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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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血-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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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那幅画吧,那幅藏于青玉匣内的画像遗失于大江源头,白鹿与金翅俱不知玉匣已被血殇取走,而当日白鹿为逃避追捕跃入洪流之中,当然,到最后他怎么也没能逃过灵兽长的雷霆震怒。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一般二般的小事,本身偷盗族长珍爱之物已然大罪,更不妙的是那匣中物实在不容旁人所见,若是真的遗失了也就算了,可若是一旦流传出去,这叫灵兽长颜面何存,又叫龙帝陛□后声名。。。,这可如何是好?

再说咏王,咏王回返九天寻水鸿相助,奈何水鸿不答上下,只屡屡询问他是否是想要那暖水玉,天知道咏王脾性暴躁,不善言辞,水鸿一番推脱,金翅早就心生不悦,没几日后,咏王复返连云川,他想着就算是请水族之人相助,也该弄清楚那匣中究竟何物。

只不过,咏王又来迟了一步,等他返回连云源头时,竟发觉湖口处灵兽族诸多亲卫侍从,那架势,莫非是灵兽长亲自到此?尚好金翅前往时身侧随从不多,这羽族大司马立时缓下脚步,远远观望,而事实上湖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真的是灵兽长亲临,此时此刻,灵麈被五花大绑跪于湖岸,灵兽长一挥袖怒声直喝道,“说,那玉匣掉哪儿去了?!怎么找了三天三夜,还是没有?!”

灵麈此刻惨状,单说他面上处处青紫伤痕,就已然叫人不忍注目,而今时这厮跪在灵兽长面前,只知哑着嗓子喊道,“真的掉在这儿了,族长,真的就在这里,末将不敢再撒谎,也不敢再有任何欺瞒。族长,那玉匣的遗失末将也悔恨,末将真的没想到那天不巧,非但遇上幽魔右护法,还遇上羽族咏王,末将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现在这个时候再声声讨饶顶个屁用,若不是因为找不到那玉匣,灵麈还存有几分用途,这怕这会儿,麒麟早就会叫他死状极惨,而灵麈跟随灵兽长多年,哪会不了解此刻自己什么处境,他抬首见麒麟一双眸子暗沉,正是濒临大怒边缘,忙是叩首不住道,“族长,找不到会不会是被咏王找回去了?当时说不定是那厮故意给挑落水底,族长,你说对不对?”

灵麈信口雌黄,灵兽长闻听正是片刻思忖,而此刻远处咏王凝神静听,虽然距离太远听不真切,但偏偏这一句随风落入耳中,呵呵,此一时咏王一听当下冷哼,“放屁,明明是自己弄丢了宝贝,居然还敢栽赃给本王?!”

既然是灵兽长遣人找寻三天三夜还找不到,那自己再去找恐怕更是无果,而当日大江之源除了自己,就只有灵麈与血殇,既然如今这灵麈未得玉匣,难道说宝物已落入幽魔右护法之手?嗯,羽族大司马不愧是大司马,脑子转的倒挺快,只不过今时,他思虑后方欲先行离去,却不料在这一转身间,竟为麒麟察觉异动,此时此刻,灵兽长当即一甩袖怒喝道,“什么人?!”

咏王无心管他灵兽族内务事,此刻他为灵兽长所喝自然不会等着招惹是非,片刻间,金翅头也不回,半句话也不留,金光一闪瞬及消逝,而灵兽长认得那金羽必为羽族,回过神来只阴沉沉盯着灵麈,扬手却朝身侧一众亲卫道,“来人,与本座将这白鹿麈捆绑上千斤大石,沉入湖底!”

灵兽长既生杀心,灵麈一命呜呼不过是早晚的事,而今时麒麟下令,灵麈一张青青紫紫的脸也好像片刻惨白,他当下跪伏愈低,连连叩首,一时间真的是声泪俱下,不住叫喊道,“族长,你不能这样啊,不能这样,族长,末将只不过是真的太喜欢龙帝陛下了。。。”

“族长,末将知道了,那玉匣不在咏王处,若在咏王处他就不会再临连云,族长,末将这就去幽魔族,我一定找回青玉匣,一定不生二心,族长,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欢龙帝陛下,我不会让那匣中物流落出去的,若是他人去,族长你放心吗?族长,这次我一定将那玉匣找回来,我不会再偷的,要不然,你让末将先去幽魔族打探打探,族长,你放过我吧,我只是真的很喜欢龙帝陛下,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谁都没想到,这说阴狠谈不上最阴狠,说狡猾谈不上最狡猾,甚至时时刻刻有些小聪明,喜欢玩些小把戏,但从来都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的白鹿麈今天竟然会哭的稀里哗啦,他居然敢在麒麟面前说什么喜欢龙帝陛下,他不知道是真糊涂了,还是实在是憋不住了,这算临死前也要吼上几句爱的宣言吗?

后事如何,全凭灵兽长。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殊途同归= =

禽兽长和咏王已经知道了,玉匣大概是被右护法拿走了

而泱都这边,估计小瀞王肯定会说漏嘴,小七知道了,maybe弟弟也会知道有这么一事

血殇童鞋,最近你要小心点,马上一堆人来找= =

————————————

好吧,会盟没有血王莲丹,可以改争春宫画= =

禽兽长老脸皮再厚,这次估计也要气疯了,

问题是画的流传到不该流传的地方,最惨淡的还是陛下身后的名声= =;

禽兽长很着急= = 


264

264、番外之望海潮 16

那幅图卷今在何方?确切的说,该在幽魔君主手里,当夜左右护法大打出手,血殇执意毁去此卷,不想那血祸却偏生想要保全,直至最后这画卷落入幽魔君主之手,一切方算告一段落。显然,幽无邪一见此画亦不免大吃一惊,他当即合拢图卷,复入玉匣,这幽魔君主一双眼睛阴沉沉扫过左右护法,竟是好半刻未曾言语。

出乎意料,最后幽无邪只是询问了此物何从而来,却对右护法复聚人形一事并无半分表态。那时候,幽无邪取过玉匣后收拢于臂弯,他转身只对血殇留下一句道,“你是幽魔右护法,不管五百年前发生过什么,若是现在你还知道自己身份立场,还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那就干什么去!”

血殇因五百年前连云失职,自知有愧,再者幽魔君主对龙帝陛下是什么心思,他多多少少也有所知情,因此今时眼看画卷落入幽无邪之手,右护法几番张口终是按下心中多少话,默默退至一旁。说白了,此情此境,右护法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实在是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去面对幽魔君主,再怎么样他只是个臣子,再怎么样他与龙帝陛下相交,也只不过数面之缘。

春宫丽色,风情万千,这落在幽魔君主眼中,只怕会与右护法所见大为不同,而当夜幽魔殿,幽无邪挥袖展开画卷,一眼就看出了这图上所绘。。。,龙衍当时是在澧水!而事实上,即便是幽无邪从不知此画来历,即便是方才血殇从未提及灵麈偷盗,从未提及灵兽长珍爱之物,他也该早有所料,。。。混账!真他妈该死的麒麟!

幽无邪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片刻后,他回首细看画卷,那心中真可谓是千头万绪,纷乱复杂。他想起彼时澧水下,龙衍他龙角不存,灵力俱丧,一朝真龙至尊沦为阶下囚,面对的是野心不绝,淫心不断的灵兽长,甚至还有那亡命偏执,不怀好意的定域亲王,天知道那时候龙衍的处境会有多艰难,天知道这画卷中,龙帝陛下他居然会在流泪?

幽魔君主不是不了解青龙帝,想当年龙衍落难九幽,正是他幽无邪一手做成,那时候龙帝陛□受重伤,同样是灵力不到一成,那时候幽无邪待龙衍刑求折辱,大约也不比麒麟手软多少,可是龙衍从来没有流过眼泪,龙帝陛下会气愤,会恼怒,可是他一直都在寻找逃脱的机会,甚至他从来都没有示弱过。可是如今这卷中,该说这画像是灵兽长用笔太过传神,还是说,那时候的龙帝陛下真的几近绝望了。

蓦然间,幽魔君主胸中心绪翻涌,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自己不能早些去救他?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如此一步一步急转直下?那时候,麒麟到底是怎么污辱他了,为什么他竟会露出这样脆弱无助的神情?

彼时白玉池中,灵兽长对龙帝陛下百般淫戏,而那之前龙衍因相助凤百鸣,已经不惜在大庭广众下与之婉转交欢,尔后麒麟暴怒,则更是在众将面前对龙帝陛下污言秽语,鞭责亵辱,想想看这种种羞耻,种种不堪,这叫生来尊贵傲然的青龙衍,这叫他该如何去承受?

其实回首再看往事,也许对龙帝陛下而言,与其说外人强加的耻辱会令他痛苦不堪,莫若说真正让他濒临绝望的却是,彼时的他,已经开始自己不相信自己了。是的,曾经叱咤风云,一言九鼎的青龙帝落难至人生最卑微处,那时候他明明想要相助羽帝,奈何却有心无力,甚至万般无奈徒剩一副身躯,他甚至只能承欢于丹凤身下以助其解毒。。。

天知道高傲如青龙帝,他根本受不了那样无能的自己,也许在灵兽长随之而来的种种污蔑行径中,龙帝陛下早已濒临崩溃。可是不论如何,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责任,虽然在那样的屈辱绝境下,在那样的自我煎熬中强自硬撑有多么不容易,但是龙帝陛下还是坚持下来了,他一直坚持到幽魔君主那迟来的龙池践约时。

天又知道这么多年来,幽魔君主有多悔?

尤其是现在,幽无邪一见那卷中龙帝陛下双目轻合,泪水顺着他俊美的面庞蜿蜒而下,沾湿了双睫,甚至与他面上颈上水痕相融不辨,而如今的幽魔君主自不知当时的青龙帝心头作何所思,他不知道龙衍有多痛苦无奈,也不知道龙衍或许只是想起了心中至爱如歌王,这幽魔君主只知道是自己去晚了,是他幽无邪去晚了,这才让龙帝陛下如此遭难,这才让龙帝陛下如此受辱。

灵兽长肯定是打他了,因为他身上有鞭痕。这。。。,这该死的麒麟!这变态到底在怀想些什么,怎么就连如此一幅画卷,他也没忘了描上龙帝陛下那光裸身躯上的道道鞭痕?!

此时此刻,幽无邪死死注目图卷,目光漫溢愤怒却又藏不住贪婪,他顺着画中龙衍那优美颈项,散乱青丝一路游移向下,当他看到龙帝陛下胸前一对乳首红肿挺立,当他看到龙帝陛下白皙胸膛上些许鞭痕,这幽魔君主彻底控制不住了。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在脑中描摹实景的**,他在不停地想,他想着当初龙衍在为麒麟鞭责时,到底会是怎样的愤怒无措,到底又会是如何的动人心弦。

不用说,他肯定会又气恼又可怜,但偏偏又会死不认输,此刻一想起龙衍气到满面涨红,但吼起来还是一副文绉绉的正经模样,幽无邪竟不觉微微一哂,片刻,这幽魔君主情不自禁走近那画卷,他俯□凑过头去亲吻画卷,亲吻那卷上龙帝陛下微张的双唇,亲吻他娇红欲滴的乳首。。。,唉,谁能料如今四百年已去,只一幅画,只一幅龙帝陛下的肖像,就能叫幽魔君主好似疯了一般。

当夜绮梦无边,往后夜夜绮梦无边,梦中有幽无邪一直以来肖想的青龙衍,甚至在梦中,幽无邪会一直在想,如果当年不去龙池,如果当年拐他回九幽,那会不会命运由此改变,也许龙衍不会恢复龙神记忆,也许他会一辈子成为我的新娘。。。

做梦吧,这梦甚至比当年灵兽长想要江山美人兼得的美梦还要不靠谱,但是幽魔君主愿意做梦,今时不经意一算,他好像已经有很多天神思恍惚,甚至已经有很多天未临早朝了。

正是幽魔君主借绮梦自我安慰时,右护法五百年归来,仍然是右护法,自那夜为幽无邪夺去玉匣后,血殇自此闭口不提任何有关龙帝陛下之事,甚至他也不容许其他任何人再提。而对于血祸嘲讽他欲毁图卷一事简直是暴殄天物,血殇却始终一言不发,天知道这右护法每每心中嘶吼,“不是那样的,青龙帝不该是那样的,任何人都不该那样看他!”

只是无论血殇如何想,这春宫图卷一事却远远不曾了结,因为就在这几天,可能会有很多人前来找他,而事实上,那羽族咏王已经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春梦了无痕,小幽啊,节制点= = 





265

265、番外之望海潮 17 。。。 
 
 
金翅抵达九幽时,正巧幽无邪动身前往泱都,这幽魔君主虽然沉浸于连日绮梦中,但会盟日近,却不可掉以轻心,而事实上,此番泱都一聚,无大事亦无小事,五灵制衡,诸般稳态,虽说国之利益无甚摩擦,但私人恩怨,只怕是难分难解,却要好生算上一算了。

幽魔君主前往会盟,随行身侧仍是左护法,至于右护法,血殇明了君上对自己必定是心存芥蒂,诸多不满,因此幽无邪的冷遇漠视他都习以为常,算了算了,再去水族也没什么意思,反正龙帝陛下已经不在了,那还不如一切都算了罢。

算了?只怕血殇想算了,却多的是人还不想算了。

当日右护法府邸,咏王到访,事实上偷偷摸摸的确不是咏王强项,大司马阁下甚至都不曾想到先于右护法府内暗访一通,当夜金羽从天而降,夜色下厉声长啸,直至右护法大惊而出,二人于檐壁屋脊处相视,金翅收拢羽翼,辟口即问道,“那玉匣是不是被你取走了?”

咏王与右护法本无旧交,这些年来在咏王脑中,他就记得右护法曾经得龙帝陛下青鳞相赠而别无其他,再者,咏王对右护法有着极浓的敌意。要知道龙神寂灭,龙帝离世,青龙衍留下的物件就只有骊珠与青鳞,在咏王心中,骊珠是用以助九天避过水灵侵袭的,与其说此物是龙衍相赠羽帝,莫若说此物是龙衍相赠羽族,因为不管怎么说,到最后龙衍对丹凤仍只是兄弟之情,再说了,若非龙帝陛下心中对如歌的情义,也不可能有后来他对羽族的情义,反正骊珠一事,咏王大可以自说自安慰,可是青鳞,那青鳞就完全不同了。

青鳞是一件信物,是龙帝陛下允诺于右护法的信物,可是明明龙衍心念的是如歌王,是他金翅咏的兄长,那为什么除了如歌,龙衍还会与旁人有什么万年之约,再说了,这幽魔血殇到底何德何能,竟能让龙帝陛下对他至死不渝?

金翅一想起这些,总会心中不悦甚至生出几分愤怒,而如今又因玉匣一事,咏王对右护法真可谓是越看越不顺眼,越看敌意越浓,今时金翅一问好生无礼,而血殇呢,其实这边厢右护法也曾听左护法提过,白玉覆面金翅咏,血祸说什么羽族君臣兄弟俱情迷于龙帝一人,又说什么沧浪驿一吻,龙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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