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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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血-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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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语不住叹息,倒未料水鸿闻此抿唇一笑,鸿妃微微摇首,忙安慰我道,“陛下,三河公主姿容美丽,她虽然刁蛮,但日后若遇上喜爱的人,定是千依百顺,你是他的兄长,她在你面前,比不得在丈夫面前的。”

也许有理吧,也但愿如此了。。。

说起龙涟我虽然头疼,但还算能勉强释怀,奈何一提及龙溯,实在是一塌糊涂,这厮之不成器,简直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而水鸿与我成婚之际,龙溯已在东海苦修,算起来,鸿妃并未见过定域亲王,故而今时她一问我,只道龙溯与我嫡亲兄弟,想来也该有几分相像,而我闻听一阵苦笑,若真要说起此事,龙溯至多与我有三分相像,比起我来,他容貌更像父皇,就是不知道怎么今时会变成这么个脾性,既不像父皇凡事冷酷严厉,鲜有错漏,更不同母后温柔闲雅,平和无争,唉,龙溯与龙涟,还真不知道像谁?

真是不提也罢,一提我难免心烦,此际我想想闷气,一时只答水鸿道,“爱妃,你是有所不知,朕这个弟弟,不比丹凤,也不比金翅,他本来就沉闷,年少时,朕与他对面相坐,若是朕不开口,他便不开口,一连数个时辰,他就真的能一句话都没有”,言至此,我见水鸿面上好似强忍笑意,不由得好生自嘲道,“算了算了,别提他们了,再说下去,朕实在是面上无光。。。”

晚膳和乐,我与水鸿相谈甚欢,直至夜色渐深,我起身回返锦澜殿,几番踌躇后,不由却问她道,“对了,爱妃在泱都时日已久,有没有想过回九天省亲,朕有些东西想托付你。。。”

言未毕,水鸿不知我心下何意,她面上稍有茫然,一时点头只道,“陛下的意思。。。,哦,反正臣妾闲来无事,想来宝宝化形前,应该还有段时日,回去一趟也好,不知陛下。。。”

她问的小心,而我想想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几番斟酌语辞后,终是对她道,“爱妃,你有可能还不知道,那时候七翼王登基,朕去风神都观礼,因为与咏王几句口角,他一怒之下毁去了自己的面容,朕。。。,这些年来,朕颇有些过意不去,若是你过几日回九天省亲,片刻后,朕会遣碧螺送来一枚暖水玉,大概能化去些烧伤灼痕,你不妨替朕带给咏王。。。”

我言出尚未及毕,水鸿当即惊道,“什么,咏王他毁去了自己的面容?”,她话音落,一时抬首望我,目光好生奇怪,而我为其注目莫名一阵心虚,当下急急接口道,“爱妃,那时候实在有些误会,对了,你送暖水玉与咏王,千万莫提是朕的意思,就说这玉本是朕送给你的,你转赠于他即可。”

我言毕也不等水鸿应答,急急起身离去,而若干天后,她启程回九天去时,凌微门前我亲自相送,鸿妃一叹莫名,却朝我道,“陛下,暖水玉乃炎河暖龙所出,对于羽族来说,既可化散灼痕,又不伤及炎灵源本,对于水族来说,既能助力御寒,同样也不会伤及水灵源本,若是臣妾没猜错,近代来炎河暖龙就只有玄龙后,这该是你母后留下的宝物,今时臣妾转赠于咏王,陛下。。。”

水鸿这般问话,大约她心觉不妥,只是我。。。,我莫不是老毛病又犯了,万事总不愿亏欠他人,我只道咏王因我而毁去锦绣容颜,这数十年来一想起此事,心头就不是滋味,而自那日一闪念,忽念起母后留下的暖水玉有化散灼痕之效,我便千般万般都想要赠与咏王,只不过,我实在怕他误会,这才托付水鸿,只希望过往一切恩怨能够悉数化散,我也好放下愧疚,但求心安。

作者有话要说:咏王毁了自己的面容,陛下对他倒是上心了,只不过,陛下啊,无语啊,你就知道自己心安,不知道人家咏王筒子又要荡漾了么?(但愿水鸿能如陛下所愿,表达清楚,这玉是姐姐我送给你的,跟你姐夫一点关系也米有,你别胡乱荡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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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鸿真是运气8错,还能听到陛下吹笛子给她听;陛下最近很有做姐夫的自觉,只不过,没人认他这个姐夫,但是呢。。。,水鸿貌似也开始有了做嫂子的自觉了(陛下会逼着龙溯龙涟叫皇嫂的,囧= =)
 如歌,白暨已经去世快一百年了,不成器的弟弟妹妹也在东海快一百年了,百年啊,陛下啊;
 还有,这暖水玉能顺利送到咏王手里也就罢了,千万别再出岔子,要是又栽在小鸟手里。。。,嗯,这个问题很大= =
 小鸟发了疯似的烦他姐姐,水鸿表示鸭梨很大,
 陛下更会表示,有什么事直接来问我,不要烦你姐姐= =



164、降生(上) 。。。
水鸿久离故土,我本以为她此行会于九天停留一段时日,不曾想她回程的快,未有十数日即已返抵泱都,那天我去鸿苑为她接风洗尘,实未料她一见我竟满面遗憾将那暖水玉复还于我手,只轻叹道,“陛下,请恕臣妾办事不利,这暖水玉,咏王他不愿接受。”

“哦?为何?”水鸿一言,我心中又是惊讶又是不解,一问不够,接口又道,“爱妃,那你是如何对他说的?”

我话音落,水鸿一笑无奈,当即只答我道,“陛下,臣妾可是句句依你吩咐,只道这暖水玉本是你赠与我调息养灵,今时我偶然得闻他不慎毁了面容,故而转赠,希望对化去他面上灼痕有些功效。”

没错啊,那为何金翅会一意拒绝?

水鸿言至此,见我眉间益发不解,一时忙又道,“陛下,咏王只是怕我私自将这么贵重的礼物转赠于他,你知道了会迁怒怪责。。。”,她言未毕,抬首看我,而我闻听真是不知该作何反应,当即一甩袖道,“他怎么会这么想?朕怎么可能会迁怒怪责?朕有那么不讲理,有那么小气么?”

我一阵自言自语,郁卒在心竟仿似讲也讲不清楚,而水鸿见我好生失望颓然,不由近前安慰道,“陛下,咏王他。。。,他就这么个脾性,他说不要就是不要,虽然臣妾并不清楚在风神都,你与他到底有过什么口角,不过小咏倒是说了一句实话,他说既然没人认同他是如歌,他要一张如歌的脸,心里也难受,毁去了反倒痛快。”

“他这叫什么话?如歌是为了他才散灵的,他怎么能这么不珍惜!”一听水鸿之言,我实在是不明白金翅脑子里到底怎么回事,当下语塞于口,止不住连声叹息,直至后来,水鸿将那暖水玉递于我手,望我收回,而我至此方才从一堆莫名奇妙的繁杂思绪中回过神来,当下忙摆手道,“爱妃,这玉你且收好,既然咏王无意面上灼痕,那原本,朕也有意将其赠与你调息养灵的。”

事实上,暖水玉性平温和,是极佳的养灵圣物,再说百年来水鸿灵源一直为那幼灵所寄,而今时幼灵即将化形,灵源也会复入水鸿体内,但无论如何,她灵源灵本长时分离,以后一段时日终免不不了灵息欠稳,如此说来,这暖水玉对她也该是大有裨益,再者,既然是金翅那厮自己不愿恢复如歌一张玉面俊容,那我又何必这么多年来心存歉疚,干脆随他去算了!

此际我想想一头闷气,实未料回过神来,却见得水鸿亦是摇首推拒,咦?奇了,这暖水玉是炎河暖龙所出,且莫提世间罕有,单论是母后的东西,即是万分珍贵,如何,他们还都不放在眼里?还都不要?

今时水鸿手奉暖水玉,欲要退回,她抬首望我,言辞切切,只道此物贵重,她实在不敢妄自收下,而我闻听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当下起身以掌心覆于她手,将她五指轻拢,直笑道,“爱妃,你我可是百年夫妻,怎么时至今日,你还与朕如此见外?”

我话音落,水鸿一惊后,面上微微发红,她大约不知我忽而讲出这等话来究竟何意,一时只又道,“陛下,暖水玉既为玄龙后所留之物,陛下一定视之为至珍至爱,可臣妾何德何能,今时若印帐障拢穹翘庠剑俊

水鸿言辞正色,疏离守礼,而我闻于耳中不由又是一笑,脱口却调侃道,“没错啊,此物的确是母后留给朕的,不过今时,朕拿来赠给自己的皇后,总该没错吧?”

其实我心中早有立后打算,今时此一语实为顺水推舟,只想试探一二,不过,怕只怕水鸿对白暨难以忘怀,十之八九是要拒绝于我,果不其然,此际我话音落,水鸿当即大惊失色,她双目圆瞪,直问我道,“陛下,你此言何意?臣妾实在惶恐。。。”

莫非我又吓到她了?

此际她慌忙自我掌心抽回手去,面上确有惶恐之色,而我一见她如此神态,不觉心生叹息,一时只得讪讪道,“爱妃,小白已经故去近百年,朕。。。,朕也的确想要个皇后。。。”

我此一语本是肺腑之言,哪料到今时水鸿闻听竟更是满面不可置信,她当下脱口却问我道,“陛下,你与如歌。。。,你不是千年从不近女色么?”

这。。。,怎么她说话跟凤百鸣一个论调,他们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无聊传言,不错,我平素的确□寡淡,可是,这。。。,莫非她竟当我不近女色,只爱男子?一念至此,我心下又起气恼又是难堪,当即面上发烫,忙是朝她道,“爱妃,朕与如歌的确相爱,可是这并不是说,朕并不是。。。,唉,朕没有龙阳之好!”

我言出面上实在尴尬,此际一抬眼但见得水鸿直直看我,目光古怪,我一时心下郁卒,万分懊恼,不觉只叹道,“水鸿,其实当年朕有意纳你为妃,本来是因为小白,当然,还因为如歌,再说如歌临终绝笔又曾嘱托我好生照顾你,现而今,如歌也好,小白也罢,他们都已经故去近百年了,朕心中虽然总也不能忘怀当年种种,如歌也永远都是我此生至爱,可是,水族长年后位虚空,朕实在想要个皇后,你明白么?”

话音落,水鸿仍有些不知所措,此际她闻我言辞恳切,面上竟颇有些为难之意,半晌她低首跪于我面前,一礼后只道,“陛下,臣妾明白水族需要一个皇后,可是臣妾本已嫁作人妇,更兼性喜平淡,又无殊色,实在是不知道能以哪一点得陛下青睐,陛下,你文治武功,丰姿俊朗,这五灵界多少皇族公主,宗室之女,但凡你有意,又何愁不得?陛下,立后一事,臣妾恳请你三思而后行。”

水鸿从来都是行止有礼,处事得当,虽说她并无那种艳丽夺人之色,但是性格温婉,容貌端庄,正是皇后的不二人选,此际我见她几番自谦,几番推辞,一时无奈,脑中竟不知从何而起的恶作剧之念,我当下弯腰扶她起身,只将那暖水玉复置于她掌心,附于她耳边一笑直道,“爱妃,朕可实话告诉你哦,这点就连小白如歌都不知道,其实自幼年起,朕就最喜欢漂亮姐姐。”

我话音落,但见水鸿满面通红,她当下抬首看我,不知是嗔是怒,而我一见她气恼之色,当下微弯眉角,又是口无遮拦道,“真的真的,爱妃你收下这暖水玉,说不准晚上母后会托梦于你,到时候你问问她就知道了,朕可真的没骗你。”

当日鸿苑,我离去时水鸿大约已恼怒至无话可说,转身之际就听得她低声咕哝道,“难怪小白曾言,龙帝羽帝,一丘之貉。。。”

我怎么会与凤百鸣一丘之貉?小白也未免太不厚道。。。

不过后来,立后一说,水鸿终究未曾轻易应下,而我心中明白此事重大,她心怀疑虑也是理所当然,一时间也并不追问,只是闲暇时日,去往鸿苑愈加频繁,再者水鸿棋艺甚佳,比之锦鲤毫不逊色,我有她伴随身侧,这无聊时光过得倒也快,一眨眼间,那幼灵灵源灵本稳固,指日即可化形。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胆子忒壮了,敢调戏漂亮姐姐了,哈哈哈哈哈;
 下章小崽子降生,弟弟妹妹也该出场了


165、降生(下) 。。。
幼灵化形当日,汲月潭边兰草枝叶悉数开散,那兰芯魂精石为青龙息环绕,光华大盛,而水鸿催灵护佑其旁,引其固灵,少时,幼灵以鱼魫兰为固托,化作一尾小白豚,兰草丛中自在游弋,此际小白豚一时游至碧螺身侧,拱拱脑袋,一时又潜入水中摇摇尾巴,最后这小家伙自水中跃起,一下撞入他母亲怀中,化作稚龄幼童之态,这小家伙圆胖脸上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张口即撒娇道,“母亲。。。”

小白豚出生时遭逢大难,灵体受阳炎炙烤,父本几至消弭无踪,而他多年前早该化形,无奈何拖到今时,不过尚好尚好,今时他化形后倒也有寻常灵体百年之态,已是咿呀学语年纪,还知道唤几声母亲了。

此际幼灵化形,那鱼魫兰中灵源复入水鸿体内,一时间水鸿灵息大动,而小白豚为碧螺抱于一旁,碧螺替他整理额前碎发,一手抚过他脑袋两旁圆圆发髻,忙对我道,“陛下,这可是个漂亮的小公主呢。。。”

嗯,还是一尾漂亮的小白豚,就像当年小白一模一样,呵呵。。。

少时,水鸿灵息复稳,忙欲自碧螺手中接过小白豚,不过此际这小家伙一双大眼睛正直直盯着我看,她嘟着嘴巴,只仿似不知该唤我什么才好,而水鸿见此当下尴尬,鸿妃娘娘张口几番终不知该作何言语,直至我近前一手抱过小白豚,我低首亲亲她白胖面颊,忙逗弄道,“原来宝宝只认得母亲,不认得父皇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出生时,父皇天天在汲月潭边看着你,来,叫声父皇,父皇这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我话音落,小白豚也不知是懂也不懂,反倒是一旁她母亲大惊失色,直唤我道,“陛下,这使不得,这万万使不得。”

这有何使不得?小白豚既是她鸿妃之女,便该是我水族公主,若此际她不唤我父皇,又该唤我什么?

而小家伙到底年幼,她哪知道她自己身世曲折,估计就连父皇是个什么也没太搞清楚,一时只用那白胖小手拽我衣襟,软软唤道,“父皇,父皇,我要。。。父皇。。。”

至此,白暨与水鸿的女儿降生化形,赐号鱼兰,但名义上她该是我青龙衍的第一个后嗣,故而为此大喜,我昭告天下,全族特赦,连月来泱都欢腾,举国同庆,而五灵界更是无处不知,水族鱼兰公主降生,今时且莫提羽帝、七翼王贺礼相赠,就连那灵兽长与幽魔君主亦来函致喜,虽说这一众人等措辞总有古怪,那麒麟更是假惺惺,不知道是假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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