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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莫广场12号,布莱克家的小阳台。
“妈妈,让我留下来吧!”莉迪亚渴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帕金森夫人,她还不知道卢修斯已经因为浑身难耐的燥热离开了格里莫广场。“我想和西茜再说会话,她马上就要变成马尔福夫人了。”露娜?埃弗里已经被她的父母强行带走,独留下她自己孤身作战。
“莉亚,我们不该打搅主人家太久。帕金森家的女儿都是有体面的好姑娘,”帕金森夫人用不容拒绝的声音说,“听话,跟妈妈回家。”
“不!妈妈!今晚我要留在这儿!”莉迪亚固执的说。眼睛里闪耀着坚定的光芒。她和露娜可是在卢修斯的杯子里下了药的——绝对不能便宜了纳西莎那个□!
“莉迪亚?帕金森!”帕金森夫人不悦的提高声音,“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别给整个帕金森家族丢人!”她微微眯起眼睛,压迫性地瞪视女儿,“我知道你喜欢马尔福家的小子,可他已经订婚了!是别人家的女婿!”
“不——他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一点都不喜欢布莱克!他喜欢的是——”莉迪亚像炸毛的小猫一样尖叫起来。
帕金森夫人冷笑着截住她的话头,“哦,他喜欢的是谁?莉迪亚小姐,别告诉我他喜欢的是你。”贵妇人的声线轻柔而冰寒,“我的傻女儿,帕金森家族并不比布莱克家族差,若他真心想要联姻,那你的父亲绝对会乐见其成。”她轻蔑地上下打量自己的女儿,丝毫不给她脸面的将她的幻想踩进泥地里,“醒梦吧,妈妈的莉亚宝贝,这个男人从来不属于你。”
——毋庸置疑,从帕金森夫人的言行举止看来,不久前莉迪亚小姐对其好友露娜小姑娘的强制性威吓毫无疑问传承自她的母亲。
“不——我马上就要成功了!”莉迪亚不服气的反驳,“就差一点,只要您今晚允许我留下!”她脸孔涨红,眼睛因为羞赧和祈盼更显晶亮。
帕金森夫人从女儿口中听到了一些她很不乐见的讯息——用眉笔勾画的极为迷人的眉更是紧紧蹙起,带着几分探究的警惕:“莉迪亚,你做了什么?”她强忍着怒气问。
帕金森小姐后知后觉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惊恐的往后退。
“好姑娘,实话实说还是摄魂取念?你可以二选一。”帕金森夫人不耐烦的挥挥她贴身藏起来的蛇神经魔杖。看样子是打算暴力撬开自己女儿的大脑了。她并不为此感到羞耻,贵族家的先生小姐从十三岁起,就必须学会怎样保守自己脑袋瓜里的秘密。藏不住秘密的继承人只会被放弃、被其他人替代。
“不……妈妈,您不能这么做!”莉迪亚惊恐的说,“您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我做了每个斯莱特林都会做的事情,想要就去得到——只要我成功——啊——”帕金森小姐发出一声哀鸣,整个人往下面的花园倒去——被她的母亲一把抓住。
“哦,梅林!”不愿意在和女儿周旋的帕金森夫人耐性尽失·极其粗暴的撬开自己女儿的大脑,翻出她近期做的所有好事——
“脑袋被巨怪敲坏的蠢孩子!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干!”她嘶嘶咆哮——为女儿大脑里所展现出来的讯息而震惊——眼睛里的恐惧和狂怒几乎将莉迪亚整个吞没,“往一个马尔福的杯子里下强效□和生子药剂——你疯了吗?莉迪亚·帕金森?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只要……只要我怀上卢克的孩子……他一定会……呜呜……妈妈……求您了……求您了……”莉迪亚在母亲的钳制中挣扎着,她还不死心,“妈妈……求您了……”她强忍着大脑被母亲入侵的剧烈晕眩和呕吐感,拼命恳求。
“哦……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蠢钝如猪的女儿!”帕金森夫人一把将女儿摔在地上,直接石化了她,这才颤着手从自己的手袋里摸出一瓶嗅盐闻了好几口,沙哑着嗓音说,“不行,你必须马上转学……为了你的小脑袋还能老老实实的待在你的脖子上!”她只养育了两个孩子,失去任何一个都会影响到她目前的地位。就算莉迪亚不争气,她也不愿意分家的那群下贱杂种窃夺她女儿的一切。
莉迪亚无声呜咽,无法动弹的她只能用夺眶的泪水和瞠大的眼眸控诉着自己母亲的暴行。
帕金森夫人深吸一口气,她来回走了两步,开始庆幸她们现在处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里——而其他人已经走得或醉得差不多了。
知道不能迟疑的她迅速行动起来。
她挥动魔杖细细给自己和女儿好好整理了下,紧接着用一打黏舌咒和软骨咒终结了女儿不屈的反抗——半箍半勒地把她揽在怀里,迫不及待的来到两位布莱克夫人面前辞行。
“——莉迪亚这个傻宝宝,她太为西茜高兴了……瞧,偷喝了好些混合酒……梅林,就是我们这样的大人都抵挡不住——”帕金森夫人无地自容的说,“我们必须马上回家,免得她更加丢脸。”
沃尔布加用扇子掩住嘴唇笑个不停,“哦,莉亚是个好姑娘……她和西茜总是那么要好,要不就让她留下吧,也许她愿意和西茜一间房?”她带着些许戏谑,和颜悦色的说。明显被莉迪亚灰败的脸色取悦到了。果然,布莱克家的女儿是最棒的。
德鲁埃拉?罗齐尔?布莱克——贝拉三姐妹的母亲嗔怪地瞟自己妯娌一眼,“沃尔布加,你在瞎胡闹什么呢。”她半是歉意半是炫耀的解释,“卢修斯给了西茜门钥匙,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今晚这个特殊的日子当然要一起度过,所以……”哪来的时间陪您这位一看就‘失恋了’的好女儿?德鲁埃拉不无得意的想。
帕金森夫人保养姣好的脸孔抽搐了下,她狠狠睨了眼怀中让她丢尽颜面的女儿,强笑着搭腔,很是赞美了一番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天作之合,这才在两位布莱克夫人依依不舍的相送下飞也似地离开格里莫广场12号。
临启动门钥匙前,她终于对自己的女儿流露出一丝母亲的温情。
“傻姑娘,生子魔药通常对应的是两位男性巫师——也不知道是谁教了你这些不靠谱的东西(以为只要服用生子魔药就能怀孕)——布莱克家的小小姐就是和你的卢克今晚有什么近距离接触,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诞下子嗣。”
……
Voldemort庄园密室——
灵魂被撕裂的痛楚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还是会折磨的人几欲疯狂。
Voldemort蜷缩在地上急促的喘息着,眼前是一大片一大片猩红和闪光。杀戮的**在他的大脑里疯狂流窜,他必须极力克制,才没有将当做媒介的老女人直接阿瓦达了。
科尔夫人睁着一双无神的只有眼白的眼睛在魔法阵里胡乱摸索着,惊恐和绝望毫不掩饰的从她扭曲的脸孔折射出来。
一只冠冕在她的头顶疯狂跳动着,黑色的雾气笼罩着冠冕和她心脏的地方,一点点吸干她身上仅存的生机。
“汤姆?里德尔……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她丧失理智地咒骂着,喉咙冒血也没有停止厉嚎,“你这个忘恩负义该下地狱的小崽子……是我!是我把你那倒在孤儿院门口的可怜母亲带进了温暖的屋子里,给她床铺、壁炉……还有火热的威士忌……如果没有我——你根本就活不下来……噢不……放过我……放过我……疼死了……救命啊……上帝……上帝啊……”疼得崩溃的老妇人在魔法阵里像鼻涕虫一样挣扎扭动着,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随着河流一样的汗水湿哒哒的黏在她干瘪的像核桃一样的脸上。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令无数食死徒为之战栗膜拜的蛇语从红眼睛的魔王口里咝咝吐出,连带着一张急剧变化的面孔——这已经是他制造的第三个魂器了!他的永生计划已经越来越牢靠!他即将战胜死亡!死亡也将变成他的奴仆——在他的王座下低下它谦卑的头颅!
兴奋的红光在魔王猩红的眼瞳里时闪时灭,他亢奋的急速挥动自己的紫衫木魔杖——黑色雾气涌动的更为剧烈——他身体里金色的光点不停的往冠冕里传输——连带着魔法阵中老妇人的生命力。
他完全无视掉了老妇人的哀告和求饶,快意的看着她在魔法阵里苟延残喘,哪怕他自己也不好过……哪怕他自己也在承受着比钻心剜骨还要疼痛数百倍的折磨。
……
将自己打理得浑身都散发着玫瑰香气的铂金贵族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英俊的脸上是难得的焦躁。浅蓝的睡袍已经被他扯开大半,露出里面光滑细腻的苍白肌肤。
西茜怎么还没来……
卢修斯皱着眉想,极力压制住自己想要另外找人过来宣泄的渴望——如果让今天订婚的未婚妻捉奸在床——那乐子也太大了。
又来回走了好几步,越来越难耐身体燥热的铂金贵族决定再去盥洗室冷却下自己。虽然他对冷水浇灭**这样的事情一向都嗤之以鼻……但现在他显然需要这个!
进了盥洗室,拧开蛇形状的金色笼头放水——卢修斯将自己整个人丢进浴缸里,冰凉的冷水弥漫过他的四肢百骸……卢修斯轻呼口气,感觉浑噩的大脑又有了几分清醒,他继续将自己往浴缸深处下潜,脚踝却在不经意间被一个硬物刮了下——
除了训练很少受伤的铂金贵族眉头一拧,伸手将刮伤自己脚踝的‘罪魁祸首’从浴缸底部摸了出来。眉棱骨顿时一跳。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绿蛇形状的小佩饰,典雅又不失贵气的在明亮的魔法壁灯照耀下折射着浅浅淡淡的光晕。
灰蓝色的眼睛困惑的眨了眨,这东西是怎么来得?它又是怎么出现在他浴缸里的?
大脑被药物侵蚀掉思考能力的铂金贵族下意识把玩着小佩饰,有些贪念佩饰上沁凉的温度,不知不觉他的大拇指已经在上面接连摩擦好几下——
没有半丝声响,肚脐眼像是被钩子狠狠拽住的铂金贵族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消失在扭曲的空气中,唯一留下的是一条因为浸水而显得愈发透明的睡袍在浴缸清透的水面中轻微摇晃着,像一丛变异了的水藻。
、chapter05
仿若工艺品的拉文克劳冠冕还在科尔夫人的头上不停跳跃着。镶嵌在冠冕正中的蓝绿色宝石还在不停吸收着她的生命力和Voldemort的灵魂碎片。
密室里的血腥味已经浓郁到呛鼻的地步。勉强端坐在魔法阵外一动不动的Voldemort扭曲着脸孔拼命呼吸着。他的心肺功能随着灵魂的大幅度流失开始急剧减弱,苍白的面色让他看着几乎像个死人。如果不是他额角还有青筋急促跳动。
时间涓滴,点点流逝。
科尔夫人的身体开始脱水一样的褶皱起来——她已经无法抵抗——骨头也彷佛风化在皮囊里消失了踪迹。
已经许久没有动弹的Voldemort感受着力气一点点回到自己身体里,嘴角渐渐有了翘起的弧度。
不自觉的,微扬的唇角变成了大笑。疯狂、快意、肆无忌惮的大笑……
他仰头张开双臂在密室里旁若无人的大笑着,庞大窒人的魔压将密室里的一切绞成齑粉,熙熙攘攘地洒落下来,染黯了银绿色的地毯。
猩红的眼眸流转着瑰丽冷戾的光泽,红的几欲滴出鲜血。让人观之心旌摇动不能自已。
身上只披着一件宽大黑色法袍的魔王赤足走进魔法阵将重新变得温顺的在魔法阵上空徐徐做逆时针转动的冠冕一把握在手心里。
镶嵌着蓝绿宝石的金色冠冕在他手里闪耀着璀璨深邃的毫光。
紫衫木魔杖从法袍里滑落出来,俊美的魔王指着地上枯槁一样失去了所有生机的老女人,嘴角讥讽的勾起——
【你这个忘恩负义该下地狱的小崽子……是我!是我把你那倒在孤儿院门口的可怜母亲带进了温暖的屋子里,给她床铺、壁炉……还有火热的威士忌……如果没有我——你根本就没办法活下来……】
伴随着这凄厉的控诉,Voldemort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一帧帧与孤儿院相关的画面。饥饿、愤懑、磨难、不公……逐渐变作泛黄的胶片彻底在他的脑海中化作虚无,再也找不到半点踪迹。
“清理一新。”
……
不着片缕的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何等的尴尬?
卢修斯大脑懵的厉害。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而且——而且还没穿衣服!
这对一个马尔福而言——简直就是可怕的噩梦!
不仅如此,刚刚因为凉水而渐渐变得舒适的身体又重新变得炙烫灼热……除非他想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自读……
不行!他必须马上离开!
顾不得观察这间华美体面的书房,卢修斯心心念念的就是早一步离去。
喀嚓。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门闩响动,让卢修斯整个人都惊跳起来。条件反射下,他一把拽过书房落地窗上的窗帘围住了自己。
已经换上一身黑色镶金丝天鹅绒长袍的俊美魔王惊讶的挑起了眉毛。他的身上还带着刚刚从盥洗室走出的雾气。
“卢修斯?如果我的记忆没出差错,今晚的你应该待在你未婚妻的床上。”
低沉悦耳带着些许魅惑的嗓音让卢修斯如遭雷殛!
这个声音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打从五岁起,他就对这个声音极为尊崇。小小的马尔福少主忘不了拖着只小龙布偶趴在爸爸书房门扉偷窥这位大人的情景。也忘不了指挥若定中那股说不出的霸气。这样的天之骄子,这样的领袖,合该让人为之膜拜。
“Lord……原谅我的误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怎么就到了这里。”卢修斯的声音里带着惊惧的哭腔。因为强行克制**而泛红的面颊让他看上去更添了几分媚意。
哪怕他能够将整个斯莱特林学院压在脚下听从他的意志行动,也无法掩饰他还是一个十六岁少年的事实。
更何况……这还是第一次——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自己最尊崇最敬畏的人的相处!
卢修斯几乎以为自己忘记了呼吸。
“误闯的庄园想要误闯可没你想的容易。”Voldemort声音低柔的说,抬脚一步步往紧紧攥着窗帘的铂金发少年走去。
这样的媚色在一个堪堪十六岁的男孩身上,还真是……
Voldemort猩红的眼眸中有一种异样的光彩在流动。
这个孩子绝想不到此刻的他有多美。
刚刚在水里浸染过的肌肤细腻白皙的在墨绿蕾丝窗帘的包围下竟然带给人一种极为奇特的美感,让人有情不自禁想要抚触施暴的冲动。
他已经拥有了第三个魂器,离永生又近了一步。也许……来一场狂欢也不错。
高傲的魔王百无聊赖的想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