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停了一半天的电,我还以为今天发不成了。看来诚心的祝祷还是有用的嘛!
这章大概华渺党会看的很纠结。呃,我顶着锅盖飘飞。
渺飒这么熊,华姐这么御,哪里这么容易就在一起嘛。有点坎坷显见得更珍贵。
是的,就是这样的。
PS感谢熊猫、鱿鱼跟酱油君的雷哦
、第八十九章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打电话还不接;我都急得恨不得开车出去找人时苏曼才终于回来了。她扶着墙壁蹬掉高跟鞋的同时我火速冲进盥洗间给她放水;末了又冲进客厅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苏曼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接过杯子就喝去了多半杯。我闻到她身上隐隐沾染的烟味、酒味;顿时心疼地无以复加。“去泡个澡吧。”满心想再说点什么,又记着秦霜华那句“别胡乱道歉;说多错多”;只好生生地忍住了。
苏曼喝完水便去了盥洗室泡澡;许是真累坏了;我跟进去的时候她脱下的衣物在地上丢得东一件西一件;人已是躺进了浴缸里,脸侧向里面,微微地闭着眼。
我轻手轻脚地把衣服捡起来分类放好,见她没有要赶我出去的意思,又大着胆子过去给她拿了精油兑进水里。“累坏了吧?我帮你捏捏好不好?”
等不到回答,索性便默认为允许了。手指轻轻触到她温热的皮肤时察觉到她明显地一颤,下一秒,眼睛也睁开了。
“苏曼……”我低低地喊她,却怎么也不敢迎视她平静无波的眸光,只好深埋了脸去,注意力全放在了她肩上。
她一声不吭地看着我,看我咬着嘴唇像赎罪般给她细心地捏着肩膀。终于,她轻轻叹了口气,受着伤一直搁在浴缸边缘的的左手蓦地按在了我的后脑上,一压。
我圆睁着双眼,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嘴唇已被她用力却又不失温柔地牢牢堵住。
她的眼睛闭上了,眉尖细微地蹙着,明明是那样柔弱娇媚的神情,舌尖却是以着那样决然的姿态探了进来,不费吹灰之力便攻陷了我的城池。嗓中有些哽住,原以为她对我置了那样深浓的闷气,即便今夜回来也定是要对我视若无睹的,却不曾想厚着脸皮赖下了,竟得了这样大意外的好处。
我只花费了一秒钟的时间犹疑,滑腻的小舌头便已缠成一片。气息融在了一起,连心跳都仿佛定在了同一个频率。柔和的灯光下是明明灭灭的暧昧与欢喜,她鼻息间逸出动人的轻吟,夜莺般婉转。而我的双手也不知何时已从她的肩上下落至她紧致光滑的后背,轻而无意识地揉压着,享受那凝在指端上如丝绸般的润泽与诱惑。
片刻后她缩回身去,顺带推开了我。
仍是不敢与她对望的,我只好将脸深深埋进了她的脖颈。那里属于她的气息最为清冽,从发丝延伸而来的清香,淡淡的东方花香调,还有尚未来得及卸去的清甜的脂粉香,丝丝缕缕,交缠着她肌肤上浑然天生的素馨,蛊毒般盈喉。我尝觉得,气味的记忆是最不会骗人的,要远比面容或声音的熟悉要更加可靠。面容会苍老,声音也会走调,可深入骨血的气味却是永远不会改变,那是独属于爱的印记,更是归属。
轻笑,原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说:“开发案的事情解决了。”
我猛然抬起头来,双眼直视她沉静的眼瞳,仔细研判着她话中或许的深意。
“纪予臻放弃了竞争。”
她静静地看着我,莫名地令我慌了起来。“我没和她谈什么条件。”
“我知道。她是个商人,商人做事总是利字当头的,不会为了斗气而做亏本生意。”苏曼淡淡道,“即便她不退出,我也有至少六成赢面,只是估价上会不得不提高一些。”
我不敢过多接话,只是静静地听她说着,雪亮的眸光透着不明所以的光,眼睛里似有着什么情绪,却又清淡地令人捉摸不透。
很想问她,既然拿到了一心想要的开发案,为什么眉眼间却瞧不出应有的欢欣?可终究是将疑问埋在了心底,隐隐觉得,她的情绪低落必然与我有关,可究竟有关到怎样的程度,白天她对我的质问言犹在耳,此刻,我却是如何也不敢碰触了。
我不说话,手上却不曾停下地一直在给她捏着肩膀。想到她左手背的伤,不由迟疑。“你的手不能沾水,你先泡一会儿,我去拿药箱过来,然后给你卸妆洗头。”
“你就没什么话想要和我说的?”在我起身的瞬间,她忽然说。
“你在生我气,我不想说多错多。”我咬着嘴唇。“我,我在等你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反驳。”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迁就。”苏曼道。
“我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迁就。”
“嗯,发自内心。”苏曼却淡淡一笑。“看来和华姐谈了一次获益不小。”
“你怎么知道……”我怔住了。
“晚宴的时候,华姐和我说,一味的握在手里未必是最好的,偶尔,也该放你自己去做决定。”
我顿时惶急了。“你没有限制我什么,你不喜欢我去看别的女人,原也不是什么错。是我,是我自作主张令你难过了,我不知道你明天已经有了安排。苏曼,你不要这样和我说话,好么?你这样,我……我会害怕。”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从小我就讨厌被比较,讨厌被选择。”苏曼忽然道,“而你,却一次次地令我感觉自己在被比较,被选择。从前是简妍,未来,是不是就是那个纪予雅?”
我被她的话惊得圆睁了双眼:“苏曼!你胡说什么,我从来没拿你和别人比较过,简妍没有,纪予雅也不会有,我一直都分得很清楚的,她们是朋友,你是我爱的人!”
“你会的,我们打个赌吧,我赌一个月,一个月之内你就会疲于应付在我与纪予雅之间。”
我红着眼睛撇过脸。“我不要和你打这种赌!”
“为什么不要?既然你我各执己见,那就接受赌局,拭目以待。”苏曼却并不打算放过我。“至于赌注,倘若我输了,自是皆大欢喜。可要是我赢了……”
“我不要听!”我几乎是慌乱地捂住了耳朵,徒劳无功地摇着头,一脸惊悚地瞪着她,拒绝再听她说下去。
记忆中一直温柔似水的眸光,此刻却笼罩着淡淡清愁的忧郁,更兼一分若有若无的犀利,直击魂灵般的决绝。与她对视了几秒,我咬着牙,“非要我与纪予雅重回陌路才可以吗?”
“不是说我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反驳的吗?”把我逼红眼了,苏曼却幽幽一笑,蓦地便自浴缸中站起身来。没有理会我,她径自走去了花洒下拧开温水,然后便开始卸妆。
“你的手——”我来不及多想别的,冲过去便将她受伤的左手捏在了手中,拿一早备好的塑料手套细细包住。
她没再多说什么,只静静地看着我动作着,嘴角微勾,却是似笑非笑。
“先这样,洗完澡我给你换药换纱布。”我心疼地看着她受伤的手背,太过复杂的情绪令到我连平时见了神魂便立刻出窍的美人沐浴图都没心思遐想,满脑都是她那句“接受赌局,拭目以待”。什么接受赌局,什么拭目以待啊!为什么要接受这种无聊的赌局!
很快卸完妆,我帮她洗了头,吹干,然后上药,再换上新的纱布。她不发一语地由着我动作着,直到换好衣服钻入被中。
关了灯,我跟了进去,却见她早已是背对着我的姿势睡了下去。
“苏曼,你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也只有你一个。晚安。”我不敢再多说,今夜这样异常尴尬的气氛,我甚至连撒着娇去抱住她这样熟手的事也不敢造次。
等了半天得不到半句回复,我只得叹一口气,抬手盖住双眼睡了下去。我知道她并未睡着,只是不想搭理我,却又不能幼稚地去戳破,良久,我俩便这样僵持着,各自缄默,心事重重。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气,浅淡入微,倘若不仔细倾听几乎便要融进这无边的黑暗与静谧中去。眼眶顿时又湿了,同床共枕却各怀心事的悲凉感席卷而上,只觉心底一阵烧灼般的疼痛,无从排解。
“思归。”耳畔蓦地一阵温热袭来。
鼻尖一热,蓄留许久的热泪便再也承受不住精神的重压,滚滚而下流淌了下来。这是今晚苏曼自回家以来第一次唤我的名字,这明明早已听惯了的一声轻喊,此时此刻却绵延进仿佛横亘千万年的思念与等待,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隐隐看清那咫尺的一抹清颜,她的面容,眼眸与神情,每一样都是那样地致命而直击魂灵,令我不知所措,却又满心欢喜。
“我不要和你打赌……”像每个跌倒了却发现原来父母就在身后的孩子一样,本来可以自己爬起来的坚强瞬间变成祈求爱抚的渴望与懦弱,我哭得几乎天崩地裂,温热的眼泪铺天盖地地都往苏曼的身上抹了去。“我不要,不要你对我这么冷淡,不要打赌,不要……通通都不要……”
几绺碎发被眼泪糊住了沾在额上,我看到苏曼伸手轻轻为我拨了开去。一双黑亮的眼瞳中是若隐若现的涟漪微动,却不言不语。再也承受不了丝毫的我毫不犹豫地便闷头亲了上去,唇齿间只是模糊的悲呼。
“我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出去玩嗨了!现在才更,你们……就当是明天看双更吧……
、第九十章
“没事了;睡吧。”抽过床头的纸巾替我擦了眼泪,这样简单的只字片语从苏曼的口中缓缓说出;好容易止住的泪意又润湿了眼眶。
“嗯。”我咬着牙强行忍住阵阵翻涌的苦涩。我知道苏曼心底的气恼,却自私地不愿松口给她半点抚慰;对哑哑我有着太多的怜惜与愧疚,我的心怎么想的我很清楚,可是要怎样才能让苏曼明白呢?
本来揉着眼睛的手就那样地悬在了半空,停了一会,许是刚才哭得狠了;纵然现在平静下来仍觉一股淡淡的心悸。苏曼的体温与气息就在身侧那样浓烈地诱惑着,试探着伸出手在她腰上轻轻抚上;见她没有表示出反对,一颗心才终于落回了原处。我将脸贴上她细瘦的颈间;身子随之附了上去,树袋熊一般将她牢牢攀住。
至此,才终于得了些安然,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一早竟是被电话吵醒,我模模糊糊抓过闹钟一看竟然才是七点,登时有些恼然。谁这么不靠谱,大周末的七点钟给人打电话!
睡在我身侧的苏曼也被吵醒了,轻轻咳了一声便伸手去摸放在柜子上的手机。甫睡醒的声音带着不可避免的沙哑与低沉,听入我耳中却是格外的美妙动人。“喂。”
她只喂了一声整个人便彻底清醒了,我看到她快速地瞥了我一眼,掀开薄被立刻下了床,径直便向外走去。
横竖是醒了,索性也起了床,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便去厨房准备做早餐。
一走到客厅,就见到苏曼正环抱着双臂在沙发上坐着,电话应是结束了,她不言不语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冷然而岑寂。
仿佛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她侧首看了我一眼。“还早,怎么不多睡会。”
我摇摇头。“不是约了华姐十点吗,我去煮粥,你再睡会吧。”
我们都绝口不提昨晚上的事,仿佛只要都不提起,那件事就可以默契地被当做是一场不好的梦境,就此抹杀。
她没再说什么,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手机,似是沉吟着什么,片刻后又收回神来,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我怔怔地望着晨光熹微中的她,缩身靠在沙发里,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裙。凝重的表情将她的容色衬得愈发清冷高华,乌黑的发丝软软地搭在肩头,半遮着形状优美的锁骨。她一动也不动地坐着,白皙细瘦的手腕轻轻地托在了颚下,颀长的颈子象牙般光洁柔滑,闪动着几近乳白色的光晕。
不由自主地呆住,真奇怪,明明是早已相熟的那个人,可我却总能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角度从她身上看出那些绝美出尘的端倪,如阳光的和暖,如鲜花的香气,如初雪的清凝,让我心动又心安,惊艳又欢喜。
“苏曼,刚才是谁的电话?”话一出口,已然惶然,倘若又是林雪……倘若她不想说……
映入眼底是那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潭,眸光似水般浮滟,骤然对上的眼神暖阳般温暖了我不确定的心脏。
可答案却是比林雪要更令我一下子坠入了谷底。
苏曼说:“是妈妈。”
吃完早餐再等苏曼打扮完出门已经是九点多,她倒是一脸从容平静,这下,换我加倍的忐忑难安了。满脑子只惦记着苏妈妈大清早打电话来是要干吗,刚抬脚想跟进她的车子里,她却直接把拎包扔在了副驾上。“晚点我直接回老宅,你不是要去纪家?”
“我,我下午才去。”
苏曼没吭气,关上门便发动了车子。我只好老实地开了自己的车跟上她。
十点还差几分钟的时候,我们一前一后到了与秦霜华约好的SPA会所。刚进去就见到仲夏正搂着秦霜华的胳膊在大厅坐着撒娇撒痴地说着什么,见到我来,眼前一亮,立刻松开了秦霜华向我跑来。“思归!”
“仲夏!”我被她一把抱住差点连退两步,赶紧稳住身体。
“Vanessa,昨晚……你没事吧?”把我转了半边身子改抱为搂,仲夏终于得了空说话,却是冲着苏曼的。
我一怔,随即望向了苏曼,昨晚?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如是想来苏曼回来的时候情绪就明显不太对的,我只顾着心虚没往深了想,是晚宴的时候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了?
“没事。”苏曼微微一笑,随即往秦霜华那边去了。同在的还有两个并不相熟的女人,想来也是朋友或者客户之类。
仲夏吐了吐舌头,拉我一起跟了过去,悄声道:“昨晚上Vanessa跟夏叡庭吵了一架,可严重啦,我认识Vanessa这么久,从没见她发过这样大的火。”
夏叡庭?我还以为又是因为林雪的原因呢,怎么会是夏叡庭?他不是一直都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处处表现得多爱苏曼么,难道是……苏曼和他提出了退婚?!
我被自己脑中忽然闪过的念头给惊住了,再联想一大早就响起的苏妈妈的电话……赶紧追上几步拉住了苏曼的手,眼巴巴地看着她。
“怎么了?”苏曼不无诧异地看我一眼,跟其余几人点了点头便拉我进了她的VIP更衣室。
我不说话,她便自顾自地开始换衣服。她脱得大方我自然看得满意,可心里一股子郁郁终究是要破坏这美好的气氛。
“苏曼,你昨晚……昨晚跟夏叡庭怎么了?”我迟疑着问。“仲夏说,你们昨晚吵架了?”
“只是谈了几句。”苏曼明显避重就轻,说话间已然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