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因为苍云绝的反问,玉君涵显得更是激动,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胸前的人身上,几乎就是把苍云绝再次撞向墙壁。
“唔!”冰冷的墙壁让苍云绝闷哼了一声,最后的耐心终于被玉君涵磨灭,“你给我放开!我没必要和你交代任何事,而且我也没答应你任何事!”从来没被如此无礼的压制,就算苍云绝有再好的修养也现在也只想狠狠爆粗口。
“看来我太纵容你了……”深深的叹了口气,玉君涵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什么?你别太过分!马上给我放开,混蛋!听见没有!”苍云绝没听清玉君涵说了什么,也不想细究,全身被压制着,想使力却根本挣不开,苍云绝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绝,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丢了记忆那晚发生了什么吗,我现在告诉你……”突然变得轻柔的声音,但却让苍云绝感觉到比刚才更恐怖的压力。
“我……我不需要知道,你马上放开我,马上放开!听见没有玉君涵!放开我!”绝对不会是好事,苍云绝心底一阵胆寒,玉君涵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不要听,不要听……
……………………………………我是河蟹下的产物……………………………………………………
…………………………………………河蟹爬过…………………………………………………………
第四十七章 窥秘
厚厚的云层再次遮掩住银色的月光,连最后一丝光亮也没有留下,金家的后院重新笼罩在黑夜里,一直躲在庭院的人现在才敢从角落站出来,幽怨的眼神一直看着那房间,那间漆黑的、静谧的、充满情欲的房间。
紧闭的房门在注视下慢慢打开,一身白衣的玉君涵整齐干净的有些让人害怕,花望月依旧静静的站着,看着玉君涵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你、你和他,真的是……”因为太过震惊刚才的事,所以花望月显得有些不信。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花望月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不了解眼前的人,自己真的和他认识这么久了吗,为什么现在好像一点也不认识了。
“如果想知道他在哪,就什么都不要问。”冷着一张俊脸的玉君涵只是面对着前面的人,眼睛里却没有任何东西。
“他在哪?他在哪!”玉君涵如此冰冷的态度是花望月从来没见过的,但却还是抓住了他话里最重要的信息,他果然知道他在哪。
丝毫不为眼前人激动的样子所波动,玉君涵只是挺直着背脊,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株月光下盛开的鲜花。
“他骗你那么久,又不负责任的躲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要找他?”良久后,玉君涵才终于再次出声,但一出口的却是最伤人的话。
“我、我不知道……告诉我他在哪,你一定知道的!”花望月真的不知道自己找他是为了什么,他躲了自己这么久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吗,自己为什么还是不能死心。
“如果你明天能打赢我,我会考虑告诉你他在哪。”似乎是被花望月的坚持感动,玉君涵松了口。
“你肯跟我打了?”听到玉君涵的回答,花望月竟是喜出望外的样子。
“你参加这次比武招亲不就是为了要打赢我?”
“那我打赢你你就会告诉我他在哪吗?”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玉君涵和花望月继续有序的一问一答,原本阴冷的气氛好像渐渐恢复了平静,但月亮却还是不愿从云后出来,只有深夜寒冷的夜风静静的吹拂着仿佛在安慰躁动不安的人心,情绪太过激动的花望月和玉君涵都没发现,今夜注定了不会是个平静的夜晚……
茂密的树丛在夜风吹拂下微微晃动,虽然树丛遮掩的严严实实却仍然挡不住寒风的刺骨,娇小的人儿缩在角落瑟瑟的发着抖,颤抖的手捂着嘴防止自己叫出声,酸胀的眼睛因为太过震惊睁得大大的,早已疲惫的身体直等到一切重归寂静才敢慢慢的探出,因为手脚太过僵硬,样子显得很是狼狈。
眼睛里残留的惊异渐渐被仇恨所替代,如果玉君涵现在看见这个人,他一定会惊喜的叫出来,啊,原来是可爱的小秋儿!但是再仔细一看,所有认识步秋儿的人都会发现步秋儿现在的样子很不寻常,清秀的脸蛋没了平时的正气反而充满鄙夷,眼底的不屑也让人心惊,但承受这一切的人现在却毫无知觉的躺着。
精神上沉重的打击和施加在身体上的伤害让苍云绝陷入沉睡,因此也感受不到步秋儿深沉的仇恨。虽然没有看见发生的事,但是间歇压抑的喘息和夹杂一两声嘶哑的尖叫,步秋儿虽然没接触过这种事,但是他跟随步青云在官场这么久,不是不知道有这种事,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发生在那个人身上。
“真肮脏!”对着紧闭的房门,步秋儿恶狠狠的唾弃,原本想冲进去狠狠嘲笑奚落他,但是太肮脏了,步秋儿现在连看见他都觉得恶心,泄愤的踢了一脚脚边无辜的树丛,一转身跑了。
金家的后院虽然不大,但从它能容纳下这次比武招亲的所有人也知道它绝对不小,步秋儿虽然跟着步青云来过几次金家,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单独游逛,更何况现在唯一的光亮还躲在云层后不愿出来。通俗点说,步秋儿现在就是迷路了。
一个拐弯,在黑色中异常明亮的灯火让步秋儿心里一暖,终于有人了……小跑的上前,隐隐约约的谈话声渐渐变得清晰,有些耳熟的声音让步秋儿慢慢停下脚步,怎么会是金老爷子的声音呢。
“老爷……”首先传来的是金钱恭敬的声音,步秋儿站在窗下犹豫着不知是否该进去打扰,想想自己毕竟只有跟义父来过几次,和金老爷子他们真的说不上熟悉,这么晚了还打扰人家好像很没规矩。
“老爷……老爷,您为何要拿出金丝银线,这万一又引来鬼刹宫怎么办,虽然我们加强了警备,但鬼刹宫的实力实在诡异莫测,而且这次他们空手而归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要不……”没有注意到窗边的动静,金钱似乎正专注在对金老爷子分析这次事件的严重性。
步秋儿虽然看不见他们的样子,但却听得出金钱的语气很是担忧,那个鬼刹宫真的这么棘手吗,难怪义父也让自己小心……想起步青云,步秋儿的脸又变的难看了,为什么义父要护着他,就因为他的身份吗,真讨厌,都讨厌!
“我就是要把他引出来……鬼刹宫……”被物体阻隔的声音变得有些含糊,步秋儿从来没听过金老爷子这么阴沉的声音。
稍稍停了一会,金老爷子才继续出声,步秋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一直躲在窗户下偷听。
“你没发现吗?从比武第一天开始,玉君涵和风永容都没上过场,这两个小子竟是打算坐山观虎斗,看来答应这次比武的目的也不单纯。虽然不知道玉君涵那小子是不是真的和这次鬼刹宫的事没关系,但是,明玉山庄绝对和鬼刹宫脱不了干系,谁不知道他娘当年是鬼刹宫的人,真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金老爷子似乎对玉君涵和风永容的表现很不满,语气完全没有平时的客套,倒是多了几分咄咄逼人。
“虽说是这样……可是那件事明玉山庄似乎一直都没承认过,玉公子在江湖上也从来没提过他和鬼刹宫有什么关系,就连十八年前的事,他似乎也不清楚。”
“玉君涵这小子可没看上去那么简单,从他出江湖那天,多少人盯着他,可他却一直安安稳稳的,看着好像每天都无所作为,但却能一直这么逍遥。而风永容那小子更不简单,脸上和我金家和和气气,和各大门派也相安无事,但真要有什么事却从没见过他牵涉其中,比起他那老狐狸爹可一点也不蠢,真当我们这群老人家眼瞎看不清了。”
步秋儿听着金钱和金老爷子的谈话,似乎是金钱在帮玉君涵他们解释,但显然金老爷子心里自有一本账,可为什么他们说的跟平时看到的全都不一样了,步秋儿一直以为玉君涵只是那种爱耍嘴皮子的花花公子,而风永容则是正义凛然的江湖大侠,怎么现在好像都变了,这到底都是怎么了……
“那老爷您的意思是要玉公子和风楼主都出手?”金钱还有些不明白。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拿出金丝银线,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金冲手里有他们要的东西。只要他们一出手,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就有机会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而来,到底是真的为了我金刀门未来女婿的位置,还是为了十八年前那传说……究竟昨天来的鬼刹宫是不是真的是鬼刹宫……”金老爷子眼前再次闪过那黑色的凤凰花,思绪不由得想起那朵十八年前的凤凰花,那朵凤凰花中间一丝艳丽的红色被周围黑色的花瓣映衬的格外嗜血,但那天的如果没看错,整朵凤凰花都是黑色一体,连中间的花蕊也是黑色,难道鬼刹宫经过十八年前的事变了样吗……
“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不是姜还是老的辣,是不是鬼刹宫真的重出江湖……”重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逼近,步秋儿心里一个劲叫自己快跑,但双腿却突然不听了使唤,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头顶的窗户被重重推开。
“原来是步家的小老鼠……”头顶上传来令人窒息的声音,步秋儿猛地吸了口气,不知从哪突然窜出的勇气,头也不敢抬,拔腿就跑,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背后有什么猛兽在追他,但今晚步秋儿知道自己今晚遇见的绝对是比猛兽还残酷的事实……
第四十八章 诱捕
重新开始的比武少了前几日的热闹,多了更多的谨慎和沉重,偌大的比武场空旷的有些清冷。金老爷子依旧携着金铃铃端坐上座,只是周边守卫的人增加不少,看来鬼刹宫的事还是让金老爷子对自身周边的安全在意不少,尤其是对自己的爱女金铃铃。而作为裁判之一的步青云依旧严谨以待,但身边却少了一个最熟悉的身影。两边座上因为参赛的人少了很多变得有些空,不过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结果现在才要开始。
今天金老爷子如了愿,比武没有想象的冷清,反而是有人早早的上了台,而且最让金老爷子欣慰的是那个人竟然是一直没上过场的玉君涵。而玉君涵的对手也是出乎大家意料,竟是昨天才来参加的花望月。
花望月,望月楼楼主。每任望月楼楼主都被称为望月,除了姓氏不一,但花望月却是特殊,因为从来没有哪任楼主在十四岁时就能继承望月这个名字,也因为花望月这个名字和上任楼主一模一样。
望月楼一直以轻功立足江湖,每任楼主都是从楼中弟子中挑选最适合的人,但花望月继承却是因为前任望月突然失踪,只留下让自己唯一的弟子继承的口讯,就是从那时起,花望月成为了花望月。
玉君涵,明玉山庄少主。从出生起就注定会是明玉山庄的主人,五岁那年遭逢巨变,从此无人知晓下落,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在江湖上出现,以如玉公子的雅号在江湖行走,至今无人识其真面目。
此时的花望月和玉君涵就在台上分立两旁,花望月一身淡雅的紫色,让人更觉清风妩媚,而玉君涵则是一身白色,太过干净的颜色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望月,今天我就满足你的要求,只要你赢得了我一招,我就告诉你那个胆小鬼的下落。”先发制人,玉君涵丝毫没有客气的样子,一直以微笑对人的脸紧紧的绷着,与以往给人玩世不恭的样子截然相反。
“我不会输的!”深吸口气,花望月同样不敢放松,今天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他不会放弃的。
“我就喜欢你永不言弃的样子。”慢步上前,玉君涵轻抬右手,反力往后一甩,一把泛着银光的软剑已经握在他手里,“望月,今天我可不打算放水哦。”轻松的语调,配着的却是平板的脸孔,紧握软剑的右手已经摆出了攻击的态势。
不用玉君涵说明,花望月看着那把剑就知道玉君涵今天绝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因为想知道那个人的下落而认识玉君涵也已经四年了,但他从来不会用这把剑对着自己,反而是几次用这把“飘雪”救过自己,就像前天晚上那样。
既然多说无益,就只有手上见真招了,玉君涵手臂一震,第一剑已经刺出,而花望月也没让他失望,反手一挡,凭着最完美的轻功马上反守为攻。
刺眼的阳光透过严实的窗棂,晃得人睁不开眼,昏睡一夜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光亮照得很是难受,艰难的辗转着想睁开眼,但眼皮却违背主人的意识,沉重的让人恨不得连太阳都砸下去。
“唔……”床上的人艰难的抬起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原本还浑浑噩噩的意识猛地想起什么,身子却已经先一步跳了起来,但随之全身泛上的酸痛感却让他脸色惨白如纸。
“恶……”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胸口突然窜上一阵恶心,苍云绝再也控制不住,只能捂着嘴趴在床边一阵一阵干呕,但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玉君涵,我不会放过你的!”敢让他这么狼狈,敢让他这么耻辱,他绝对不会放过他的,绝对不会!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厌恶,苍云绝狠狠的擦着嘴,但只是轻轻的一碰触却又让他想起昨晚玉君涵在他唇上的施虐,强烈的耻辱感再次侵袭全身,苍云绝心里又是一阵厌恶。
全身一阵阵的酸痛,手腕上的淤痕红的刺目,苍云绝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身上绝对都是玉君涵留下的痕迹,但苍云绝没意识到的是自己身上意外的清爽,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换过的。
心里太过混乱的苍云绝好一会才觉得房间里静的可怕,斜斜照进来的阳光也显示了现在的时辰绝对不会很早,窗外静的连鸟儿的鸣叫也没有,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苍云绝心里突然有种恐惧感,一种被抛弃的恐惧感……
坚决否定了这种感觉,苍云绝咬牙站了起来,一边手脚虚软的穿戴衣物,一边心里却在盘算,玉君涵不可能是因为害怕他所以才躲起来,而他现在却不在,这只有一个理由,绝对是他现在在做什么事,而金家目前最紧急的事除了上台比武还有什么。
明白情况的苍云绝急急的赶向比武场。短短的一段路,却让他几次白了脸,身体私处一阵一阵的刺痛不断挑战他的承受力,所以当看到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