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岛新近出产的回溯药剂太厉害了,”邓布利多回头看了眼格林德沃,“我脑子里的很多记忆都需要整理——”谁能想到那样的魔药真的能够返老还童呢。
虽说不会夸张到真的变成一个婴儿,但由垂垂老矣重新变得青春年少,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这样的记忆不要也罢。”格林德沃看着前面还在不断播放的过去,眉心一锁,“当时的你可真有够狠心的。”
他看着那个邓布利多头也不回的背影,“你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有多难过。”
“你以为难过的就只有你一个吗?”邓布利多看着那个在格林德沃的声声呼唤中毅然决然往前走的背影,灵魂彷佛又回到了那一日。
“阿尔,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今天可是阿利安娜上学的日子,你就不想亲眼瞧瞧分院帽会把小安娜分到哪个学
院吗?”从邓布利多身上感觉到浓郁感伤的前魔王连忙转移话题,“再不出去,阿利安娜就真的要哭给你看了。”
“再没有格兰芬多更适合她了,当然,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不错,斯莱特林就没必要了,我怕她被欺负。”重生后的阿利安娜虽然被他们精心照顾了好些年,可是被那些麻瓜伤害后的阴影却依然存在,虽然现在已经能够使用魔法,但是却还是不喜欢亲近陌生人,现在能够接近她的只有邓布利多兄弟俩和格林德沃。对此阿不福思大为恼火——他一直觉得阿利安娜会出事就是邓布利多引狼入室的结果。
“我以为这些年你对斯莱特林的观感已经改变了……其实那些小蛇还挺有趣的……”
伴随着两人渐渐远去的声音,冥想盆里的过去还在继续。
“阿尔……”
一声声低不可闻的低语伴随着铁链绞紧橡木大门轰然闭合的声音乍然消失,湛蓝的眼睛彷佛被狂风暴雨洗刷过的瘦削背影略略一顿,几乎没有停滞的继续前行,重新走进温暖的夏日阳光里。
在那里,有一大群等着欢庆的记者和巫师在等着他——等着战败魔王的英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对是谁呢?嗷呜……还有六个!六个了!!!!!离红色的已完结又近了一步呀!!!!!
好幸福 o(≧口≦)o
还有谢谢三位的霸王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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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SS(上)
霍格沃茨的禁林月光明亮。
萨拉查·斯莱特林半卧在一张老旧却不失华丽的摇椅上眼神平静的看着离他只有几英尺远的湖泊——摇椅在魔法的支持下轻微摇晃着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响——在他旁边的小桌上有一壶余温尚存的咖啡和两盘精致的小点心。点心呈透绿色;带着一种类似果冻的质感;看着就让人想要品尝。
整个禁林安静极了;除了月圆夜偶尔的狼啸,竟是连小鸟在巢内轻微活动的声音都清晰可辨。
突然——湖面上那一轮银色的满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绞碎般,变得涟漪阵阵;一条巨大的蛇怪从湖水里直射而出朝着摇椅上的萨拉查疾扑而来。
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的红眸巫师微微抬手,蛇怪就自动缩小着缠了上去;凉凉的蛇信沿着巫师白皙的手指舔舐了一圈;留下晶亮的湿痕。
红眸明显掺入笑意的斯莱特林随手拈起一块绿色点心塞进小蛇口内。小蛇囫囵吞枣的咽下去后;又急不可耐的抻直脖子讨要着第二块。一人一宠;我喂你吃的;倒也相得益彰。
【等我离开后;斯莱特林的孩子们就交给你守护了;】咝咝蛇语从巫师的口中吐出,明明是再温柔不过的嘱托,却因为天性阴森的蛇佬腔,多了一种另类诡谲的残忍。【不用理会那头蠢狮子,他不会找我多久——新来的占卜课教授会好好安慰因为友人出走而悲痛难过的勇敢骑士的,】嘴角凉薄勾起的巫师自嘲一笑,【——海尔波,保护好自己,如果此行顺利,我会回来接你。】
彷佛预感到要和主人离别的蛇怪用尽全身力气缠住了主人的手腕,不住吞吐的蛇信彷佛在呐喊在乞求——海尔波的主人太寂寞了——它想要陪着他——不愿意和他分离!
【别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红眸黑发的巫师双手将小蛇捧至眼前,与它褐黄的大眼对视,【海尔波,向我承诺,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取城堡里孩子的性命——我交给你的任务是守护不是杀戮。】
如果蛇怪能够说话或者大声哭泣,现在它一定会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歇斯底里。它从出生就陪伴在萨拉查身边,是萨拉查的父亲唯一留给他的纪念,它从未和萨拉查分开过,也从未想过它会和他分离。蛇怪的寿命很长,它以为它可以一直一直的陪伴着萨拉查,直到守护着对方度过在蛇怪看来并不漫长的一生。
可是——萨拉查现在却要因为和另一个人的分歧而出走去寻找别的出路,
要抛弃自幼陪着他一起长大的海尔波——
蛇怪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可是面对主人的要求,它除了答应和承诺还能做什么呢?
得到蛇怪肯定答复的巫师很满意,他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点心塞进蛇口,变没了摇椅和桌子,起身离开。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整夜都没有停止过的狼嚎也变得越来越低,直到不可闻。萨拉查仰头看了眼从树杈枝缝里露出的那一颗启明星,抖落了斗篷上沾上的晶莹露珠,裹挟着一身凉气往城堡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进门厅入口,就看见一个穿着晨衣的金发男子双手抱胸半靠在石墙上歪头假寐。
萨拉查脚步一顿,在金发男子脑袋上戴着的那顶活灵活现的狮子睡帽上一扫而过——那是六年前他送给格兰芬多的礼物,庆祝这个蠢货的阿尼玛格斯终于化形成功。
——此刻,睡帽先生正因为自己主人不断歪斜的脑袋缓慢下滑,长长的尾巴耷拉在金发男子耳畔,垂死挣扎地一甩一甩像是在抽筋——
萨拉查看得眼角一抽,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就要离开,心里更是为自己竟然真的依照格兰芬多的要求给它做了这样一顶蠢帽子感到后悔。
他是想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走人,可有着一双乌溜溜黑眼睛的睡帽先生不答应啊!
对这个创造自己的前主人,睡帽先生可是记忆深刻——它几乎立刻把自己的尾巴绷直了往这边递来——希望萨拉查能够拉它一把——现在城堡地砖冷得能哆嗦死帽啊!
萨拉查连格兰芬多都不想理——明知道对方是守在这里等他——又怎会搭理一顶魔法帽的求助。
可还没等他再走两步,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刚刚还歪着脑袋彷佛进入睡神怀抱的格兰芬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他反压在墙上——
“怎么说都是你的孩子,见死不救是不是有点过分啊?”一把拽下已经滑到肩头的帽子,格兰芬多目不转睛的盯着被他困在石墙上的黑发巫师,“萨拉,这大晚上的你跑哪里去了?外面可没城堡安全。”
“怎么?格兰芬多校长尽职尽责到连手下教职工的行踪都要了解个一清二楚吗?”几次尝试挣脱,都被格兰芬多用远超常人的手劲强行压制的斯莱特林院长冷冷挑眉,“放心,没对你那些心爱的小毛毛下手,外面的麻瓜多得是,我还不缺试验品——”他故意口
出恶言,格兰芬多苦笑,“萨拉,我……”
“放手!”萨拉查面色陡变,不假辞色的低喝。格兰芬多靠得太近了——已经超出了他的容忍底线。
“萨拉,前两天是我口不择言,我道歉,”格兰芬多举起双手无奈的后退——知道自己不按他说的做,今晚好不容易堵到的谈话又要告终——放开对斯莱特林院长的钳制,“你也知道,那几个孩子才被我们接过来,他们什么都不懂,又好奇心重——听了点你的谣言,就想要求证,”格兰芬多的声音在萨拉查·斯莱特林讥诮的注视中越来越小,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完,“萨拉,他们不是故意要闯进你的办公室——”
“格兰芬多,如果你的记忆还没老到把魔杖当柴火用的地步,就不会忘记当初建造霍格沃茨的时候,我们可是白纸黑字的签订过个人领域不经允许不得擅入的条款——你那些可爱的小毛毛当然不是故意的,他们都是有意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我这个阴险狡诈的斯莱特林院长是不是真的刨了他们几个小伙伴的心在玻璃罐里泡着!”
“萨拉,不管他们是故意还是有意,你都不应该用梦魇咒吓唬他们——我们现在是他们的保护者!是传道解惑的老师!”格兰芬多烦躁的锊了把乱蓬蓬的金发,他向来忍耐力有限。
“——梦魇咒别说那几个从未接触过魔法的麻瓜种小巫师,就是成年巫师撞上了,也会受惊不小,嘿!萨拉!你干什么——别这样!”眼瞅着一道绿光直朝自己面门迸射过来的格兰芬多创始人面色大变,下意识拿起魔杖召唤了一具骑士盔甲挡在自己面前,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从教堂那群人手里抢过来的。
“我可没承诺过要做一群泥巴种的保护者!”眼神阴郁的蛇王面色晦沉,“有些东西你可以忘,赫尔加可以忘,罗伊娜也可以忘——就我不行!斯莱特林睚眦必报——不去报仇已经算好的了,还要我养一群叛徒的小崽子?!”
“萨拉!他们的父辈自幼被教会的人洗脑,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可这群孩子不一样,”眼见着萨拉查的阿瓦达索命将盔甲头部击穿擦着墙根唰过的格兰芬多冷汗涔涔,“巫师已经够少了,萨拉——我们是在为巫师界的未来提供火种——他们是希——噢不!萨拉!住手!我没有对你说教的意思,”格兰芬多发出一声惨叫,连滚带爬的闪躲斯莱特林没有间断的攻击,”别这样,萨拉!你会把大家吵醒的——”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我可不记得你那个愚蠢
的骑士守则里有避而不战的戒条,如果你想让我和你一起做一个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瓜,就先用武力压服我吧!”已经懒得在和格兰芬多废话的萨拉查冷笑着开口。
他所谋向来比格兰芬多几人深远,霍格沃茨是他们好不容易开辟出来的净土——是巫师们唯一愿意把孩子们送来的桃源——他不愿意因为一时的心软造成本可避免的后果和灾难。
麻瓜界刚发起猎巫行动的时候,巫师们也称得上是守望相助,分外团结——‘箭芒求助’的特殊魔法讯号更是成为了所有巫师必学的魔咒之一,因为那很可能代表着另一条生命的存活。
巫师人数虽少,但单兵力量不错,一对二或者一对三对很多成年巫师而言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除非遭受五人以上的围攻,都可以全身而退。而两个巫师合并面对危险时,更是可以爆发出四倍的力量,不但自己能够获救,还能够反杀追杀他们的人。
因此,教会的凶焰在很长一段时间得到有效遏制。
但好景不长,‘箭芒求助’的魔法很快被教会收养的巫师孤儿学会,从那以后,巫师们就陷入噩梦,起初,任谁都不会想象到自己无视自身危险,千辛万苦跑去救援的竟然是一个守株待兔的陷阱——直到后来,这个猫腻被冒死逃出来的巫师们传扬开,巫师们才恍然大悟——
由此,再看到求助信号,巫师们除非身边另有同伴或者艺高人胆大,否则都不敢前去求援,免得人没救成反倒把自己折了进去。因为这样的顾虑,教会重新翻盘,巫师再次跌进水深火热中。
“萨拉——我们知道你对纯血的执着,可是你也不想想,现在的纯血巫师还有多少——我们愿意接受那些孩子,为的还不是给巫师界多增几个助力,少添几个仇敌?!”
“别说的这样冠冕堂皇——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总有一天整个霍格沃茨都会因为你的仁慈下地狱——”一击干净利落的爆炎咒后,萨拉查将魔杖收回龙鳞杖套,“我和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伸手抚锊滑出袖口的蛇怪,斯莱特林的创始人眼神冷漠,“如果你对我还有一星半点的旧情,那么,以后对斯莱特林的学生好点,公平点——”
“萨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被萨拉查接二连三的魔咒弄得狼狈不堪却丝毫无损的格兰芬多用力抓着帽子问。力道大的可以看见青筋在皮肤下隐现。
萨拉查嘴角勾起一个冰凉
的弧度,“很遗憾,走到这一步。”他略微颔首,在格兰芬多的失魂落魄中,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GG·SS(中)
不知不觉;萨拉查·斯莱特林离开已有两年。霍格沃茨的第一批七年级生也告别了这个教会他们如何保护自己同时给他们带来安全感的世外桃源;开始了崭新的生活。
新一年的录取通知书已经陆续发出;这时候的霍格沃茨可没千年后那样大胆的用猫头鹰送信——教会不止一次告诉他们的信徒,猫头鹰是黑巫师的使者,是带来瘟疫和不详的象征——他们经常是由教师自己揣着信封一个一个的去找人。除了格兰芬多三人;其他的教职工更是两人结伴同行,就怕遇到不测。
这天傍晚;天色渐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坐在他们四人从前长待的有求必应屋里神情专注的拿着一根魔杖对着眼前的睡帽指指戳戳——
喀嚓。
伴随着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穿着一身水蓝色长袍的金发女巫拿着一沓厚厚的羊皮纸走进来。
“戈迪;你又在折腾你那顶帽子了?”她的声音悦耳极了;犹如山涧里的叮咚泉水;让人不自觉的着迷。
戈德里克拽了把睡帽上缀着的狮尾;“萨拉也是这所学校的创始人,他人虽然不在这里,至少,也要有一样属于他的东西见证着这所学院的变迁。”如果可以,他更想找一件专门属于萨拉查的东西来做替代,可是——在萨拉查离去的同时,属于萨拉查的那一部分区域已经尽数封闭(这是当年和城堡签订契约的条例之一),不知道被霍格沃茨的堡灵藏到了哪里——如果不是萨拉查还惦挂着他庇护下的那群小蛇,只怕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也寝室也会消失无踪吧。
“戈迪,我们都没想到萨拉他会……”罗伊娜将手里的文件放在属于她的那张茶几上,“你也不要太难过,就像你说的,这所学校也有萨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