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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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舞-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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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蓝毛衣□只剩下一条大花裤衩,裤腰带捆住双手,裤子绑住双腿,而臭袜子则堵住了嘴。腰上已经往外渗出好几层游泳圈,活像等待上烤架的白条猪。
而此时,警车的呜呜叫着停在了院外,跟着来的还有救护车,好在程卿身上都是皮肉伤,没伤筋动骨。护士将毛毯递过来,温柔地请他上车去医院具体检查。而夏冰跟林恩则被请去警局。
事情总算水落石出,就和艾伦想象的一模一样。那天陈甜搭乘的计程车被酒驾大货车撞翻,司机当场送命。陈甜这孩子算命大一直坚持到送进医院,经过紧急抢救总算是保住一条命,但未来依然有可能留下不可逆转的后遗症。毕生都要在病床上度过。等陈国栋得知这事后是惊恐万分,随后不可抑制的愤怒涌上来,他绝望又怨恨,想起这一切都是因为艾伦,不然孩子不会擅自坐车,也绝不会出事!
为此他吃不下,喝不下,四处筹钱之余,一颗心被怨毒与愤慨煎熬着,终于熬成一汪毒水。他要绑架夏冰,把艾伦过来报复!
只是夏冰不是那么好找到的,他一连几个月找遍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毫无踪影。原本那份恨意渐渐开始消减,可在一次无意中瞟见花滑世锦赛上夏冰的身影后,看着他可以自由自在地滑冰,怒火再次涌上来。
人心或者**什么已经被说太多,有一点不可磨灭。陈国栋绑架程卿,触犯法律,而且本身还是狱警,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而他同谋蓝毛衣也将面临牢狱之灾。
病房里,程卿靠着枕头在看杂志,他多次申明自己没什么大碍,但不管家人还是队里都要他在医院好好检查后再走,加上医生评断他有轻微脑震荡,这下就更走不了了。弄得程卿是哭笑不得。
窗外阴沉沉的,像是蒙着一层灰雾。他专注于体育杂志,品味着上面关于这次世锦赛的评论。蓝白条病号服稍稍有点大,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象牙色肌肤。
有人敲响房门。
程卿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声:“进来。”
随着脚步声,有股馥郁芬芳的香气袭来。程卿抬起头,比起人,他先看见的是一束橙黄色玫瑰花。对于赏心悦目的娇嫩花朵来说,程卿还是挺有好心情的,但一看见花束后面的那张脸,他却阴沉下来。
“你来干嘛?”程卿挺起背,声音生硬。
“我也不想来,只不过林恩说怎么也是因为我处理不当,害你受牵连,所以慰问一下。”艾伦也满是不情不愿,脸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将花束往旁边的柜子上一放,也不坐下,像是马上要走的模样。
程卿皮笑肉不笑:“看也看过了,您老请滚。”
艾伦憋着一口气,可也不好说什么。稍稍停顿了下,转身要走。突然程卿又叫住他:“那孩子后来怎么样?”
“嗯,目前还在住院观察,伤情基本控制住,只要继续后期治疗不会太大问题。”艾伦顿了顿,补充一句:“我会负责她的医药费。”
“嗯,竟然还有良心,真是奇迹。”程卿云淡风轻的一句让艾伦想发作又无处发泄,瞪着眼盯着继续看杂志的程卿半天后,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安慰自己就当是好心来看一只流浪狗。
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转身准备走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程卿一声惊呼:“下雪了!”
艾伦转头一瞧,窗外竟然飘起零星雪花,在四月春回的时候,最后一丝冬意蜕变成六角花,然后再融成银色雨丝,纷纷扬扬。
而此时,夏冰跟林恩正登上开往德国柏林的飞机。




、100机震门轶事

“我应该再去看看程卿。”在头等舱靠窗的位子上;夏冰望着外面的团团云絮喃喃自语。
“他已经没事了,而且我想学长你跟我一起参加音乐节。”旁边的林恩嘟着嘴,故意满脸委屈地舀眼斜瞥着夏冰,手里捏着奶茶吸管不停搅动着杯子。夏冰无奈地叹口气,他都还没说什么;已经被堵得死死的。林恩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他没办法拒绝;也想不起来拒绝。
“我只是说说;我知道他没事;而且跟你一起参加音乐节的事更重要;这是全德国的音乐庆典,是所有音乐世家都要参加的重要聚会。我都知道。”夏冰很自然地探头咬了口林恩手里的汉堡,声音也跟着过滤模糊:“素以泥哇唔……”
“我就知道学长最好!”林恩像是偷腥的猫;侧头啪叽在夏冰脸上烙了个印。
夏冰挑挑眉:“我最好?那晚上让我压啊。”
“学长,这事是靠实力不是靠商量。”林恩颇为嚣张地摇晃着手里的奶茶杯。夏冰被他的模样逗笑了,转头继续凝望窗外的流云。突然,机身开始剧烈颠簸,像是将整架飞机置身于炒锅之上,跟着糖栗子一起上下翻滚。
“不好意思,请各位乘客们不要慌张,飞机只是遇上强气流而已……”空姐保持着甜蜜微笑正在安抚人心,只是她话还么说完,机身一个颤抖,她踉跄着扑到前排的土肥圆大叔身上。虽然不幸被踩了两脚,大叔依然红光满面,抓着空姐的手安慰她尽管坐在他腿上避难,不用害怕。
颠簸的感觉更加强烈,已经有年幼的孩子小声哭泣,人们窃窃私语,不安开始蔓延。情况虽然没有继续恶化,但亦没有好转,人们对飞机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交通工具都有着深藏的恐惧,一旦有些微不妥便大呼小叫。
开始空姐和机长还在安慰乘客,可到了后来干脆连人都找不到,客舱之间的门锁住,于是各种各样的猜测开始新鲜出炉,什么被恐怖分子劫持要去撞楼啊,什么飞机出故障,机长他们已经跳伞逃跑啦。
恐慌如瘟疫般肆意蔓延,无一幸免。
又是一次剧烈颠簸,林恩一把抓住夏冰的手,他并非怕死,但正当青春好韶光的时候,对前路都有着无限勇气以及对未知天生的恐惧。
夏冰稳了稳情绪,将最初的慌乱从眸间抹去,他按住林恩的手背,弯了弯嘴角:“你忘了昨天你跟我说的话?”
林恩怔了下,昨晚他们翻云覆雨之后说过什么?情话从来都说不够,而句句他都刻在心上。他眸底亮起一点光,微微松开夏冰的手又再次攥紧。
“你说要我滑到八十岁,你也会写曲写到八十岁,比赛上不了没关系,变成满脸皱纹老头也没关系,到时候我们还在一起……”夏冰盯着林恩的眼睛,突然作出一个惊人之举,他竟然伸手勾住林恩的脖子,手掌托在他脑后,使劲吻下去。
这是深沉而纯粹的吻,激烈而强硬,没有含蓄没有矜持。舌如灵巧的蛇在唇齿间游走。
“这样,有没有安心些?”几十秒后,夏冰微微喘息着在林恩耳边低声问道,他们礀势暧昧,俊美无双的青年搂着另外同样玉树临风的同性,刚刚分开的唇还带着温度与红润,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值得深思。
然而现在满机舱的人都被“即将发生的空难”折磨得死去活来,空气里充斥着呕吐声与孩童尖锐的哭叫。
世界末日如果真的有,那么看现在这一景就足够了。
林恩眨眨眼,有些遗憾:“学长现在越来越胆大,好怀念脸红的时候。”
“哪有可能一辈子都脸红……”夏冰绷住嘴角,头一靠,眼睛一闭:“我累了,靠会。”
林恩低头望着靠在肩膀上的夏冰侧脸,笑着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发,飞机一抖,他不得不抓紧扶手。再望过去,夏冰静谧的睡脸让他心中的所有喧嚣都消失不见。只觉得全世界的重量都压在自己右肩上,很重也很快乐。
于是当这架倒霉的连续穿越强气流的飞机终于驶离是非之空,满头大汗的机长终于发话证明他还活着,既没跳伞也没被劫持。
“……让各位乘客担心了,万分抱歉。”妆容有点花的空姐来不及补妆,就开始推着餐车四处发放免费蓝山咖啡。当她走到林恩他们旁边时,这两个比她还要小几岁的年轻人正相互依靠着睡着了,他们双手握在一起,看起来很恬静安心。
前坐的五岁小正太探出过来,眨巴着眼将手里的玩具扔到了林恩身上。空姐连忙拾起那只橙黄色塑料霸王龙,递给小正太,并且笑着将手指放在唇上:“嘘,你看他们多甜蜜啊,不要打扰哦~”
小正太似懂非懂,听话地点点头,又望了眼睡在一起的林恩跟夏冰,乖乖地回到妈妈怀里,稚声稚气地说:“妈咪,明天我也要跟哥哥睡在一起。”
“哦?小翔不是讨厌跟别人一起睡吗?”做妈妈的很好奇,肿么自己孩子上飞机颠簸了一趟脾气还变了。
“因为哥哥们睡着的样子好星湖!”
“那叫幸福。”妈妈摸摸孩子的脑袋,纠正他的错误发音。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林恩跟夏冰还改变了一个小正太的人生观,不过这已经是跟他们无关的故事。
下了飞机,夏冰揉着脖子抱怨:“你肩膀真硬,硌死我了。”
林恩拖着行礼也很是委屈:“没人疼,就瘦喽,一瘦骨头就硬喽~”
“……”
回答林恩的是夏冰非常直接的铁血镇压,自从彼此的感情更加深厚后,夏冰在林恩面前越来越不客气,不为人知的任性暴力一面也渐渐显露出来。比如说,所谓铁血镇压的一部分,林恩要负责所有行礼的托运,这还不算什么,一共就两只小行李箱。但接下来……
“老板,这瓶‘科隆之水”多少钱?”在机场附近的特产店中,夏冰对店长指了指那蓝色香水。
“100欧,请舀好。”
“老板,那套hoohst茶具多少钱?”
“460欧,请舀好。”
“老板,那黑森林的音乐盒……”
…………
林恩在自己已经被大大小小的包装袋挂成圣诞树之后,终于忍不住塌下腰来:“学长~~我想大哥他们是不介意我们有没有带礼物的,而且……”而且也没有带本地特产去见公婆的啊……这最后一句吐槽他咽回了肚子里。
夏冰扭头冲他微微一笑:“我知道啊。”
“那这又是何必啊?”林恩觉得自己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央,很快就会有舀着袜子的孩子们来讨要圣诞礼物。
“只是想你盛装出行。”简单的一句话粉碎了林恩从圣诞树变成人的全部梦想。他仰天泪流满面:学长,那我还是情愿在床上裸给你看啊,那更盛装……




、101回家的方向

好不容易终于回到本宅;这颗名为“林恩”的圣诞树才完成使命;将挂得满身的礼品袋统统卸下来;他自己往客厅沙发上一倒;已经呈散沙状。典雅的室内洋溢着一种低调的奢华,而凯尔自楼上下来,目光触及夏冰时微微一闪;随即落在林恩身上;眉头皱起:“你这样太没规矩,还不好好坐起来。”
“可是好累啊……”林恩依然不肯起来,摊在沙发上挺尸。无论凯尔说什么,林恩打定主意就是不起来。看着想发火又不好发作的凯尔;夏冰伸出手指放到唇上;示意凯尔别出声。自己则轻手轻脚地靠过去,蓄势待发要往林恩的肚子上坐下去。
一直装睡的林恩连忙起来,搂住夏冰的腰:“学长,会死人的。”
“这不活的好好的吗?”夏冰一挑眉,他想拍开林恩的手,却被一把带倒,跌坐在沙发上。
凯尔目光淡淡一扫,没什么表情变化。有人从楼上下来,边走边打着哈欠:“我说你怎么不叫我,说好了下午去店里……”带着浓重的慵懒语气,一个穿着驼色丝质睡衣的青年缓缓出现在人们眼前。
当他的视线落到林恩他们身上,不由一怔,脚步顿了顿,犹豫了下才走到客厅里,很大方地站在凯尔身旁微笑着问道:“这就是你说起的最小的弟弟跟‘弟媳妇’吧?”
凯尔点点头,算是回答。
青年走到林恩跟前伸出右手,语气充满适度的热情:“你好,我叫李维,是你们大哥的男朋友。”青年李维长得并不出众,就像好莱坞里配备给主角的炮灰好友,普通的俊朗周正,普通的身材,不会太胖也不会太瘦。笑起来倒是有几分气度,落落大方。
林恩眨眨眼,将目光从李维身上转到自己大哥身上,后者依然没什么特别表情,但对李维的话也没任何反感。林恩很了解他,这就是承认。
李维回头望了凯尔一眼,极为自然地说道:“其实这次叫你们回来,除了要参加音乐会,还有个原因就是要把我介绍给你们。不过凯尔他太害羞,不知道怎么开口。”
林恩张了张嘴,还是将那句“真的假的”咽回去,而旁边的夏冰先满脸笑容地说出恭喜。凯尔脸色似乎并不好,眉头沉了沉,只嗯了一声便转身上楼。
“音乐会下午三点半开始,别忘了。”走到二楼转角时,凯尔丢下一句叮嘱。李维很是无奈地笑笑,冲林恩两人顽皮地眨眨眼:“他就是脸皮太薄,其实他跟我说很想快点看见你们回来,还说一家人要一起吃饭才……”
“李维!你给我上来!”凯尔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倾泻下来,带着暴风雨前的平静。
“好好好,我这就来。”李维再次无奈地耸耸肩,似乎还带着几分宠溺的神情。他顺着欧式雕花楼梯往上走,还不忘在空隙间冲林恩两人挥手。
“原来大哥也……”夏冰斟酌了下词语:“我还以为他会很传统。”
林恩怪笑一声:“以前是挺传统,不过见过学长你之后就破功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看李维还不错。”夏冰并不理解林恩话中深意,单纯的以为自己让凯尔明白爱情是可以多元化,进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春天。这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如果大哥有自己的爱情,那就更能了解夏冰跟林恩的感受,也就更不会干扰或者阻挠。
林恩偏着头想了想,拉着夏冰往楼上走。他扭开二楼其中一间房门,有些神秘地左右看看后才关好门。夏冰不知所以,问道:“干嘛?”
“当然是关心下大哥的幸福啊。”林恩笑得像是筹划阴谋的恶魔,打开房间方桌上的电脑,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飞舞。屏幕闪了闪,晃出与这间房装潢有些相似的室内画面。
图像里凯尔正站在落地窗前,看不太出什么表情,而李维则很随意地坐在床上说着什么。
“你在大哥房里装了监控?”夏冰有点不可思议。而林恩则很理所当然,探究地盯着屏幕回答:“小时候恶作剧弄的,后来一直没处理就放着了。其实大哥都知道,他是懒得动。”
“你到底想看什么?”夏冰大多数时都是遵守规矩的好孩子,对于偷窥,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当然是大哥跟‘嫂子’的幸福证明啊。”林恩语气加重在证明两字上。
画面很快又有了变化,凯尔离开落地窗走到床边,弯下腰,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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