不知道怎样调节自己的心理,只能徒劳的看着自己被深不可见的绝望沼泽一点点吞没,如果不是意外发现了艾琳藏在杂物间里的魔药箱——也许,史上最年轻的魔药大师就真的要泯于众人了。
一本破破烂烂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和因为保存不善而气化或者凝固的魔药瓶成为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心灵支柱——小西弗头一次知道了自己原来不是怪物,而是一个巫师,一个可以施展魔咒酿造魔药的神奇巫师。
西弗勒斯虽然人还小,但却识字。
艾琳尽管对儿子谈不上关心,却也没忘记教导他应有的本领。她毕竟是一个母亲,而西弗勒斯又很省事。每次艾琳教给他的单词都会乖乖的不厌其烦的一再背诵记忆,直到彻底记住为止。艾琳教得省心,也确实想借此减轻一下对丈夫的担忧——每次托比亚出去喝酒,艾琳就惶急的厉害,生怕他就这样一去不返,再也不回来了。可是她又不敢跟随,只能每天在家里眼巴巴的翘首以望。
那时候的他们虽然已经变得穷困,却也少有积余。
破产还没两年的托比亚先生身上还带着几分‘体面人’的所谓尊严,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妻子(哪怕是一个恶毒的女巫)去外面抛头露面的做工养家。
日子就这样
一天一天的过,把《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看了一遍又一遍几乎可以倒背如流的西弗勒斯·斯内普随着自己十一岁生日的愈发逼近,心也变得越发渴切急迫。自以为马上就能逃出生天的他不愿意在家里守着卑躬屈膝的母亲,日日在外面游荡。而有着两架秋千的废弃操场是他最常去的地方。会去那儿——是因为一个秘密。
因为营养不良和常年挨打瘦得皮包骨的男孩偶然认识了一对姐妹。其间,那个能够让鲜花自动开放闭合,从高高秋千上轻盈落下的妹妹让他激动得心脏都差点爆炸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个女孩是一个女巫!
是一个和他一样——的小巫师!
笨拙的男孩在红发小姑娘的热情里几乎溃不成军。他从未见过笑容这样明媚的女孩儿,也从未被人用这样全心信任和期待的目光注视过——如此,哪怕他懂得并不比这个女孩多多少,哪怕他也只是看过一本破破烂烂的魔法史,他也尽自己的努力,绞尽脑汁的去告诉女孩所渴望的一切。
可以说,在他十年阴暗的没有一丝光亮的生命里,这个叫莉莉·伊万斯的红发女孩用她独有的热情和活力抹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她几乎变成了他所有的希望!
十一岁的男孩和女孩一起进入了霍格沃茨,他们却没有幸运的分在一个学院。瘦骨嶙峋的阴郁男孩在斯莱特林冰冷探究的视线中缩在了学生长桌的角落里,红发耀目的女孩却被众星捧月的拱在了人群正中——詹姆·波特几乎没将整个霍格沃茨都掀了起来,只为他一见钟情的姑娘能够进入格兰芬多。
已经能够控制自己情绪的斯内普看着那个明亮的几乎可以和太阳相辉映的女孩,心里酸酸涩涩的疼了起来。
没进学校之前,他还能用自己那半吊子的知识为女孩提供帮助,进了学校,她却不再需要自己,因为,格兰芬多有更多更多的——像蠢波特那样的男孩——为她解疑除惑。
就和斯内普所猜测的那样,进了格兰芬多的红发女孩如鱼得水,她快活极了,交了许许多多的朋友,根本就没有时间和他见面,就算偶尔在走廊或者教室见到,她也只是冲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挥着手亲密的叫上一声西弗勒斯。
面对少女毫无芥蒂的亲昵呼唤,西弗勒斯心下懊恼——为自己瞬间失序的心脏。
可就算他和女孩已经离得这么远——那个纨绔子弟依然容不下!他带着他忠实的走狗抓住每一个时机尽其所能的打击他羞辱他欺侮他——势单力薄的混血男孩得不到学院的帮助,院长更多的是关心自己心爱的得意门生——没有人注意
到有一个孩子被欺凌的遍体鳞伤的连医疗翼都不能去,只能私下里自己疗伤。
直到卢修斯·马尔福走进他的生命。
在霍格沃茨的厨房里,西弗勒斯·斯内普和他生命中的挚友第一次有了交集。
马尔福少主的垂青让他在斯莱特林的地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排挤和伤害渐渐远离了他。斯莱特林真的成为了他在霍格沃茨的另一个家。西弗勒斯珍惜这个,很珍惜——可是他偷偷爱慕的女孩却不理解——已经被格兰芬多彻底洗脑的她坚定的认为和马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