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妖(出书版) 作者:neleta[上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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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妖(出书版) 作者:neleta[上下册]-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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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琼公子!」黎桦灼的脸暖意煞白,噌得站了起来,正要解释就听对方笑呵呵地说:「坐下坐下,不要担心,王爷教训月琼公子也就不过那一个法子——做到月琼公子下不了床为止。」黎桦灼的心怦怦跳,这话……是何意?怎么听着这么……月琼公子难道不是最不得宠的公子?

周公升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桦灼公子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您,想说什么?」黎桦灼戒备地问。

周公升直接道:「我想和桦灼公子说说月琼公子。」

黎桦灼立刻说:「是我唐突,和月琼公子无关!」接着。他无畏地说:「我做不到成为王爷的男君,我也做好了死的准备,我只是不放心我的侍从想把托付给月琼公子,违反府里规矩的人是我。」

周公升眼里闪过精光:「你为何会想到把你的侍从托付给月琼公子?他可是府里最不得宠的公子。」

黎桦灼斟酌道:「月琼公子在府里的时日最久,我听说他很早就跟着王爷了,我想……王爷一直把他留在府里……应该是顾着些情面的,也许月琼公子可以一直留在府里……如果我死对了,安宝出了王府会被黎家的人抓回去,所以我才想着去找月琼公子。」然后他跪下,:「大人,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和月琼公子无关,请大众在王爷面前为月琼公子求求情,月琼公子是好人,他是被我连累。」

周公升上前把黎桦灼扶了起来,把人按坐在椅子上,眼里的窥视没有了,他笑着说:「你进府前王爷就已经查明了你的身世,你以为随便是谁都可以住进『湘苑』吗?」

黎桦灼面色一惊,『湘苑』那么偏,难道不是一般人能住的?他猛然想到了床板下的大洞,身子一震,『湘苑』离『林苑』最近!过了会,他呐呐道:「月琼公子……」

「所以我说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周公升指指黎桦灼身边的小方桌上的茶。在黎桦灼拿起来抿了一口后,他道:「不要害怕,只要你没有伤害月琼公子的念头,你在府里就是绝对安全的。」

黎桦灼杯中的茶溅了出来:「我,不明白……」

周公升缓缓道:「月琼公子是王爷的心头肉,是王府里的另一个主子,只是出于某些原因这件事是府里的秘密,只有我等这些王爷的亲随才知道,就是月琼公子自己都不知道,他以为自己不过是王爷最不得宠的公子。」

黎桦灼震惊地瞪着周公升,在他琢磨出这些话的意思后,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是为了……保护月琼公子吗?」

周公升笑了:「和你说话太轻松了,对,你猜得没错,是为了保护他,我们曾经一次疏忽让他失了一双手,虽然保住了,可也差不多算是废了,为了不让有心上再伤害到他,王爷不得不出此下策,让他以给王爷最不得宠的公子微分留在府里。」

原来那人的右手是这样动不了的?黎桦灼低下头,这件事远远超出他的预料,周公升没有继续说话,他相信黎桦灼是个聪明人,会想明白他被带到此地的原因,等了很久,他听到黎桦灼说:「王爷让我住进『湘苑』,您又让我到这里来告诉我月琼公子的事,是想让我帮着王爷保护月琼公子吗?」

黎桦灼抬起了头,眼里是坚定:「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我愿意!」他愿意保护那个眼睛很美,心地很善良的人。

周公升满意地笑了:「王爷没有看错你,月琼公子的安危有洪喜洪泰和死士保护,你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陪月琼公子说说话,聊聊天,给他解闷。」

「啊?」黎桦灼愣了,他要做的就是这些?

「你没听错,你要做的就是陪月琼聊天。」周公升道:「他身边现在只有洪喜洪泰,没有一个朋友,你就做他的朋友吧,让他每天能有个人和他说说话,聊聊天,给他讲讲府里的小道消息,他是个很简单的人,也很容易相信别人,会对他认定的人非常好,但正是因为这样王爷才不能让别人随便接近他。」

「他和王爷之间……有许多误会,许多无法解开的结,洪喜洪泰是他的侍从,碍于微分不能和他说太多,你就不同了,你是他的朋友,在你得到他的信任之后他会和你聊他心里的事,王爷需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而你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把他心里的所想的事如实地禀报给王爷。」

黎桦灼的脸有些苍白:「你是让我……骗他?」

周公升摇头:「不,不是骗他,而是更好的保护他,你难道不高兴与他做朋友?」

「不,我愿意,虽然今夜只与他说了几句话,但我看得出他是个极好的人,我愿意有他这样的一位朋友。」黎桦灼眼里闪过挣扎,「我是他的朋友,怎能背叛他?若他今后知道了,会……难过的。」那样的一个善良的人怎能忍受朋友的背叛。

周公升则道:「那不是背叛,那样做是为了王爷和月琼,王爷的心里只有月琼,可却因为不得已的苦衷只能那么对他,我们认识月琼五年了,可我们谁都看不透他,我们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有没有王爷,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王爷不会放开月琼,但这样下去王爷和月琼只会彼此折磨。」

「我们希望有朝一日王爷与月琼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我们也希望月琼能爱上王爷,能接受王爷王爷,你看到月琼心地善良,但他云阳个十分固执的人,他认定的事极难更改,他认定他是王爷不得宠的公子,认定王爷是在虐待他,拒绝去想这其中的端倪,我们需要一个人让王爷了解月琼的心思,让月琼去想那些端倪,而你就是我们选择的人。」

黎桦灼的心思有些动摇,周公升继续下猛药:「月琼需要朋友,你在这府里也需要朋友,王爷不会害月琼,你又有何担心的呢?即使今后月琼知道了他也不会怪你,你也说了,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而且我可以保证,王爷不会召你侍寝。你和安宝可以安心地住在府里,你好好想想吧,我给你一个时辰考虑。」

他可以拒绝吗?不可能,他能肯定如果他拒绝的话和安宝都会没命。可是让他伤害那个善良的人,他做不到。

「王爷哪怕负了天下人都不会负了月琼,你难道不希望月琼幸福?」

月琼幸福?王爷竟然那么喜欢月琼,是为了保护他才做出这些迷障给旁人看,那样的一个人,本来应该是幸福的吧,却因为王爷而失去了一双手,王爷无法告诉月琼真相……月琼认定了自己是不得宠的公子……王爷要他做月琼的朋友,陪他聊天……王爷要知道月琼在想些什么……月琼需要朋友……他也,需要朋友……

一个时辰之后,黎桦灼抬起头:「我愿意。」如果王爷同了月琼,他会以死谢罪。

「很好。明早我会告诉王爷你的决定,明晚王爷会召你侍寝。」周公升马上对惊慌的人说:「只不过是个样子,今晚我是替王爷来探你的口风,放在他身边的人王爷不会儿戏,自然要亲自见一见你。你有哮症是吧。」

黎桦灼点点头。

「明晚王爷与你说完之后,你只要假哮症发作既可,王爷会以此为借口冷落你,从此之后,你和月琼就同是府里最不得宠的公子,唯一不同就是你不会再侍寝。」

黎桦灼的心里升起无限的希望,真的可以不用侍寝,可以和安宝安安稳稳地在这里生活下去吗?想到月琼,黎桦灼仍是不放心地问:「既然王爷喜欢的是月琼,那他为何侍寝之后会昏迷不醒地被人抬回来?其他公子可没有那样,难道王爷真不是虐待他?」

周公升哈哈大笑起来:「王爷平日召人侍寝都是四五个公子或夫人一起,但月琼每回都是一个人应付王爷,王爷又那么久才能见他一回,他不昏着回来才怪。」黎桦灼的脸红了,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

「不要了……」

睡梦中,月琼仍在呻吟,今晚震怒的人把他搂在怀里虐待了好几次,胡子扎在他已经红肿不堪的唇,严刹的分身依然刊在在他的体内,刚刚又射过一次的他舍不得退出来,下一回要他又不知是几天以后了。

想到这人居然认为他逼良为娼,严刹就忍不住还要再做他一回,但怀里的人假说已经到了极限,他只能用他粗糙的大掌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直到对方因为皮疼而呻吟他才停下,羊脂玉般的身子除了激情过后的印记后,还有许多红点点,那是被严刹的粗糙大掌磨出来的。

气愤不已地在月琼的肩头咬了一口,只是微微用力,他的肩膀上就留下了两排清楚的牙印,外面隐约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叫声,严刹不舍得退了出来:「进来。」

门开了,放下的床账让进来的人看不到床上的风光,当他们把浴桶里注满水出去后,严刹才掀开床账把人抱进浴桶。

不知道还要忍多久,严刹熟练地给月琼清洗,换上干净的羊肠,上药,最后再给他穿上来时的那身,已经被他撕破的衣裳,刚要伸手把他抱出去,床上的人突然呻吟地翻了个身,抓住了他的左手,低低地叫了声:「严刹……」

绿眸瞬间光亮,严刹在床边跪下瞪丰熟睡的人,对方又低语了一句:「不要了……」绿眸里的光亮又瞬间消失,涌上的是愤怒。这人何时时能适应!(压根忘了他几乎做了一夜)

「严刹……」又是一声低低的叫,对方皱了皱眉;「真疼……」

绿眸幽暗,粗糙的大掌摸上他受过重创的右手,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胡子扎在对方的眼,对方的唇,严刹把人抱起来走出卧房,总有一天,他不必再如此偷偷摸摸地与这人亲近,他会告诉全天下的人,月琼是他严刹的妻。

第二日傍晚,月琼才幽幽地醒了过来,骨头架子散了好几次的他动也动不了,昨夜淫靡的画面涌入脑中,他在心里哀嚎:太丢人了。严刹居然整容了说「要」,逼他说了「快一点」……唔,不活了。

「公子,您醒了?」

床账挂起,月琼气短地说:「给我拿杯酒。」

「公子!」

双颊发烫地闭上眼睛:「我想再睡会。」等他觉得没那么丢脸的时候再醒。

「公子……」洪喜洪泰哭笑不得。

掌灯时分,躺在床上还为昨晚的事而丢脸的月琼不知道黎桦灼被严刹召寝,也不知道那晚黎桦灼哮症发作被人抬回了『湘苑』。十日后当他能下床时,黎桦灼带着安宝又敲响了他院子的门。

「月琼公子,听说您喜欢吃辣鸭头,我让安宝偷偷给你买了几个。那天,谢谢您。」

月琼惊喜地瞪丰黎桦灼手里的油布包,咽了口口水,笑吟吟地说:「叫我月琼吧,我叫你桦灼可邓?」

「当然好。」把油布包递给口水都快流下来的人,面带笑容的黎桦灼心窝处却阵阵心疼,这辈子他注定要对不起这人了。耳边又响起了王爷的话:「做不好,我会把你和安宝送回黎家。」「若有隐瞒,我会把安宝送到军奴营去。」「记住你的本分,不要耍心思。」「月琼喜欢吃辣鸭头和汤包,每次他侍寝之后你让安宝去给他买一点,不能多。」「他侍寝完会在床上躺几天,那几天你不要去打扰他。」「让月琼高兴,本王保你和安宝平安……」

「桦灼,桦灼?」月琼伸手在发呆的黎桦灼眼前挥挥,担心地问:「你没事吧,我听洪喜洪泰说你前几天病了,身子好些了吗?」

黎桦灼定下心中的愧疚,笑着说:「托您的福,我已经好了,不过我坏了王爷的兴致,王爷估计也不会再召我侍寝了,这样也好,我只希望王爷不要赶我出府。」

已经啃上辣鸭头的月琼毫不担心地说:「放心,王爷不会赶你出府的。」他被折磨了一晚上,不能白折磨他吧。

「那我就借您吉言了。」他无法抵抗王爷的命令,但他会努力保护这人,这是他欠这人的。

无声地笑了,黎桦灼垂眸去看缩在他怀里睡得极其安稳的人。自从变成月琼的朋友后。他由最初的不得已到心急,急月琼的迟钝,急皇上的无奈。甚至有些时候他还会为皇上叫屈,皇上明明那么爱月琼,月琼却只当皇上是在虐待他。

现在想来,月琼那个时候不是全然没有感觉,但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沉重了,他不能随意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可一旦得了月琼的心,那他便会全心全意地为对方考量,其实,在月琼拒绝把自己交给皇上时,他就已经开始为皇上考量了吧,不然皇上也不会心心念念地只有他。

他和安宝是幸运的,他常常会想,若那个时候他没有去找月琼,那他和安宝瑞会是什么样子?每每想到时,他都忍不住打寒颤,皇上的心里只有月琼,别说他不可能得宠了,就是得了宠他也不可能为黎家求到些什么,他和那些看似得宠的公子一样,不过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

王府,他不可能待下去,出了府,黎家也不可能放过他和安宝,也许他和安宝早已不在这世上了。他孤注一掷的决定救了他和安宝的命,让他安宝获得了重生。月琼轻轻松松的几句话把他做过的事都抹掉了,可他却是清楚的,他欠那人的这辈子他都还不清,是那人让他能和安宝在一起,是那人给了他一个家,那人甚至还大方地把他的儿子也分了他一半……他欠那人的实在太多太多。

把安宝搂紧,黎桦灼长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该睡了,明日要进宫陪月琼聊天,他帮不上什么大忙,能做的就刘每日进宫陪那人聊聊天,陪他练练舞,在他嘴馋而皇上允许的时候给他买些他爱吃的零嘴,脑袋里是今晚和安宝离宫时那人在他们身后笑咪咪的说:「明日进宫吃中饭吧,我让厨子做些好吃的。」

黎桦灼幸福地笑了,被史长疼爱的滋味就是这样吧,这辈子他没有遗憾了,他有了爱他的安宝,有了疼他的兄长,还有了喜欢他的干儿子,套句那人的话说:「这就是做梦都能笑醒。」而他已经不知在梦中笑醒多少回了。不想了不想了,明日要进宫吃中饭,去迟了月琼可不会放过揶揄他的机会。

第二天起来打了一套太极,和安宝吃过早饭后,黎桦灼让安宝拿了瓷盆准备去东立街的那家卖馄饨的铺子给月琼买两碗馄饨。月琼很爱吃那家的馄饨,总说御膳房做的都没那家的好吃。虽然昨天夕拒绝了他,但黎桦灼哪里会真的狠心,月琼不能吃上火的,那就吃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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